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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走后,晴天来不及感慨,赶紧收拾起后院。
刚把后院收拾完,大门被轻叩两声。
“谁?”这个时候,乐家很少访客,晴天不由警惕起来。
“隔壁张叔,家里烧菜没有盐巴,来借点儿盐巴。”
晴天松口气,正要去拿盐巴,觉得不对劲儿,隔壁张家出了名的好制腌酱,炒菜从来都放酱,哪里需要放盐?
为了谨慎起事,晴天贴在门后,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没有异常:“唔,张叔,真是不巧,家中盐巴刚好用完,不如您去别家瞧瞧吧。”
屋外不再有动静,沉默半晌,一个压低的声音隐约传来:“大人,草民确信,那女魔头的银簪就是在乐家门前发现的。”
晴天大惊,心怦地一声快跳出来!这可怎么办?要知道,窝藏衙门追捕的嫌疑人,可是要收监的大罪。且不说那潮湿阴暗的牢房如何,她如今本来就收不到系统的任何消息,再被关进大牢,岂不相当于等死——等着生命值一点一点减少?
晴天一只手捂住心口,告诫自己冷静。
销毁证据,对,销毁证据,反正沈春娘人已经走了,只要衙门搜不到任何沈春娘曾经存在的证据,就没法定她的罪。
晴天将门栓上,急忙跑进沈春娘住过的房间,沈春娘用过的布巾、梳子、床单,还有,还有,对了,还有她曾经用来试探乐若安的那只荷包,藏在哪里了?
“乐晴天,如今官府怀疑你私藏嫌犯,请速速将门打开,接受搜查。”洛家盛洪亮的声音在夜空中响起。
在衣柜里!晴天把荷包翻出来,裹成一团后,直奔厨房,打开炉灶,全塞了进去!
“乐晴天,知县大人在此,不得造次,请速速将门打开,接受搜查。”这次,伴随着洛家盛的声音,还有衙役不耐烦的叩门声。
晴天盯着柴火,一个劲儿地扇风,心提到嗓子眼儿,快点儿,快点儿,快点儿烧啊!
“破门,搜!”高礼行一声令下。
晴天吓得双腿发软,什么窝藏嫌疑犯,什么收监,全是玩游戏!问题是,比赛是真的!要是输了比赛,她的奖金,她的纽约,她的——她的古镇之行,就这么结束了?她还没有识破一个玩家,就这么结束了?她还没有露出破绽,就这么结束了?就在晴天急得手脚都打起哆嗦时,一个平静的声音在乐家庭院响起。
“吵死了。”
这个声音非但没有被衙役的吵吵声淹没,反而使周围全体安静下来。
晴天只觉声音很熟悉,但又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二少爷?”一个衙役说道,认出了声音的主人。
二少爷?哪个二少爷?晴天顾不得思考,紧盯着炉火,只希望快点儿烧完。
不过,下一秒,当她意识到是哪个二少爷时,她顾不上炉火,冲出厨房。
庭院中,月光下,稀薄夜色之中,一袭冷色锦袍,玄色靴子,双手把玩一只香囊的,不是尹子陌是谁?
“大人,乐晴天在这里!”
一个眼尖的衙役看见晴天,将晴天强行按跪到高礼行跟前。
晴天惊魂未定,低着头,眼睛却不由向身旁面无表情的尹子陌瞄去。比起眼前的知县大人和衙役,她更想弄清楚的是,尹子陌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乐家?
“乐晴天,你可有私藏女魔头?”高礼行厉声问道。
“没、没有,民女不敢私藏女魔头。”
“你胡说!我明明在你家门前捡着女魔头的银簪!”告密的张叔指着晴天。
晴天一脸无辜:“什么银簪?民女不知。”
高礼行拿出银簪,大声喝斥:“休要装糊涂!一旦让洛师爷搜出与女魔头有关的蛛丝马迹,有你好看!快说,这支银簪为何在你家门前出现?”
晴天抬眼望去,真的是沈春娘头上的梅纹扁银簪!在心里埋怨明邦粗心大意的同时,晴天打算嘴硬到底:“民女的确在济安堂,见过女魔头戴有此物,但是民女并不知此物为何出现在乐家门前。而且,民女自从在济安堂见过女魔头一面,再也没有见过那妇人。”
这时,洛家盛带着几个衙役从乐家厢房走来。洛家盛手里拿着一个烧了一半的荷包,扔到晴天的面前:“若非没鬼,为何大人叩门多时,不开门?若非坦然,为何要匆忙焚烧此物?说,此物是何物?”
晴天瞄一眼面前的荷包,喜忧参半,喜的是,荷包绣有“愛”字的一面被烧尽,她的玩家身份不会被揭穿,忧的是,她该如何回答洛家盛的问题?
“说!否则,同样收监。”高礼行高声喝道。
……
晴天把头快埋到土里去,郁闷不已,说,说,说!说什么?就知道收监!
“说什么?”
咦,晴天纳闷,她没有说话呀!谁把她的心里话说出来了?
“还用说么?”
话音未落,尹子陌俯身,把晴天拉起来,众目睽睽之下,在晴天脸颊上亲一口。
……
018 流言蜚语
晴天像见鬼一般,睁大眼睛看着尹子陌,说不出话来。
出乎意料,不待高礼行发话,洛家盛先急了。
“尹子陌,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要知道你这么做的后果!”
“当然知道。”尹子陌答得干脆,还不忘挑了挑眉。
洛家盛满脸怒气,凑到高礼行耳边耳语。
片刻,高礼行大手一挥:“乐晴天,今晚有尹家二少爷为你作证,本官姑且信你是清白的。往后,再让本官发现你与女魔头来往的证据,本官绝对不会轻易饶过你!走!”
******
晴天挽着竹篮快步穿梭在集市中,其实,她要买的东西,远远没有买齐,可是她实在受不了各种异样的眼光。
作贼一般地回到乐家,看到那个令她昨晚惊魂一场的始作俑者。
那人笑嘻嘻地跑来,露出一脸灿笑:“晴天!”
晴天板起脸,埋怨道:“我快被你害惨了!”
明邦却若无其事,像是自家人一样走进乐家:“饿,饿,饿,晴天,给我拿点儿吃的,我才是饿惨了。”
晴天也没吃早饭,拿来蒸笼里的馒头、热粥和酱菜,和明邦同桌而食。
明邦又是狼吞虎咽,一边吃一边说:“昨晚直到亥时,才把沈春娘送到西岭山,回来后,已是子时,所以就没来找你。昨晚怎么回事?今个儿一大早,大伙儿都说,你和尹家二少爷有私情。”
“噗——”晴天一下子将嘴里的东西喷出来:“你能不能小点儿声?咳,咳。”
明邦不以为然地咧开嘴笑道:“快告诉我怎么回事?他们说,你与尹家二少爷趁乐先生、乐大哥不在,在乐家鬼混,结果被知县大人逮个正着,还说你二人关起门来,把两人不堪入目的定情信物烧了个干净。”
晴天双手遮面,心中不断地呐喊三个字——救、命、啊。
昨晚被尹子陌莫名其妙地亲一口后,她就完全懵了。连高大人和尹子陌后来是怎么走的,也浑然不知。今天早上,乐笠翁听闻邻人所言,怒气冲冲来质问她。她这才记起来昨晚的事,赶紧解释道,她不知银簪为何会出现在乐家门前,更不知尹家二少爷为何出现在乐家庭院,她对所发生的一切完全不知情。乐笠翁根本不信,又问她,是不是假借去尹家送饭之名,与尹家二少爷私会。她实话说道,她去尹家送饭时,是与二少爷见过几面,但确无私情。乐笠翁见问不出什么来,黑起脸,训斥晴天,女子最重要的是名节!并命令晴天以后不要再去尹家,他宁愿饿着肚子,也不要自己的女儿被人指指点点。“到底是不是真的?”明邦吃饱了,心满意足地抹嘴。
原本捂着脸的两只手,移到腮部,晴天一脸无辜:“当然是假的啦!我哪里有空和他——私会?”说起来,她和他也私会——私下会面过几次。
“那你烧什么东西?”
“春娘的荷包拉在乐家,还有春娘用过的布巾、梳子什么的,我怕知县大人瞧出蛛丝马迹,就索性全烧了。”晴天说了一半真话,一半假话。
明邦了然地点头,又问:“尹家二少爷为何会在乐家?”
晴天小声嘀咕:“我哪知道?”这次绝对是真话。
明邦想了想,又看了晴天一会儿,下了一个结论:“这么说来,是尹家二少爷救你一命。”
晴天想起昨晚尹子陌救她的场景——那个突如其来的亲吻,红了脸。如果单以游戏而言,尹子陌是救了她一条命。所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