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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俞晶晶没答话,直接往自己隔间走,马若玲跟在后面提醒,“昨天会场上有不少人拍了你的照片,你一会儿有空看看。”
“什么照片?”俞晶晶回头。
“昨天你不是站在台下吗?有些人看笑话,就拍下来发到论坛上了。”
既然敢那么做,俞晶晶就不会是那种在意旁人议论的人,马若玲就是觉得提醒一下会比较好。
知道了这件事,俞晶晶果然没什么表情,只是“哦”了一声,就带上了帘子。
“一会儿上课,要是有人问,记得说我们跟她不熟。免得别人还当咱们跟她一样脑子有包,混为一谈。”出门的时候,周芸严正提醒。
“知道了。”马若玲赶紧把门带上,“走了走了。”
俞晶晶并没注意到室友间的对话,她坐在床上,捧着装着营养剂的木盒,怔愣无言。
马若玲提到昨天会场的事,她才记起那股异香,记起被饥渴折磨得死去活来的那些瞬间。
因为太过难受,她一夜睡醒几次,迷迷糊糊地,觉得饥渴就取了东西来喝。
叫嚣的胃被一次次安抚下来,不仅让她回复到了最佳状态,还难得地睡沉了。
这份愉悦,让醒来的她完全忘记了自己昨夜的消耗。
一瓶又四分之一的量。
捏起空瓶,看到里面一滴残留物都没有,俞晶晶觉得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掏空了一样,虚得慌。
每只瓶子她都保护得很好,一格一格地,按照月份划出了使用时间。
昨晚喝空的这只,原本是下个月一整月的量。
现在却全没了。
喝足量的感觉确实不错,但离死亡期限更近一步的实感,就不是那么美妙了。
“是不是觉得自己疯了,没错,你就是疯了!”
豆豆从书包里探出头,力证清白,“昨天晚上你抱着东西就往嘴里倒,我劝都劝不住,我可真劝了!”
因为屋里有其他人在,豆豆不好大声叫喊,只能拿嘴去叼俞晶晶衣袖,结果都被她直接拂到一边,彻底无视。
为了表示自己确实尽了力,豆豆把自己滚落的两根翎羽叼过来,“看,我拦你,你还打我!全是你弄的!”
俞晶晶没心情跟它说话,抬手绕了绕,把盒子关紧,又落了锁头。
“照你这样用,顶一年都成问题。锁了又怎么样?钥匙不还在手里?”豆豆点评。
“昨天是特例。”
俞晶晶皱着眉头,把盒子塞进箱子深处,又往外面堆了许多东西,借此平复心情。
“原因呢?是什么原因引起的?”豆豆到底担心,追问道。
“不知道。突然就很饿,以前不会这样的,晚上拖久一点也只是一点点难受。”俞晶晶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没有什么诱因吗?”
俞晶晶坐直身子,沉思道:“记不记得昨天我问过你,会场那边有一种很香味道?你当时说没闻见的。好像跟它有关系。”
豆豆偏过头,仔细打量俞晶晶,“人的味道?”
“是。”
虽不知道豆豆为什么一下就抓到了重点,俞晶晶还是肯定点头,“是人身上的味道,特别香!”
豆豆扇了扇翅膀,落到俞晶晶手臂上,盯着她认真地说:“你应该是进化了。”
“准备药浴,二号药包,足量。”
电梯门打开,马助理一个箭步冲出,赶在白锦溪之前,向静立旁侧的王妈下达指令。
王妈轻抚右耳,透过紧贴唇边的话筒,将马助理的话复述一遍。
“已经开始准备了。”
看到白锦溪沉着脸走进房间,王妈示意身后几个工作人员开始提前做用餐安排。
花色长毯直通宽敞客厅,室内装饰古香古色,随着宁神香的引燃,空气也渐渐充斥一股微苦的熟悉气息。
坐进填着绵软椅靠的红木沙发,白锦溪闭眼轻嗅,这才觉得躁郁心情稍有好转。
上午交流会用时虽短,可比起前次花费的心力更大,一路回来,白锦溪紧皱眉头,一个笑脸都没露。
说多错多,马助理不敢多问,只进电梯时问了句今天的药浴安排,知道白锦溪挑了二号药包,就更不敢多言了。
药浴已经准备好了,但白锦溪却还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马助理只能上前提醒。
“是先用饭,还是先泡澡?”马助理尽量放低声音。
“你觉得,我很脏吗?”
白锦溪实在想不通这个问题,终是忍不住摊开手掌,举到马助理面前,“照实说!”
第053章
“怎么会?!不脏; 一点都不脏!”马助理吓了一跳。
“是吗?”
看白锦溪依旧一脸狐疑; 马助理赶紧点头,“世上没有比你更干的净的人了; 千真万确!说假话遭雷劈!”
“没必要发这么重的誓。”
白锦溪心情稍好了些; 收回手继续仔细观察。
指节匀称修长,甲缝洁净无垢,因为保养得宜,指背连皱纹都很少,找不到任何可以藏匿污浊的地方。
光是用眼睛看; 还不足以证明这双手的洁净。
白锦溪摸出随身消毒盒; 抽出张消毒纱布又仔细擦拭了一遍。
消毒水的味道覆盖了双手; 再度举起; 终于安了心。
“真的不脏; 很干净。”他自言自语。
马助理瞟了白锦溪一眼; 发现他情绪好转不少,趁机提醒; “午饭已经准备好了。”
白锦溪对食物要求高; 出餐必须每盘菜都是刚出锅; 稍烫嘴的温度; 凉一点都不行。
平时菜上了桌; 白锦溪一秒都不会耽搁; 今天却破了例。
“药浴好了是吧?先泡澡。”
他站起身,摆摆手挥退马助理,向着浴室走去。
白氏老宅位于市中心繁华地带; 这一片以前都在皇城根底下,许多老房子都被完好地保留了下来。
这座占地面积极大的院落在一众老屋中很是扎眼,数百年下来,风貌一直维持得不错。
白锦溪的住所,是后来另修的,因为年纪轻喜欢西式些的建筑,便做了这个三层小楼,给他单独居住。
因为划的地儿大,房间都打得宽裕,特别是每层的药浴室,按面积算比客厅卧室都要大一圈。
进了药浴室,白锦溪回手带上木门,脱了外衣扔到一边,向着已经配好药水的药浴盆走去。
因为持续加热的原因,水气氤氲升腾,蒸出淡淡药香。
白锦溪走得极快,衬衣钮扣还没解完,就已经抬腿踏进了浴盆中。
懒得再费工夫,白锦溪直接躺了进去,等药水浸染全身,才从盆底浮出,贴在盆沿放了垫巾的位置,露了个头出来。
白衬衣被药水浸得透明,隐约贴在略显壮硕的胸膛上,随着他的动作微微荡漾。
水气蒸到脸上,又化为水滴滑落,白锦溪双眼紧闭,任深长眼睫被水滴柔顺梳理。
直到头皮上密密沁出带着些药香气的汗珠,他才深吸了口气,缓缓坐起。
抬起手,看了看圆润指腹,白锦溪露出丝笑意。
比起消毒药水,还是药浴更能有效清洁身体,不光皮肉被滋养,连骨血都似乎换过一遍,舒适且轻盈。
看了眼挂钟,午饭时间已经过了,白锦溪索性多泡一会儿,擦手取了边上一本药书看。
翻到最近读过的那一页,白锦溪看了几行,眉头忽地又皱了起来。
“肤白,生斑,或做狼疹判……”
一段很平常的句子,瞬间将他回忆勾起。
想到最后问诊的那个女生伸出的一截白嫩手臂,还有上面隐约浮出的淡色斑痕,白锦溪捏紧手中药书,狠狠摔了出去。
一心要抛到脑后的东西,却像烙在心上了一样,随随便便就能被牵引而出。
原以为过两天就能忘却,可是一个星期过去了,半个月又走了,白锦溪却还是没能忘掉那个警惕而嫌恶的眼神。
那个女生长什么模样,他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她有一双令人生厌的眼。
眼眶大大的,眼珠黑亮,时而眯起时而瞪圆,每个变化他都能想得起来,特别是最后印象最深的那个神情,反反复复出现。
“白医生,我的情况怎么样?要不要再多开几副药吃吃?钱不是问题,重要是药要好,能补养身体。”
坐在桌子对面的贵妇双腿交叠,手支在椅靠上,拇指掐进食指甲盖深处,一边说话一边嚓嚓地往外剔东西。
她的指甲做得漂亮,闪着亮泽的红色美甲,缀满装饰物,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白锦溪低头开方,听到这声音,偏头看了一眼。
指甲长且深,不知底下藏着什么污垢,她弹动的方向,又是冲着桌面。
虽然无法看清,只凭她这纯熟动作,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