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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墨夜多了一些惊讶。
卡索尔此时的状态与卡莉丝相差无几，他们就像是之前被浓雾笼罩没有点亮的城市，雾蒙蒙中一片死寂没有一点鲜活的生命气息，明明脸上还挂着微笑却让墨夜觉得只是两具摆放在自己身边的仿真娃娃。
这样的感觉诡异的不可思议。
“这是怎么一回事？”心里的疑问一点一点扩大，就像是扩张的黑洞。
墨夜安静的坐在沙发上，一脸淡定乖巧。
即使她内心的小人儿此刻正被线团缠着摔来摔去脸上的表情却还是一副岁月静好不如睡觉的困倦模样。
没有人开口说话，氛围一时间冰冷僵硬，流沙瓶里的沙子一滴一滴流沙向下滑落，四周安静的可怕。
时间仿佛静止了。
墨夜回忆起不久前刚刚经过的一幕，转瞬间的场景转换，快速而流畅，春夏秋冬各种季节，寒冷炎热等极端气候无缝衔接，山河大海各种地形，每跨出一步就可仿佛跨越了千万里，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诡异感流窜到四肢百骸。
如果说卡莉丝说的是实话，那样做是为了避开追踪和监控，那么又是怎么做到的呢？
这超出了墨夜的理解范围，除了惊叹和疑问不知该做何反应。
墨夜觉得自己一夜之间回到了小时候，边城小萝莉第一次去大陆繁荣城镇参观魔法师公会，看什么都稀奇，看什么都不可思议，新世界大门被打开的即视感。
卡莉丝不说话，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墨夜。
墨夜试图分辨卡莉丝与卡索尔的呼吸声，可即使在如此安静的环境下依然感应不到两人的心跳呼吸声，这也就算了，墨夜能想到多种合理可能性。
可是另一个发现却让她有一丝不淡定，墨夜感觉不到自己的脉搏。
墨夜心惊于这个发现，她听不见卡莉丝与卡索尔的心跳可以用许多种原因可能性来解释，许多体术者都能隐藏呼吸和心跳，这是一种难度不算太大的技巧，尤其是善长隐匿技能的体术者，这更是基础必备技能。
墨夜可以说服自己不要大惊小怪，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当她发现自己的心跳不见了试问要怎么无动于衷。
墨夜愣了愣，一开始以为是自己搞错了，伸出手摸向自己的脖颈位置，冰冷的，没有脉搏。
这是死了？
“小七。”
“小七。”
墨夜连呼两声才唤醒了小七，这小家伙一直趴在板砖背上啃着能量块，仔细的观察测算周边环境变化，眼中还有蓝光隐隐闪烁不知在计算些什么。
“我的身体各项指标正常吗？”
墨夜第一时间要求小七给她做一次简易的体检，精神力核心她也没放过，不过此刻显然不适合拿专业设备检测精神力，墨夜只能自检。
第两千一百二十一章 真的还是假的
精神力核心转动，周边两种颜色的精神力相互转动着，速度不算快，平稳而充实的流转，魔泉也一切正常，所有的一切都与平常没什么两样。
可是心跳和脉搏呢，直到现在墨夜依然感觉不到它们的存在，这是大变活死人吗？
吸气，呼气，吸气，呼气，有条不紊不急不促，没有一丝阻塞不顺，可偏偏就是没有心跳，自己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墨夜对此刻自己所面对的状况一片茫然。
而对面沙发上坐着的卡莉丝就那么静静的看着，那关爱的俯视眼神让人心生烦躁。
墨夜忽然有那么一丝理解板砖大爷为什么总是脾气暴躁，这样的眼神实在令人愉悦不来。
墨夜此刻的疑问并未表现在脸上，室内会客厅依然安静的仿佛被按下了静止键。
卡莉丝·杜晨微微低头注视着墨夜，眼睛一眨不眨，就像是在分析某项数据，而卡索尔则低垂着头假装自己不存在，持续减低自己的存在感。
墨夜嘴角微微上扬，哭笑不得“把我带到这里只是为了大眼瞪小眼？”想不明白。
卡莉丝依然没有给与回应。
从来都是墨夜用这样的方式回应别人，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居然尝试了一次这样的待遇。
抓心挠肝却还要表现淡定，很气恼了。
时间感应模糊不准确使得墨夜产生了不确定感，对于这样的沉默安静状态到底过去的时间是几秒，十几秒，还是一分钟或者几十分钟没有丝毫准确概念，也许很长也许只是心理作用导致它被拉长了。
墨夜一度觉得时间过去了一整天那么长，到底是多少心里也没个底。
墨夜摩挲着戒纹克制住自己想要拿起流沙瓶看一看的念头。
巨大的沉默还在继续着，墨夜决定闭嘴冥想，不再打算继续成为打破沉默的那个人，先开口也不一定就能掌握到主动权。
面对卡莉丝关爱野生动物，充满了好奇探究，善意与防备纠缠的矛盾眼神，墨夜能做的便是移开视线，任由对方继续打量。
与此同时结合之前种种迹象，她心里隐隐冒出一个看似不可能却极度危险的猜想。
憋着一口气的墨夜安静的等待着小七给予回应，希望自己的猜测是错误的。
希望是自己多虑了，墨夜的祈祷算是成功了一半。
小七沉默的时间越长墨夜的内心也就越忐忑，那张脸上的表情反而越发的困顿起来，大有立刻就能睡着的趋势。
“主人”小七终于结束了冗长的沉默，语气却并不雀跃，相比日常略显沉郁。
这似乎不是一个好兆头。
小七软糯糯的声音卡在嘴边欲语还羞的样子让人有些着急。
卡莉丝和卡索尔都看不见小七和板砖的存在，墨夜侧着头垂下眼眸也不会让人起疑。
“说吧，我为什么会没有心跳。”
“主人，呃。。。。。你。。。。。。。。”
“我死了吗？”墨夜语气很平淡，就像是在问今天天气如何，你吃饭了吗这样的日常用语。
在见识到彼得斯城那些高级文明的科技与她不理解的能力之后她丝毫不怀疑人死了可以以另一种形式保持‘活着’的形态。
毕竟有墓园这个实例存在，宇宙那么大有无限种可能。
虽然担心，可是墨夜的心态还算淡定，并没有因为自己已经死了的这个可能而惊慌失措，她正思考着解决方案，如果她真的死了，那接下来该怎么办，现在是以怎样的形态存在？
墨夜认真的思考着要不要考虑转化成巫妖，人死之后没有肉体做血祭巫妖转化的成功可能性不会太高，成为巫妖之后可能会丧失人性，这些问题都需要考虑。
亡灵魔法的学习需要极高的天赋，而墨夜偏偏不是一个在亡灵魔法方面有超高天赋的人，成为巫妖之后自己追寻魔法真谛的步伐会不会受到影响，墨夜一不小心就想多了一些。
无论是作为人，还是转化成亡灵或其他什么，无论以哪一种生命形态存在墨夜都不介意，她必须把彼得斯城的谜题解开，她还没有弄清楚那道黑线的秘密，这悠关于整个星盟的安危，高级文明消失的原因所在。
她还有太多事需要做，即使是真的死了也不能停下来。
墨夜脑内排山倒海的思绪轰隆隆的碾压而过的时候，小七却一口否决，“当然没有，主人你还活着。”
“呃？”墨夜眯着眼皱眉，所以她刚才的一系列考虑都是想太多？
大喘气什么的真是太可怕了。
“主人，你相信我，肯定还活着。”小七再次重复肯定说道。
墨夜松了一口气之后随即升起疑问“那我的心跳为什么没有呢？”
小七盯着墨夜，叹了一口气，眼里闪过一连串的数据流，有些兴奋有些惊喜不可置信，还露出些担忧“主人，你现在不是实体。”
“嗯？”
“主人，你此刻的状态类似于登录星网，只是我们此刻所处的环境与星网有极大的区别，我也不清楚这算是什么，这不是星盟常规意义上的真实世界。”
“这是星网拟态，虚拟的数据？”
“可以这么说，可是不准确。”小七露出一丝疑虑，对于自己的想法并不确定“主人，这里的环境非常与众不同，我无法利用数据分析判断它的真伪。”
“我们不在彼得斯城？”墨夜不明白，“还是说彼得斯城本身就是你说的那种？”
“不，主人我们还在彼得斯城，只是这里的现实世界与网络界限很可能并不如星盟那样明确。”
就在小七尝试向墨夜解释它自己也并部完全明白的状况的时候卡莉丝·杜晨终于说话了。
“你在想什么？”
墨夜抬头看向对面的人，卡莉丝说话的时候脸上并没有笑容，坚毅的线条舒展，放松的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