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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会议室的门被破开。
所有人一慌,抬眼,就见门大敞着,南姝站在门中央,收回脚,素来清丽的脸锋利冰冷,背后,是黑黢黢的星光枪枪口。
那一瞬间,会议室的人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
这是什么地方?
军区最高会议室,守卫森严,百年来没人敢在会议室放肆。
结果,南姝倒是大胆。
却把他们吓得不轻,敌袭的念头都冒出来了。
漆黑的枪口正对着南姝,她直接进入,脸色锋利冰冷,“我不同意。”
会议室针落可闻,三秒过后,还是蒋庭拧着眉头,“南姝,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南姝立着,高挑的身姿透出一片阴影,垂下的眼眸很冷漠。
蒋庭想起在外出战的陆暄,压抑着怒气,“这件事,我们暂时不追究,你出去。”
长腿一迈,柔软平底鞋的落在光滑的地面上,无声中透着压迫,背后,黑黢黢的枪口随着南姝的动作变换着角度。
直接拉开桌子最末处的一张空椅,南姝并未坐下,眼帘掀起,冷淡的视线划过会议室每个人,“我不同意。”
冰冷的话回荡在会议室内,这回大家都听清楚了。
蒋庭心底的火烧的更旺,“这没你什么事,你不配参加这个会议。”
南姝连个眼风都欠奉,径直看向上首的凌博,隔着会议桌两端,两人无声对视。
凌博指头微动,目光移向会议室外的无声以待的守卫,收回,“南姝小姐,请坐。”
南姝面不改色的坐下,蒋庭微微变脸。
围堵在门口人重归其位,会议室的门被合上,刚才一场惊心动魄的插曲就这么过去。
蒋庭皱着眉,约莫猜到点什么,暂时忍着没出声。
“南姝小姐是说,你不同意我刚才的决定?”这话辨不清喜怒。
“是。”干脆利落一句。
“原因呢?”
“重度患者也是人,为什么要放弃救治?”南姝问。
蒋庭插嘴,“虫族、联邦现状、这些情况,南姝小姐你该不会不清楚吧?”
“也对,南姝小姐躲懒消失了好几天,不了解这些是应该的。”
这样的场合,蒋庭不应该说出这种话,但奈何早就积怨已久,见面不动手就依旧是克制了。
南姝听完,眉梢一挑,“我躲懒?”
“实验基地忙成这样,你却不在,不是躲懒是什么?”
南姝勾唇,意外的笑了下,没反驳。
蒋庭也不愿意在这种事情上纠缠,淡淡道,“这个决定,也是没办法的事,不到万不得已,我们又怎么会押后救治他们?”
“不是押后,是放弃救治。”南姝懒得承认他们粉饰的那张皮。
眼波一转,点点寒光泄出,“一个国家,要靠少数人的生命维持大部分的生命,活不了多久,更别提,是这样一个冷血无情的国家。”
“重度患者必须救治。”南姝随之撂下一句。
蒋庭冷笑,“说的好听,但是没条件实行。”
桌上不乏默赫家族的人,闻言,纷纷道,“内忧外患,在这么下去,联邦只会自己拖死自己。”
“是,南小姐你什么也不懂,别瞎出主意了。”
“你说的倒好听,出了事谁负责?”
南姝扣了扣指甲,“要是正在联邦外对战的战士知道,一旦成为重度精神病患,便会被联邦放弃,你们猜,会怎么样?”
话落,其他人顿时变脸。
就连一直面不改色的凌博也皱了皱眉,这件事的确棘手。
见此,南姝稍微缓和了语气,“再有,事情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民众都没放弃,联邦是国,怎么能放弃?”
据她了解,即使外界即使已经一团糟了,但是到现在,所有人都在积极求医,近几天,光是一区,就有好几家研究所增添新的研究项目——精神海暴乱。
话落,凌博神情动了动,有些犹豫。
身为掌权者,他也不想放弃那么多人命。
“总统,我认为这件事还是不妥,虫族逼近,最多,也就是都这一个月的事了。”
“而且,我们即将调往大批军人去流星体和荒落星球上,势必会有人员伤亡,再不放弃,那就真是要把我们联邦逼上绝路。”
兰斯难得说这么一长串的话。
他话一落,就见其他人纷纷附和。
南姝皱眉,目光移向陆家一派的人,意思不言而喻,两方人又开始争执。
忽然,南姝余光瞥见了会议桌最前端的一个男人,那是个老人,须发半白,面容和善,只是一直不言语,宛如一个透明人。
南姝认出他了,他是谢家家主,谢天,也是军区中立的一派,向来对救不救治重度精神患者不发表意见。
抿唇,“谢老难道也认为要放弃救治重度患者?”
谢天寻声看过来,见南姝出声,只笑了下,“救治有救治的理由,不救治又不救治的理由,我没什么好说的。”
“谢老也是军人出身,目前联邦这情况,保守估计会有八万重度精神病患,谢老难道要眼睁睁的看这么多人死去?”
谢天沉默两秒,“···我无能为力。”
南姝愠怒,“什么无能为力?联科院、研究所、疾病研究和控制中心、实验基地、各大医院···这么多地方,精神海暴乱才发生几天,就这么消极?”
“宁可眼睁睁的看着人在自己面前死,也不相信抓不住最后一丝希望去救治?”
南姝怒气冲冲,但更多的是怒其不争。
谢天眉峰压下,眼角一瞬间耸搭下去。
兰斯张嘴,“可虫族——”
“你闭嘴!”南姝怒斥,“畏首畏尾!”
“陆暄若遇事,再大的苦难都会咬牙上,你倒好,行来尽是懦夫之事!”
只会在背后嚼舌根。
兰斯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骂“懦夫”、“畏首畏尾”,一张温润的脸皮险些绷不住。
南姝胸膛不断起伏,望着凌博,“这件事,你们要是敢做,我保证,不出半天,整个联邦都会知道你们的所作所为。”
南姝再一次用上威胁的手段。
凌博眉头打紧,闻言又怒又犹豫。
南姝再看向谢天,“你们谢家也有人从军,如今他们放弃的是普通士兵和民众,等到下一次危机再次到来的时候,焉知不是放弃你们谢家的人?”
南姝一通话说完,会议室鸦雀无声,凝滞的空气像是把人也连带凝滞了般。
南姝坐在位上,背后起了一层汗,不是吓的,是着急的。
分析利弊、威胁、劝说···这些手段她都用了,若是他们执意这么决定,那她···
胳膊和大腿的区别,南姝再一次感受到了,指尖攥紧,尖锐的刺痛传入心脏,闭了闭眼,要是···陆暄在就好了。
他要在,定然并不会让事情陷入到这般地步。
南姝静静等了三分钟,凌博眉头打结,依旧在纠结,谢天垂着眼,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一颗心缓缓沉落,南姝抿唇,忽然说道:“蒋总理说我躲懒,在实验基地消失了,其实不是。”
南姝为什么忽然提起这个?
所有人疑惑。
南姝动了动干涩的嗓子,神情一如既往的镇定,“其实,精神海暴乱,也有救治的方法。”
南姝这话,不啻于一道惊雷。
一整个会议桌的人,无论是镇定自若、还是皱眉苦恼,都被南姝这话惊到了,勃然色变。
齐刷刷的目光落下,南姝处在焦点中央,面不改色。
即使没把握,即使心虚,但这是唯一的方法。
凌博攥紧了手心,目光紧紧盯着南姝,“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古华夏医药上,有一药方,能治疗精神海暴乱。”南姝平静说完。
“药方呢?”这是凌博问的第二句话。
“药方上差了两味药,我去了中央森林,没找到。”
凌博顿住,“哪两味?”
南姝看他一眼,“只要找到,就能治疗所有病患。”
心脏骤然缩起,凌博一颗心跳动的飞快。
从位上站起,拔高所有人,冷眸一扫,南姝道,“现在,你们还要放弃救治重度病患吗?”
话是这样说,但那言语中的冷厉霸道,赫然是告诉所有人——
要是有一个‘不’字,这药方,就别让她想公布出去!
静了几秒,一名老者出声,须发皆白,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