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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谈书润的注意力被拉回,她瞄了眼正居高临下俯视她的战寰,突然明白过来,这不是在她的梦中,眼前的男人不是‘梦中的战寰’,而是真真切切存在的战寰。
谈书润直接将脑子里的那些回忆给摁了下去,目光转向右手边的小窗。
厚重的布帘将屋内的昏暗迫人与窗外景色隔离开来,亚麻帘子上,精心地绣着朵朵白色的小桔梗,摇摇晃晃地随着清风摇摆。
屋内突然安静了下来,谈书润挂心越越的状况,偏偏战寰不说,心情烦躁下,又被战寰盯得难受,谈书润迫切地想找点话聊聊,于是便跟战寰没话找话,干笑道:“桔梗花,很漂亮,是不是?”
战寰被谈书润的话引向窗户边,他顺着谈书润的视线往帘上的小花朵看去,的确是白色的小桔梗,绣工的手艺很不错,风和小桔梗,都活灵活现。
匆匆一瞥过,倒很像是身处漫山遍野的花海之中,花香阵阵扑鼻,花海连绵成浪涌,波澜起伏,又如同坚硬的屏障,将风声疏狂隔绝在外,遗留下满室安逸静谧。
“你喜欢桔梗?”
战寰突如其来的问题,令谈书润陷入了无尽的茫然,喜欢吗?
这个问题问得真是好奇怪,傻子都知道,如果不喜欢的话,又怎么会费心地研究如何养护好它?
谈书润想起当年她亲手在战家园子里,种下的那片桔梗花圃,美成了战家大院的一景。
活生生的,终归比布帘子上死物还要好看,拿在手里,每一株都是她亲手用心血娇生惯养起来的宝贝。
可是真的喜欢吗?在知道战寰喜欢桔梗之前,她可是连桔梗长什么样子都没有印象……
“我不喜欢。”谈书润顿住,觉得不解气,便又厌恶添了句:“全世界所有的花里,我最讨厌桔梗了。”
话音落下,谈书润扭过头,看向战寰,问得很是认真:“战寰,你为什么喜欢桔梗桔梗花?”
这个问题,也是因为此时,她无端端被往日里那些刻骨铭心的记忆追赶,一时难受而想起来,她牢牢记得战寰喜欢桔梗,却是始终没问过战寰,他为什么喜欢。
当直面痛苦时,痛苦便算不上什么。
谈书润这般想着,直盯着战寰,极认真地,又问了一遍。
“战寰,你到底是为什么,而喜欢桔梗花?”
战寰不答反问,“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喜欢桔梗?”
谈书润愣住,她想过很多很多关于这个问题的答案,却从来不曾想过,会得到战寰如此的回答。
所以呢?是她从一开始便是记错的?
还是说,战寰这话,只是不屑于告诉她理由而选择的推托之词?
谈书润难堪涌上心头,蓦然失笑,道:“我以为,你喜欢。”
十分长久的沉默,谈书润收回视线,沉默。
战寰微微皱眉,凛然凝眸,挺直了脊背后,脚下的步子往后移了两三步,你以为?以为?”
他反问道:“谈书润,‘以为’这两个字,代表的是你的想法,不是我的。”
谈书润被战寰这么一教训,有些蒙逼,但是,战寰说的貌似也没什么错,以为,所以从来就只是她以为?
战寰双手环胸,便那样随意地望着谈书润,极好看的眸子染上了一丝不明的情绪:“我以为你喜欢那个叫做越越的男人,你呢,你真的喜欢吗?”
谈书润愣住,眼睁睁地看着战寰陡然间加重了语气,冷声质问。
“你呢,我以为你喜欢他,所以,你喜欢吗?”
“……我,我……”
谈书润支支吾吾,良久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她看着战寰时早已收拾好心情,投来的淡然目光好似会透视,几乎要将她从里到外,连整个灵魂都看个透彻。
“战寰,我以为……”谈书润的心砰砰砰地跳着,贪婪地盯着战寰的眼睛,这双眼睛,曾经是她孤单的人生里,唯一舍不得的温暖,是她于泥泞深渊中,偏执狂般仰望的月亮。
谈书润抿唇,微微笑开来,反问道:“我以为你喜欢我,所以呢,你喜欢我吗?”
相似的句式,战寰被谈书润的问题梗住,他没想到,她会以这般方法,回答他的问题,一时愣住。
好搞笑的场景,谈书润幽幽叹气,无奈感慨,“咬文嚼字的游戏不好玩,我输了。”
“这种越距的问题,我以后不会再问。”谈书润收回视线,仰着头看向天花板,示弱道:“只是,你能不能告诉我,越越情况如何?不用说得很详细,只要说他是否性命无忧,就好了。”
战寰手撑着床尾的铁栏杆沿,栏杆冰冷却紧贴着血肉,带来彻骨的寒意,她没有说她以后不会再问的问题,究竟是‘喜不喜欢桔梗’还是‘喜不喜欢她’。
其实无论是哪一个,他的答案都是否定。
然而当谈书润说她再也不问了时,他竟有些诡异的失落感。
他大概是疯了。
战寰手掌用力,猛然站直,嗤笑道:“你都替他挡了子弹了,他怎么可能不好。”
……
第一百一十三章:任务托付(大改)
任凭谈书润追问,战寰终究是没有告诉谈书润,越越的下落。
谈书润因此担心了一整晚上睡不好,第二天,来屋里帮伤口换药的白衣小护士,正忙活着,谈书润挺尸般趴在床上,双手撑着脑袋,有气无力地向小护士打探越越他们的下落。
“你们住院区有没有个子很高,一米八七多,身材高大,笑起来极好看,有时候有些冒傻气的男人?”
小护士摇摇头,认真回答了谈书润没有,她不死心,继续追问道:“那么,戴着眼睛,长得很精致的男人,有么?他戴着的是金丝框圆形眼睛,吊儿郎当的,跟个流氓似的!”
小护士摇摇头,“没有。”
谈书润郁闷,要么是越越真的不在这里,要么是战寰吩咐了手底下的这些人禁言。
然而无论是哪一个,在战寰主动提出她解禁前,她怕是要将这屋底坐穿了。
时间溜走了五六分钟,谈书润不死心,又问:“那么小孩儿呢?大概五六岁大,皮肤晒得有点黑,但是眼睛极大极其有神,扑闪扑闪的,特别的有礼貌,总是甜甜地喊人姐姐诶!”
小护士依旧摇头:“没有。”
护士姑娘面无表情、惜字如金的回答方式,刺激得谈书润瞬间郁闷,差点儿便抓着脑袋直接崩溃了。
“所以呢,有什么是你们这儿有的啊?有什么是你们这边知道的啊?!”
快来人啊!!!!……救命啊!!!!……
……
一个月后,在暗无天日的禁闭室里,越越,白起两人,迎来了铁门打开的动静。
警卫员上前,宣布了高齐准备替他们接风的消息,并且准备了新的住所,让他们洗漱换衣。
……
宴无好宴。
白起如此想着,却压抑不住热烈蓬勃的好奇心,越越已然收拾妥当准备赴宴,他却突然蹦出来拽住了越越的手,嘴里嚷嚷着:“别拉我!别拉我!我不会跟你去的!”
越越一头雾水满脸黑线,正欲甩手,白起却又迅速地换上了勉为其难的表情,别别扭扭,嗫嚅道:“哎呀,既然高齐都那么热情地邀请我了,你说我不去多不好!算了,今天就看在战寰你的面子上,我去一趟,露个脸就好了!”
越越盯着过了把戏瘾的白起,看了半晌,无奈地甩手,跟了上去。
……
白起和越越抵达设宴的天合阁时,只有高遥远和战寰在场,高齐因为临时有紧急公务需要处理,耽搁了时间。
早先便听说过南京菜的大名鼎鼎,以典雅大气的六朝古都风韵受到豪贵名流们的喜爱,江南地区的望族设宴更是均以“京苏盛宴”为最盛情标准。
越越默默地看着今天晚上围坐聚餐的几人,虽然说主人还没来,但晚宴侍者已然按照高齐的吩咐,将菜品一一呈了上来,炖生敲、芙蓉鲫鱼、金陵盐水鸭、金陵扇贝、菊叶玉版、叉烤鳜鱼……
均是有名的南京菜,看得出来高齐对今晚的晚宴着实费了一番心思,极为看重。
然而,越越对这些菜品没兴趣,他更加好奇心的是,高齐将这些人聚集到一起,怕不是只有吃饭如此简单,此间别有用心地太明显。
高齐不会不清楚白起和高遥远两人间的嫌隙,同桌吃饭的结果最后无法是鸡犬不宁,但高齐敢试,怕是对于这两个人的看重程度,并不像外界所传言那般,十分看重高遥远。
落座后,白起便拿在手上百无聊赖扯了纸巾叠小船,叠好后又拆开,乐此不疲。
坐在他对面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