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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楼时,排列两旁的士兵见了纷纷鞠躬敬礼。
一时间动静不小,高齐脚步沉重却急切,在沉寂的楼道里,显得特别突兀。
……
二楼至一楼的楼道拐角处,警卫员急匆匆迎面走来,敬礼后,将手里新鲜出炉的报告文件,满脸紧张地递到了高齐面前,高齐疑惑,顿住脚步后随手翻开来看,不过是看了个大概的内容,却是只觉血气上涌,指尖不由得捏紧了文件的边缘,直到文件被捏得皱巴巴不成样子。
“消息属实吗?”
“千真万确,刚刚收到消息的时候,属下便派人去查探过,南京监狱的周围,的确是出现了很多……”警卫员不知该如何形容,最后只得道:“长相奇特,且凶狠残忍的怪物。”
“怪物的来源是哪里?”
“没办法查明来源,那些怪物,仿佛是在一夜之间凭空出现。”
高齐凛然,抬手将文件展开,而后慢慢地捋平,就在警卫员以为无事时,却见高齐狠狠将其撕成了碎片。
见此,警卫员欲言又止。
高齐肃然吩咐道:“两件事情。第一,封锁消息,至少在军区基地内部,不准听见有关怪物的任何风声;第二,你吩咐后厨,准备晚宴,下个月的第一个周末晚上,好好地招待招待远道而来的客人。”
末了,想到些什么,高齐问:“战寰带走的那个姑娘,是什么人?”
“听说是叫做谈书润。”
“谈书润?”
姓谈吗?
高齐喃喃,将‘谈书润’三个字反反复复念叨了几遍,而后肃然,吩咐道:“盯着那个谈书润的一举一动,还有高遥远和战檬,这两个人若是见面,就拉高遥远去领二十军棍。”
“军长,远少怕是会不服。”警卫员为难,高遥远是南京军区未来的主人,现在外头丧尸肆虐,饥荒灾厄横行,南京军区就是个保命的地方,他不想因得罪了高遥远,而在将来的某天被踢出军区。
高齐皱眉,不容辩驳:“若有不服,告诉那小子,是我的命令。”
警卫员心底仍有疑问和顾虑,但瞧了眼高齐,只得领了命令离开。
风乎乎灌过的走廊,透过走廊尽头的通风窗,可以看见草地,还有草地上的那几个年轻人。
高齐突然回想起年少的时光,二十三年了,如果那个人没死的话,大概、可能、也许,会在某个地方结婚生子,到了现在,孩子应该也像是高遥远或白起这般大了。
说不定,那人的孩子,眉眼之间,与他的父亲也有些相像。
高齐暗暗叹了口气,他怕是越活越回去了。
当年队伍里那么多人,不顾一切地那样疯狂寻找过,却连丝毫踪迹人影都没有,时间已然过去人生的大半,他竟然还像当年那般天真,竟还抱着能够再见那人一面的念头。
不应该啊……
……
谈书润从奇怪的睡梦中醒来,鼻尖闻到的味道醇香撩人,拂过脸颊的风带着暖意,还有触及额头的那双手,正在探她体温,指腹轻轻滑过她的脸颊,最后在唇边停驻,动作十分温柔。
是越越吧,在她身边的这个人。
谈书润想着,费力地眨了眨眼睛,缓缓睁开。
迎面便撞上了一双眸子,屋子里的灯光微弱,那双眸子却几乎要将整个屋子点亮,极黑极亮,琥珀似的波光潋滟,而昏黄且泛着沧桑感的灯火打在那人的脸上,衬得五官愈加深邃。
谈书润的视线下移,唇形也是好看的,薄唇微抿,此时此刻,嘴角正勾着抹极浅极浅的笑意。
谈书润深深地吸了口气,闭上眼睛,良久后,再次缓缓睁开。
待看清面前正站在床沿边,双手环胸,好整以暇看着她的男人时,谈书润顿觉心脏有些不好了,连带着,开始怀疑起那几乎要生生疼死她的一枪,是不是也把她的眼睛给整瞎了。
“……我,疯,疯了?”
男人明明是笑着的,说出来的话,却冰冷。
“谈书润,你倒是越来越厉害了,帮别人挡子弹。”
大概还是在梦里吧。
她在梦里便看见了等候在手术室门外走廊的战寰,若是真的战寰,怎么会关心她的死活?想到这点,谈书润顿时松了口气,她已然能说话,便顾不上其他,忙向‘梦中的战寰’问道:“越越呢?越越没事吗?”
话音未落,却见‘梦中的战寰’唇角一勾,原本还算正常的脸色,逐渐冷却,最后定格在极致的漠然嘲讽上,吓得她心里一个咯噔,一口口水没咽下去,呛得连连咳嗽。
“你,你,你……”
‘你’了半天,一张纸巾迎面砸来,轻飘飘地挂在她脑门上,谈书润愣住,默默在心底送了他无数个大白眼,附赠腹诽两句。
“我?我怎么了?”
战寰瞧着谈书润那副想生气又不敢,愤愤然且怂的小表情,心里的气不知不觉便消了些,甚至还无缘无故地起了逗逗她的心思,就好像,逗家里养着那只猫。
“你以为他真能救你?”
谈书润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梦中的战寰’说这话太奇怪了。
她当然会相信越越能救她。
越越已经救过她很多次,无论如何,她都相信越越是不会随便丢下她的。
至于信任二字,与此丝毫不沾边的,是在她与真正的战寰之间。
第一百一十二章:那只猫(大改)
“我,我先问的……”
背后的伤口隐隐作痛,战寰几步逼近,欺身而下,拿了纸巾帮谈书润抹掉额头边的汗珠。
‘梦中的战寰’送了她一个‘惊喜’当礼物,谈书润此时心跳快得有些承受不住,没有悸动,更多的是害怕,害怕下一秒,眉目温和的战寰,却又会突然见狂性大发,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掐死。
“还记得那只猫吗?”
“哪?哪只?”
话落,谈书润便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了,战寰小时候养过一只波斯猫,通体雪白,得名Snow。
Snow是战老爷子送给他的唯一礼物,战寰养得尽心尽力,宠溺的程度,比起战檬有过之而无不及。
后来,Snow发情,跟着战家大院后山里的野猫跑了,当时大院里的所有人都以为是沦为了后山的野狼的食物,谁知最后,Snow怀了孕跑回家,这才破了一桩悬案。
Snow回家的当天晚上,整个战家大院都被后山的野猫叫唤惹得无法安眠。
第二天,谈书润才知道,那时候年纪并不大的战寰,领着战家的保镖,杀光了后山的猫,以及Snow。
……
谈书润怔愣,Snow找回来的当时,想着以后会有更多和Snow一样的小猫陪着他,她还很替战寰高兴。
看着谈书润愈加惨白的脸色,战寰眯着眼睛笑了起来,“看来,是记起来了。”
谈书润咽了咽口水,紧张道:“所以呢?”
战寰笑得,谈书润被他的笑盯得毛骨悚然,顿了顿,心情缓和许久后,才继续追问:“不管你想做什么,你先回答我,越越在哪儿?”
她相信那个傻大个儿不会就此随便将她丢下,她担心更多的是,因为亲眼看见战檬与越越在雨中亲密的一幕,战寰会做出些,令人不敢想象的事情来报复。
“等你好了,我自然会让你见到他,但是现在不行。”
说着,战寰起身走近床边,调整了下谈书润手背上的输液针管。
谈书润盯着战寰轻柔的动作,看了许久,看着看着,便控制不住地陷入了回忆。
……
谈书润想起了战寰还没有单方面和她成为陌生人的时候,曾有一次,她受了凉,浑身烫得跟热火炉似的,那时候她都以为死定了,想着临死前要是能吃口冰淇淋就好了。
结果那天晚上,战寰放学回家,违抗战夫人的命令,偷摸摸地从阳台爬进她的房间,在谈书润惊讶的目光中,从书包里掏出了一大盒冰淇淋。
“外面降温不够的啊!书润啊,来,吃点冰的,你的高烧很快就能降下来了。”
“真,真的?”
那时候她半信半疑,吃冰淇淋降温?还有这样的操作?
看着战寰期待的眼神,还有肚子里的馋虫在疯狂叫嚣,谈书润接过冰淇淋,满满地吃了一大口。
或许是真的有用吧,后半夜,她真的不烧了。
反而是战寰握着她的手,变得滚烫炙热。
……
见谈书润直愣愣地盯着他的手瞧,战寰不明所以,问道:“我的手,有东西?”
“……”
谈书润的注意力被拉回,她瞄了眼正居高临下俯视她的战寰,突然明白过来,这不是在她的梦中,眼前的男人不是‘梦中的战寰’,而是真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