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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眼睛,粘着满嘴狗毛的嘴贪婪地大张着,看着捷达车逐渐消失在路的转弯处。在王瘸子的脚下,一条黑毛狗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它的脖项下面,有一滩血,已经凝固了……
这时候,从小路上走过来一个扛着锄头的中年汉子,因为天热,畅着怀,裸着一胸排骨。他胡鲁着自己的乱蓬蓬的长头发,觉得实在应该理一理了。于是,向王瘸子的理发屋走过来。
王瘸子看到从远而近的中年汉子,脸上露出了狰狞的微笑,张开大嘴,伸出血红的舌头,在嘴唇上下左右贪婪地舔了一圈又一圈,把血渍和狗毛都卷进了嘴里,从他的喉咙里发出低低的惨人的声音:“呵呵,生意来了。”
……
白色捷达车急驶在石佛镇的胡同巷道里,九曲十弯,驶上了石佛镇主街道。街上行人依然不多,他们很快就来到了主街的十字路口水果摊前。然而,十字路口并没有看到大脚婆出摊儿,问她旁边那个30多岁的女摊主,女摊主说:“大脚婆昨天都没来出摊。”
“我们去她家找一找,行吗?”土坤看了看曹玉娟。
曹玉娟说:“侯丙魁家我去过,路还记得。”
在曹玉娟的引领下,白色的捷达车很快停在了侯丙魁家门口。这是一个破败的小院落,所谓的院门,是一个长方形的门框加几根木头扎结的栅栏。围的院墙也已经塌倒了很多,顽皮的孩子稍一用力就可以翻身进到院里。
土坤轻轻一推栅栏门,门“吱哑”开了。小院一角,养着一头瘦猪和七八只鸡鸭。那些牲畜看到有陌生人来,哼哼唧唧、咯咯嗒嗒地叫着,齐齐地凑过来,似乎数日不曾有人来喂他们,都饿坏了。
堂屋的门也没有上锁,只是虚掩着。
“老侯,老侯在家吗?”曹玉娟小心翼翼地趋前一步问。
没有人应答。“大妈,大妈,屋里有人吗?”曹玉娟提高了声音。
还是没有人应答。
土坤推开门,扑鼻是一股潮霉味儿。屋里空荡荡的,根本就没有人。
曹玉娟说:“这种异味和老侯学校住室里的一样,怪不得是一家人呢!”
放货的西屋,还有半屋子大小水果箱胡乱的堆放着。屋里有一股腐烂水果的味疲乏。墙角有一滩血迹,曹玉娟走过去,用指尖轻轻挑起一片血痂,凑到眼前仔细看了看说:“这不是人血。应该是猫或者狗身上的。”
“你怎么知道?”阿萍问。
曹玉娟看了看阿萍,自信地笑了笑说:“别忘了,我是医生。”
土坤率先来到东屋,曹玉娟紧随其后。在石佛镇,主人一般都习惯住在上房——东屋。床上凌乱不堪。两只老鼠在床头枕头上爬动,看到人迹,愣一愣,“唧唧”叫着迅速顺床腿儿逃掉了。土坤走过去,在枕头上又发现一滩血迹。
阿萍没有进到东屋里面,她站在屋的门口,某种感应又开始在她的脑海里出现,她睁大眼睛,向屋子里看去——
(在晕暗的屋子里,在那张宽大简陋的双人床上,两个身影模糊、赤裸的男女纠结在一起,他们在忘情在做爱,男人在上面,脸离女人的脸很近。女人躺在下面,两条赤白的胳膊抓着男人的宽宽的肩……突然,男人伏下身去,张开了大嘴,紧紧地咬住女人的脖项。女人似乎并没有在意,还沉浸在性爱的高潮中。
HA——YA——KU——
HA——YA——KU——
纵情的淫荡与恶魔的吮吸交织着……那个男人是一个吸血鬼,女人在性爱的享受中,不知不觉沦为吸血鬼嘴下的猎物。)
阿萍不再惊诧,就像一个习惯于做梦而控制力超强的人,在自己做噩梦时,心里清楚自己是在梦中。这时候为了阻止更可怕的一幕发生,他会用力蹬一下腿,或者用力扭动一下脑袋,于是,这个人就会从噩梦中醒过来。
现在,阿萍使劲儿眨了眨眼睛,那个错乱的景象消失了。她看到土坤和曹玉娟正在讨论什么问题。
曹玉娟说:“可以肯定,这一滩血痕是人血。”
土坤问:“为什么不会是猫或狗的血?”
曹玉娟自信地说:“我是医生,你要相信我的判断。”
从东屋退出来,曹玉娟无意地看了阿萍一眼问:“萍姐,你脸色很不好,哪里不舒服?”
阿萍摇摇头说:“我没问题。”
侯丙魁不见了,大脚婆也不见了,难道说这两个人都神秘的失踪了?他们现在是人还是鬼呢?土坤皱着眉,一种不详的念头闪过他的脑海。侯丙魁因为好奇二次进入叶莲老师住室,发现了那个装在英语词典里的玉佛手,他把它拿开了。于是,在充足的时间内,叶莲的幽灵因为没有佛咒的镇压而逃逸出来。叶莲出来后做了什么?她先要了侯丙魁的命,然后又夺去大脚婆的命。
这所学校或者这个小镇上,如今到底发生了什么?
下一个失踪的人会是谁?白军儒一家?那么,曹玉娟也会成为她的目标!
叶莲老师只是在报复仇人,还是要报复所有的人,报复人类?
叶莲究竟和什么人有不共戴天之仇?
……土坤不敢继续往下想。从侯丙魁家出来,三个人正打算回去。这时候,从前面一个院落里,突然传出一个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嚎声。
惨绝人寰的恸哭令土坤、阿萍和曹玉娟同时愣在那里。
第33章 死亡之城
女人悲恸的哭号,来自侯丙魁家前面的一个红砖绿瓦的院落。
“走,我们去看一看。”土坤预感到这悲惨的哭声与侯丙魁、大脚婆们有联系,他急步寻声过去。
在石佛镇来讲,这算是一个富裕之家。两座小楼,青砖大院,大龙门头儿琉璃瓦墙头儿。此时,红漆的院门大开,土坤三个人可以直接走进去。大院里只闻女人哭,不见女人影儿。走进堂屋,往西屋一瞧,却见一个女人瘫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和地面,哭得天昏地暗一塌糊涂。女人旁边,蹲着一个40多岁男人,正在一边抹眼泪一边打电话,似乎是向公安机关报案。
“大姐,家里出什么事了?”曹玉娟走过去,曲膝蹲在女人身边。
女人停住哭,认出曹玉娟来,一把抱住曹玉娟说:“曹大夫,你,你可要救救我女儿啊!你快点救她!快、快。”一边说,一边站起来拉着曹玉娟的手往床边走。
床上,躺着一个女孩子,脸色苍白,二目紧闭,双唇上没有一点血色。曹玉娟走过去,伸手在鼻孔处试了试,早已没了气息。
女人恸哭着跪下去,抱着曹玉娟的腿说:“曹大夫,你是妙手神医,你救救我闺女,行不行啊?我这给你嗑头了。”说着,额头在地上咚咚地嗑。很快,她的额头上就鼓出了一个青紫的包儿,包上粘着血印。
曹玉娟和土坤合力才阻拦住这个女人。女人哭得嗓音全哑了,就像农村唱大戏一样,边哭边说:“我好命苦啊,苦里挖抓养了个宝贝女儿却没有了哇……”后面许多话土坤他们都难取听得清了。
曹玉娟回到床前,掀开薄薄的灰色被单子。这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面容清丽,弯弯的细眉,紧闭着双眼,鼻挺如蒜,原本应该丰满红润的嘴唇,此时却毫无血色。扎着一根长长的麻花辫子,辫子上面还粘着几根不易发现的草茎。虽然只有十六七岁,少女身体的女性特征已很明显,乳房丰满,乳头如两粒成熟的秋枣。曹玉娟紧皱眉头,令她非常惊讶的是,在少女的胸部,靠近左乳房的下方,扎着一根细细的竹签,透过白嫩的肌肤,直插进心房。再往下看,少女并没有穿衣服,下体已经溃烂得惨不忍睹。曹玉娟明白:她不久前肯定遭受过非常粗暴的性侵犯。
土坤走过来。曹玉娟把那根竹签指给他看,非常奇怪,竹签虽然插进心房,却没有一点血痕,就像在墙上砸入了一根细细的铁钉。土坤脑海里急剧地转动起来:竹签,竹子做的,如果是强奸犯,他为何要把一根竹签插入她的乳房呢?而且,这样的竹签绝非一般人能轻易地插入人体。如果不是强奸犯所为,哪又会是谁呢?盯着少女的脸,土坤觉得这个少女在哪里见过?一时又想不起来了。
“阿萍,你来认一认!”土坤喊阿萍。
阿萍一直在安抚那个痛苦的女人,听到土坤的召呼她才走过来,用眼睛问土坤:“什么事?”
土坤也用眼睛示意她看床上的少女,阿萍看了看,伏在土坤耳畔说:“前天晚上,观音河畔,那个被绑架来的少女就是她。”
土坤记起来,前天晚上在石佛山下的观音河畔,阴阳会大胡子、孔庆东那帮人不知从哪里绑架来的就是这个少女。可是,土坤后来并没有注意这个少女到哪里去了。
曹玉娟慢慢地抬起少女的脖项,发现在她脖项靠后的位置有几圈牙痕,纵横交错着,如一个椭圆叠着一个椭圆。她不禁低下头靠近细看:“奇怪,这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