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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藏身在这裡吧,我再把麻花丝缠上一点,这样又漂亮,你也方便些,好吗?」
阿百欣喜的点点头,為能和小夏出门而高兴。
麻花丝是小夏胡乱起的名字,实际上只是一些五彩丝线,让小夏给编成了一条麻花绳。那是阮瞻送给她的,丝线上附有封印力。当她把丝线繫在铜镜后方的支架上时,就把阿百封在了裡面,虽然她不解开麻花丝,阿百就出不来,但这方法有一个巨大的好处——阿百可以大白天和小夏四处逛。一个月中,小夏跑了四个地方,每一个地方会待上一周,好在事务所的行程安排比较合理,他们虽然是民间性质。不是官方的,但却不仅和当地都联繫好了接待人员配合工作,而且一直在北方一个大省内的下属乡镇进行普法宣传,并没有进行大范围『转移』。
不过,她本以為她要去的这四个乡镇级的地方都是贫困乡镇。没想到最后一个地方并不是,虽然表面上看来也是如此。
这个镇叫洪清镇。有五万多人口。因為背靠一座不知名的山,冬天的时候风很烈。割在人脸上火辣辣的疼,所以从前的镇名叫做辣子口,后来根据一位很有名的风水先生的建议改名為洪清镇。
镇名中有两个字带三点水,其意是要為这座缺水且贫困的镇城带来水源和财运。
说来也怪,自从改了镇名后,不到十年时间,辣子口果然大变样。不仅在镇下发现了丰富的地下水资源,而且在现任镇长的领导下,迅速脱贫致富,成為这个北方大省的首富镇。
说它表面上看来还是个贫困地区,是因為镇的土地面貌还是十年前的样子,房子没盖,土路也没有修,除了几间当地私营的旅店和饭店还像点样子,初看上去还是贫困乡镇的观感。
据说,当地政府颇有点廉洁简朴之风,之所以没有立即建设和整修镇子,是因為一直為科学规划和整体建设新镇筹划、準备和积蓄力量。目前新镇已经建成,就在旧镇以西几公里处,就等著秋天的时候举镇搬迁了。
负责接待她的人叫毛富。副镇长,主管政法和文化方面的事务。大约四十多岁的年纪,精干的体型,衣著和髮型都带著小城镇知识分子特有的整洁和朴实,作派却又有点当官的架式,虽然温和但有点不讲理的优雅感。
对於副镇长亲自接待,小夏有点意外,或者说受宠若惊,毕竟她只是民间一个机构的代表,有点慈善的性质。在其它三个地方,虽然也有当地与政法有关的工作人员协助她,但不能感没有动『官方』人员那麼隆重,而且这是真正的『官』。
另外,这场面她也不喜欢。她从来不喜欢虚假寒暄的那一套,何况毛富还说了一大套官样文章,诸如法律建设多麼重要、民间的法律援助是多麼难得,外加夸奖小夏多麼漂亮大方,让小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说,还烦躁得想睡。
特别是当她得知,明天和她一起去这个镇的下属乡村进行宣传的,除了两位政法工作人员,还有毛富副镇长,两名当地的文字记者,两名『诚心』邀请的省电视台记者,还有不知道什麼长啊官啊的,竟然一共有十五个人随行时,立即明白了他们援手事务所的善举,到了这个洪清镇竟然成了个别官员沽名叼誉、标榜政绩的工具。
等她离开,这裡的报纸和地方电台都会报道镇领导多麼关心法制建设的事情,弄不好还会被省裡树為典型,為一眾官员带来实惠,而这麼多热一闹,普法宣传的意义和效果就会降低很多,甚至於无,那麼使她疲惫万分的旅行也没有了意义!
「岳小姐果然是大城市来的,连手鐲也那麼漂亮!」一个叫赵家远的长脸諂媚的说著,还『不小心』碰到了小夏的手腕。
小夏当即怒目而视,一点面子也不留。毛富一见连忙打圆场,可小夏再不想和这些人待在一起了,借口还要準备明天的宣传内容,拒绝了他们在本镇最大的饭店安排的饭局,一个人回到了旅店。
这旅店也是镇子中最大的一家,环境还不错,老闆一脸的八面玲瓏和热情温和的模样,有著干他们这一行特有的神色。不过,小夏总觉得他在看自己时眼神有点试探和玩味,又有点欲言又止,这让她有点奇怪。
「有什麼事吗?」她问一直跟著她到房间的店老闆。
「没有事。」老闆摆出他的职业微笑,「这麼早回来,岳小姐恐怕还没有吃晚饭吧?要吃点什麼呢?」
「随便来一点什麼吧,不过不要牛肉哦。」小夏肚子还真有点饿了,所以也不客气。
「好好,马上给您送来。」店老闆答应著,但真著没动,当小夏疑惑的目光扫过来时,连忙问,「房间——还满意吗?」
「很好——真的没事吗?如果你有法律问题——」
「不不不,没有,没有。」店老闆忙不迭的摆手,好像就怕人会以為他有事情。
他的行為实在令小夏有点好奇,但她实在有些累了,前三周的山村之行大大消耗了她的体力,所以她并没有追问下去。
她明天要去的是一个离镇子最近的乡村,清晨出发,晚上还会回到镇裡。她想明天如果回来得早,又不用应酬那一批土官僚的话,她会研究一下店老闆究竟有什麼问题,能帮就帮他一下!
她洗过澡就上床了,头才一挨枕头就进入了最原始的那种睡眠,黑暗,昏沉,没有梦。然而她睡觉一向很惊,在睡到半夜的时候,忽然听到很轻微的『咚咚』声,好像有人在踮著脚走路。
迷迷糊糊中,她的第一反应就是阿百在干什麼,虽然阿百这三周来和她的作息是一样的,但有时候晚上会出门四处转转。阿百对这世界的一切都感到好奇,像个真正的小孩子,这让小夏很愿意成全她的所有心愿,从不阻拦她,反正她那麼善良,根本不会吓人,害人,到处帮助人的事倒是经常去做!
她这麼想著,就翻了个身继续睡,但一个意识突然刺入她的头脑,让她立即清醒过来,浑身出了一层细细的冷汗!
阿百是鬼,走路不会出声的,也从不会惊醒她!而且——她洗过澡后,把手鐲放在了浴室的梳妆台上,忘记了解开上面有封印作用的麻花丝了。大概阿百也累了,早就潜身在手鐲裡睡著了,根本没有提醒她!
那麼是谁在房间裡?她明明锁过门了!难道是小偷?!
『咕咚』一声重响,又传来一阵『咕嚕嚕』的物体滚动声,好像什麼东西倒了,滚到了浴室的门边!
嘘——
一个男人的声音提醒浴室边的『小偷』要小心。受惊得小夏更加不敢动弹,因為那声音竟然来自她身后那侧床头灯的方位!
不止一个『贼』进入她的房间了吗?她要怎麼办?她现在手无寸铁,目前阿百也不能出来帮她!如果她自己跳起来和呼救或者搏斗的话,她身上的睡衣很性感,假如对方见色起意,不止劫财还要劫色怎麼办?
她的冷汗直流,没想到身后一个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好热啊——我喘不过气——放我出去——真的好热啊!求求你!放开我!」
随后一片『呜呜』的哭声传来!
全是男人的声音!
第二章 山雨欲来
小夏毛骨悚然!
尤其在她脑袋后面、也就是床头灯的位置传来的异物存在感,让她再也无法缩在被窝裡继续装睡,『腾』的一下翻身坐起,迅速的扑过去拧亮前面一侧的床头灯。
温暖的黄色灯光瞬间亮起,在房间内扫出一个昏暗的半圆,但只照亮了大半个房间,浴室门口还是处在黑暗之中。
小夏瞪大眼睛,想要看透那一片黑暗,生恐那裡有什麼异动。然而好像与她有感应一样,又一声『咕咚』声慌慌张张的响起!
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的,小夏又扑过去开另一侧的床头灯,完全忘了刚才让她头皮发麻的感觉正是出自那一侧!
她的动作又急又乱,手掌一下抚到了瓷製的檯灯底部,但还没有摸到开关,就有一种火烫火烫的感觉传来!她下意识的缩手,却没料到手被粘到那瓷座上,一扯之下,竟然连檯灯也拖回到床上!
「救救我,好热啊!」檯灯发出了一个男人的哭腔。
小夏『啊』的惊叫一声,连滚带爬的跳下床来,什麼也顾不得了,直接扑向浴室——阿百在那裡,她生前是了不起的雅禁,一定会有办法!
随著她闯到浴室门口,正好看到一隻花瓶歪倒在地上,正费力的想要『爬』起来,像一隻要翻过壳的乌龟!
咕咚咕咚——
花瓶又挣扎了两下,终於『站』了起来!
这花瓶是摆在房间桌子上的装饰品,雪白的瓶身上隐隐露出淡红色的花纹,极其漂亮,小夏爱它朴素中的华丽,还曾在睡前把玩了一阵。而此刻这本该没有生命的物件正鬼附身一样站在当地,仰著头『看』她,黑洞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