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颉号椤坏淖苍诹艘黄稹
符咒登时起火烧燬,而那竹筒却从中间生生的裂开,摔落在地上,但竹筒中的东西却还停留在半空中。
那是一隻小虫,样子有点像一隻大号的蚊子,不过却有两对翅膀,在阳眼的光芒下泛著淡淡的红光。
它像蜻蜓一样能停留在空中一个点上,并不飞走,就停留在关正的对面,好似好奇一样的盯著他!
关正哈哈大笑,「我当是什麼呢?原来是我的宝贝!师傅啊师傅,你果然是最疼爱我的,还给我留著这百年不遇的宝贝,等著这几个傻瓜找来送还给我!来吧,宝贝的,到主人这裡来!你终於回来了,我找了你好久啊!」
他笑得如此志得意满,好像把这一晚上的鬱闷和刚才的狼狈全部忘得乾乾净净,并且获得了从不敢想的意外之喜一样,没注意到四方阵已经撤了,阮瞻正向这边走了过来,更没注意到万里和小夏脸上悲悯的神色。
他抹了自己的一点血在手指上。然后向那奇怪的小虫伸了出去。
血气在空气中瀰漫。那小虫不在停留在半空,而是盘旋了起来,彷彿判断著血气的来源和真实性。
「是我,你的主人,不要犹豫了,来吧!」关正催促。
话音未落,那小虫忽然向关正俯冲了过来。关正微笑著,把手抬得更高一点,可当他看到那小虫的飞行的态势和轨跡,驀然变了脸色!
可他来不及反应了,那小虫利箭一样射了过来,正中他的眉心!
这麼小的一隻虫子,撞到物体上应该没有任何声响,可是此刻却发出『啪』的一声,声音之大好似关正被人扇了一个耳光。而且随著这声脆响,小虫竟然没入了关正的脑袋裡,消失得无影无踪。
关正呆住了,不相信事情怎麼会这样。他下意识的摸摸额头,只觉得手下平坦一片。没有任何痕跡,就像刚才的事没有发生过,连他自己也有点恍惚,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被追杀之下產生的幻觉。
这让他有点茫然,抬头看了看已经赶到的阮瞻,才想说点什麼,就觉得脑袋裡一阵剧痛。
那剧痛来得如此猛烈,让他情不自禁的痛叫了一声,接著控制不住的翻倒在地。只感觉有一条丝在紧密的肉裡正往外抽。似乎那小虫在他的脑袋裡吸食著脑浆,让他整颗头又木又疼,恨不得把脑壳敲开才能舒服!
他意识总是这样的,并不知道他实际上也是这麼做的。只见他满地打滚,像受伤的野兽一样大声呼号。把头向地上的石头上撞,才一会功夫就血流满面,整个人都不成人型了。
「快杀了他吧!」小夏别过头去,双手也死死堵住耳朵。
关正确实罪大恶极,他给那麼多人带来那麼深重的苦难,即使无意中得罪过他,即使只是平常的商业竞争,他也会让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他折磨其它人时也许比现在他所受的还要残酷,却从没有过一丝仁慈,所以他本该受到更严厉的惩罚,可看他现在的样子,让善良的小夏无论如何也不忍再看。
所谓人死债烂,何况他得到的不是平常意义上的死亡。平常的死亡只是一种开始,善良的人得到另一种生,邪恶的人得到继续的惩罚,等待著悔过的一天。而他的死亡是彻底的,因為他做的恶太多了,只有用被彻底消灭才能够清偿!
阮瞻向前走了几步,居高临下的看著拚命用头撞地的关正,眼神也有些怜悯。他虽然一直努力要战胜他,却在这一刻突然觉得关正也只是个可怜人,总是想用最极端的方法抓住自己想要的东西,所以犯了滔天的大罪,闹到自己没有回头的路。
他挥手一指,让关正的疼痛稍减。
关正伏在地上,一瞬间忽然有些悔恨,自己曾经施加於人的,也是那麼痛苦的吗?他无力的想著,下意识的抓住面前的一双脚,慢慢抬起头来,正好看到阮瞻那望不到底的眼睛。
「我不明白。」他软弱的说,「这是——我的虫子,我小时候——费尽千辛万苦找到的,為什麼它要害我?!我的虫子——我的——我的——」
「没有东西是你的。」阮瞻心存怜悯,脸上却还是淡淡的,「世界上的一切都是自由的,你所做的只能是争取而不是强迫!可惜你一直不懂!」
「那虫子——只认一个主人,和人不同——那是我的!啊——」短暂的止痛效果消失了,关正又开始丧失理智一样的在地上打滚、呼号!
阮瞻长叹一声,举起了血木剑,喃喃的道,「我给你个痛快吧!」
血木剑落下的同时,万里遮住了小夏的眼睛。水潭边上,什麼也没有留下!密林裡也没有存留任何痕跡,一切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但对安然回到八角楼的三个人来说,心情却很复杂。有剧斗后的疲惫,有完成一件事后的轻鬆和失落,还有反思整件事情后的沉重!
关正殞命的时候,天色也快亮了,此时再寻找段锦的身影已经消失无踪了,大概在阮瞻撤阵的时候,她就悄悄离开了。
这让阮瞻觉得欠著她什麼,心裡想著有机会一定要报答她一下,虽然她在佈阵开始时拖了点后腿,但最终还是帮了他们,困住关正的时候甚至是主动帮忙的。
那棵代替阿乌镇守著北方的断树也在关正死去的一剎那突然起火,连带著阿乌的尸体一起烧得乾乾净净,灰烬随风都落入了小水潭中,好像是阿乌自己的安排一样。至於关正,在血木剑杀死他后,他的身体慢慢萎缩乾瘪,最后变成了一截半米长的枯木,在经阮瞻的检查,确认他确实连魂魄也不剩后,被就地掩埋在了水潭的边上。
这也算完成阿乌的一个心愿吧!
她因妒生恨,一念之差不仅害了许多人,也使自己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她之所以一直穿著那双新娘才会穿的绣花鞋,也许是幻想做了关正的新娘吧。现在把她的灰烬和象徵关正存在过的那段枯木埋葬得如此之近,但愿她会感到幸福!
说到底,她和关正一样是个可怜又可恨的人,从不懂怎样追求自己想要得到的,只会想要用极端的方法来强佔。只不过,关正的手段更加可怕、残忍和偏执!
小夏到最后也无法理解这两个人——爱一个人而已,怎麼会成了仇恨和牵涉极大的灾难!
据阿乌讲,关正自从师傅死后就开始炼製邪蛊,有好多还是祖辈相传的禁忌之术,传说运用其中之一都会受到天谴,何况他竟然把自己炼成了『蛊人』,从精神角度上讲已经属於疯狂之列了。
这就可以解释為什麼他要不断的杀人,因為越邪,威力越大的蛊就越需要很多条人命来供养,他為养蛊,不受蛊的反噬,不得已要不停的杀人,即使他在一段时间内没有要杀的人也要找一个无辜的人来做蛊的食品。
但他杀的最多的是虐待父母的不肖子孙,大概是因為内心对父母的亏欠,是一种变相惩罚自己的转移行為。他当年為婚礼之事迁怒於父母,或许还把自己从小遭人厌弃算在了不良父和疯娘的身上,所以才会在盛怒下亲手杀了自己的父母。
之后,他一定极度后悔自己的行為,因為他毕竟不是十恶不赦、丧尽天良之人。这也就是他后来诸多矛盾行為的成因。
他扮成关正接近小夏,渴望把她当成心目中那根本不真实的影子的替身。同时,他极度孤寂的生活著,非常渴望有人瞭解他的过去和他的内心,所以当他得知有阮瞻这麼个人后就故意设了个局,一步步把他们引入他的内心,他的过去。
这也或许是不怀好意,想坐山观虎斗的司马南恶意设局利用关正,也正巧阮瞻要摸司马南的底,才在最后发生了这一切。
关正想让人瞭解他后,再杀死知情者以满足自己的心理。但可惜,他惹了不该惹的人!当把他的自视强大遇到了阮瞻的破釜沉舟,结果只能是灭亡!
「现在你给我讲讲阿百雅禁给了你什麼梦示,还有那个可怕的小虫子!」万里指了指小夏,然后指指阮瞻,「你来给我讲讲那个臭不巴几的符咒的事。我一直给你们当哨兵,什麼真相也还不知道哪!」——以前我以為有一种鸟一开始飞就会飞到死亡的那一天才落地。
其实它什麼地方也没去过,那鸟一开始就已经死了。
第六十四章 下一个是谁?
原来,阿百雅禁在幻觉中告诉小夏:她当年在占卜的时候得到预兆,知道关正日后必然会危祸人间,可是他有著强大的天授神能,后天也会修练成了不起的邪异巫蛊术,到时候恐怕没有人能真正消灭他。
生而有异能的人,死后会更加厉害,不是普普通通就能杀死的,就算杀死了他的肉身,他的魂魄也会继续為害。
预兆中说,关正会遇到一个同样拥有强大异能的人,倘若这个人不能彻底消灭他,那麼以后将会有更大的灾难发生,而且再也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