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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年青人,应该就是赵江。因為阿瞻把血木剑正巧扔到了墓穴口,所以把它们镇得缩在墙角。不敢动弹分毫,而且他们看来一点凶气,怨气也没有。
「要想个办法趁天亮进去才行,不然怎麼救出同伴?」我焦急的问,「从这个洞口挖开怎麼样?」
「都说了,这下面是大石板,而且防水工作做得相当好,不容易挖开,除非你用爆破的,或者你要有那怪婴的本事,破土而出!」
「你就直说要怎麼办吧!」阿瞻也很急。
「我在下面的时候,看到了盗洞,看样子早就有盗墓人光顾过了。就在这出口的左边三百米,一定有掩盖好的洞口,我们要去的话就从那裡进好了。」
「好,咱们这就去!」我转身就要走,却被包大叔一把拉了回来。
「慢来,年青人,不要冲动,事先的功夫还是要做一做。你们至少要拿点照明的东西吧?」
我一听也对,急忙和阿瞻在我们丢弃的东西中翻出几个大号手电,心中悔恨,心想如果昨晚能冷静一点,带一些设备,也许状况会好些。
而那边的包大叔,在我们找东西时,就拿了那几面小旗子唸咒,然后细心的布在那破洞口的周边。
包大同的方向感很强,所以我们很快就找到了盗洞口,只是那洞口实在小,我们只能爬行进去,这可苦了腕骨和肋骨骨折的我。我想阿瞻也是极為痛苦,因為我听得到他粗重的喘息。
等我们费劲力气进去时,发现墓室很大,好像是相当有钱人家建的,而且由於早就被挖开的缘故,竟然有些通风。另外墓室内很乾净,没有被盗过的那种乱七八糟的情形。
「真不明白為什麼要建在山谷中水潭下那麼古怪,这按风水说是很不吉利的地方。」包大同总是能把我心中的疑问抢先一步问出来,「本来就阴气重,水又属阴,这阴上加阴,还是在这绝谷之中,这不是让埋葬在这裡的人永世不得超生吗?还有还有,如果说是亲人所為是说不通的,如果是仇人所為,為什麼又要建那麼好的墓穴呢?真是奇之怪哉!」
「问问不就知道了。」阿瞻嫌包大同话多,有点不耐烦,率先进到第二间墓室。
一进去,我就差点喊了出来!
透过大号手电雪亮的光线,我们见到地上坐了一排人,密密麻麻的,乍一看黑乎乎的一片,全部是一个姿势一个神情,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一个方向,就像陪葬的那种不腐烂的死人,又像是一堆人偶一样,如果突然闯进的人比较胆小,非要给活活吓死。
「娜娜!」我一眼认出了中间的一个女孩,正是我的心上人,阿瞻的女朋友。
「说了,年青人要沉住气。」包大叔又一次拦住我,「他们暂时没有危险,还是先到裡面再说。」
不容我分辨,我被扯著来到了最后一间墓室。
这裡非常大,但也非常空。除了中间一个大棺材,就只是三个幽灵存在。
血木剑就在这墓室的门口,所以有两个幽灵面对墙角蹲著,一个是个瘦小的女子,古装,若有若无的缩著,另一个同样缩小,但却眼巴巴的看著我们,正是赵江!
第三个,穿著华丽的,好像永不会褪色的红色衣服,委地的长髮挡住了她的脸。
「这个是你的吗?」一直说要慢来的包大叔突然拿出了那颗珠子。
在白天,看不到它的影子,可是在这黑暗的墓室裡,它却散发出珍珠一样的光华!
第三个幽灵没说话。
包大叔又问了一遍,并且上前一步。
这一次,她动了一下,然后突然直挺挺的立了起来!——
第二十七章 还没有完
她那麼枯瘦,从侧面看只是扁扁的一片,让人能肯定那华丽的衣服下并没有肌体,只是一堆白骨而已。但即使如此,见她如同落叶被风吹起一样,轻飘飘、直挺挺的立了起来,还是很吓人的。
我一把拉住包大叔,因為他离那女鬼太近了!
「无妨!」包大叔拍拍我的手,轻声道。
我也这才想起,因為女鬼把她的内丹给了那怪婴,所以即使她没有重大的伤残,至少也损失了法力。现在的她在包大叔眼裡,自然不构成威胁了。
她慢慢扭转过身,艰难的向我们这边飘了过来。长髮盖在她的脸上,让人看不清长髮下面的面孔,只觉得有一道白惨惨的光透过如帘的髮丝直射了出来,充满了恨意、绝望和疯狂的仇恨!这在凭借手电才看得清楚的黑暗墓室裡更显得触目惊心。
「还给我!」她阴沉著嗓子低叫。
「拿去!」包大叔出人意料的把手伸直,掌心中还托著那颗发著温润白光的珠子。
我们三个年青人面面相覷,不明白包大叔要干什麼,难道真要还给她吗?
「把我的孩子还给我!」她咬牙切齿的又叫,那抖索又尖锐的声音在墓室中迴盪不止!
「你不要了吗?」包大叔却还是好脾气的说,「这可是好东西那,不要?那麼我就收起来了。」他说著慢条斯理的就要把手缩回。
那女鬼尖叫一声,猛扑过来抢那颗珠子,却扑了个空。然而她随即『忽』的跃起,像一张画一样贴到墓室的顶上,正对著下方的棺材,居高临下的瞪著我们。一动不动!
长髮从墓穴顶上垂下来,像乌黑的水草一样荡来荡去!
在下面,我们终於可以看清她的脸了。或者说,那不能算是脸孔。只是一个骷髏头的正面。不过奇怪的是,她的右眼眶裡有什麼在闪烁著白光,虽然微弱,不过在这黑暗幽闭的地方,这已经能让人看得非常清楚了!
这白光给人的感觉非常寒冷。无论谁被扫都会像被点一样浑身不舒服,偏她还不停的对著我们『看来看去』!
「散开!守住自己的位置!」包大叔低喝一声,我发觉他自从进了这个墓就不自觉的压低声音,好像怕吵醒地下的亡灵一样。
我们依言散开,默契的佔住了这间墓室的四个角落,团团围住敌人,不让她有机会到外间墓室去伤害我们的同伴。更不让她逃脱!
我站在门左边的墙角,阿瞻站在门右边的墙角。包氏父子则冲到了裡侧,包大同紧挨著那个那个一直面对墙壁的侍女鬼。他即不害怕、也不介意,彷彿身边什麼也没有,大大咧咧的站著。而包大叔则靠近了赵江,為了找个好角度甚至把赵江往旁边推了一下,还致歉一样点了点头。
而我们才站好,头顶上就传来三分像笑,倒有七分像哭的怪声来——
「我的儿啊,看娘来给你报仇。把他们给你做成饼子吃可好?」黑暗中,我们把手电照向了墓顶,但她呆的地方却是黑沉沉的,好像有什麼吸收走了部分光线,只照出那裡有一个人形轮廓,其它一概也无,但是却清楚的听到她的自言自语。好像她在和自己的孩子讨论平常再简单不过的一顿饭,而我们这四个人只是她儿子的盘中餐。她那温柔又阴狠的语调从四面八方传来,让我不寒而慄。
「别怕,娘会陪你去的!你要先吃哪一个呢?是那个不说话的冷冰冰的人,还是最大个的这个?」
最大个的?难道是我?
我还没想明白,就感到一阵奇寒袭来,周围的气温骤降,像从夏天一下子来到严寒。这让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再看包大同也是一样。阿瞻虽然没有像我们那样克制不住的发抖,但也听得到他牙关相叩的声音。
「没了阳眼,你能干什麼?包大叔的声音在昏暗中稳定的传来,带给我安心的力量。
「有了阳眼,你能干什麼?」她恨恨的回了一句,然后没有任何徵兆的、突然向我扑过来,速度快到墓室内的所有人都没有反应。
慌乱中,我下意识的抬手一挡,手电的光芒从下方一下子照到她的模样,这让我看清,她的头上竟然附著那张怪婴的脸!那张比骷髏头小上一号的婴儿面皮上,惨绿而诡异。
一双坚硬冰凉的鬼手掐在我的脖子上,让我觉得寒意更甚,一阵阵从脖颈传递到全身,觉得自己的四肢都僵硬了,好像冻住一样,同时窒息感也袭来。
但此时,我右边黑影一闪,只见阿瞻把血木剑像匕首一样握著,横向裡就刺向那女鬼。
「滚远点!」他大喝一声。
女鬼显然没料到会有人摆脱她製造的寒冷来救我,被血木剑散发的无形驱邪力一下击中,慌忙放开我倒退,準确的跳到自己的棺材裡去,阿瞻也不废话,又迅速退回去守住门边。
四周又陷入了死寂。
我紧张的清了一下喉咙,觉得在这时候发出声响是极為不妥的事,但又不得不说,「那个怪婴没死。」我说出自己之所见,「他们合二為一了。」
「万里,不要慌,那是她给你的幻觉。」包大叔说。
「她怎麼回事?刚才我化為剑身下来时,她还没那麼凶哪!」包大同突然出声,「再说她没看到血木剑吗?怎麼贸然出手?」
「如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