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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点——!”练红玉清了清嗓子,“你们……你们这儿的总管呢?”
一个拿绿肚兜当外衣穿的大姐挤开边上几个叽叽喳喳的美妞,挥舞着帕子就上来招呼了:“哎哟,瞧这小哥说的,怕是头回来吧。”
她正要往上贴,被夏黄文一挡,只得讪讪收回手,继续说道:“这儿可没有什么总管,只有妈妈。”
“妈妈?”
“对,就是妈妈我。”一个长着一张“我是老鸨”脸的中年胖妇人走了出来,“三位这是要做什么呀?”
夏黄文继续挡住来人,保持与练红玉的距离:“我们是来见云箢的。”
那老鸨挥了挥帕子掩笑:“这云箢姑娘可不是说见就能……”
“这样总能见了吧。”夏黄文从兜里拿出了几个大金锭子。
“见!怎么能不见!”
所以说,这青楼的套路其实都是一样一样的,不对,应该说去哪儿的套路都是一样一样的。
只要有钱,管她是什么天下第一美人,还不照样得出来让爷看看。
那老鸨收了金锭,忙引路要带我们去偏厅。
我们仨相视一笑,正要迈开步子去一睹第一美人的风采,身后却传来了两个熟悉到不行的声音——
“裘达尔君,你不要走这么慢嘛~既然来了就配合一点啊~”
“啊……啧,你别再贴过来了行不行?”
“那你就走快些嘛~美人正在等我们呢~”
“……”
站在门口拉客的那几个大姐又沸腾了,又是“小哥”、“俊俏”的把胸部往上面贴。
黑发少年一脸煞气,似乎心情不是太好,两眼不爽地一瞪就把那些大姐吓得不敢上前,她们只得将目光投到了一边看上去面色和善多了的红发少年身上。
“哎哟喂,这位公子你脸看着好嫩啊,快让姐姐摸摸!”
红发少年没有动手拒绝,反倒笑得更灿烂了:“碰一下就削了你哦~”
“……”那正要伸爪的女人大骇,看来也有两分眼力劲儿,知道此言非虚。
这场面有些冷了,黑发少年打量了跟前的几个女人:“这些就是你说的天下第一美人?”
“啊,要真是这样,我就把这地方拆了~”
几个大姐脸色一僵,过了好一会儿才又挥着帕子尴尬地说公子你真会开玩笑。
阅历丰富的老鸨忙拨开众人,迎了出来:“这些庸脂俗粉怎能入公子的眼!云箢姑娘在这边在这边——”
“走吧~裘达尔君~”
“……叫你不要贴这么近了。”
待那两人走了,我们这边三人才从柱子后闪了出来,面面相觑了好一阵。
“小裘达尔,红霸哥哥,他们怎么来了?”
“也是来看大美人的呗。”夏黄文一脸的“我懂”。
“也对,男人嘛,都一副德行。”
“……喂,你们都看我做什么?”
“那现在怎么办?”练红玉看着有些焦急。
“反正是不能堂堂正正进去了,正面撞见一定会被发现的。”
“少爷,要不然我们就回去了吧。”
练红玉嘟起了嘴,好半天都没有说话,看样子是不甘愿就这么无功而返了。
我和夏黄文对视了一眼,想着要不要再加把劲儿劝一劝。
练红玉忽然伸手拽住我们,头低得好低,半响没有说话。
“少爷?”
她犹豫了一下,才缓缓开口“……我听他们说云箢长得跟那个人当年很像,所以我想父……亲是不是因为这样才会想要召见她。”
这下我懂了,也猜到了练红玉说的那个人应该她的生母。
说起来,练红玉的生母是十几年前名满全城的头牌艺妓,也跟如今盛传的天下第一美人一样,但说白了她也不过是个风尘女子,后来被当今皇帝练红德看中纳入了王府,又生下了女儿练红玉,但还是因为原来的身份遭人排挤,最后抑郁而终。
那个时候练红玉年纪还很小,母亲死了,父亲又对自己不重视,另外几房对她也是不屑一顾,有时候还会欺负两下。这使得练红玉一度变得十分阴郁胆小,成天躲在屋子里不出门不见人,一直到夏黄文进宫做了她的侍从陪伴她才变得好些。
这是我之前听夏黄文说的,他大概也是没有想到练红玉是动了这样的脑筋才来了这儿,现在的表情挣扎极了。
练红玉在一边接着说道:“也不知道她会不会真的来,我又能不能见到。”
“我现在已经记不清那个人的样貌了,所以想在嫁去巴尔巴德之前见一见云箢……”
我跟夏黄文听完她的话,又是一次含有深意的对视,然后点点头表示在对方眼里找到了认同——
都这样了,要是我们再劝她回宫那还是人吗?
但现在有什么办法呢?
我着急地四处打量,最后目光停留在了那些穿梭在人群中端茶倒水的女人身上,她们迎合这次的主题,统统都是蒙面纱的异域舞娘装扮,唯一露出的一双眼睛又化着浓艳的眼妆,根本辨不清谁是谁。
“少爷、老夏,我们或许可以试着去走走旁门左道。”
于是在我叙述听了我的计划的两人都给了我一个拇指,说这么重大的任务果然还是要交给阿凡才行。
我摇了摇头,想着毕竟是自己出的馊主意,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是的,我的馊主意就是装万花楼的自己人,然后潜入把第一美人抗出来让公主见见,见完就走,之后他们就算再厉害也不会猜到掳人的贼人住在宫里。
练红玉被独自留在了二楼的雅间,被夏黄文千叮万嘱说不要出去,待我们事成归来就能见上云箢了。
她自己也担心被裘达尔和练红霸发现,勉勉强强答应先留在屋里。
待一个穿着紫色舞娘装的女人端着托盘进来,在门后待机已久的夏黄文拿着扇柄就往人家头上招呼了上去,一点儿都不知道怜香惜玉。
我以最快的速度把那女人扒得精光,这一身打扮本就没有几块布料,我甚至连里衣都跟她换了,出去没走几步就觉得两腿之间凉飕飕了一片,这衣服上的味儿也浓得让我直打喷嚏。
夏黄文见我出来,两眼蹭得发光:“阿凡,看不出你还挺有的。”
我木着脸比了个大拇指:“啊,除了胸,我要什么有什么。”
“啧,难得夸夸你就不要给自己泼冷水了。”
“哦。”= =
我收拾完,给练红玉做了个强而有力的手势后就大义凛然地出去了。
没想这夏黄文也跟着我出来了,三两步把我拉到偏角落的房前。
他两眼一转悠往四处瞅瞅,又对我勾了勾手指:“阿凡,那个你带了吗?”
“啥?”
“啧,就是我前两天给你的那个!让你给那谁来一发的那个!”
“哦哦哦,那个啊,我可是随身携带的。”
“嗯,看来今天就是好机会了,真可谓是天时地利人和啊。”夏黄文点了点头,又往我耳边一凑,“等下你,这样……然后……最后就……哈哈哈哈哈——!”
我看了一眼笑得抽过去了的夏黄文,有些犹豫:“这么凶残真的没有关系吗?还是在这种地方。”
“没事没事,像他这种情况就是该交给经验丰富的大姐姐。”他收了笑,对我上下挤了挤眉毛。
“……”
夏黄文交代完事儿就走了,可他并没有回房,而是往楼下莺莺燕燕最闹腾的地方去了。
他说这叫实地侦查,怕有歹人混在人群之中。
我见他红着脸说出这种正儿八经的台词也懒得再说什么了,亏他今天还刻意打扮了一回,就好好玩儿去吧。
我拿出换了衣服都不忘放在腰间的小粉红药包,默默望了会儿。
所以说我现在是主线跟支线任务齐头并进吗?
我叹了口气,决定先去找厨房截下送去练红霸他们房的水酒再加点料。
可就在我捉摸是要以身犯险还是直接一屋子人全端了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门嘎吱开了的声音。
我这才意识到从刚才夏黄文拉我过来到现在自己就一直占着人家门口。
“你在干嘛?”听这口气,屋里那人似乎不怎么友善。
“不好意思啊,我这就……”
本想道个歉的,可待我抬头看清来人后,我便没了说下去的勇气。
眼前这个推开门的黑色麻花辫少年此刻正面无表情地看着我,唯有猩红的眸子里透出了点儿不耐烦。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