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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你们能够有不一样的结局。
By诗织。
在京都她病发的那一晚,父亲久违的旧事重提。
多年后的他与当初早已不同,但不管怎样,他的回答一如当年:
“我们不会走到那一步。”
他不会让茉莉也和她的音乐一起死去,所以一直以来,他都在谨慎地保持距离。
她要活下去,就不能让他成为她的唯一。
但因为这个承诺的缘故,他们之间的距离非常危险。原本纯粹的欣赏和认同,朋友间的情谊被扭曲,变成现在这样依存与被依存的关系。
同爱情相比,它寡淡无味又不起眼,没有惊心动魄,没有牵肠挂肚。但又必须一直存在,在她需要的时候,在她想起的时候,一伸手就能碰到。如同水之于鱼,阳光之于草木。
当年是他出于私心许下的承诺,如今为了不让她因此死去,却又要亲手撕裂这层羁绊。他自己重新成为一个纯粹的听众,一个忠诚的朋友。茉莉也在亲人朋友爱人的陪伴下,从那个痛苦的漩涡里挣脱出来,再一次踏上舞台。
这就是最完美的结局。
没有谁会损失什么,每个人都能得到幸福的结局。
这就是这么多年以来,赤司征十郎为之努力的全部。
所以当他得知那个奇怪的神明祝福的时候,大抵是庆幸的。神明不愧是神明,非常清楚对于她来说,现阶段最需要的到底是什么。
是缘。
亲缘也好,情缘也罢,她需要的是与这世间斩不断的牵系。
她需要的,是除了他以外的全部。
然而明知不应该干扰,明知什么才是更重要的事,他还是想方设法地掐断了其他人对她的追求。以性格不合适为由,以感情不纯粹为由,以动机不纯为由,以她的安全为由等等等等,总之他找了能够说服自己的所有借口去做这件事。
甚至直到将这个光环暂时转移到上野爱理身上之后,他竟然还松了一口气。
说一千道一万,不过是不想放手罢了。
长达十年的陪伴,她早已习惯了跟他分享人生的每一件事,告诉他自己心里的每一个秘密。同样的,他也早就习惯了替她做各种各样的决定,在她看向自己的时候握住她的手,替她遮风挡雨。
他喜欢茉莉也因为他而拒绝别人,喜欢她明明苦恼得不行却还是不得不满足他的要求时无奈的表情,喜欢她这样对他毫无防备的模样。
压抑自己的欲望是一件很难受的事,不知不觉间,他总是一个不小心就沉溺于她因自己而改变的快感中,忘记了自己的初衷。
“茉莉也,我想看。”
等他理智回笼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茉莉也抓着被子的双手在刹那间收紧后又松了下来,碧草如茵的双眸有过一瞬间的慌乱,最终还是牢牢地映照出了他的影子。
“……好。”
这代表允许的话语就像是开启了什么奇怪的锁扣,让赤司一直紧绷着的那条泾渭分明的界线突然模糊了。理智在这一瞬间被欲望的汪洋淹没,脑海中不该有的念头此起彼伏地闪现。
毕竟只要他想,不管是什么样的要求,她都不会拒绝他。
不该有的念头一起,顿时再也无法抑制,如燎原之火般瞬间席卷了他的脑海。什么利弊,什么得失,什么目的,什么需要,全都消失了,只有这个念头无比清晰地不断刷屏。
想要她,想要她全身心乃至灵魂都只属于他一个人。
“茉莉也。”他们的距离这么近,近得只要他一伸手,就可以重新拥她入怀。
“恩?”她习惯性地歪了歪头,就像是主动蹭了蹭他的掌心。
“我的——”
一阵音乐声突兀地响起。
赤司被惊醒的时候,两人几乎是鼻尖对鼻尖的状态,他的右手正捧着茉莉也的侧脸,左手撩起了她的裙摆,就快碰到她的大腿根部了。
他近乎狼狈地飞快收回了手,从床头柜上拿起了电话,面上波澜不惊,内心惊涛骇浪。
自己在做什么,还想继续做什么?
他引以为傲的意志力呢?
“赤司,赤司你在听吗?”
“嗯,我在听,什么事?”
来电者是绿间,似乎是因为他没有预兆地离开学校,还整整一个下午都没有出现而担心。
在他讲电话的过程中,茉莉也似乎终于意识到他们两人的姿势有非常非常大的问题,动作十分迅速地缩回了床的内侧,窘迫地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蜷成了一个球。
赤司一边讲电话,一边围观她整个人从纳闷到震惊到绝望最后生无可恋的全过程,刚刚还在纠结的问题立马就不存在了,满脑子就觉得她有意思得不得了。茉莉也真是每时每刻都有不同的可爱,感觉就算看一整天也看不腻。
“那黑木同学现在好点了吗?”听到赤司解释了来龙去脉,电话那头理所当然地问。
而就是这个问题,让他近乎被私欲支配的大脑再一次冷却了下来。
这样下去不行,他需要冷静。
“恩,已经退烧了,再休息一两天就没事了。”
电话讲到一半,由乃回来了,还拎了个茉莉也喜欢的西瓜。
赤司听到开门的声音,低头看了眼手表,对绿间说:“时间还来得及,我现在就回去,你在部里等我一下。恩,很快。好,那等下见。”
听他说要走,茉莉也也不管尴不尴尬的问题了,掀开被子坐起来问:“要走吗?”
“恩,部里有急事需要我回去处理。”赤司系上领带,整理了下衬衣的袖口,最后穿上校服外套,转头对她说:“我妻已经回来了,那我先走了。”
“呃,等——”
他突然风风火火的态度跟刚才大相径庭,茉莉也急匆匆地穿上拖鞋追出去,想说的话太多却不知该从何说起,只能跟着他到大门口。
“要走了吗,不吃点西瓜?”由乃也没想到自己一回来赤司就要走,虽然她一百个无所谓。
“不了,部里有事。”
等穿好了鞋子准备开门时,赤司才转过身来对茉莉也说:“回屋去,门边风大,你会着凉的。”
“你都要走了,还管我干嘛?”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一点也不考虑她的心情。
看似抱怨,实为撒娇。就算现在没有发烧,但生病状态下的茉莉也还是比平日里要更粘人一点。
赤司发现自己的意志力今天状态有点不太好,她一撒娇,他就开始动摇。努力了好半天,最终还是没能忍心就这么直接走人。
这样下去真的不行啊……在她的面前,他的抵抗力真的是一天比一天要弱。这么算的话,她在这个学期转校说不定是一件好事。
“抱歉,我——”
“不是说不会道歉的吗?”
“?”
“只是突然想到你好像才说过,不管将来发生什么都不会道歉的话。”他这个逞强耍帅放狠话的习惯完全没变,想想还真是孩子气。现在也是,发现这个自打脸后眼睛里写满了懊恼,面上还要硬装出一副不在乎的模样,真是又傻又可爱。
“算了,谁让你总是这么笨拙,我能怎么办呢,只能原谅你了。”
由乃:噗。
赤司:……
看他吃瘪,茉莉也总算是气顺了。
“哼,不过原谅不代表不生气!谁让你说走就走,说去京都就去京都的!”她超幼稚地做了个大大的鬼脸,“笨蛋司,薄情司!”她等这个机会已经很久了,能憋半个月才喷他也是真不容易。
赤司面不改色地看了她半晌,反问道:“那你想怎么样呢?”
虽然是想捡回平时的威严,但不管怎么努力,话里的那股子无奈还是异常明显。
不过茉莉也没听出来,专注于他话的内容的她一下子就噎住了。
问她想怎么办,她能怎么办?她也很绝望啊!
征君为了照顾她,在上学日陪了她一整个下午,现在部里有事需要他,她能拦着吗?不能。
京都的洛山是篮球强校,偏差值又那么高,更重要的是离家远的话,他也不用天天回家跟征臣叔叔冷战了。她能昧着良心说不要去吗?不能。
她现在没发烧,脑子还在正常运转,所以根本不可能像迷糊状态那样说些不顾现实的话。
脑海中一片空白地瞪了他几秒钟后,茉莉也自暴自弃地跑去厨房,从冰箱里拿了一罐自己每天都在喝的儿童加钙草莓牛奶往他手里一塞,双手抱胸别开脑袋气呼呼地说:
“好了你可以走了!”
看着牛奶外包装上显眼的“喝牛奶,长高高”标语,要不是这牛奶是万年小矮子茉莉也拿给他的,赤司简直觉得这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