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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松爷,小方,赵胡子四人大清早出门,踢着山路边嫩草上结的露水,不紧不慢往山下走,山秀梢给松爷那叠照片几乎被翻的起毛边儿,但松爷得空还是要拿出来看,瞅着他那副美的要死要活的样子我就直返酸水,又心酸又嫉妒,算了吧,孩儿原本就喝酒这一个爱好,自从上了山也被剥夺了,要是再不给他点精神支柱,日子可该怎么过?
路过陈村的时候表叔的房子果然开始盖了,表叔正在院子里忙活,我叫松爷他们先往前走,然后喊了表叔两声,表叔回头看见是我,赶紧跑出来说:“宝娃,这段日子跑那儿去了?”
“工作呗,不能天天在家歇啊,我也得吃饭不是,表叔,瞧样子你是想起幢大房子啊。”
“既要盖新房,就干脆盖的大一点,一来看上去气派,二来你表弟以后生了娃都有地方住,别象我爹留下的房子。哎,宝娃,你跑回来干什么了?”
“没事,跟几个朋友到山里玩两天,他们都在城里长大的,没见过山里头的景致。”
“宝娃,你现在上的是什么班?怎么天天不着家?前段日子我专门到阳川去找你,你家,还有你说的那个三谭院,我都找遍了,也没寻着你。”
“怎么了表叔,有啥事儿?”
“前段日子不是拆老房子么,房子拆了,挖地基的时候在老屋的后院里挖出个坛子,口封的挺严实,我寻思这该是家里先人埋下的,不过不知道是那一年埋下的,也不知道坛子里头装的什么东西,反正掂在手里轻飘飘没多重,我就抽了个空想给你送到阳川去,你这小子,叫我白等了两天,我心说等房子盖好了再去一趟呢。”
“表叔,坛子呢?”
“在我家里头,正好,你这就拿走吧,也省我再往阳川跑一趟。”
表叔领我到他家里取出了坛子,这坛子很普通,就是乡下人腌咸菜常用的那种粗瓷坛子,坛口还象酒坛那样加了一层封泥,没多重,来回晃荡晃荡也听不到动静,我很疑心里面是空的。
拿了坛子,我想着在这儿耽搁的时间也不算短了,再泡下去就赶不上松爷他们,于是跟表叔略谈了几句,就匆匆离去。
出了陈村,我嫌抱着坛子太不顺手,想把坛子弄开,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坛子就丢掉不要了,虽然是从地里挖出来的,但当年我在苏老板店里那一年学徒可不是白干的,一看这坛子就知道年代不会太久远,而且做工粗糙,没什么价值。我在路边把坛口上的封泥一点点弄开,又揭开上面蒙着的两层粗纸,伸手去摸坛子里的东西。坛子倒不是空的,里面放着一件叠的整整齐齐的衣服,我心里纳闷,我家这位先人怎么弄件衣服这么郑重其事的保存起来?这衣服现在很少见了,是手织的土布缝制的,没有染色,我把衣服抖开,上面隐隐显着暗红色的字迹。
上面还有字?
这一下我来了兴趣,把坛子丢在一旁,将手里的衣服完整摊开,果然,整件衣服的背面密密麻麻写满了暗红的小字。我刚读了个开头,便惊呆了,忍住心中激动,逐字逐句把所有字都看了一遍,看完之后,心头的震动无异于晴天响了一声霹雳!
原来这件衣服以及上面的字迹,全都是我曾祖陈兴才所留。
当阳地宫 第五十五节 曾祖的秘密(2)
更新时间:2010…10…30 13:58:53 本章字数:3207
看完衣服上的字迹,我心里真不知该作何感想,只是还有点疑惑未曾解开,一边假想当时的情况,一边把衣服重新叠好装进背包,好在主要的悬念都从衣服上找到答案,剩下的只算末节,略一思索便心中了然,随后加快步子追松爷他们去了。
这条线索算的上是第一手资料,无比真实,真没想到事过这么多年,扰了父亲一生的困惑竟然在我手中解开,若不是表叔拆掉老屋,这秘密不知还要在地下埋到几时。我生性也算豁达,得到结果之后心里又是轻松又是沉重,不过想着庞老二说的话,事过境迁,烟消云散,原本的无头案能真相大白,也算老天照顾。我调调心中情绪,装作没事人一样跟着松爷他们买好东西,然后一路回了小阳山。
回去之后我把曾祖留下的衣服拿好,瞅个机会对庞老二使使眼色然后出门,庞老二心领神会,过了一会儿就从道观出来,我俩又朝远处走了走,庞老二问我有什么事,我拿出衣服递给他说,你看看。
这时候天色已黑,我打火给他照着衣服上的字迹,庞老二只看了开头一句就颇感意外,原来衣服上头一句话便是:我乃林边县陈村人陈兴才,庞老二正要接着往下看,我手上的打火机挣扎着跳跃两子就再也打不出火,庞老二说亮着光太抢眼,好歹你也看过了,把内容给我讲讲就行。
“二爷,衣服上是这么说的,原来我曾祖兴才公并非一直在村里种田当医生,从前他老人家在外边奔波的时候还拜了一个潮江人梁从厚当师傅,但具体学的什么手艺没有讲明,不过,联系后头所记的内容,十有八九他老人家跟你是同行。”
“这个梁从厚我没有听说过,不过潮江梁家也是六大家里头的,要你这么说,这梁从厚该是梁家某位前辈,你接着往下说。”
“曾祖学了手艺之后一直天南海北四处闯荡,但他终究是定不下心来,只因当时我祖父年纪还小,我们陈家人丁一直不旺,从我往上数好几代都是一脉单传,所以曾祖他老人家记挂的很,最后一狠心干脆金盆洗手,回陈村过了平常人的生活,种种田,练练拳脚,用前些年在外闯荡时学的医术给人看病。”
“能舍去千辛万苦学来的一身功夫激流勇退,这倒不易。”
“我曾祖就这样在陈村隐居了很长段时间,一直都风平浪静,没什么大事,直到51年的时候,一个叫梁顺的人带着另外一个姓金的摸到陈村来找他老人家,梁顺对曾祖说,姓金这人是山西侯马金老太爷的长子。”
“咱们原先猜的不错,你曾祖和金老大果然是有过来往的,那姓梁的可是潮江梁氏?”
“这个没有说明,曾祖只说他是师傅家里的后辈,是当年学艺时同门的师弟,曾祖这么多年没有见过外人,因此对这两人分外热情,梁金两人住了几天,一直都说些闲话,有一天三人一起喝酒的时候,梁顺悄悄对曾祖说了件事。”
“圣师宝藏?”
“对,他们不知从什么地方得到的线索,不但知道圣师宝藏埋在当阳,还知道就在小阳山附近。二爷,这一节咱们也是清楚的,当年金老大先弄来的墨玉,很有可能他手里还有圣师手札,回家遭了冷眼之后负气跑出来找别的帮手,先找了卫垂柳,被拒绝后又找了梁顺,姓梁这人耐不住宝藏诱惑,就和金老大搭了杆子。梁顺跟我曾祖过去就认识,因此来拉我曾祖入伙,毕竟陈村离着小阳山不算太远,曾祖熟悉周近的各种情况。对他二人的邀请,曾祖起初也是不答应,但梁顺软磨硬泡,金老大也在旁添油加醋,曾祖念着师傅的恩情,最后还是勉强点头应允。不过我一直怀疑金老大手持的圣师手札内容要比金七爷这本完整的多,因为曾祖记述他们在小阳山查探几天之后,偶然从手札里一段隐晦的话中得到极为精准的宝藏入口位置,三人顺藤摸瓜,很快就寻到道观,然后找到入口。”
“金七爷现在保存的圣师手札是不是金老大当年留下的?”
“不是,金七爷的手札是从别的地方得来的,你听我讲完就知道。他们三人找到宝藏入口之后,准备了一番就顺着下去,在连接通道尽头的大门处被拦住,曾祖跟金老大合力将门锁弄开,刚刚得手,梁顺竟然暗下黑手,在背后捅了曾祖一刀,金老大也顺手在旁帮忙,估计这两人事先就商量好的,不过不知道谁是主谋。曾祖全没想到他们会来这一手,仓促中奋起反抗,以一敌二,重创梁顺,自己却身中数刀,体力不支翻倒在地。曾祖这时失了武器,又身受重伤,形势危急,他暗中在地面上抠起一块石头,佯装伤重身亡,等金老大上前俯身查看时,出其不意用尽全力朝对方头上猛击了一下,金老大急怒之下拿匕首直刺过来,曾祖无力抵挡,又被刺中小腹。想来梁顺和金老大都受伤不轻,暂时不能进地宫寻宝,金老大只当我曾祖已经气绝,其实他老人家只是力衰,神智还清醒的很。金老大用曾祖采药的背篓装了墓道里散落的工具干粮等零碎东西,搀着梁顺踉跄出了地宫,封住入口,可能是想以后养好了伤重新再来。不过他仓促中还是把身上那本圣师手札遗落在过道里。”
“这样说来,金老大回家时头部那处重伤是在地宫里搏斗时留下的,他后半生失忆痴呆可能也和这伤有关。”
“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