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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儿,萧月停下来,脸上的恐慌更是明显。不用问,她父亲的棺材里一定有什么东西,把丫头吓住了。这时候我也不能追着问她,一面扶她找地方坐下,一面取了东西叫她吃。萧月轻轻摇摇头,说道:“棺材也。。。。。。也烂了,我。。。。。。我瞧叫里面的骨头。。。。。。”
哦,原来是棺材朽了,露出里面的遗骨,把萧月吓住了。我微微一笑,刚想出言安慰,但转念想想,觉得不对,萧月早些年便随父亲到过恶鬼沟,那里面的白骨难道少了?按说一具骨骼,不该把她吓大早上就巴巴的跑来找我。莫非她父亲的遗骨有什么蹊跷?
“妹子,别慌,有什么事,对我说,咱们这儿这么多人,你把心放塌实。”
“我。。。。。。我说不出,宝来哥,你。。。。。。你有空么?陪着我去瞧瞧。。。。。。”
我心里犯了难,庞老二说过的,一定得按着约定办事,不能惹萧月二叔上门生事,萧月在家耐不住,跑来找我说说闲说聊聊天,这也就算了,但大水冲了家里的坟地,我实在不好出面插手,万一叫她二叔看见了,能落得好吗?见我犹豫不决,萧月睁着两只水汪汪的眼睛说道:“宝来哥,你要脱不开身,我这就回去了,二叔前天给我们送菜,说他要出趟门,三五天就回来,等他回来,再说吧。。。。。。”说完这几句话,萧月给我道了别,默默的转身要走,我一听她二叔不在家,心里好生宽慰,赶忙拉住她说:“你别急,这大雨下的,耽误我们什么也干不成,跟你去看看,你等等,我去跟领队的说说。”
我转身跑去找庞老二,把情况大致一说,庞老二摇摇头不肯答应,我有点急,对他轻声说道:“二哥,萧月的父亲和二叔全都透着一股子神神秘秘的味道,况且还跟这遗址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萧月对我说过,她爸爸当年就死的很蹊跷,现今坟里又出了古怪,咱们去看看,说不准还有什么意外发现,她二叔出门出去了,瞧不见咱们,既然瞧不见,还管他什么约定不约定的,好二哥,跟着去瞧瞧吧,行么?算我求你拉。。。。。。”
庞老二大着我十几岁,平时对我照顾有加,但这种违背承诺的事叫他十分为难,见他皱眉不语,我连声哀求,就差抹眼泪了。庞老二叹了口气,说道:“叫我怎么说你才好?若是不让你去,肯定连着几天不快活,你们头里走吧,我远远跟在后面。”
我欣喜的答应一声,跑去跟萧月说了,然后和她一起往前走,庞老二交代好留守的人,待我们走的远了,他才慢腾腾跟上。刚下过大雨,一路上泥泞不堪,好在有萧月陪着,我也不觉得有什么难受,只是她今天明显的不同往常,不但低着头不说话,而且心不在焉,无论我怎么想法子逗她,她也只是勉强一笑。
好容易走到葬着萧月父亲的山坡下,我回头看看,庞老二仍保持着一定距离跟在我们后面。上山的路果然费劲,我也不知道丫头是怎么爬上去的。等我们一身湿泥来到被大雨冲开的坟前时,萧月略看了看便脸色一变,转头对我说道:“有人来过了。”
我赶忙来到她身边,萧月指着土坟说道:“早上我来的时候,棺材都露出了大半儿,现在已经让人都拿土埋住了。”
我一看,果然,明显有人往坟里填土了,只不过附近都是泥,不好用,所以,坟只被填了一半儿。我下意识的放眼望了望四周,根本看不见个人毛。这人会是谁?
这时候,庞老二也爬上了山坡,我回头招呼他过来看看。但这时候棺材已经被掩住,根本看不到里面的东西,我小心翼翼的问道:“妹子,你到底在棺材里看见了什么?”
“骨头。”萧月面色苍白的说道:“我瞧见爸爸的骨头露了出来,那骨头,是。。。。。。是黑的。”
“黑的?”
“恩,黑的,我瞧见了,心里,心里害怕。。。。。。”
我疑惑的回头看了看庞老二,要说起来,我也不是考古的,也不是干爬子的,除了这次跋涉到恶鬼沟,以前很少能见到人骨,不过以常理来说,人骨只要放置的时间不是太长,该是白色或是淡黄,萧月爸爸只去世了几年,遗骨不可能发生太大变化。好在庞老二是这方面的行家,只需叫他看看,必然能得出个结论。
毕竟这是萧月爸爸的坟,我们都是外人,不好擅做主张,于是我问萧月:“妹子,你看,现在怎么办?是帮着把坟填好,还是,还是挖开看看?”我说这话时,有意不去看庞老二脸色,不用看也知道,他肯定不愿我多事,只不过,我对这样的希奇事永远都抱着一探究竟的态度,哎,这贱毛病,吃了多少次亏也是改不掉了。
萧月看看我,低声说道:“挖开瞧瞧吧,你们都是有见识的人,帮我看看,我爸爸的遗骨到底是怎么回事。”
得她首肯,我也就没别的顾忌,埋头开始清理又被人掩埋进去的泥,萧月搭手帮忙。庞老二虽然没动手,看着挺悠闲的东看看西看看,但我知道,他其实是警惕的观察周围的动静。
好在二次回填的泥并不多,只清理了一会就露出来棺材。这里实在太荒僻了,连个木匠都没有,估计当初下葬的时候,萧月二叔自己打板子凑合拼了具简陋的棺材,木头不讲究,做工更次毛,略受点外力就走了形。我们匆忙间没带工具,只找了片大点的石片代替,正挖的有劲,石片猛然刨出几根指骨,果然和萧月说的一样,色如淡墨,顿时把我吓了一跳。萧月虽没出声,但脸色更是惨白。
我用石片把棺材四角的长钉费力起出来,然后看了看萧月,“妹子,开吗?”
萧月轻轻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我又看了看庞老二,然后攀紧棺盖,把它挪到一边儿,虽然不是什么好木料,但受了湿气浸了水,着实有些份量。等棺材盖子挪开,里面的遗骨完全落入眼帘,一看之下,我不由倒抽了口冷气。
棺材里的骨骼已经扭七扭八不成样子,从颈骨一直到尾椎,每根骨头全都透着一种诡异的黑色,由内向外,颜色越变越淡,到了四肢时,就变成刚才我看见的那种淡墨色。虽然是在白天,这样离奇的人骨也让我不寒而栗,无怪萧月会说害怕。
庞老二只蹲在坟边看了一眼就起身站到一旁,萧月问道:“宝来哥,你,你能看出什么吗?”
说实话,我虽然不是行家,但这样的情景马上让我想到了一个字:毒!
我用询问的眼光看了看庞老二,他却瞧也不瞧我。我只得吞吞吐吐对萧月说道:“妹子,这个,这个,我也不大能吃的准,来,咱们先把坟填好,剩下的事,慢慢再说。”
说罢,我把棺盖盖好,敲进钉子,爬出来朝坟里填土,萧月怔怔的站了片刻,随后叹了口气,默默帮我。两人干了好半天,才把坟恢复成原样。庞老二看一切就绪,调头下山,我瞧着萧月心神不宁,惟恐她下山时摔交,于是扶着她慢慢走下去。
等庞老二走的远了,萧月停住步子,站到我面前,凄惨惨说道:“宝来哥,能跟我说说么?我爸爸的遗骨为什么会发黑?我前些年去扎郎山的时候,在山谷里瞧见不少骨架,都没有象这样子的。”
若是放在城市里,这么大的姑娘,就算胆子再小,再没见识,只怕也听过武松怒杀西门庆的故事,大郎死后骨头为什么会发黑?是人就知道。但她从小长在这地方,除了母亲和二叔,常年见不着个外人,自然不会有人跟她说这些。联想她曾经说过的父亲临死前的征兆,我心里满片的疑云中似乎是露出一丝光亮,但乱糟糟理不出头绪。于是敷衍她道:“妹子,我进队时间不长,见识实在有限,先前走的那个人,是我们领队,只不过脾气古怪,你先回家好好呆着,我去想法子问问他,一旦有了结果,立即通知你,行么?一大早起来就没闲着,接连跑这么多路,姑娘家家的怎么受的了?听话,赶紧回去。”
萧月也确实累了,眼见实在问不出什么,只好无可奈何的先回了家。我远远的看她进了院子,这才放脚急奔,追上庞老二。他见我后头一句话便是:这事,咱们少管。
“为什么?”
“小陈。”庞老二转头看了看我,说道:“你们俩刚上去的时候我离的不远,那丫头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有人动过那坟,对吗?”
“这个这个,也不能确定嘛,二哥,这地方荒的,谁会没事去动人家的坟?说不准是山上落下的泥呢?丫头眼睛没水,瞧不真切,她就随口一说,当不得真。”
“这条先放开不提,那骨头,你也是看过的,你觉得,对路吗?”
“这个这个,倒是瞧着不大一样啊,二哥,你说呢?”
“小陈,学会打马虎眼了?你虽然没出来闯荡几天,可黑成那样的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