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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爵很快注意到,他的另一个仇人腾格拉尔也在拍卖会上,于是他向波尚问起了那个人的情况。
“您认识他吗?”
“我并不认识他,”基督山伯爵答道,“但是我经伦敦、维也纳和罗马汤等几家最大的银行的担保,在他的银行里可享受无限贷款的权利,不久之后就会和他有往来的。不过我倒是很乐意认识他,因为我听说他对这个国家的贡献很大。”
“贡献大极了,”波尚带着讽刺的口吻答道,“他身为自由派,却为查理十世谈成了一笔六万的借款,而就因为这个,查理十世给他封了个男爵的称号,并赏了他一个荣誉爵士的衔头。所以他也挂起勋章来了,只是并不象您所想的那样挂在他的背心上,而是挂在他的纽扣眼上。”
基督山不禁露出一个微笑,看向这位记者的眼神也变得温和。看得出来,波尚是一个极富正义感的、愤世嫉俗的人。
接下来,最精巧的几样古董首饰和艺术品都以极高的价格拍卖掉了,而得胜者都是魏玛勋爵都是得胜者,对此巴黎的贵族们都已经见怪不怪。
然而当最后一样珠宝开始拍卖时,却出现了完全不同的情况。
那是一颗命名为“希望”的硕大蓝钻,让人看了不由得联想起失落的王冠蓝钻。
一开始很多人,包括巴黎最有钱的银行家腾格拉尔也加入了竞争,然而当他们发现这颗钻石的价格已经远远高出他们预估的价格时,便纷纷放弃了。
就在魏玛勋爵喊出高价,想快速结束拍卖时,会场上忽然出现了一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基督山伯爵。
“魏玛勋爵”回过头,饱含深意地看了他一眼,接着喊出了更高的价格。
到最后,只剩下魏玛勋爵和基督山伯爵两个人在较劲,好似不是为了拍下钻石,而是在进行一场决斗似的,让人不仅猜测两个人是否有什么恩怨。
不过当蓝钻的价格飙到二十五万法郎的时候,伯爵忽然喊出了五十万法郎的高价,另在场的人都瞠目结舌。
魏玛勋爵很明智地没有选择继续出价。
付款的时候,只拍到一件首饰腾格拉尔也在那里,他原本以为这位基督山伯爵会通过银行支付,而当基督山伯爵把那张凭票即付的五十万法郎面值息票拿出来时,他几乎要傻眼了。
那场拍卖会过后,波尚找到了他的素材,而基督山伯爵也成了巴黎贵族圈中最新的谈资。整场拍卖会他就出手了两次,一次是一份鲜有人问津的达芬奇手稿,另一次就是希望蓝钻。
☆、第116章 真正的凶手
chapter 113
一个孤独的背影独自贮立在一片家族墓地前。
那是梅色苔丝; 准确地说,是装扮成魏玛勋爵的梅色苔丝。
这时候已接近黄昏; 墓园很冷清,所以没有人打扰她。墓碑上刻着“圣梅朗—维尔福家族”的字样,然而现在,只有蕾妮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这儿。
这块墓地是蕾妮的丈夫维尔福选的,早在她去世之前; 他就在这里买下了这块永久性墓地; 因为他认为只有拉雪兹神父墓地才配得上接受一个巴黎家庭成员的遗体。可他忘了,他的妻子是马赛人; 他自己也是。
维尔福是否配得上这块墓地另说; 他根本就配不上他的妻子。
梅色苔丝曾调查过蕾妮的死因。蕾妮是从圣日耳曼的一家旅馆离开的时候被马车撞倒的,因此所以在她去世后,巴黎社交圈甚至传出她是为了和情夫幽会才去那里的传言,直到维尔福道貌岸然地站出来说相信他的妻子,谣言才渐渐消散。
可梅色苔丝深知蕾妮有多爱维尔福; 她不会有情夫,更不会去那样的地方。唯一的可能的原因之有一个,只是现在还需要证据。
梅色苔丝曾试着以维尔福家的仆人为突破口,不过在蕾妮死后,她的仆人皆被维尔福遣散; 换了一批新的,甚至连照顾瓦朗蒂娜起居的贴身女仆也是如此。调查那家旅馆的结果同样不容乐观,因为当天值班的侍者; 很多年前就离开了巴黎。
她把目光投向了最后一条线索,那就是当初驾着马车撞了蕾妮那个人。可以想见的是,他的下场会很凄惨,毕竟他撞的人是巴黎检察官的妻子。不过巴黎附近有好几家监狱,要找到那个人确切的关押位置却很困难。
魏玛勋爵的身份给梅色苔丝在巴黎的行动带来了很多便利,然而在这件事上,反而限制了她。毕竟她没法以一个来自大不列颠的勋爵的身份去调查卷宗。
最后还是布沙尼帮了忙,因为他现在的身份是神父,进入监狱并不困难,很多犯人需要临终祷告。
调查了好几所监狱之后,布沙尼告诉梅色苔丝,在西岱岛的一所监狱里有一个叫亚密莱的囚犯,是一个虔诚的教徒,他每天都会为一个被自己的马车意外撞死的女人祈祷。
当天晚上,一位穿着深蓝色衣服,戴着面纱的女人造访了那所监狱。她说自己是亚密莱的妹妹,家里发生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必须要通知他。
亚密莱确实有个妹妹,只不过她从来没来过这里,所以狱卒并未起疑,只是用官方的口吻告诉她,按照规定,探视需要上级的批准。但当梅色苔丝塞给他一笔不菲的小费之后,他马上改变了态度。
走进监狱大门的时候,梅色苔丝不禁想起了当初独闯伊夫堡时的情形。这所监狱是一座幽暗的大建筑,从它铁格子的窗口望出去,可以看见附近教堂钟楼的尖顶。拐了无数的弯之后,他们在一扇铁门前停下了。
那个叫亚密莱的囚犯不可置信地走到牢门前,双眸闪烁,“罗茜,是你吗?”
梅色苔丝恳求狱卒让他们单独相处一些时间。那个狱卒点点头,把火炬放到壁架上就离开了。
事实上,狱卒们最害怕发生的事情有两件,一件是探视者协助囚犯逃跑,另一件是囚犯伤害探视者。既然这次来探视的是个女人,没有能力帮犯人逃走,而她和囚犯又是兄妹关系,犯人也不会伤害他,那么他大可以放心离开。
听到那阵脚步声渐渐走远之后,梅色苔丝望向了那个憔悴消瘦的囚徒。亚密莱双手抓着铁栏杆,泪光闪烁,这一幕让她再度想起当初见到埃德蒙时的情形。
也许是因为这个原因,她并不想欺骗他。
“我不是你的妹妹”,梅色苔丝压低声音说道,“我来是为了当初被你撞死的那个女人,我是她的朋友。”
“是了。。。”亚密莱失落地放开抓住栏杆的手,“这么多年过去,从没有人来看过我,我不该抱什么幻想的。说吧,你来是为了什么?”
“为什么?”梅色苔丝质问道,“应该我来问你才对,为什么要那样做?”
“我也这么问我自己,可到最后,我却发现那是命运的作弄”,亚密莱冷笑着说道,“那天是我第一次驾着我的新马车出行,然而当我经过旅馆的时候,马儿却被雷鸣惊吓,开始狂奔起来。那时候,那个女人。。。你的朋友,她突然从旅馆跑了出来。。。”
梅色苔丝并不相信他的话,她直视着他的眼睛说道,“听着,我来这里并不是想听你连篇的谎话。告诉我,你受了什么人的指使。是维尔福,对吗?”
“维尔福先生?不,不,夫人,您怎么会那样想呢?维尔福先生是一个公道正派的人,又怎么会谋害他的妻子”,亚密莱不解地说,“否则他又为什么会把我关在这里,让我生不如死,好为他的妻子复仇呢?”
“亚密莱先生,我知道你已经在这里关了很多年。即便当初维尔福向你承诺过什么,此刻恐怕早已经不记得了”,梅色苔丝略一沉吟,“如果你告诉我真相,也许我能帮到你。”
亚密莱踌躇了两秒,“那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梅色苔丝点点头,“只要你说的是事实,我会信守承诺。”
“夫人,正如你所说,我已经一无所有,完全没必要为维尔福先生说话,可如果你要我说出真相,那么我还会回答你同样的话。”
亚密莱略一沉吟,“没有人指使我,马车确实是在那一刻失控,撞到了维尔福夫人。我每天都会为她祈祷,也为她的丈夫祈祷。是我让维尔福先生失去了妻子,我是一个罪人。。。夫人,也请你不要再怀疑维尔福先生了,他已经够可怜了。我是一个虔诚的教徒,我可以向神起誓,我所说的一切都是事实。”
梅色苔丝微微眯起眼睛,看起来亚密莱并不像在说谎。“那你能详细地告诉我当时的详细经过吗?”
“夫人,请不要逼我去回忆那段往事,那是我一生的噩梦”,亚密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