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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绝代双骄3]经年-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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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有些不明白,“那还有什么不同?”
  “当然不同。”
  “哪里不同?”
  “心里。”
  解星恨终于露出无可奈何的神情,像在听一番戏言。
  “那不然我再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
  我坐到他身边,想了想,道:“以前有不开心的时候,我总会试图以不同的方法发泄,不过今天我发现了一种更好的……”
  话停在一半,我等他发问。
  他果然问了:“什么更好的?”
  垂眼向他的手边瞟去,我答:“你手中的剑。”
  “剑?”
  “身子动的时候,脑子就自然会动得慢些,那么当你舞剑时,就自然可以把心事、怨恨、疑惑……统统都交给你的手,手带着剑,再用力挥出去,直到脑中一片空白——那时你就可以把什么都忘了,难怪你如此喜欢练剑。”
  他怔了怔,跟着马上接:“无稽。”
  “不是无稽。”我反驳。
  他神色变得难看,起身,也不多说一句,便一个人向下山的路走去。
  我看着他瘦小的身影,像在见证另一个江无缺的成长,突然极为不忍。
  ……
  渐渐的,时日一久,我成为江氏父子间的媒介。
  江无缺精神一日日变差,有时会噩梦不断,但当他清醒时,便总会问我解星恨的事。解星恨脚踝处有一块泪珠型的胎记,我早在那日为他上药时仔细地验证过,他的确是江云。
  也在那日之后,与他变得能说上几句话。
  我总在清晨他练剑的竹林里出现,他并没有表现出太强烈的反感,所以我总是去,有时为他带自己动手做的点心,有时拿些清热祛火的汤水给他喝,也总是借着各种机会教他医术,怕他再受伤。
  解星恨起始并不太情愿接受我的好意,但渐渐地习以为常、受之泰然。
  江无缺便每日要听我复述与解星恨之间的言语,问他是不是长高了,是不是又变瘦了,重复的问题总是要重复地问上几遍,才能够安心地闭上眼睡去。
  我看着江无缺入睡,知道不久之后他便会突然间自梦中惊醒。
  天一黑,他也就不是那个对一切总是忍耐淡漠的江无缺了,大概是傀儡术引出了他心中最为隐秘的记忆,他会叫、暴躁、声嘶力竭地将一小间囚室闹得天翻地覆——“邀月!”他喊叫,“为什么不杀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坐在囚室一角,并不试图上前拉他或是规劝,他忍了太久也需要发泄,他趴在我找人打来的一小桶水前,盈盈的一点光,他望着水面中的自己,然后平静下来,一直平静地坐到天亮。
  “为什么……”我走到他身边,便听到他小声地喃呢,“为什么是这样……铁心兰……你骗我……你说要永远在一起……为什么骗我……”
  我匆匆离去,狭小的囚室令我窒息。
  以为殿主不出现,以为没有人再向他施加傀儡术,他应当会逐渐好起来,稍稍好一点也是必然的,但却没有,江无缺在我意料之外每况愈下。
  究竟,他是不是真的想放弃了?
  还是我错了,根本就不该告诉他解星恨的存在?
  但我不明白,他曾在神智迷失时泄露的明玉功口诀,但都已经过去,无法挽回了,错并不在他,他却抱着如此深重的负罪感难以释怀。
  有一天,我忍不住问:“我同解星恨说,他是你儿子,好不好?”
  他愣住,抬头看了看我,一时间没有什么反应。
  江无缺的下颚瘦削得极为不堪,与他对视总是忍不住惊心。
  “不要,”他突然道,“不要告诉他!”
  “为什么?”
  “……”
  “难道你喜欢眼睁睁看他认贼作父?你才是他爹,却被他当成义父的人关在这间囚室里七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就心甘情愿吗?你难道真的不想让他知道事实真相?”
  江无缺沉默,沉默地将头垂下,手摊在身体两侧,“认贼作父又如何?”很久之后,他声音微弱地反问,“至少还有父亲……”
  “可是殿主并不当他是儿子,当他是狗!”
  江无缺猛地颤栗,却没有将头抬来,“……与我一起,会连狗都不如……”
  “江大侠……你如果现在不告诉他,等有一日他知道事实真相,会悔恨一辈子。”
  像你一样!
  他蜷曲身子,手抬起,将头埋入。
  我叹一口气,该劝的都劝了,能做的也都做了,江无缺父子命运会怎样,我想我已经无从过问,只能祈求他在死前成为傀儡,那样或许我还能活着走出仇皇殿。
  我真的很想离开这里,真的不想再走进这间囚室。
  但我在这里,甚至连前庭都没到过,我知道我走不出去的。
  ……
  月半之后,殿主的明玉功初有小成,再次频繁地出现于囚室。
  我像往常一样被调开,在殿主心血来潮的凌虐过后,才能轮到我进囚室为江无缺诊治。
  江无缺又开始变得奄奄一息,无力张开眼,也无力同我说话。
  但即使他不问我,我也会主动地跟他说一些解星恨的事,我以为他依然关心。
  而他却变得冷淡了,他对我口中的物事不再理会,我与他说话,看他眼中的神色便看得出,他开始不在乎了。
  他这样,会很快对一切都不在乎。那时,他也会不在乎江无缺这个人是谁。
  我便这样,在亲眼看着一个人,慢慢于眼前消失。
  忽然有一日,我也心虚来潮,对他说:“我救你出去。”
  他没有表情地看看我,将视线移开。
  我拉起他,将他从地面上连拖带拽地拉起,“我说真的,我一定会救你出去!”
  江无缺很轻,很高的人,却轻得像一片纸,他推开我,摔在地上,口中咳出的血吐了一手。
  我看他这样,也觉得自己的突发奇想很可笑。
  但如果不这样,他有可能会消失。
  我跪在他身边,摸索到他的手为他寻脉,明明没有被废去武功,但他为何会手脚虚软、使不出半分力气?
  难道是……?
  “江大侠……”我将他两手搭在我肩膀,再抱着他把他拖回囚室墙角。
  放下他,“如果你还想离开这里,我希望你听我的话。”
  他却听而不闻,靠着墙,一直半垂着视线。
  我是真的想把他带出去,但代价——转过身,不自觉就苦笑了出来。

☆、第五章

  我开始谋算出逃的不同计策,但没有一项看起来可行。
  如果江无缺只是一个囚犯,或许将他带离仇皇殿并不是特别困难。
  但江无缺却是一个特别的囚犯,他是殿主特别钟意照料的囚犯,几乎无事便会出现在囚室的殿主,如果他发现令自己日日记挂的受刑者凭空消失,仇皇殿一场轩然大波是免不了的,而更重要的是,时间太短,连足够走出穿堂的时间都没有,便可能已经被侍卫发现。
  另一方面,江无缺并没有说过他想要出逃,更何况,殿主手中有他的儿子、解星恨。
  也难怪江无缺,已经对所有一切不再坚持,人生到了如此境地,永无天日。
  “那曾经的七年呢?”我问他,“是什么让你坚持下去?”
  他面对墙壁,刚刚洗过柔软的长发披落在身后,新换的白衣,他如坐禅一般寂静无声,我想或许就是他的周围太过安静,如此安静,才感染了我。
  殿主突然现身于囚室,我站起身,低着头想退出去。
  “你留下。”
  在我伸手即将推开铁门的片刻,殿主忽然吩咐。
  于是我关上门,退到稍远的墙根。
  始终低着头。
  我听见衣物窸窣的声音,这个囚室很小,每一个人的动静都可以在每一个角落听得一清二楚,因此我放慢了呼吸,想摒除自己本就微弱的存在感。
  这大概是第二次,殿主要我留在一旁,看他如何使尽手段折磨江无缺。
  但我却不知为何。
  很久都无声,我慢慢抬起头。
  那个人站在江无缺身旁,低头看着一直静坐的囚徒。
  火把高悬于墙,将两人身影鲜明地投射于地。
  “还有什么没说的?”殿主忽然问,声音是特有的柔和,几乎要融入黑暗,“为何你可以练明玉功、我却不能?”
  我怔了怔,竟然还是为了明玉功。
  沉默之人始终沉默,静待的人也默默等待,两个人都很有耐心,就好像在比赛耐性。
  终等到耐心被磨得殆尽,江无缺身旁殿主慢慢倾身,手撩起那些披落长发,指尖穿出发梢,再略微用力——猝然皱眉,江无缺头皮被扯得绷紧,下颚上扬,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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