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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却一愣,原来天吃星竟也知道鬼师傅此人。
江瑕笑笑,“这倒不是,我只当你家‘天吃星’一名上辈传下辈,还当你真是那位半个时辰内毒死丐帮七大长老的‘天吃星’传人,竟然不是啊,难怪你煮的菜需要常人特殊的舌头才能下咽,可惜‘天吃星’一名,白白让你糟蹋了。”
娘娘书生随即嗤笑一声,天吃星立时瞪去一眼,他一向最自命不凡的就是一手厨艺,此刻江瑕拿他厨技说事,他当然要当场色变,却还未开口把辩驳的话说出,就听那边若湖接下去附和:“公子竟也觉得哈哈儿客栈的东西难吃啊,那若湖明日就去把定下的半年伙食退掉,再不去他家了。”
“你——!”天吃星气得脸色发白,“你这尾巴上长毛的祸害!”他今日已不是第一次被若湖惹到,想起先前代空空儿受过,自然也不忘往空空儿身上恨恨瞪去一眼。
空空儿立即回视:“□□祖宗三代,瞪什么瞪!”
天吃星跟着回嘴:“你这狗娘养的,别以为裹着块黄巾就是贼,老子当贼之时,你还在巷子口抢老太婆钱袋呢!”
做贼的,自然最不能接受就是别人否定他“空空妙手”的职业,偷和抢不一样,空空儿必定也向无数人解释过这二者区别,偷是何其神圣,无比高尚——显然他此时再要开口,想把话说清楚。
“有完没完——你们两个?!”地狱夫人一拍桌子,脸色铁黑。
这一举却又令她身边轻摇羽毛小扇的男人万分心疼,“多大的事儿,生什么气啊?”书生王良良捏着扇子,陪笑凑近地狱夫人身边,“手拍疼了吧?来,让人家瞧瞧。”
“走开!”地狱夫人吼了一声,娘娘书生笑脸一僵,不情不愿地退开半步。
“再走开点!”地狱夫人又道。
良良只好又退后半步。
“娘娘你这可是在众人面前,”江瑕上前,不忘插一脚,“这般怕女人,可是会丢尽全天下男人的面子。”
王良良也不生气,轻摇羽扇,笑对:“死相……人家碍着你了么,人家就是要对荆姑娘好,这叫‘男人的浪漫’……”
我有些不自在,举目向紫阳道人那三人去看,果见三个人脸色晦暗,相互交换了个眼色,必定在说:恶人谷不愧为恶人谷,真没一个正常的。
三人这般想时,便似打定了主意,再次是紫阳道人由人中走出,面向地狱夫人道:“今日扰乱恶人谷一事,实是我等冒犯。但既已探查多日无果,我等也不好再麻烦诸位,谨在此保证,昆仑派往后,绝不会再以此事为名,于谷中滋事。”
一席话说完,地狱夫人静坐原地不动,恶人谷一方,此时经由昆仑三剑提醒,想起了多年前的一桩陈年旧事,自是不想留外人在场,好关起门来自己躲在屋子里筹谋。
所以昆仑派的三人要走,走得正是时候,再好不过。
但我却想,这紫阳、紫明、紫光三位道人,连空空儿都请来了,如此一番大阵仗,好不容易于天吃星身上探出了一丝端倪,又怎么可能什么都不问、偏在这时半途而废?
“等等。”我叫住眼前三人。
三人回身,“拨衣公子。”
“你们这是要出谷?”
四师弟紫光道人想说什么,被紫阳道人止住,“拨衣公子,”紫阳问,“可是有何见教?”
“我只想问你们是不是要出谷。”
“这……还要再留几日。”
“留几日看景么?还是想与天吃星五五分账?”
☆、第二十三章
财宝并不跟任何一人姓,也不是谁家的,但恶人谷众人却总改不了私吞独享的毛病。这一次昆仑派三使来者不善,若任由他们私下妄为、暗自查访,弄不好一人知、二人闻,最后挑起众人私欲,各怀鬼胎,反生祸事。
因此地狱夫人经一番思量,决定将红宝石耳坠一事公诸于众,谁也不收着藏着,昆仑三剑就是想暗地寻物,也暗地不起来。
只是为何要说耳坠仍可能在恶人谷,这当然要由天吃星不正常的反应所决定。
天吃星小时候的确是阴九幽徒弟,却自称与这位半人半鬼师傅并不常见,更别提授业恩情一事。就连师徒名分,也是上代天吃星嫌这一代传人好东西吃多了,人便生得太胖,索性硬塞给阴九幽□□,最后出来的,果真是又高又瘦、尖嘴猴腮之徒儿。
据天吃星回忆,有一次阴九幽出谷,也是他在谷中时的唯一一次出谷,弄得一身伤回来,说是得了样好东西,并教给天吃星一段口诀,没说作用,只要天吃星记牢。之后,便是万春流带着燕南天失踪,五大恶人被逼出谷避难,便谁也没有再提起这码子事。
至于那段口诀是……“是什么?”天吃星左右瞪了众人一眼,“这是我师门私事,为何要说给你们这些外人听?”
然而很快,司马洪昌寻来,便由不得天吃星再守着秘密、一人独大。
司马洪昌声称:与白衣人影一同潜入昆仑派盗宝的黑衣之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爹“穿肠剑”司马烟。可惜司马烟死得早,只留给他儿子一纸家书和一个锦囊,家书中言明,锦囊里装着司马家的传家宝藏地图,包括他十九年前冒死出谷所窃得的一件异物,但若要寻宝,需得解开家书中一道迷题,否则一味寻宝,非但得不到宝藏,还会丧命。
当事情发展到这里,线索互为交织,谁也不能说红宝石耳坠真是落在阴九幽和司马烟手里,也不能说天吃星死守的口诀与整件事有关系,或是司马洪昌家的宝藏里果真包藏昆仑旧物红宝石耳坠。
“他娘的司马家宝藏!”天吃星啐出一口,“明明是我师傅烧杀抢掠回来的东西,怎么都成了司马家的了?!”
最终地狱夫人决定,与其大家各自为政,不如合力将这宝藏找出来,若其中真有红宝石耳坠,便便宜个五折让昆仑派买回去,得来的钱,寻宝之人按功劳分成。
起初昆仑三人颇不能接受此一提议,毕竟东西是从他们地盘偷走,他们又怎么可能再花银子买回去?但当日便接到派中弟子传信,掌门藏翼子骂他们是蠢货,让他们多少钱都要一口应承下来。
于是事情便成了这般,恶人谷中,地狱夫人、娘娘书生、天吃星、司马洪昌,昆仑派紫阳、紫明、紫光三位道人、还有他们带来的快手空空儿,组成了两队寻宝小组。但探宝之心却未就此打住,话说江瑕,一听宝藏便心痒难耐,若湖自然是要寸步不离地跟在他身后,而我身为小虾的鬼师傅,小鱼儿的信任交托之人,又怎可能置身事外、不陪着大家一起寻宝?
但此刻,司马洪昌手中耍着一把幻阴小剑,看谁都不顺眼,何况又多了江瑕同他身后的这两个多事之人。“我家的宝藏,”司马洪昌高声道,“你们都来凑什么热闹?”
“话可不是这么说,”江瑕笑盈盈对答,“你平日做生意就不怎么精明了,我来是替你看着旁人,以防宝藏真起出来,有人借机诈你,欺你实在。”
司马洪昌认真想了想,摸头道:“好像也是这么个理儿。”
我则忍不住笑,小虾这样说人家,与当面说他愚笨、脑力有限有什么区别?
而我这一笑,却偏偏引来了江瑕的侧目。
“拨衣公子,”江瑕走至我面前,来意不善,却面带笑容,“怎的近日也得了清闲,竟有心参与起这寻宝之事?”
我笑笑,“话可不是这么说,江公子。若你自认有用得着自己的地方,在下不才,但也许哪一时,你会需要在下的帮助。”
“什么在上在下的!”司马洪昌插嘴,“既然你们这些在下的都觉得自己有能耐,那么在上的我便开始出题了,我爹在遗书里留了一道迷题,若解不开题,你们谁也别想再觊觎我家宝藏!”
天吃星冷哼:“你家的?那请问一句,你家的题,你自己解开了吗?”
空空儿接口:“必定是没解开,否则怎的会留到今日,便宜了我们这些外人!”
江瑕道:“你们说话就不能留一句么,再怎么说,锦囊也是司马家的,若他不将宝图拿出来,咱们谁也别想分到这杯羹!”
天吃星道:“小鬼头所言不虚。”
司马洪昌道:“多谢江公子主持公道。”
江瑕便又道:“等宝图拿出来,司马兄便可坐看我等行事了,毕竟以司马兄的头脑,探宝委实是有些为难于你。”
“你……拐着弯说我笨呢!”司马洪昌气得脸色发白。
娘娘书生莲步轻移,往江瑕身边一站,“死相,逞什么口舌之快,还不快叫他把迷题说出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