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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行了,我们快上车吧,车子马上就要开了。”信宏催促我。
我心情郁闷地坐在车窗边,等待车的启动。天气还真热,没开车之前,司机总是不开冷气,这快巴的车票花得真不值呢。我烦躁地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都超时了还不开车!这个手机还是回到这边我才重新买的,原来的那个不知道被Paul扔到哪里去了。我看着手机,想起了昨天晚上看到旅游手册的疑问,于是就拨了叶老师的家庭电话,他现在应该下课回家了。可是,我打了好几遍,叶老师就不是不接。我又不耐烦地拨了叶老师的手机,里面的回答竟然是:“不在服务区内。”叶老师能上哪去呢?我记得上次问他“三垣”的事情的时候,他还说在做一项有趣的研究,叫我有空回去看他,现在连个电话都不接。这样热的天气让我心情烦躁,坐立不安。
车子过了很久终于开动了。我看着车窗外面的车子,它们还没有动静,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开动了。我心里突然有了一种幸灾乐祸的感觉。我看到靠近我们车子的一辆快巴的车窗旁边有一张很熟悉的脸庞,是那个小贩的脸!不过,我激动也徒劳的,我们的车都已经开了,怎么还能下去呢?
“信宏,你看那辆去太原的车,那个小贩在车上坐着!”我兴奋地拉着信宏看过去。
“真的是他,怎么他坐上了去太原的车子?”信宏也有些激动地说。
“要是我们抓到他就好了,上次还没问清楚他就跑了!现在见到了又不能过去问,真是背!”
“我也很想问清楚,这西汉野史他到底是从哪里得到的?”信宏说。
“那趟车是去山西太原的,他突然去山西做什么。难不成他还是专程从山西赶到这里把东西卖给我们的吗?”我思索道。
“怎么可能,他的口音虽然和我们这边的不一样,但是也有一点被同化的感觉了。他至少在我们这里住了有一段时间了。”信宏说完就把刚才的报纸给了一份给我。
我现在还没心情看报纸,我拿起手机又拨了几次叶老师的家庭电话和手机,可是统统都没人接。真是奇怪了,叶老师能上哪里去呢,手机的回答是不在服务区,难道他出事了,还是离开了省城?信宏在看报纸,我想和他说话又派打扰他。于是我也无聊地拿起报纸看了起来。信宏买的报纸是不时事新闻类的,是关于考古历史的,我们都比较喜欢看这类的报纸。可是,我却发现信宏给我的报纸竟然是今年一月份的!
“喂,你怎么给一月份的报纸给我,怎么不买现在的?”我责怪地说道。
“这……”信宏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那时候我也只有一份报纸的零钱,所以就只买了一份,这份过期的是老板免费送的。”
“什么?算了,算了,我凑合着看吧。”我也懒得和信宏计较了。
这份国旗的报纸也没什么好看的,不过有一则新闻还是吸引了我。这则新闻的标题是“陕北发现一尊肉身泥塑透过脱落处可看到人体”。内容是说在“陕北志丹县永宁镇孙树坪马头山林区一处非常隐秘险峻的天然石龛下,发现了一尊真人泥塑。这尊真身彩绘泥塑像是目前全国已知的惟一一件彩绘肉身坐化雕塑品。这尊泥塑早在几年前就被发现了,只是到近日泥塑脱落了一部分,才知道里面是真人,从残损处可看到这尊塑像内的人骨胎体完好,骨骼完整洁白。在人体真身之外未见原有衣着痕迹,而是用当地产谷子秸秆包裹缠扎于真身上形成塑像胎体,在谷秆上直接施敷细草拌泥完成大体雏形,再在其上分两次施两层细泥,完成各部细节后再敷一层极细的白泥浆做底子,然后彩绘。
我看着这则新闻觉得毛骨悚然,怎么天下间还真的有拿真人来做泥塑的,还真的有点恐怖。要命的是那些研究人员采用了了碳十四测年技术对真人泥塑内的植物进行相关的检测,这尊真人泥塑的完工的年代竟然是明末清初,时间竟然有了几百年了!这么多年了这个人的尸体竟然完好无损,还跟一个活人一样,可怕得要命啊!
我们无聊地坐了几个小时的车子,终于回到了省城。在车上的时候,我又拨了几次叶老师的电话,可是还是打不通。到了我们合租的房子以后,放下了行李就直奔馆里了,我们该去报到了。今天可是要上班的,半个月的假期我都没好好地休息过。谁知道,我们才刚刚踏进馆里,一个共事的同事就跑来和我们说:“你们来得正好,不用我去通知你们了!”
“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吗?”信宏疲倦地问。
“你们被派去山西考察了!”同事的表情很奇怪,不知道他是羡慕还是在幸灾乐祸。
“去山西?”我心里一阵激动,没想到这么快就逮住机会去那里了,“去那里做什么考察?”
“你们还不知道吗?大新闻!”同事想看傻瓜一样地看着我们,他尖声地说,“那里有一个村落也发现了一尊真人泥塑,而且年代要比陕北的那个要早得多!”
4。缺失的山峰
我和信宏拖着疲惫的身子刚刚踏进馆里,一个同事就过来告诉我们,山西竟然也发现了一尊真人泥塑,而且年代也比陕北的那尊要早很多,重要的是我们被派到了山西做考察。真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有机会去山西了,只是要去考察研究的是一尊真人泥塑。我觉得有点恐怖,人都死了好几百年甚至上千年了,怎么尸体还没腐烂,反而做成了泥塑。这难道还不能叫作僵尸吗?要不是它年代久远,我看干脆把它烧了得了。
“是在山西的哪个地方发现了真人泥塑?”信宏仔细地问同事。
“好象是一个叫什么水……水的村子发现的!”同事想了想说道。
“是西水村吗?”我试探性地问了一下,心里却在嘀咕:不会这么巧吧?
“对,是叫西水村!”同事笑嘻嘻地说。随后他马上反应过来,一脸惊讶地问:“你们才刚回来,媒体也还没有报道,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这你就别管了,馆里要我们什么时候去山西?”我有些担心地问,这种事情一般都要去很快的。
“明天,越早越好。你又不是第一天做这个工作了,这种事情去晚了就什么都没有了,重要的资料会被隐藏起来的。馆长本来还想叫你们现在去的。”同事像是在庆幸自己幸免于难似的。
“有没有搞错,我们才刚回来,腰酸背痛的!“我气愤地说,我果然在心里面猜对了,这么快又要去劳累一番了,真是担心什么,什么就偏偏来什么。
我们和同事抱怨了几句心中的不快以后,就迷迷糊糊地回来了家里。我倒不是因为被派到山西就觉得不高兴,是因为十多天以来我们都没有好好地休息过,现在又要赶往山西。不过,如果能在那里找出邹伯父被害的原因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我们的行李刚才也没空拿出来,现在刚好直接拿着去山西了,省事了。我先叫信宏休息,我则再去打个电话给叶老师。刚才在快巴上,我一路都在拨叶老师的手机,可是总是打不通。他总不会是因为我的手机号码换了一个,就不接这个陌生的号码吧?我想问问他关于炎帝的遗迹为什么在山西会有这么多处,重要是是叶老师是教历史的,我还想问问他,在什么情况下,历代的官方史书会故意遗漏一个地方,将它在历史上抹掉。
我连续地拨了十几次叶老师的电话,结果还是没人接。我的眼皮也越来越沉重,还是好好地睡一觉吧。不知道西水村那边会有什么麻烦等着我们呢。第二天清早,我们弄好了一切好,信宏又往包里塞了一个指南针和照明用的器具,还有一些即开即食的东西。我看着信宏的举动,有些发笑地说:“你这是干什么,我们又不是去探险,是去一个村子。村子里能有什么危险,你还怕在村子里迷路吗?”
信宏却一脸正经地说:“我还是觉得先做好这些准备比较妥当。”
“唉,这么大的一个城市我们都没有迷路,一个小村子你不用这么紧张。”我笑着说。
“你自己也带上这些东西吧,以防万一,“信宏拍了拍我的包,说,”带上吧。“
“又不是去天山,我不带,麻烦死了。我就不信了,一个村子能把我困死了?”我不屑地说,“你想得未免也太多了。反正我不带这些东西,我们是去做研究不是去探险。”
我们都好好地休息了一个晚上,现在浑身舒畅。我和信宏一路上有说有笑的,倒也不觉得时间难熬。我们是到了山西太原才转车前往晋城市西水村那个区域的。在车上的时候,我想起了那个小贩也是坐车去的太原,难道他的车程和我们一样,也是从太原转车到西水村的?在去西水村的路上,我又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