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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杀生丸教养一个“孩子”,真是想也不敢想,怕是一场灾难吧!
偏生杀生丸端着一张无悲无喜、恍若胸有成竹的脸……额,万一他的确有带孩子的技术呢?
然后他瞧见,杀生丸冷着脸将他弟弟剥个精光,还将火鼠裘扔给了戈薇,示意她收好。
“啊!我的火鼠裘!还给我!”犬夜叉的童音高分贝响起,几乎穿透了屋顶。
眼见“弟弟”大咧咧地光着屁股晃着叽叽活蹦乱跳,杀生丸的头顶猛地蹦出青筋。他蹙着眉,冷声道:“犬夜叉,坐下。”
殊不知,“坐下”两个字于犬夜叉而言简直是生命不能承受之痛!
即使杀生丸说出口的“坐下”没有言灵之力,他还是浑身一抖,连一头白毛都炸开了。
杀生丸:……
无药可救的半妖!
“白色的布匹,金色的纹路,做成狩衣的样式,按照幼犬的身形来。”杀生丸安耐着脾气,冷声道,“不需要鞋子,手腕脚腕各加一串铃铛。”
他斜眼看向弥勒:“往东三十里,有西国的据点,带着我的天生牙,把我这段话告诉那里的小妖怪,他们知道怎么做。”
弥勒下意识地应道:“是!”
无法,对方气势着实强啊……这就是所谓的“兄长”吗?
这下子,就连犬夜叉都安分坐好,微微颤抖。
“你要衣物干什么?”叶久泽问道,“铃铛有什么用?”
“白发金眸,是白犬一族的特征。”杀生丸淡淡地说道,“淡色的衣服更衬我们,而红色……过分刺眼!”
“至于铃铛,是为了练习。”
叶久泽和众狗子倒抽一口凉气:……
尼玛!杀生丸还特么懂审美啊?!晴天霹雳!啊不对,他穿得的确还挺飘逸美好来着==
“我要火鼠裘!”
“闭嘴半妖!”杀生丸抬手就是一个栗子,毫不客气,眼神可怕至极,“记住,在我说话的时候,不能插嘴。”
犬夜叉惨叫一声,抱着脑袋滚到了地上。
杀生丸:……
第222章 第二百二十二只狗
两百多年前; 犬夜叉的出生对于杀生丸而言,是父亲一辈子抹不去的污点。
西国堂堂的斗牙王为了一个人类女人而死; 无疑成了大部分妖怪茶余饭后的谈资。而他杀生丸唯一的手足居然是个半妖,简直笑掉了旁人的大牙。
犬夜叉的存在让西国蒙羞,可即便如此,杀生丸作为大妖的尊严不允许他对这俩弱小无力的母子出手。他干脆选择无视; 彻底放任犬夜叉成长; 毕竟那只是个不成器的半妖。
犬夜叉不是他的责任,教养他也不是他的义务。妖怪的准则讲究不了亲情,他没吃掉他滋补骨血; 已是对他最大的恩赐。
然而; 犬夜叉若是死在杂碎的手上; 就事关他和父亲的颜面问题了。哪怕半妖不值得可惜; 但他也不愿意有杂碎拿“我杀死了斗牙王的儿子、杀生丸的弟弟”这种事四处炫耀。
西国丢不起脸; 父亲不能再没脸; 他也要脸!
因此; 在犬夜叉漫长的幼年期里,他偶尔也会乘着山鬼特意路过人类的城池; 将这半妖揍得出不了门。
人类的城池多少有巫女和神官护着; 结界强度够大。只要这蠢半妖不傻到外出; 就不会死在杂碎的手上。至于山鬼吃了多少人; 砸了多少房,半妖的生母会不会因此受到臣民的诘难,关他杀生丸何事?
蠢半妖越来越讨厌他; 不过比起几个月前,似乎更耐揍了点……杀生丸无趣地想。
他给予过犬夜叉很多次濒死的体验,有不少时候他确实想下杀手,奈何蠢半妖的眉眼像极了父亲……倒不是他记挂生父,而是这份相像,让他愿意多花一点点耐心。
再成长一点吧,半妖,我迟早会亲手杀了你,抹去你这个令父兄蒙羞的污点。
几年的时间于大妖怪只是弹指一瞬,不料对于人类和半妖来讲却是十足的漫长。半妖脆弱的生母身死,而他也被赶出了人类居住的地方。
无用的女人——这是杀生丸对十六夜的评价。
分明是人类中的贵族,地位颇重的“公主”,不仅护不了幼子,连几个忠心的仆从也无。更甚至,失去了自己该有的名位、土地和财产,直到死后,还被人讽刺为“被妖怪掳走的女人”……
柔弱得过分,却意外地招父亲喜爱。
不过,对于生父,杀生丸虽然气怒,却不想苛责什么。这与他无关。
半妖跑进了森林,被一群狼追得到处乱窜;半妖摘下果子充饥,被毒得四肢麻痹失去了知觉;半妖闯入了大妖的地盘,被一尾巴抽飞坠入了悬崖……
半妖像是一只无家可归的野犬,虽有着一半的妖血作为支撑,但终究只是一半。
不过是生活的无趣罢了,偶尔欣赏一下半妖的挣扎求生也是不错的消遣,直到——朔日之夜,他看见半妖彻底变成了一个弱到极致的人类幼崽。
杀生丸站在高处沉默不语,脸色阴沉得可怕……
之后,在犬夜叉流浪的一百多年里,每一个朔日之夜都没遇到过什么伤及性命的威胁。
可半妖始终是半妖……
豹猫一族的侵略战中,杀生丸“良心”大发地决定给这蠢半妖一个表现的机会。在他的观念里,“野生”了百多年的犬夜叉应当有一定的实力,是时候该踏上战场了。
这一战,与其说是阻止豹猫一族的进攻,更可以说成是杀生丸最深远的谋略——
妖怪以实力为尊,犬夜叉一直被称为是西国的污点。可如果,这个污点能够击溃豹猫,展露出不俗的实力,那么,相信所有妖族都会明白——白犬一族的强大,即使是个意外出生的半妖,都不会输给大妖怪!
他要为西国正名、为生父正名、为自己正名!
他难得放下了架子,允许一堆杂碎组成所谓的“军队”跟他同往,就等着犬夜叉的到来。甚至当邪见哆嗦着来到他身边时,他还纡尊降贵地开口道:“犬夜叉呢?”
放眼看去,没有红到刺眼的火鼠裘。
“他是胆小怕事不敢来,还是不愿意帮助我这个兄长?”
这是他头一次,在一群杂碎的面前说出了“兄长”这个词。只可惜,他得到的消息比他的猜测更让人恼怒——
这愚蠢的半妖,居然被一个人类巫女封印在树上!
豹猫一战,非但没有按照他的计划走,反而让他感到更加难堪。“杀生丸的弟弟被人类封印”简直比“杀生丸的弟弟被杂碎干掉”更让人恶心反胃!
半妖,还是爬在地上吧!连杂碎都不如!
五十年不闻不问,五十年日晒雨淋,等再相见的那天,却是在生父的墓穴里。的确,那一日的杀生丸对犬夜叉存了杀心,结果,却输给了生父的獠牙。
败走于他,是一种耻辱。而之后遇上了掠夺者,更是意料之外的事。
等他重伤到连人形也无法维持,连妖力也不能运转的那刻,杀生丸没想到自己会被看扁了几百年的人类捡回家,还好生养了起来。
他也没想到,跟叶久泽这种熊到没边的孩子比,两百年前的半妖居然还称得上可爱==
他更没想到,在后来的日子里非但要和一群能力“奇怪”的狗打得你死我活,甚至还要仰着人类的鼻息生活==
他最没想到,随着阅历和经历地提升,对上一代的恩怨、对铁碎牙的执着、对犬夜叉的厌恶——都在他慢慢成长中逐步消散。
从没什么朋友的他有了一堆同僚,能力强大又耐打,三观相近寿命长。
从来觉得父亲大错特错还认为自己绝不会看上人类的他,觉得叶久泽还算是挺香的==
经历得越多,感悟得越多。
为了守护一个破落村子甘愿送死的四代夫妇;为了追回未婚妻甘愿放弃十年大赛的肯尼斯;为了守卫秩序保护人类而悍勇对上“蓝染”的冬狮郎;为了保住本心改变世界而自愿背负起“桥梁”任务的锥生零……
以及,即使面对千疮百孔的律例和层出不穷的险恶,也坚持正义之心走下去的服部平次。
他跟着叶久泽路过的每一个世界,都有人类热乎乎的血泪和沉甸甸的情感。
他渐渐明白,以一种肤浅的“弱小”去定义人类这个种族,是他目光短浅。
“人类”这个词,的确渺小如蝼蚁,为沧海一粟。可他们的潜能、情感和爆发力,却能创造无限的可能。
而他亲眼看着他们一个个,在他面前为“人类”正名。
故而归来之后,即使只过了短短几年的时间,杀生丸的心境也早已与以往不同。他再见到犬夜叉时依然心绪复杂,却再也没了最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