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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见你一人。其余的都出去把。”老喇嘛开头说道。
孟少锟还未来得及说话,跟在身上的猪耳鬼和谢灵玉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弹了出去了,门吱呀一声地关上了。
孟少锟遥远而来,早已风尘仆仆。
高僧一生清苦,也在这里等了很久时间。
“这里暖和。”老喇嘛示意孟少锟靠近一些。孟少锟只感觉自己有些失态,往前走了一步,浅浅地一鞠道:“远远而来,能见高僧。是我一生之中的幸运事。”老喇嘛微微一笑,示意孟少锟坐下,又往炭盆里面加了一块黑炭。火苗慢慢地升起来,屋子里面的温度慢慢地升了起来了。
“你来见我经历各种因缘。我在这里等你也历经各种岁月。既是你的幸运事,也是我的幸运事。”老喇嘛道。
“我在进寺庙的时候,不留意之间抬头望见了佛面。这是什么原因?”孟少锟道。
“能遇到佛面之人,是凡人也不是凡人。今日你我相遇,只怕也和这有关。你跟我说说你心中的事情吧。”老喇嘛意味深长地说道。
孟少锟听到这里,随即慢慢地站了起来,在一到老喇嘛的正面,毕恭毕敬地磕上几个响头,“佛祖照进我心,定是因我心中苦难仇恨太深。上师能为我解开烦忧,是我一生之中最大的心事。烦劳上师不要计较时间太长。”
孟少锟喝过一碗热腾的酥油茶,才接着说道:“一直以来,我都在追求一个终极的奥秘。我风水术看的越多,就越想找到里面最终的力量。但思考得越深,就越痛苦。而且,我身负着太重的仇恨,不杀光他们我就不能真正轻松地活下去……我还有一个妻子,灵魂被锁在体内,心脏因我而毁弃,我一直找到救她的法子……这三座大山一直压着我。以致我慢慢地不认识自己了……”
孟少锟说道动情处,竟然不由地落下热泪,每一滴都无声无息。远方的白雪也这般无声无息地落入地下。孟少锟见老喇嘛没有阻拦自己的意味,又絮絮叨叨地讲了许多。
直到老喇嘛传来鼾声,才打断了孟少锟的讲述声……
“上师。我说完了。”孟少锟提高了声音,说道。
“人老了,就容易睡着了。”老喇嘛说道。孟少锟道:“不怪上师。是我太罗嗦了。”和老喇嘛一番对话,让孟少锟失望而归,最终也未能得到一个答复。老喇嘛似乎只是听了孟少锟一阵自言自语之后,并无多少启示。
老喇嘛送走孟少锟,双手合十,朝远方一拜。年轻的喇嘛走了进来,颇为不解地问道:“为何这年轻人没有半点欢愉地感觉。”
“他的步子是否轻快了一些?他心中负担太大,我也无力替他解决。只是引导他将心中的负担说出来。这样他也能轻快一些。”老喇嘛说道。
年轻喇嘛自愧不如,问道:“他是哪个要等的人吗?”
老喇嘛已经入定,呼吸之间已经安详,切断了世界外物的联系。
年轻喇嘛悄然退下。
第190章 人物山水
星空的奥秘,吸引一代有一代的人。舒偑芾觑可终究没有能够勘破它们……
这里的天空让人能够看到澄净,遥远和空。
尤其是这样下雪初停的时刻,底下是毫无杂尘的白雪,加上孤独遥远的繁星。大雪后的星空格外地亮,如情人般的眼睛。
唯有空、静能够让人沉思其中……
孟少锟从老喇嘛的房间失望而归,但落了一场热泪,心情郁结讲出来之后,宽松了许多,身体也感觉有力多了。下意识地朝远方望去,并没有看到了佛面。上达苍穹,下连雪地的佛面并没有见到。
走了一会,才看到了在大厅上吃食物的众人。
孙小寸见孟少锟步伐轻松了不少,这才露出笑容。小卓玛躲在一边,此刻算是安稳下来了,可是见了孟少锟走出来,又不安地往后退缩。这寺庙本来就小,佛像也不是很大。小卓玛这么一退,就退到了佛龛下面,叫道:“不要过来。”
这出于本能的反应让孟少锟倍感诧异。只得坐在离小卓玛远远的位置,又随便吃了一些东西,这才休息。
繁星下的人们又终于入睡了。寺庙不大,男的安排在一个房子里面,女的安排在另一个屋子里面。
孟少锟躺在床上久久难以入睡,桑蚕子和孙小寸已经酣睡。孟少锟翻转身子,正好看到卢光稠一双大眼睛望着外面,格外地入神。
“怎么还不入睡?”孟少锟问道。
“佛面。”卢光稠淡淡地说道。孟少锟从床上挣扎地站起来,感觉一丝寒风吹进来,往远山望去,却什么东西都没有。只有空。
空!!
“又不见了。每隔一个时辰就会出现一次。”卢光稠道。孟少锟想道:“难道这巨大的佛面是人力所为,这几乎是可能的事情。为何卢光稠能看到?”朝远方望了几眼,终究都没能看到佛面。卢光稠几乎不用睡觉,孟少锟让卢光稠等佛面出现的时候叫他。
沉沉睡去,直到天亮的十分,卢光稠并没有叫他。自从昨晚一阵热泪,孟少锟的病竟好了不少。孟少锟这才感觉出老喇嘛的修行之深,无意之中帮自己打开心魔。小卓玛依旧是有些害怕孟少锟,但见到老喇嘛之中,就变得镇定了。
跑到老喇嘛面前,结结巴巴地说了一通话,时不时地看了几眼孟少锟,露出恐惧之意。老喇嘛面带微笑,在小卓玛额头上点了几下,表示小卓玛已经没事了。两个年轻的喇嘛正拿着转经筒开始晨课。悦耳的佛音慢慢地传来,小卓玛虔诚地跪在地上,静心聆听。
众人虽然听不到里面的话语,但闻着这声音也觉得心境一下子打开了。谢灵玉带着绿衣两鬼听了这念经的声音后,更是一动不动,完全进入到一个十分虔诚的世界之中。古书中就常常记载,许多孤魂野鬼就是听了佛音有了心性,了悟世间的规律的,看来这话十分地有道理。
孟少锟起先站在一侧,不愿靠得太近。生怕靠得太近,就打破了这种境界。佛音阵阵传来,孟少锟忽然一股强烈的刺痛感瞬间传遍身体。一道无形而又浓烈的黑气一下子腾跃而起,化成一条丑陋而又陌生的面孔……
孟少锟捂住脑袋,一下子倒在地上,发出撕心裂肺般的叫声。线线见了倒在地上的孟少锟,急忙伸手去抱,哪知这道黑气恼怒不止,线线一上前就被煞气给逼退了。卢光稠上前一把接住了线线,帮线线推了一下后背,线线才觉得气血恢复了正常。孙小寸和桑蚕子也都无法靠近。
绵延不断的诵经声悄无声息地靠近了孟少锟,都被无形的黑气压制住了。老喇嘛目光忽然睁开,怒号一声,两个年轻的喇嘛精神大振,诵经声更是浓烈和真诚。产生的力量也更大。玉尸也静静地听着……
一个巨大的万字符渐渐地形成了。从孟少锟身上散发出来的黑气渐渐地衰弱了,进而在万字符的巨大的能力之下,消亡了。倒在地上额孟少锟已是出了一身冷汗,身上的黑气也消失了,佛音的促动之下,就连孟少锟体内的内伤也慢慢地愈合……
直到诵经声静止。
老喇嘛已然奄奄一息,精力几乎要耗尽了。年轻的喇嘛这才上前,朝孟少锟叩首,道:“孟先生。请为上师解开谜团?”众人悄然散去。
佛堂前,只剩下奄奄一息的老喇嘛和初愈的孟少锟……方才的佛音也久久未曾散去,高处的佛像,静而不语,观看人间。
老喇嘛耗尽体力,那一诵经是生命最后一次,全部送给了孟少锟。
“孟公子。你是我等了六十年的人了。今日见到你,我也知足了。”老喇嘛从衣袖之中取出一幅随身的绢画,递给孟少锟。
“这幅画是六十年前。我二十岁的时候,一个中原人送给我的。他说这一幅画里面有一个秘密,这个秘密需要在六十年后人来解开。”老喇嘛说道。
六十年前,那么现在岂不是八十岁有余了。孟少锟多少有些惊讶。绢画不大,可以随身携带,因为年代久远,拿在手心上,孟少锟自然是小心翼翼。
绢画慢慢地展开了。上面画着是一个人,从远方而来又要去往远方的样子,夹杂着尘土带着风霜,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好似一个活人一样。画卷的留白处点着几片悠长的白云。越往细看,越觉得画卷之上,这几片白云恬淡无争,倒是画卷上的人被俗世所累,满怀心事和抱负,又无广阔的天地供他舒展。
“这里面有什么秘密?”孟少锟看了足足有一刻钟,也未能寻找到当中的秘密。老喇嘛道:“这画卷上的人,和你有七八分相似。虽间隔六十年,好似专门为你所画一样。”孟少锟听完一惊,再细看下去之时,这画卷之中的背景竟是那样地熟悉。
身子所盘旋是山脉中条山,双腿处是祁连山脉,还有长白山脉。这个画像之中自己,每一处都是由山川河岳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