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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庆看着她:“我买了两套,也给了瓶儿一套。往后她若戴出来,你不要太吃惊。”
吴月娘悄悄咽了下口水,强笑道:“怎么会!府里只剩下我们三姐妹,大家正该相亲相爱才是。姐妹们都戴一样的才好呢,走出去显得多整齐。”
西门庆不再说话,转身去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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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西门庆坐在桌前,刘秀才陪坐在一旁,两人面前摊着好几本书。一旁的小桌上摆着茶水和点心。
西门庆捧着书翻查,只觉得好名字太多,唯恨儿子太少。他和刘秀才商量了很久,最后才定出几个字。
看看天色已晚,他心里畅快,便将刘秀才留下来一起用晚饭。
因有刘秀才在,西门庆喊玳安上了荷花酒。
不一时,小厮们摆好饭桌,一大盘烧猪蹄,一碟糟鲥鱼,一大盘香辣虾,主食是韭菜羊肉、白菜猪肉及三鲜这三种馅料的水饺,还有一大罐猪大骨煨白萝卜汤。
西门庆只陪着饮了三杯就住了手,不停劝刘秀才多用些菜。
用完饭,刘秀才回了前边去歇息,西门庆捧着筛选出来的几个大字往后院李瓶儿那里去。
李瓶儿正带着儿子用晚饭。因府里只有一个厨房,所以她的菜单和前边老爷的那桌是一模一样的。
红烧猪蹄没人肯碰,原封不动摆在桌上,时间一长,上面的猪油凝结成团,看起来粘腻腻的。倒是香辣虾和糟鱼被官哥儿消灭了不少,他还吃了15个水饺,一边吃一边咂着小嘴说:“真香,好吃!”
李瓶儿自己只吃了十个水饺就饱了,一门心思照顾儿子用饭。
西门庆大步走进来,笑着问她:“今晚的糟鲥鱼你可尝了?好不用吃?若喜欢,回头我让人多买一些。”
李瓶儿起身朝他见礼,西门庆笑着将她按回座位上,看着饭桌又问:“好不好吃?”
李瓶儿见他似乎没吃饱的样子,便问要不要再吃一点。西门庆点头应了,绣春赶紧捧来一副碗筷摆好。
西门庆夹了几个韭菜羊肉馅的水饺吃起来,李瓶儿则继续专心给儿子挑鱼刺。
鲥鱼刺极多,为了能让儿子多吃几口,她也够拼命的了,一晚上几乎都耗在这盘鱼上面。这让她想起了张爱玲的三大恨:一恨鲥鱼多刺,二恨海棠无香,三恨红楼梦未完。
西门庆放下筷子,问李瓶儿:“这鱼刺多,还是别给儿子吃,要不然就让丫头们把刺先挑出来,你何必累着自己?”
李瓶儿也有些手酸,但她还想再坚持一下:“没关系,马上就弄好了。下回若有这道菜,就先让丫头们先帮忙弄干净。”
西门庆点点头,夹起一个水饺递到她嘴边,要喂她。
李瓶儿微微扭开头,尴尬地笑道:“老爷自己吃吧,我饱了。”
西门庆举着水饺不肯让步:“就一个,能占多少地方?快吃了,我还是头一回这样喂人,除开官哥儿。”以往他都是直接含在嘴里喂给别的女人,这样用手举着当真是头一回。
李瓶儿竟然秒懂了,顿时更加嫌弃。
你以为是情趣,我却觉得是骚扰!
不过,他是她的大领导,就算要拒绝也不能太直白,令他太难看。李瓶儿想了想,委婉道:“我不吃韭菜馅的,我喜欢猪肉白菜。”
西门庆挑起眉梢,调戏道:“瓶儿可真不识货,韭菜和羊肉最是滋补,极壮阳,真是可惜了。”他一面说,一面送进自己嘴里吃下,然后装模作样地在盘子里翻找起来。
厨娘做事是很有分寸的,三种馅料的饺子各装了一盘,用一片新鲜的韭菜或白菜或一小片香菇标明了此盘是什么馅料。
西门庆像眼瞎似的,看不见那么明显的标示,在两个盘子里翻了一阵,然后夹起一个猪肉白菜的水饺,自言自语道:“也不知这是什么馅的,我先尝尝。”
他咬下一小半,嚼嚼吃了,赞叹道:“我真聪明,这个果然是瓶儿爱吃的猪肉白菜。来,快吃!”他把残缺了一口的水饺递到李瓶儿嘴边。
李瓶儿不肯张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心想:您可真会演戏啊!连官哥儿都能分清哪盘是什么馅,这又是何必呢?
李瓶儿的好儿子官哥儿又出来救场了。
他等了好半天,也没等到他娘喂他吃鱼,顿时不耐烦,从椅子上站起来,伸长脖子,一口将他爹筷子上的饺子叼进嘴里,含糊道:“娘不吃,我吃!”
西门庆一脸无奈地看着空无一物的筷子尖,叹了口气,恨声骂儿子:“你今晚吃多少了,还吃?你看你的肚子,鼓得像皮球似的!”
官哥儿的肚子的确鼓了起来,李瓶儿高兴地在儿子脸上亲了一口,摸摸他的胃,柔声道:“不能再吃了哦,再吃胃要坏了。”
“对了,我打算给官哥儿取个大名。”西门庆这才想起正事。
官哥儿还没有正式的大名,这个小名只是他刚出生时恰逢西门庆买官成功,生子又加官的双重惊喜之下,西门庆便替他取了这个小名,想寄托自己官越做越大,越升越高的美好心愿。
这小半年发生的事情太多,他已经不再像当初似的,那么热衷于功名利禄,他只期盼儿子能无灾无忧的平安到老。
李瓶儿轻轻给儿子揉着胃,好奇地问:“老爷,您选好了?是什么?”
西门庆将带来几张大纸拿过来,一一摆开给她看,征求她的意见。
李瓶儿细看,只见是琸、琛、昱、晟、晏这几个字。
西门庆指着琸字,道:“这个意头很好,用来做名字最合适不过。”又指着晟字道,“这个也好,代表了兴旺之意。我现如今就官哥儿一根独苗,确实少了些。瓶儿,你最好再替我多生几个儿子。这些字个个都好,先留下,回头一个个的都用上去。”
李瓶儿心里一惊,全用上的话,她得生几个?再说,她又没打算给他生孩子。
她急忙指着最后的晏字道:“这个好,就用这个吧?”
西门庆瞅了晏字半天,道:“这个也好,寓意安定安乐。罢了,我正好也是这样想的,那以后就叫他西门晏吧!”他把儿子从李瓶儿怀里接过来,逗弄道,“晏哥儿,你以后就叫晏哥儿了。”
官哥儿眼珠一转,调皮地问:“为什么要换名字?换名字有什么好处?”
西门庆凑到儿子耳朵边,小声道:“晚上记得去侧间睡,好处是明年我买一匹小马给你,马跑得比羊快多了。”
官哥儿在府里没玩伴,丫头们倒是有一群,但都玩不到一起。他但凡跑快些,她们就会大呼小叫的,生怕他摔了跤。就连他在院子里骑羊,也有两个丫头一左一右地跟在他身旁,不许羊跑太快。
他觉得好没劲。
这时听了他爹的话,他开心地拍着手掌道:“好好,我就叫晏哥儿。”
在屋里伺候的惠庆及其他几个丫头急忙喊他晏哥儿,晏哥儿笑眯眯地一一应了。
又玩闹了一会儿,西门庆抱着晏哥儿对李瓶儿道:“我去前边练练拳脚,儿子我抱走了,也让他跟着学。”
李瓶儿有些担心:“他还小呢,会不会太早了?”
西门庆:“没事,只是让他看个稀奇。”
李瓶儿点点头,让惠庆和绣夏跟着晏哥儿走,然后她则带着绣春去了上房。
李瓶儿到了上房,发现孟玉楼早到了,正和吴月娘坐着喝茶闲聊。
见她来了,孟玉楼站起身,笑道:“六娘来了。”
相互见了礼,各自坐下。
吴月娘显得很开心,笑道:“现在只有我们三个人了,以后姐妹们还该多在一起说说话才好,这日子才不算难打发。”又问她官哥儿怎么没来。
李瓶儿微笑回答:“老爷抱了他去前边,说要跟着一起练拳脚功夫。”
孟玉楼掩嘴笑:“老爷真是关心官哥儿,还这么小就让他跟着练了。”
吴月娘笑着说了一句:“老爷也真是的,官哥儿那么小,不怕反倒伤了筋骨?”
李瓶儿:“老爷给官哥儿取了名字,晏哥儿,西门晏。”又仔细形容了一下是哪个晏字。
那两人都称赞不已,吴月娘道:“这名字好,老爷就盼着他平安喜乐一辈子呢!”
然后又说起明日宴客的事情,吴月娘和孟玉楼开始讲些后宅的八卦消息,李瓶儿还没见过外客,听得很认真。
闲聊了一个多时辰,眼看快到亥时初了,吴月娘停住话头,看向小玉:“你去前边问问,看老爷要不要过来用宵夜,就说我们都在这里呢!”
小玉应声去了。
不多时,西门庆抱着儿子来了上房。
吴月娘迎上去,笑眯眯地对晏哥儿说:“晏哥儿,你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