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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我们心中甚感好笑,却也不得不小心翼翼地跟着他向前走去。只怕碰到了这种罕见的害人草木,把我们变成吃人的怪物,那就麻烦了。
怪老头领我们走到草房门口,自己先洗了洗手,这才请我们进屋去坐。
“老人家,我们还是坐在外面聊聊吧,屋子里面还怪黑的”刘老大瞧瞧了不甚明亮的草屋,如此说道。
我伸头一看,那两间草屋之内不但不甚明亮,而且也并没有什么多余的凳子,自然没有必要挤到里面——他孤身一人在此居住,要那么多凳子干什么?再说了,草屋之内黑漆漆的,万一里面有什么机关毒物一类的东西,我们进去反而不好。
“嗯,也好”怪老头听刘老大建议坐在外面,于是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
反正周围也没有什么可坐的东西,我们几个也就入乡随俗,学着那个怪老头的样子,也是全部坐到了地上。
“老人家啊,这地狱蓝”霍排长刚刚开口,没有等到他说完,就被怪老头打断了,“什么地狱蓝?老夫不是说过了么,这叫做天堂红天堂红,知道么?”
“嘿嘿,是是是,天堂红,是天堂红”霍排长讪笑着说,“我说老人家啊,您老种这么多天堂红,是看的还是准备做成腌菜啊?”
他娘的,这个霍排长还真会找借口不管它叫做地狱蓝还是叫做天堂红,地上的茎叶瓦蓝瓦蓝的,又有什么好看的?至于做成腌菜,那更是纯属扯淡。
“哈哈,你这小子鬼点子真是不少”怪老头指着霍排长笑道,“其实你小子拐弯抹角的,不就是想问问,老夫用这些天堂红是干什么用的嘛”
几个人又是一阵大笑,宾主之间的气氛也是越来越融洽了。
“其实也别掖着藏着了,你们此次前来,无非是想向老夫要些‘兽性散而已,”怪老头说,“那种东西真的难弄,老夫这儿也没有多少的”
见他如此坦率直言,刘老大也就开门见山,表示我们此行一共四个连几百号弟兄,就是为了炸毁这森林中日军的秘密机场,为了尽量避免弟兄们的伤亡,还请老人家出手相助。
“咳,你们说的国军、抗日什么的,究竟是什么意思,老夫不明白、而且也不想弄明白”怪老头说,“只是见你们倒也和和气气的,不乱杀人放火,还算不错”
“那是当然的,我们是堂堂正正的中央国军,又不是什么山贼草寇,自然不会乱杀无辜,”刘老大说,“敢问老人家,尊姓名讳、祖居何地,为什么会搬到这为迹罕至的森林之中啊?”
“咳,说起那个,老夫真是,诶,往事不敢回首啊”怪老头摇头叹息说,“老夫姓郑、名讳兴初,人称‘鬼手郑是也”
“嘿嘿,原来是郑老先生啊,”霍排长拱手施礼,笑得十分暧昧,“只是老先生优游林泉、不近红尘,再说这森林之中人迹罕至,怎么还人称鬼手郑呢?听起来好像有很多人知道老先生一样”
“是啊,郑老先生本为世外高人,听这‘鬼手郑的名号,应该是悟道修炼之人嘛”刘老大说。
“哈哈,你们想到哪里去了是不是你们以为老夫我独居森林之中,就是一个修习邪门妖术的旁门左道啊”郑老先生说,“差矣、差矣老夫其实原本清廷有名御医,当年乃是正六品的右院判”
“哦?这个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刘老大惊愕地说,“听人曾讲,说是大清御医多为正八品,老先生当年能够位居正六品,足见医术高妙、实为岐黄圣手啊”
“哈哈,岐黄圣手虽然郑某称不上,但在医术方面还算是马马虎虎,倒也不敢妄自菲薄,”郑老先生笑道,“不是吹牛皮的,郑某祖上世代为医,先父生前在太医院曾任正五品的院使,但凡帝后身体有恙,宫内御医所开处方必须经先父过目才能使用”
“嘿嘿,老先生看样子年过半百而已,但清帝早已逊位多年,总不成老先生弱冠之前就开始入宫为医吧?”霍排长质疑说。
“年过半百?哈哈哈哈,那应该是三十年前的事啦老夫现在已到耄耄之年自古医者以治未病为尚,多擅养生之道,故而仍然身轻身健罢了”郑老先生颇为自豪地说。
“失敬失敬,没有想到郑老先生还有这等医术”刘老大再次抱拳施礼说,“刘某冒昧请教一下,既然老先生有此妙手,就算不愿悬壶济世,至少也应当做一富家翁,何必独居此荒凉之地啊?”
“诶,一言难尽啊”郑老先生说着指了指外面,“瞧瞧,全是因为那些天堂红的缘故”
“天堂红?老先生就算喜欢那种奇异草木,没完全没有必要非得在此种养啊?更何况那种东西,嘿嘿,那种东西并非是什么灵丹妙药的,怎么会让一代名医远离红尘呢?”霍排长说。
“一言难尽、不堪回首”郑老先生说,“当然,你们叫它地狱蓝也并不为错,毕竟《方物谱》上面是如此叫法儿的。”
“《方物谱》?老先生曾亲眼见过那种奇书?”刘老大惊疑地说,“刘某只是听说过而已,并不知道它是否真的存在如果老先生曾经有幸得阅,还请略讲一二”
“哈哈,这点儿老夫不是吹的,那《方物谱》流落民间的并非全本,而真正的真迹孤本却是为历代朝廷珍藏,相传为先秦奇书,与《山海经》不分伯仲,只是书于竹木之上,保存不易、阅读不便。故而各朝所藏的真迹早已不全,幸有后人誊抄成书卷,分成三册、藏于宫中”
“老人家,你说那《方物谱》共有三册?你当初曾全部看到了吗?那上面是怎么说这地狱蓝的啊?”霍排长急切地问道。
郑老先生摇头说:“可惜呀,老夫当年也只看了两册。而流入民间的,其实也就一册而已,故而世人只晓得那种草木诡异奇毒,让人食而变性,犹爱吃人;须知这世上之物,天既生之、必有大用,只是大多数暂未发现它的用途罢了别说一种草木而已,就算是让世人切齿的蛇蝎之流,若用之得当,亦可驱风、祛湿,活血、化淤”
“这个倒也没错俗话说砒霜用对,可救人命;老参乱用,犹如毒药。又好比刀枪一样,好人可以用来惩恶扬善,歹人可以用来杀人造孽,好坏不在于物,而在于用它之人。”刘老大说,“不过,这种地狱蓝,除了能把人变成吃人猛兽之外,难道还有其它妙用吗?”
“起生死、肉白骨,匪夷所思、妙用无穷”郑老先生非常肯定地说,“只是,没有人真正懂它而已”
“哦,原来如此老先生种了这么多地狱蓝,原来就是为了探索它的妙用啊”霍排长恍然大悟一般。
“诶,老夫才不会做那种傻事呢人生苦短,绝对不能为这些小事而虚渡光阴”郑老先生不以为然地说,“就算找到了它的妙用之法,难道还准备以岐黄之术,相伴如虎君王吗?哼哼,御医一职,看似风光体面、实则福祸难料,一不小心就会丢掉小命”
这话不假,各朝各代的帝后之流,全都是养尊处优,每天膏腴杂陈、少食五谷,多数是人贵体弱,一旦有病,自是不轻。而御医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圣上见责、丢掉小命,甚至是祸及满门
不过,既然郑老先生并非为了探索地狱蓝的妙用之处,为何要躲在这里大片种植于它呢?
见我们几个全是茫然不解的样子,郑老先生这才说道:“说起来你们可能不会相信,确实有些诡异离奇,不过,它确确实实是老夫当年的亲身经历,这才让老夫抛却人间的荣华富贵,而选择独居深山老林之中”
“哦,是什么怪事,竟然能够让一个御医舍弃优渥的生活、而过这般苦行僧的日子呢”刘老大感到不可思议。
“也就是老夫当年给一个格格瞧了回怪病,这才造成祸从天降、迁延至今呐”
没有等老先生把话说完,小李他们几个已是哈哈大笑,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虽然他们没有明说知道了些什么,但从他们那暧昧的笑声和古怪的表情可以看出,他们肯定是猜测老先生当年与那格格发生了些什么不当事,这才
“差矣、差矣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当时老夫已为人父,更何况小小岐黄末微之人,怎敢拿命乱开玩笑”郑老先生一本正经地说,“当时老夫奉命前往王府之中,给那位待字闺中的格格瞧病。那格格身上长了些奇怪的红斑一类的东西,请了很多名医高手,别说治愈了,竟然连是何病症也未看出,所以这才进宫央请太后下旨,令老夫过府诊治”
“呵呵,想必那格格得了些湿热表皮症候,老先生一定是手到病除吧”刘老大笑道,“不过,此等小疾,怎么会让很多名医高手束手无策呢?”
“咳等老夫进那王府一看,登时吓得老夫不何如何开口,心里面把那些之前的杏林岐黄骂了一百遍”郑老先生说,“因为那位尚在闺中的格格,得的根本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