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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是啊是啊,”老族长叹了口气,“这事儿已经有好几年了,以前遇到鬼压床这种事儿,也只是偶尔一次,而且不分男女,也没有那么厉害,更不会感到头疼。这几年也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全村里二十岁以上的男劳力,都经常遇到这种怪事,搞得人害怕晚上睡觉,不是农忙的季节,干脆晚上打麻将,白天休息,可一样跑不掉啊!”
“一个鬼压床,竟然让人害怕到晚上不敢休息,看来问题不小哇!”刘老大说,“既然这么严重,难道你们就没有找什么神汉半仙儿一类的来瞧瞧么?”
“咳,哪能会不找人瞧瞧呢,因为这事儿已不是一家一户的事啦,基本上每家都会碰上,而且差不多是一样严重。所以方圆几十里﹑几个村落的能人半仙儿,我们差不多找遍啦,可他们那些‘明眼人过来一瞧,有的说是厉鬼﹑有的说是妖仙﹑有的说是一个穿白衣服的精怪,说什么的都有。解决问题的时候,也是烧香许愿﹑挂符避邪或者是跳段大神那一老套,但根本没有什么用处的!”
听老族长如此一说,我们几个才意识到,那个异僧在临死前所说的情况,看来确实不假。
如果这王家楼只是一般的小鬼阴灵在占人便宜﹑摄取点活人精华的话,一是绝对不会如此严重,二是不会让那几个神汉半仙们束手无策;更何况既然不是鬼求欢,那么为何那个鬼东西偏偏对男不对女呢?
因为刘老大事先并没有将我们此行的目的和盘托出,所以我们几个也不便多说,既然今晚我们几个就住在这王家楼,还是亲自体验一下再说吧。
所以我们也就没有继续谈论这个话题,酒足饭饱之后,老族长就让他的儿子,把我们安排到客房中休息。
“刘老大,为什么不直接和老族长说个明白?干脆就直接说我们来这个地方,就是想要弄清楚鬼压床的事儿,这样多好啊!”大傻埋怨刘老大拐弯抹角的像个娘儿们。
“呵呵,我说大傻兄弟呀,你也不想想,我们那么多弟兄还在休养,根本没有什么战斗力,人生地不熟的,逢人就老老实实地交待清楚,你就不怕万一有汉奸什么的,给小日本通风报信儿啊?”刘老大小声说,“而且我们又没把握给人家解决掉这个问题,有必要什么都说吗?就算你拍着胸脯全部告诉人家,可是人家也不会相信几个兵蛋子呀?人家请了多少神汉半仙的也没有解决掉,凭什么相信几个当兵的!”
“嗯,还是刘老大考虑事儿全面,俗话说得好,那就是‘逢人只说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万一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把我们卖给了小日本,我们几个无所谓,那不把百十号弟兄给坑了吗?”小李说,“而且老族长已经答应我们在这王家楼住上几天,还怕弄不清楚么?”
“哈哈,可能用不了几天,一会儿睡觉时,就会知道这儿的鬼压床有多厉害啦!”我对小李兄弟说,“小李兄弟啊,今晚前来找我们的要是个女鬼,就交给你一个人解决啦!”
虽然劳累了一天,而且喝酒不少,我们几个却是并不瞌睡,因为心里面一是期盼着看看这王家楼的鬼压床到是怎么回事﹑究竟有多厉害;另一方面却也心里没底,不知道会不会像老族长说的那样,不但被鬼压得好长时间挣脱不开,而且头疼得像火烧一样!
又胡吹乱侃了一会儿,时间已经不早了,我们一阵困意来袭,也就在期盼与忐忑中熟睡过去。
几声公鸡啼叫,把我从梦中惊醒。睁眼一看,外面已是朦胧发白,离天大亮已是不远。伸伸懒腰﹑揉揉睡眼,却是惊奇地发现,今晚我竟然没有遇到鬼压床!
再看看他们几个,一个个睡得正香,特别是大傻兄弟,半张的嘴巴上似乎还带着一丝微笑,好像在做什么美梦一般
难道不只是我一个幸运而已?他们几个同样也未遇到鬼压床吗?
我一个人躺在床上思忖着:老族长自己都说他们王家楼鬼压床闹腾得特别厉害,我们几个也做好了相应的准备,没想到竟然根本没让我们碰上!
难道说那些鬼东西像淳朴厚道的山民一样,特别好客﹑不忍打扰我们?或者是害怕携刀带枪的我们?但在其他地方,我们同样携刀带枪的,不也会遇到鬼压床么?
一鸡啼鸣﹑百鸡跟随。几声鸡鸣之后,不一会儿整个小山村就鸡鸣不断﹑此起彼伏,把刘老大他们几个也叫醒过来。
“咦,没遇到鬼压床啊我?”小李兄弟惊喜地叫了起来。
刘老大和狗蛋他们三个也相继醒来,纷纷表示自己在其他地方还能遇到鬼压床,偏偏在这个鬼压床最为厉害的王家楼,倒是踏踏实实地睡了一夜,这难道也算是最危险的地方,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么?
我们几个一番议论,都感到啼笑皆非﹑不可思议,难道这摄人精华﹑占人便宜的鬼怪,对我们**还特殊优待吗?
最后,还是刘老大说,都别再扯了,反正我们会在这王家楼呆上几天的,昨天时间太晚,今天我们在村里好好转转,多了解一下再说。
于是我们几个就起床洗刷一番,赶快帮老族长家清扫庭院﹑打水浇菜——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总不能在人家白吃白住还不干些活吧?
早饭过后,我们就对老族长说,既然现在不是农忙季节,没有什么农活可干,我们就在村里随便转转。
我们在村内转了一圈,发现老族长所言不差,可能由于休息较晚的缘故,村里有近半的人家还没起来。剩余出来活动的人,也是男人萎靡不振﹑女人倒是精力十足的样子
刘老大见到一家门前有数人聊天,就带我们走过去凑个热闹,顺便了解一下我们想要知道的东西。
一番介绍过后,那些聊天的山民们,见我们虽然背着步枪,却非常随和家常,绝非土匪兵痞﹑散兵游勇们那个样子,也就慢慢消除了戒心,与我们搭腔聊了起来。
“老乡啊,昨天我们几个在老族长家里住的,睡觉前老族长可把我们吓了一跳啊!”刘老大慢慢的又将话题往鬼压床上引。
“不可能啊,老族长德高望重的,别说是你们抗日的**,就是游方的道士﹑化缘的和尚,老族长也是热情招待的。再说他怎么可以吓唬你们这些带快枪的**啊!”一个老年人说,“呵呵,除非是吓唬你们说是,不喝完几坛酒不让你们睡觉!”
“哈哈,我们几个什么都害怕,就是不害怕喝酒。”大傻兄弟乐呵呵地说,“老族长说的是,你们这儿鬼压床很厉害很吓人,吓得我们几个都半夜了还不敢睡觉呢!”
大傻兄弟此话一出,原本轻松散漫﹑笑声不断的气氛立即变得鸦雀无声!
“诶,这都已经几年了,什么时候睡过好觉啊!”一个中年汉子过了一会儿终于打破了沉默,“你们这些外地人,昨晚一定吓得不轻吧?也难怪,被那鬼东西按得死死的,好长时间也挣不开,是谁也会害怕啊,更何况头疼得像火烧着了一样”
“是啊是啊,我家孩儿他爹以前多壮实啊,都说是红脸大汉的,现在你瞧瞧,眼圈黑黑的﹑脸色黄黄的,活像一个病无常啊!”鬼压床的话匣子一打开,一个村妇叹息不已。
“你家孩儿他爹好歹也四十多岁了吧?你看看我家那个三伢子,才二十多岁,就因为休息不好,整天好像没睡过觉一样,萎靡不振啊!”一个老汉接过那妇女的话说。
“呵呵,看来你们这个地方是比较古怪的,在人家其他地方,就算是遇到了鬼压床,最多不过是很短一会儿的功夫,也就过去啦。你们这里的鬼东西是厉害些还是怎么着,把人压得死死的,而且好久不愿意离开!”小李兄弟装模作样地说,“你们这儿一直就是这样的吗?”
“哪里会啊,也就是这几年的事儿。以前根本不是这样,就算是遇到鬼压床,很快就过去了,而且不会天天夜里老是遇到啊!关键的是那个鬼东西,它只找男子汉老爷们的事,女人家它倒从来不去打扰一下的!”一个汉子猛抽了几口烟,气呼呼地说。
聊到这里,我们心里也算有了个数,那就是:他们王家楼这个地方,出现的鬼压床不但厉害持久,而且让人经常遇到;虽然十分麻烦吓人,但那鬼东西却从来不找女人的麻烦,甚至连经过这里的我们,它也不屑以顾,或者说不乱害人﹑吓人;还有一点,那就是这种怪现象并非由来以久,而是就这几年才出现的
但是,这个怪僻异常的鬼东西,它到底是个什么玩艺儿呢?它为什么只找男人的麻烦而从不对女人动手呢?
“大哥,你们这王家楼,是不是有什么女鬼啊?为什么它只找男人的麻烦呢?”小李冲着那个中年汉子问道。
“以前找过几个神汉看过,人家也没说有什么女鬼,而是有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