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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箐沉默了一会,而后侧身让出了身后的入口,对着女子道:“这宅邸之中,唯有我一个人,姑娘若是不信,但可进去查探一番。”
女子略一迟疑,便提步首先走了进去,阮箐退后一步,将门扉关了起来。
“少恭,少恭?”女子进入宅邸之中,四处呼唤的,但是除了阮箐,想来是没有人回应她的。
没有多久,女子在庭院之下发现了琴案上的琴。
女子走上前,看着琴,面露迟疑之色。
阮箐又道:“姑娘若是仍然不信,我可再抚琴一曲。姑娘,请。”
女子迟疑了一会,而后还是坐到了一旁。
阮箐在看到她入座之后,又再度回到琴案便,抚了抚袖子,将手再次放在琴弦之上,轻拢慢捻,奏出一曲动人的乐章。
而女子脸上的表情由惊诧、不可置信也逐渐转化为失落。
“看来,真是我认错人了。公子抱歉,只是我没有想到,除了相貌,这世上弹琴给人的感觉居然有如此相似的人。”女子歉意地说着。
“没关系,我想,姑娘也是思君心切。再者,你也说我弹的琴的感觉很像那位公子,有所误会也是难免。”
女子淡笑:“瞧我,鲁莽地闯到别人家里,却连自己的名姓也不曾道与。我叫方如沁,你可以叫我如沁。”
“久闻方家小姐慈善心肠,经常亲自施粥行善,今日一见,方小姐不仅心善,就是容貌姿态,也是妍丽,果然非同常人。”
方如沁淡笑道:“欧阳公子缪赞了,我也不过是做了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方如沁说着,脸上倏地出现犹豫的神色。
阮箐体贴道:“方小姐可是有什么疑虑?若是不介,倒是可以说与我听。说不定,我还能帮上什么忙。”
方如沁摇头:“没什么事情,只是……我闲暇的时候,能不能来找你?”
怕阮箐误会什么,方如沁急忙补充道:“你放心,我并没有什么其他意思,只是,你弹琴给我的感觉很像我的那个故人,所以……我以后能不能来听你弹琴?”
“弹琴奏乐本是怡情,这诺大的宅院只有我一人,也难免会有些寂寥。你若是想来,我自是欢迎。不过,方小姐往后还是谨慎一些为好,再怎么说,我之与你也是陌生之人,哪怕我对你有些许歹意,恐怕今日,你便再也没有机会走出这宅院。我知你迫切地想要找到友人,不过如今也实在是鲁莽了一些。”
听着阮箐的话,方如沁脸上一阵窘迫:“抱歉,之前是我疏忽了。”
阮箐摇头:“你又何须与我道歉?你并未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只是出门在外,你又一介弱女子,身边无人相随,还是小心一些为好。”
方如沁点头:“恩,我记着了。”
阮箐又道:“今日天色已晚,我就不留你了,方小姐还是早着回去为好,也免家人烦忧挂心。”
“今日叨扰了,如此,我先回去了。”方如沁对阮箐微笑颔首,阮箐起身,将她送至门外,直至看她离开,才转身重新回道宅院之中。
之后,方如沁也偶尔会来阮箐这边,听他弹琴。不过也身边也带着几个仆从。不过随着次数的增加,方如沁也渐渐地与阮箐熟识,她对阮箐的称呼也从一开始的“欧阳公子”转变成“欧阳”。
又一日,阮箐弹完琴,转身看向坐在斜对面的方如沁道:“今日之曲,你觉得如何?”
方如沁蹙眉,露出思索的神情:“你弹的曲子,依然好听,只是我总觉得其中有种缱绻哀伤之意。欧阳,你可是有什么心事?”
阮箐淡笑道:“哪有什么心事?不过是想着,一个人的情感,总能通过琴曲之音被人察觉,我便想试试,若是在心境平和之下,是否能弹奏出或喜悦,或悲愤的琴曲之意。”
“原来如此。”方如沁点头,露出所有所思的神色,“我道是每每见你心情平和,却常常能听得你曲中各种深意。”
方如沁轻叹:“初识你便觉得你性格与少恭相似,就连琴曲技艺,也与少恭相仿。如今熟识下来,却发觉,你们之间到底有许多不同。少恭温文尔雅,为人谦和,对待外人都是有礼,容易亲近的样子。而你举止谦和,进退有度,举止言行,皆给人如沐春风之感,可却总是不动声色地拉开双方的距离,无端地让人感觉到有点生疏。”
阮箐笑道:“我与你那故友并非同一个人,性格不同,自是应当。至于你所说的生疏、距离感,不过是男女有别,在下自是不能越雷池分毫。不然,对于你的声誉,也是不好。”
阮箐抬头看看天色,继而道:“天色将晚,如沁姑娘还是早早回去吧。”
方如沁也看看天色,发觉如今已是日暮,于是就站起身来,点头应道:“那么,我就先走了。”
方如沁说着,就携着丫鬟仆从,乘着马车离开了。
而阮箐,则在方如沁离开没有多久之后,也收起琴,踏出府邸,将门锁好之后,就朝着琴川郊外走去。
在琴川郊外那依山傍水之处,雷严和几个青玉坛弟子早已等在了那里。
“什么事情?”阮箐首先开口。
雷严的脸色不是很好,声音也相较之前高了很多:“少恭,你明明身负异禀,为何总是不愿留在青玉坛中,随我将门派发扬光大?”
阮箐扫了他一眼,懒懒道:“乌蒙灵谷的焚寂剑,你没有成功得到?”
雷严一噎,继而愤愤道:“若不是最后一刻,那可恶的韩休宁将焚寂剑灵封印在那个韩云溪体内,我们又怎么会功亏一篑!”
“……技不如人罢了。不过,若我记的不错,乌蒙灵谷之外有防护结界,外人不得轻易入内。你们又是如何进去的?”阮箐蹙眉,似是疑惑。
雷严解释:“这却是那个欧阳少恭在机缘巧合之下遇到谷中的一名孩童,从他口中得知结界正在逐渐削弱。而我们则趁着结界最薄弱之处,便攻了进去。可恨最后……不过,少恭你莫不是原先得知乌蒙灵谷外面设有结界,我们根本就无从进入其间,所以你才放任我与欧阳少恭合作?”
雷严眯眼,露出危险的眼神。
阮箐随意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无论怎样,你们不也是进入乌蒙灵谷,屠戮了整个部族,虽然最后焚寂剑你们依然没有获取的到。还有,以后不要叫我少恭,叫我欧阳好了。‘少恭’之名,你唤那个欧阳少恭好了。”
听了阮箐的话,雷严怒气更甚:“以往你便不愿留在青玉坛之中,助我一臂之力。乌蒙灵谷之事,你也是万般推脱,不愿与我一同。如今,还要我唤你‘欧阳’?欧阳少恭!你这是要与我划清界限么!”
雷严步履生风,几步上前,就靠近了阮箐。雷严伸手,就想紧攥住阮箐的手,只是还没碰到阮箐,就只看到阮箐那挥袖的动作。
然后就是‘噗通’一声,重物落水的声音。
“知道我为何这么喜欢在河边与你汇合么?”阮箐走到河岸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在水里扑棱的雷严,“那是因为,方便揍你。”←或者说方便让他们消停?
雷严:“……”
青玉坛弟子:“……”这几名青玉坛弟子表示,他们经常被派来找阮箐,对于这种掀飞与被掀飞的‘互动’,他们深有体会,如今已经见怪不怪了。
阮箐淡淡地扫了一眼身后的青玉坛弟子们,确定他们没有越过自己来救雷严的想法,便转头继续对雷严道:“你心中不忿,情绪激昂,我能理解。但是,你若想将怒火迁到我的身上,我可不愿奉陪。给我在河里清醒清醒,一刻不曾清醒,一刻就别给我上来。”
阮箐看着河里的雷严,心中压抑着郁火。刚刚雷严靠近他的一瞬间,阮箐特么地居然在雷严身上看到了邪魅狂狷的气质。话说这个气质不是那个冷酷总裁或者冷酷王爷,在面对柔柔弱弱的女主之时才出现的‘形容词’么?如今在雷严身上看到邪魅狂狷,也不知是这个世界疯了还是他疯了?
而雷严在冷水的浇洗之下,心情也终于平复了下来:“少恭,之前确实是我太过急躁了。不过,我只是不明白你明明有能力帮我轻轻松松解决那些事情,你为何就是不愿意介入?你让我唤你‘欧阳’,那又是何意?”
阮箐见雷严的语气重新平和,看他爬上岸来,也就不再做什么,只是道:“让你唤我欧阳,只是之前我曾认识一人,时时唤我‘欧阳’。而我又想,同是‘欧阳少恭’,称呼之中难免会有混淆。倒不如以后你便唤他‘少恭’,唤我‘欧阳’,以此更好区分。至于之前的问题,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