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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粽子”,我当下屈肘往后猛撞,撞到软软的东西,同时听见一声痛苦的闷哼。当下我将头奋力往后一撞,只觉一阵奇痛传来,勒住我脖子的东西似乎松了松,我用力一挣,便挣脱出来,急忙弯腰拾起洛阳铲,便转身往后蓦地砸了下去。
可是我一转身,顿时惊呆了,举着洛阳铲的手停在了半空,却没有能够砸下去,只见胖子双手捂住面部,不断地有鲜血从他的指缝间流了出来,表情十分痛苦,我微微一怔,忙道:“胖子,你怎么了?”
胖子一手指着我,一边说道:“你……你……好你个陆轩……你……”却再也说不出话来,我心中一凛,难道,刚才我用头撞到的东西,便是胖子的肥脸吗?我斜眼一瞥,见嫣然满脸惊恐的神色站在一旁,双眼泪花闪闪,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担忧,只听她泣道:“陆家阿哥,你怎么啦,你到底怎么啦?”
我微微一怔,问道:“我怎么啦?”
嫣然哽咽道:“陆家阿哥,你怎么突然间发起疯来,拿着洛阳铲拼命地敲打着洞壁上的那幅画……”
我心中一惊,忙道:“嫣然,别看那幅画。”
嫣然道:“那幅画看不成啦,被你都破坏了,不信你看。”说着,嫣然用手一指,我转身一看,果然,那块嵌入到洞壁上的大理石画,早已被洛阳铲砸得坑坑洼洼不成样,画上的女子早已模糊不清,我大脑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只道:“你……你们没事儿吗?”
胖子一边掏卫生纸擦拭着鼻子里流出来的鲜血,一边说道:“你才有事呢,叫我们看这幅画,你自己却拿着洛阳铲发疯似的乱砸,嫣然想要来拉你,要不是我手快,差点嫣然就死在你的洛阳铲下,你还好意思说。”
我听罢顿时大惊失色,颤声道:“可是我看到的是你们被这画中的女子吸引,就像是着了魔似的,我这才用洛阳铲去破坏这幅画的,难道说,是我产生了错觉不成?”想到这里,我斜眼一瞥,见嫣然的手不停地往下滴着血,忙道:“嫣然,你伤到哪里了?来,我看看伤口。”
嫣然用力摇了摇头,冲我笑了笑,道:“没事儿的,陆家阿哥,小伤而已,你别往心里去。”
我哪里肯依,伸手将嫣然流血的手抓了起来,将手袖往上一拉,只见嫣然纤长的前臂上,有一道约一寸左右不深不浅的伤口,很明显是被洛阳铲划开的,还不住地泊泊往外涌着鲜血,我急忙从背包里取出医药箱,从药箱里拿出酒精和云南白药,对嫣然说道:“嫣然,对不起,都是陆家阿哥不好,待这件事情了结了以后,你想要什么,陆家阿哥都给你买,好吗?”
嫣然忍不住“扑哧”一声轻笑,道:“嫣然又不是小孩……”我听她一笑,不等她把话说完,趁她精神稍分之际,将酒精顷倒在她的伤口上,嫣然还没来得及喊疼,便被胖子一把捂住了嘴巴,要知道,在这种结构的崖墓里,是不能够大声叫喊的,否则会很容易引起塌方。我一边心疼地往嫣然的伤口吹着气,希望她的疼痛会减轻一些,一边将云南白药粉末倒在伤口上,均匀地涂抹好,这才拿出几个创口贴,把伤口给贴上。
我刚想问嫣然觉得怎么样的时候,忽然看见嫣然身后的洞壁上似乎多了一双“手”,我硬生生地将要出口的话给吞了回去,先前我们进洞时所看的那三幅画,是洞壁的右边,而这时嫣然面对着我,她的身后便是洞壁的左右,才进洞穴的时候,我们都被右边洞壁上的图案所吸引,并没有留意洞壁的左边,我原以为洞壁的左边最多也就是一些图案而已,没想到,这个时候,我却隐约看见洞壁里有一双手。
这一下我吃惊不小,嫣然也觉得我眼神有异,心下害怕,就连被我握着的小手也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她正要回头张望的时候,我低声道:“别回头。”
嫣然点了点头,将她往我身后一推,使她与那双手的距离拉远,然后我拾起洛阳铲,对村长低声说道:“村长,我数一、二、二,你用手电筒往你身后的洞壁照去。”
村长说道:“你手上不就有手电筒?”
我急道:“我拿着手电筒,还怎么用洛阳铲?”
村长听出我声音有异,低声说道:“那洞壁上有什么?”
“手,一双手。”说着,我便开始数道:“一!”
“你会不会是眼花了?这洞壁上怎么可能会有手?”
“二……”
“好好,呆会你攸着点,别把旁人给误伤了……”
“三!动手。”我低吼了一声,村长迅速地转身,将手电筒往左边的洞壁一照,与此同时,我双手操起洛阳铲,便往洞壁上狠狠砸了过去。
“呯——”的一声脆响,洞壁石屑四溅,双手剧震之下,洛阳铲再也拿捏不住,脱手而出,定神一看,我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原来,左边的洞壁并非硬土壁,而是一种颜色和土质的颜色一样的石块砌成,石块经人工打磨过,表面十分光滑,而我所看到的也并非幻觉,那石壁上真的有一双苍白的、毫无血色的手,只不过这双手并没有从石壁上伸出来,而是在石壁里,这块石壁,呈现出半透明,就好像一块磨砂玻璃一样,这双手,就嵌在了石壁里,就好像琥珀一样。
我走近一看,顿时呼吸也急促了起来,一颗心兀自跳动得厉害,只见石壁里,不仅仅只有一双手,而一个人,确切地说,应该是有一具女尸,尸身上一丝不挂,她的大腿、胸部、脖子上各都缠绕着一条蛇,面部肌肉扭曲到了令人无法想像的地步,双手往前方伸出,死状极是可怖。整具尸体嵌在了石壁里,就好像是琥珀一样,形成了人造的“立体画”。
因为她的手向前方伸出,距离我们比较近,所以我只看到了她的手,并没有看到她的尸身。而此时,我看到此景,只觉得小腿抽搐,想要挪开,却又无法挪开一步,我感到自己的声音都在发抖,颤声问道:“胖……胖子……你……你看到了没有?这……这***是什么东西……”
第三十章蛇形玉
胖子也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东西,盯着那石壁看了许久,这才从嘴里一字一句地吐出四个字:“人——体——琥——珀——”
“人体琥珀?”我微微一惊,重复了一遍他的话。
可是胖子却又摇了摇头:“不是,不是琥珀,只是类似于琥珀形成的方法,这应该是古滇国用来祭祀的祭品!至于怎么做的,这……这个……我也是第一次见。”
嫣然心下害怕,不敢多看,躲在我身后,问胖子道:“……你……你怎么知道这是祭品?”
胖子道:“在夏商时期,有一种刑罚,大凡犯了重罪之人,当然,这不是指奴隶,而是指朝中官员,犯了重罪,全家人都要处以腰斩极刑。商汤灭夏之后,觉得这种连坐制太过残忍,便让谋臣伊尹对用刑方法进行了修改,只要重罪之人肯忏悔,那便可将其家人饶恕,其官位可由其长子接替,而重罪之人便要由大祭祀进行祭天,也就是将重罪之人变成祭品。”
“啊——”嫣然没哼出声,我却反倒忍不住“啊”了一声,忙问道:“你……你是说这人体琥珀,便是做成祭天的祭品?”
胖子点点头,说道:“商朝时期,国家无论大小事,都要进行祭天,无论是打战,还是农耕。这重罪之人在他们看来,灵魂是肮脏的,如果用来做成祭天的祭品,就会亵渎了神明,所以必须将人的灵魂给抽走,因此在商代的刑具里,有一种‘抽魂针’,这是一种中空的骨针或者青铜针,一共一百零八根,在做祭品的时候,他们会用‘抽魂针’将犯罪之人的魂魄抽走,只留下躯壳做成祭品,但是,一般规模比较大的祭天活动,一般要数日之久,这人体躯壳就免不了腐烂发臭,于是便将抽走灵魂的躯壳制成‘人体琥珀’,这样一来,这躯壳便会不腐不烂,于是便有了这种‘人体琥珀’。可是令我奇怪的是,这石壁并非是松汁所形成的啊,这女尸是怎么样放进去的?”说着,胖子晃动着他那颗肥脑袋。
话音未落,韩墨冷哼一声,道:“胖子,原来还有你不懂的东西啊?”
胖子怒道:“你懂的话,那你说说看。”
众人的目光都从胖子身上,移到了韩墨的脸上,只听韩墨说道:“什么‘人体琥珀’,亏你想得出来。那好,那你说说,这女尸身上的那些蛇,又是怎么一回事儿?”
胖子微微一愣,红着脸说道:“我没说这是‘人体琥珀’,只不过是推测它的形成和用途应该是和‘人体琥珀’相类似,咱们搞考古的,不就是应该大胆猜测,小心求证吗?好,你说我不知道,那便不知道罢了,那你说说,这女尸身上的蛇又是怎么一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