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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好吃的东西?”女孩歪过头来问道。
“我也不知道呢,反正开饭时你就能看到了。呐,我们到了。”正说着话,他们已经到了院门口。
他在院门外喊了一嗓子,好象是在叫里面的什么人,出来开门的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阿婆,大约有六、七十岁的年纪,头发已完全斑白,但气色红润,眼睛清澈,明亮有神。
“乌兰托娃大妈,我给您带来了一位英国客人。”小伙向老者介绍着艾米丽:“我们来看看您今天做了什么好吃的。”
“扎西德勒,扎西德勤。”老妈妈双手合十,连连说着表示吉祥如意的藏语,不住地点头向他们致意。并领他们进到内院的一个饭堂里。
“这是专门为招待来客预备的。”汗巴乌托说着,给艾米丽的凳子上搬来一个圆圆的铺团,好让她坐得更舒服点。这时老妈妈用托盘给他们端来了清香的奶茶:“孩子们,喝口奶茶解解乏。”
“乌兰大妈,我给您说的好东西不知您预备了没有啊?”说着,故作神秘地冲艾米丽眨了眨眼睛。
“哈哈,早预备下了,什么好东西哟,也好意思拿这个来搪塞客人。”说着狠狠地瞪了一眼汗巴乌托,到招得自已反哈哈大笑起来。
“你看你看,我到没什么,大妈你先就不好意思起来了。”小伙见状更是忍住,存心想逗老人开心。
艾米丽先是在一旁看着他们说笑,对于中国人的玩笑,她虽感到陌生,到也觉得十分新奇、有趣。后便被这厅堂的素雅洁静给吸引了过去。
尤其是那每个木纹桌椅,虽很普通,却都佩有一个圆圆的铺团。那铺团却是好看,有别于殿堂中的那些又大又圆的垫子。这里的铺团上,绣有各式各色不同的花样或动物图案,艳亮可人,不坐就看去也是那般的精致而柔软,它,构起了艾米丽的某种遥远的记忆。
“青花结”,是了,在她十岁的生日那年,祖母亲手给她缝制了一个非常绵软而舒适的圆圆的坐垫,上面绣有一个大大的“青花结”。那上面的根根丝线,乌黑里透着青亮,看着看着,眼睛就不知不觉变得如水一般润泽。据说它是一种能驱魔的图案。
“不知这些个铺团,是否也有此功效?”她这样想着、看着便出了神,连史密斯先生走进来她都没有觉察。
“哈哈,我的乖女孩,我总算抓到你啦。”史密斯先生一进门,就看见一动不动坐在那儿发呆的外甥女,见到她盯着那些椅子上的铺团看,就知道她一定又是在想家了。
“啊,外公,你去了极乐世界了吗,让我好找。”艾米丽的话,把全堂的人一下子都给逗乐了。史密斯先生用手指不住地点着她,笑得开不了口:“你们看看我这宝贝外甥,越大越没有规矩了,连我这老头儿她也敢说。说我失踪,她还不是先逃遁了去。哈哈……”老人这话一出口,更是让人大笑不止。
很快,饭菜便齐备了。当艾米丽看清楚面前摆放的满满一碟美味佳肴时,她一改往日的斯文、风雅之态,禁不住大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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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马夫次旦
你道是什么美味佳肴,恰原来是颜色鲜亮的野人参果,虽在青藏高原上遍地都是,但在艾米丽地眼里,它就如同圣果一般地甘美。于是在她“咕叽咕叽”(藏语:求求你。)的一再强烈要求之下,乌兰托娃老妈妈给她盛了第八碟也就是最后一小碟人参果:“吃多了肚子疼可不许哭啊。”她慈爱地望着艾米丽那红扑扑玫瑰般的脸蛋。 这顿饭是这几个月来,艾米丽吃得最多最开心的一顿,而她当时并不知道,也就是这顿饭,为她的人生履历翻开了最精彩的一页,成为她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个里程碑。
吃罢晌午饭,在艾米丽的一再保证下,得到史密斯博士的同意,她总算可以如愿以偿地跟汗巴乌托上路了。
因为要去的印经院在德格,途中要穿越草原和山脉,况艾米丽说她要步行去,想体会一下苦行僧的乐趣。这样一来就大大的延长了行期,于是他们便带上了些必需的用品,在这个骄阳似火的午后,踏上了去印经院的路途。
走了老远回头看时,史密斯先生和乌兰老阿妈仍站在那儿向他们挥着手,一时间,艾米丽有种想要冲回去,抱着老外公放声大哭的冲动,要知道她长这么大,从没离开过外公的身旁。
“怎么,你的眼圈红了?”汗巴乌托看着她:“呵呵,这比离开英国你的家乡更难吗?”
说的也是,经过了这么几个月的长途跋涉,艾米丽较以前可是要坚强了很多,于是她赶紧抹了额头上的一把汗:“没有啊,是太阳刺的眼睛发痒。”她不好意思的掩饰着,伸手拉低了头上的草帽。
“呵呵……”汗巴乌托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轻轻地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女孩感觉安慰了许多。
这时从远远的地方传来了美妙的歌声,艾米丽寻声望去,只见一个骑在马上的藏民,一边放羊一边唱着嘹亮的牧歌。
“他在唱什么呀。”艾米丽不禁被他的歌声所迷:“多么浑洒而动情啊。”
“他在向他心爱的姑娘表达他真诚的心意。”汗巴乌托说:“我们这里有句民谚:会说话就会唱歌,能走路就会跳舞。对他们而言,唱歌跳舞就跟挤奶放牧一样,是生活中不可缺少的内容。这样吧,我给你说个民间小故事,听不听?”
艾米丽真想要说个什么解解闷,虽然草原很美,但她还是提不起精神来,她多么希望外公能陪她一起去呀,可是他有他的事,心里难勉有些惆怅。
“幸亏刚才动作快,不然掉下来的眼泪早让那个黑小子给笑了去了。”她这样想着,心里暗自庆幸头上的那顶草帽。一听说汗巴乌托要给她讲故事,她这个故事大王乐了,顿时来了兴致。
“从前啊,在我们后藏有个叫乌酉的地方,有个头人叫康嘎德瓦。”小伙子慢悠悠地开讲了:“他在外到处寻欢作乐,却把自已的妻子桑姆珠玛丢在家里面,常年不闻不问。”
“这个坏了良心的家伙。”艾米丽忍不住骂了一句:“那桑姆珠玛一定是十分的痛苦喽。”
“是啊,所以她暗暗地爱上了庄园里善良的马夫次旦。”汗巴乌托接着说下去。
有一天,次旦正在井边饮马,桑姆珠玛走来,抓住打水的绳子,想跟他开开玩笑。
次旦心里发急,唱道:“阿佳桑姆珠玛啦,请你让开点,让开点!我不是老爷少爷,而是放马的奴隶,马不是一匹两匹,而是三千六百匹。”
桑姆珠玛赶紧放下桶绳,唱道:“哥哥马夫次旦呵,请你别生气,别生气!我不要什么老爷少爷,我想和你在一起。”
谁知道就在这个时候,正赶上康嘎德瓦头人回来了。他听见桑姆珠玛唱的歌,不问青红皂白地对次旦说:“坏小子,老爷我不在的时候,你竟敢调戏我的老婆,看在你哥哥是我的管家,弟弟是我随从的份上,给你三天时间回家,有什么话说一说,有什么事办一办,今天一天,明后两天,大后天早晨太阳出山的时候,你到庄园里来见我。”
次旦感到非常委屈,但是跟老爷是讲不清楚的,哪怕你有一千张嘴巴。他回到家里,跟阿妈一起呆了一天,低着脑袋想了一天,抽着鼻烟闷了一天。
到第四天启明星升起来的时候,次旦便早早的起床,梳洗得干干净净,从房间里对阿妈唱道:“阿妈呵阿妈,请给我的马饮点水吧,这辈子我不会再麻烦您啦!阿妈呵阿妈,请给我的马喂点料吧,这辈子我不会再麻烦您啦!”
听了他的歌,阿妈心里非常纳闷,他知道儿子脾气倔,也不想多问,便替他饮过马,喂过料。
次旦来到院子里,又对阿妈唱道:“阿妈呵阿妈,请把我过节的衣服拿出来吧,过去我没穿过,今天我要穿哪!阿妈呵阿妈,请把我订婚的戒指拿出来吧,过去我没有戴过,今天我要戴啊!”
次旦把过节的衣服、订婚的戒指,一样一样地装在马褡子里,准备上马动身。谁知他的马在地上打滚,怎么也不肯起来,次旦拍拍马背,唱道:好马罗林交交呵,别睡,请起来吧,要不,就赶不上好时辰啦!
马儿从地上爬起来,次旦骑了上去。马还不停地创着蹄子,眼泪象下雨一样掉落。次旦摸着马鬃,唱道:好马罗林交交呵,别哭,请高兴点吧,要不,我的心更难过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