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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一定不俗,他心里暗想。
“谁呀?”随着一声问语,小楼门的木珠帘一掀,走出一个穿少数民族衣服的少女来:“啊,原来是黄大哥你啊,真是稀客,快屋里请,快屋里请!”边说边掀起门帘,笑颜如花的迎着客。
“乌丽你太客气了,老爹在么?”黄桥边答边往屋里走。少女大约有十八九二十岁的样子,身材高挑,皮肤很白的瓜子脸上有一双呈褐色的大眼睛,高鼻梁。长的很漂亮。方羽略有点尴尬的跟着也往里走,路过少女时,含笑点了点头。走到屋里坐定,乌丽手脚极快的切了盘白兰瓜和泡了两杯茶上来,黄桥也不客气,一口气吃了四牙后才住口,对着吃了一牙后一直看着他的方羽露齿一笑:“乌丽是哈瓦老爹的小女儿。”又对乌丽说:“这是我的兄弟方羽。”方羽含笑欠了欠身说:“乌丽你好!”乌丽也赶紧站起来说:“方大哥你好!”黄桥又紧接着问:“老爹干什么去了?”乌丽一直含笑的脸沉了下来:“乌丽的奶奶住院了,这里的医生说治不了,父亲昨天出门去请神婆婆了,现在该回来了,乌丽是回家拿东西的。”黄桥一楞:“格丝奶奶身体一向不是很好吗?怎么病了?是什么病?”乌丽的眼圈一红,说:“我也不知道,从半个月前奶奶就开始吃不下饭,前天还晕倒了,送到医院大夫也说不上是怎么了?所以父亲昨天就去请我们云灵族的神医神婆婆了。”
“哦,神婆婆啊,我也听过她的大名,听说是大漠深处最有名的通灵者和神医,你父亲能请到她么?”
“应该能的,她和我格丝奶奶是好朋友呢,父亲也知道她的住处。”
“哦,那就好,方羽,我们也到医院去看看好吗?”
“那现在就走好了,还等什么?”方羽说。
乌丽感激的冲着方羽一笑:“那我去收拾一下一起走。”
三个人来到街上,热浪比刚才有过之而无不及,天地就象个大蒸笼,斜阳挂在西方,令人窒息的热浪里有一种怪异的东西在弥漫,方羽敏感的觉得不是什么好兆头:“紧走几步,可能要变天了。”
“变天不好么?这鬼天气这么热,下雨才好呢,嗳?”
方羽闻声一看,也停住了脚步,乌丽也定睛一看,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黄大哥一向不老实,没想到方大哥也是这样,那些是来旅游的学生和老师,你们别打主意了,嘻嘻!”
黄桥没理乌丽,只是问方羽:“是不是?”
“就是!兰州医学院的。”方羽说。
“那我去问问,你俩等一下。”
“嗯!”
乌丽奇怪的看着边抹汗边往不远处一群旅游者走去的黄桥,莫名的问方羽:“黄大哥干什么去了?”
方羽看着在那群人里面指手画脚的黄桥:“他在找医生。”
“找医生,难道他也病了么?”方羽笑而不答,看到黄桥陪着一位身穿无袖真丝短杉、牛仔短裤、头戴遮阳帽的年轻女郎过来。
“呀,那个姐姐真漂亮啊!”
方羽也觉得那个女郎很出色,身高居然和174公分的黄桥差不多,风姿卓越,最特别的是脸上的线条有若雕刻般的精致和流畅,配和着一双神采飞扬的大眼、恰到好处的鼻子和嘴,构成一种很特别的美丽。
方羽点点头:“是很漂亮,不过乌丽你也很漂亮啊。”
“方大哥你真会哄人开心,我哪里漂亮啊。”乌丽红了脸羞笑着说。
“你是真的很漂亮,我从来不说假话哄人的!”方羽转过脸很认真的说。乌丽看看着方羽一尘不染亮晶晶的双眸竟说不出多余的话来,“谢谢!”她红着脸低下头口里喃喃的说出两个字。
“方羽,乌丽,快来见见杜小姐,她可是留学回国的医学博士,那些学生的老师,她答应帮忙去看看了。”
“杜小姐你好,谢谢你能帮忙,我是方羽。”
“杜若兰,你客气了,病人在哪?”
“杜姐姐你好,我是乌丽。”
“乌丽你好,长的真漂亮啊!”杜若兰亲热的拉着乌丽的手说。
“乌丽快带我们去医院,让杜小姐去给你奶奶看病。”黄桥催着说,“给我奶奶看病?啊!明白了,谢谢黄大哥方大哥了,也谢谢杜姐姐,快跟我来”乌丽激动的向前小跑着!
天慢慢变的发红起来,热浪里有风的信息。来到简陋的医院,一股消毒水和说不上来的怪味扑鼻而来,黄桥忍不住皱起鼻子,偷眼一看身边的杜若兰,线条如雕刻般美丽的脸上除了细细的汗珠外没有一点异色,明亮的眼睛紧紧跟着前面小跑的乌丽,或许是感到了黄桥的目光,偏头笑了一下,黄桥没来由的心里一跳,脸红起来,忙赶紧用手帕擦了擦脸,说道:“真热啊!”
进到病房,还好是个单间,一张病床,有两个旧沙发,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妪穿着病员服脸色潮红的躺在床上,一个面色黑红的矮个中年妇女正在给她擦汗。
“云姑妈我来了,奶奶醒了么?有客人来了,还有个医学院的杜姐姐也来了,她是来给奶奶看病的。”
“醒了,醒了。”云姑妈看到进来那么多人,就含糊的应答着,退到一边,黄桥紧走两步到了床前,两手握住老人的手:“格丝奶奶,是黄桥来看你了,还有我兄弟方羽和来给你看病的杜小姐,你放心,你的病一定会好起来的。”老人虚弱的笑了笑,冲着上前给他打招呼的方羽和杜若兰动了动头。
“乌丽,快去找个听诊器和叫大夫来。”方羽吩咐乌丽道。杜若兰有点惊异的看了看方羽,方羽也笑着点了点头:“病不等人。”
经过一阵忙乱后,杜若兰开始给病人听诊,医院里好多大夫和护士也都围在病床周围,方羽的手也不由的搭在病人的腕子上隔着衣袖眯着眼切起脉来。等方羽一睁开眼吓了一跳,所有人的目光都微带嘲弄的盯着他看,就连坐在对面听诊的杜若兰也似笑非笑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他微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放开了病人的手。
“你也懂点医?能判断出是什么病没有?”杜若兰似笑非笑问到。
“应该是萎缩性胃炎外加点出血,因为老人体弱,所以引起血小板过低造成昏迷,血还在流,这就有点危险了……”他仿佛感觉不到杜若兰语气里的轻视,很认真的回答道!
“哦?你居然隔着衣袖都能切的这么准,果然高明。”杜若兰一惊,语气急转,“那你看应该怎么用药好呢?”
“对不起,我不是医生,没有处方权,不能开药的,这你不知道?不打搅你看病了,我先出去在外面等,这里人太多了。”微笑着说完,他分开人群走了出来,黄桥也紧跟了出来:“小羽你今天怎么这样啊?你既然能看就把药也开出来么,人家博士好好问你你怎么那样对人说话?我刚看她脸都气白了,你啊~”
“二哥,不是我不开药,问题这里是正规医院呀,我一个什么都不是的人怎么能开药?那是违法的,再说了病都查出来了,人家博士怎么会开不出药呢?你放心,病人很快就会好起来的,呀,好象真变天了。”方羽望着走廊头摇来晃去的窗户惊讶的说。抢前几步来到窗口关上窗,方羽对跟来的目瞪口呆的黄桥苦笑着说:“完了,是沙尘暴!”外面此时已经天昏地暗,满天飞砂走石,狂风呼啸,一股股尘砂飞扬,打的窗户响个不停,医院院子里的的几棵树真成了狂风吹柳,一会工夫就没了原本的绿色。医院里关门上窗的忙乱了一阵后,方羽和黄桥回到了病房,病房里这会安静了下来,老人好象已经睡着了,云姑妈斜坐在床头轻轻摇着手中的蒲扇给老人赶蚊子,乌丽不安的趴在窗户上向外望,听到门响后回头的脸上满是忧色。杜若兰坐在沙发上发呆,看到方羽进来,明亮的双眼就紧紧盯着方羽,神色里倒不象有生气的样子。
方羽冲着杜若兰灿烂的一笑,对着乌丽说:“在担心你父亲吗?”乌丽连忙点点头,黄桥急忙说:“你不用担心的,你父亲是这里最好的领路通了,沙漠他都能轻松的走过,怎么怕这么一点沙暴呢?再说他今天赶不回来也不要紧,你奶奶不是能治好了么?”看到乌丽脸色好了一点,黄桥又对杜若兰说:“真是要谢谢你了杜小姐,麻烦你了,还害的你暂时回不去。”
“没关系,这是我们学医的人应该做的,再说不来的话,上哪去认识这么一位隔着衣服切脉的高人呢?”
“高人不敢当,不过又有谁说过一定不能隔着衣服切脉的?你不会没听过悬丝诊脉吧?”
“我还看过扁鹊见齐桓公呢,如果人真有那么厉害,要X光,要透镜干吗?你不是说你会悬丝诊脉吗?来,你给我诊诊看,凡是科学都要经得住考验,你敢吗?蒙对一次是不算数的!”
看到他俩又争了起来,黄桥本来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