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燕脂手指离开自己手腕的时候,慕容复这才惊觉,心底不禁有些讶异。除了朱碧双姝,自己向来不喜旁的女子触碰,刚刚竟是未曾有感觉,又见燕脂十分干脆的离去了,心里头竟又生出几分失落。便是表妹这般绝色的女子,也未曾这般毫不留恋……此时他才回想这位薛姑娘的模样,却发现脑海中只有那双刚刚定着直视自己的明眸水睐,竟记不起她的五官模样来。他平日里,只是在父母的鞭策下习武,不停地学着武功,不停在外面闯名声,这还是第一次他突然对除了表妹和朱碧双姝外的一个少女有了几分情绪。这种感觉让他有些意外。只是当他抬起头,看到慕容家祠堂的牌匾,他心头重重一沉,慕容家的大业未成,父亲也尸骨未寒,自己却在胡思乱想什么,这般想着立时觉得仿佛父亲肃穆的神情历历在目,让他迅速抛开了心里刚刚那一点点微妙的情绪。
作者有话要说:捂脸~是不是进展太快了,要不后面慢一点吧,哈哈~
女主她妈是李秋水的徒儿,所以有小无相功,后来又把小无相功给了慕容博,慕容博再给了鸠摩智。恩,这样就通了~
6 小舟准拟随君去
不到辰时,燕脂就醒了,没想到自己对薛家庄倒是越发依赖了,到了参合庄竟是有些睡不惯。早起倒也无甚不好,便盘腿打坐,心中默念心法口诀,屏息凝神练了一个时辰。这才觉得神清气爽,困倦全消。看了看天色也不早了,燕脂便打开房门,却不想正见到阿朱娉婷立在门外,一见到她,便笑意吟吟道,“薛姑娘醒了,阿朱给您端了净水洗漱。”说着便将走进屋来,将水盆放在架子上,又抽了臂肘上挂的毛巾,要服侍燕脂。
燕脂吓了一跳,朱碧双姝可都是慕容复的贴身侍女,怎么来服侍自己了,便连连摆手,“阿朱姐姐折煞我了,还是我自己来吧。”
阿朱笑道,“薛姑娘别客气,是夫人叫我来服侍您的,更何况你昨天救了公子爷一命,阿朱感激不尽,服侍姑娘也是心甘情愿的。”
燕脂听了不由苦笑,昨日哪算是救了慕容复一命,倒是晚上又害的他受了内伤。燕脂在薛家庄里也多是自己梳洗打扮,并不习惯要人伺候,还是坚持不要阿朱动手。
阿朱也是个剔透的女孩,如此便也不再坚持。见燕脂梳洗完毕,便从衣箱中取了一套罗尾裙,“这是夫人命我给薛姑娘准备的。因是最近忙着老爷的丧事,府内绣娘要赶制丧服,来不及制新衣。只能取了这件夫人曾经的旧衣。虽是旧衣其实却没有穿过,依旧簇新,还望薛姑娘不要嫌弃。”
燕脂一见那衣裳,流纹锦缎,显然是十分精致的材料,又见阿朱如此客气,只觉得有些受宠若惊,不由扶额,“岂敢岂敢,我虽是客人却不过是个小小医女,实在承受不起。”
“扑哧。”阿朱忍不住笑道,“薛姑娘别客气啦,您是夫人的贵客,更何况昨日若非薛姑娘拦下夫人的鞭子,公子爷不知还要受怎样的苦楚……唉……不瞒薛姑娘,这庄子里若是夫人发怒,就是邓大哥也不敢阻拦的。”
燕脂无奈的叹口气,“涓姨对慕容公子这样严厉,只怕却会矫枉过正。”说到这儿,阿朱忍不住叹了口气,却也不再多言。燕脂自忖自己不过是个客人,别人的家事也轮不到自己插嘴,便也止住了话题,穿上了那件罗尾裙。
见燕脂打扮停妥了,阿朱就领着她往饭厅去。到饭厅的时候,慕容夫人已经坐在了饭桌前。一见到燕脂,她绷紧的面容就不由自主的舒展开来,冲她颔首微笑,示意她坐在自己身边。
“都是阿脂的错,竟让涓姨久等了。”
慕容夫人淡淡一笑,“无妨,也是我起得早了些。”燕脂这才发现,慕容夫人虽然依旧精神矍然的样子,但双目微红,容色也有些憔悴,恐怕并非是起得早,而是睡不着。想到昨日她在慕容博床下偷听到的话,她也明白不管慕容博性情如何狠辣阴险,慕容夫人对丈夫的感情还是十分真挚的。一想到慕容博,燕脂心里便有几分忐忑和不忍。更何况,这几日,慕容夫人虽然严肃庄谨,但对自己却是十分的和善,燕脂心中也对她亲近几分。见此,便将习惯性的伸指搭在了慕容夫人的脉上。
这一诊脉不要紧,燕脂才发现慕容夫人竟有相当严重的气血两虚,怪不得面容这般苍白,不由焦急道:“涓姨,你的身子实在亏虚,如今已是……很严重,必须要赶紧好好调理。”燕脂心里想的却是:岂止是严重,简直已经到了沉珂的地步,若不悉心调养,只怕是要……命不久矣了,怪不得慕容夫人平日里走路都要扶着侍女的手,想来是体虚气弱的缘故。只是她实在不忍将事实告知,饶是如此,燕脂的话也已经让侍立一旁的阿朱掩口惊呼了起来。
“薛姑娘,夫人当真病的这么厉害?”
见阿朱十分焦急的模样,慕容夫人冷冷瞥了她一眼。“阿朱,注意仪态,怎么和阿脂说话呢!”
见阿朱立刻紧张的一动也不敢动,燕脂不由心中暗叹,这位慕容王氏当真是世家名门的贵妇范儿,明明阿朱是为她的身体担忧而失态,她心里想的却是慕容世家的家教和仪规。如今,她已经病入膏肓,却兀自强撑着仪态,想来也都是凭着一口心气才勉强为之的。有这样的父母,也怪不得教出的慕容复是金老爷子笔下大黑特黑的绣花枕头了。
“涓姨,此事非同小可。不如我给爹爹去信,让他来给您亲自诊治一番。”这样沉重的病,已是“疾在骨髓,司命之所属”,想来就是父亲也未必能轻易治好。
谁知慕容夫人竟是毫不在意道:“无需如此,我的身子我自己知道。不要再说了。阿脂,尝尝这个,是姑苏城有名的翡翠虾斗。”
见慕容夫人如此,燕脂还想再说,眼角却瞥见阿朱冲她轻轻摇了摇头。她这才发现慕容夫人的脸色不大好,便也不敢多劝,心中暗叹,想来这慕容夫人的脾气就是这般倔强,只怕自己越劝,她反而越是不愉,若是因此引发了心中积郁的结症反而不美。于是,燕脂便把这话题搁在了一边,顺从的夹了一只虾仁放入碗中,又见这饭厅里只有自己一人不由奇道:“咦?涓姨,慕容公子不来用早膳吗?”
慕容夫人又给阿脂夹了一个生煎,轻描淡写道:“他已经吃过了,寅时三刻便去练武了。”
燕脂顿时觉得慕容家的人都太不可理喻了。一个明明身患重疾,却非要强撑着仪态,讳疾忌医。另一个不仅刚死了爹,还深受重伤,竟然大早上不到五点就起来练武。他们到底是铁人还是疯子?
燕脂咬了一口翡翠虾斗,简直觉得食不知味,锦衣玉食又怎样,这样的生活她当真是想想就觉得可怕。此时,她万分庆幸薛神医对自己“放养”式的教育。就连被父亲寄予厚望的程璧也没有受到这样的“折磨”。
用完了早膳,慕容夫人便道:“你昨日来的也是匆忙,想来也未曾好好见识我参合庄的景致风光,说起我姑苏园林美景,我参合庄若称第二绝无人敢称第一。今日便让阿朱领你去逛一逛。我这边还有一些丧事的事宜要安排。”
燕脂连忙点头应道:“好,涓姨尽管去忙,阿脂还怕自己给涓姨添麻烦了。”
“你这孩子,性子真和你母亲一样。不,你还是比你母亲活泼些。不过你母亲若是身体康健,想来也是如你这般,又乖巧又懂事。”慕容夫人显然是极怀念母亲,燕脂心里也对母亲与慕容家的关系有了一丝好奇。不过,此刻不是深究的时候,燕脂不敢打扰慕容夫人,便很快随着阿朱出了饭厅。
才走出去清秋苑,阿朱便忍不住道:“薛姑娘,夫人当真病的这样重?”
燕脂点点头,“是啊,可惜涓姨却不肯让我爹爹来诊治,也不知涓姨是怎么想的?”
阿朱亦是叹息,“夫人性子刚强,有时候就连老爷也劝不住她。如今……更是无人能劝她了。”
听到阿朱提到慕容博,燕脂只觉脑中电光火石般的闪过了昨日她趴在慕容博的床下,听到慕容夫人说的那段话:“若能再过那样的日子,我真想随你一同去了……”难道,慕容夫人竟是存了那样的心思?
作者有话要说:过渡章啦~慕容夫人是一定要炮灰掉的,否则有这样一个妈,慕容复同学会英年早逝的~
明天要上班了,只能日更一章啦~
7 脱得自如方快活
一路上,燕脂心中难安。而阿朱显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