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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山童姥又是颇为赞赏的看了眼慕容复:“不错,那贱婢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我会藏身在她的地盘。哼,待我练功大成又何惧这贱婢!”
待到了西夏王宫,慕容复熟练的躲过巡逻的卫兵将童姥放在一处无人的院落里,道:“想来如今老前辈已是性命无忧,我们就先告辞了!”
天山童姥闻言柳眉倒竖,怒道:“怎么?你这就想要走!”
慕容复皱紧了眉头,“在下感恩老前辈的栽培,但这是你们师姊妹二人的恩怨,与我们无关。如今老前辈处境无忧,也可安心修炼,我与阿脂也就放心了。”
天山童姥冷笑道:“臭小子!你是恨我刚刚伤了你的小情人?想走,可没这么容易!丫头,你掀开自己的袖子,看一看曲池穴!”
燕脂闻言,心中一惊,急忙掀起袖子,只见自己的曲池穴处殷殷一个红点,正如乌老大胸口的一样,不由又惊又恨道:“你……你什么时候给我下的生死符?!”
童姥怒道:“臭丫头,你一直欺瞒姥姥,还敢来质问我!我这几日功力渐渐恢复,早就觉得不对,后来才发现你呼吸略慢!哼,原是修习了龟息功的缘故!这龟息功本就是李秋水这个贱人的武功,当年师父虽然曾经传给我们三人,但只有她的资质才能学会!你修习这龟息功显然不止十年了,你敢说你与那贱婢没有丝毫瓜葛?!”
燕脂咬牙不语,知道已经抵赖不得,慕容复见此怒道:“姥姥如此,未免太过强横。”
天山童姥冷笑,“哼,我这辈子向来强横!你也见过那生死符发作时的样子,若想要她少受些苦,就先去给姥姥寻些活物来!姥姥练功的时候到了!”
慕容复颇是担心的看着燕脂,便要拉着她的手离开,却又听天山童姥喝道:“将这臭丫头留下!你自己一个人去!”
慕容复颇是不安,却也只能将燕脂留下。待慕容复离开,天山童姥便冷笑着对燕脂道:“走!”
燕脂却不愿,道:“姥姥还是静心在这里等着吧,乱走动的话被西夏卫兵发现就不好了!”
“少来骗我!你是怕你的情郎回来找不到你吧!哼,此人心机颇深,你也敢将一腔深情付之于他!你以为他当真是去给我寻活物了?只怕早就一走了之了!”又见燕脂仍是不理她,恶狠狠的威胁道:“你是不是要姥姥催动了生死符才肯听话!”
燕脂想起那钦岛主的死状,不由身子一颤,只能起身跟着童姥离开。童姥带着燕脂一路小心翼翼的避开卫兵,到了一处偏僻的院子里。
此时已是暮色四合,白日里天山童姥虽是未曾与李秋水交过手,却也颇为耗费心力,便倚着燕脂沉沉睡去。过得一会儿,突然听到童姥哭道:“师弟……你为何……为何要和这个贱人在一起!你……你当真嫌弃我么……”语气之中满是怨恨,却又不乏柔情,直教人听了心酸。
燕脂知天山童姥这是做了噩梦,只是过了片刻她便又安静了下来,谁知不一会儿她又挥动双臂,仿佛是在用刀狠狠的刺着什么,嘴里不住的嚷道:“你这贱婢,水性杨花,贪得无厌!怪不得师弟不要你了……贱人!你害我如此,我非杀了你不可!不!杀了你都便宜了你!你对我如此也就罢了,竟还对不起师弟,我绝不饶你……”
童姥骂得益发的恶毒,但伤痛之情其实更胜于愤恨,燕脂听了也不禁代她难过,只是她骂声越来越大,燕脂生怕招来了西夏卫兵甚至引来李秋水,连忙将童姥摇醒。
童姥却不知梦到了什么,双目一睁满是凶光,接着双手如电掐住了燕脂的脖子。燕脂只觉喉咙一紧,耳中听到童姥恶狠狠的骂道:“贱婢!我决不饶你!”燕脂知童姥是将自己当做了李秋水,奈何她实在挣脱不得,两眼一翻便晕了过去。
燕脂再次睁开眼时,只觉浑身冰冷,不由瑟瑟发抖。而眼前一片漆黑,燕脂连喊了几声童姥和慕容复却又没有回应,不由心中一沉,她站起身,伸手四下摸索,不由倒吸一口冷气,手指触及之物冰冷彻骨,轻轻一抹便是一丝湿意,自己竟然置身于冰窖之中!此刻,她才依稀想起,原著中天山童姥为了躲避李秋水便是藏身于西夏王宫的冰窖里。可是为何童姥却不在?难道这冰窖中只有她自己一人?
39暗室萌心天地知
慕容复不敢随意杀掉一名西夏士兵给童姥去练功;只因西夏王宫守备森严,每天十二班卫兵轮流值岗,每班九十六个人,分为三十二组;人人皆有口令腰牌,少了一个人都会很快被发现,势必会引起严密的排查。
慕容复熟门熟路的穿过西夏王宫的几座大殿;躲避了来往巡视的守备,直奔御花园。御花园中养有鸟兽,就算是少了一只一时也不会被人察觉。
然而当他悄声蹑步的提着一只死鹤回到那处院落;却已经不见了燕脂与童姥的身影。慕容复心中不安,掠上屋顶;目光所及之处尽是一模一样的宫殿檐角,西夏虽不如大宋,但皇宫占地之广却并不逊色,叫他如何能找到藏身于其中的燕脂与童姥,此刻他实在忧心燕脂的安危,原本对童姥指点他武功的几分谢意也被怒意所替代。
慕容复跃下屋顶,正凝思该如何去找到童姥与燕脂,忽觉一阵劲风袭来,慌忙侧身躲在一块石碑后,险险避过却仍是被削掉一缕头发。
只见不知何时,李秋水已经站在了他斜前方。“哼,顺着血腥气,果然寻得到师姊!小后生,我师姊去哪里了,快快招来!”紧接着左手拍出,右手横带,掌风曲直如意,竟是绕过了石碑向他袭去。
慕容复连忙运起斗转星移,这才将那掌风化解。李秋水冷笑道:“小后生武功着实不错!不过你还是太年轻,如何斗得过我。师叔看在你师父的份儿上实在不想取你性命!还不快快将童姥所在告诉我!”说着手掌一伸又是要拍出一掌。
慕容复倏地向后跃开,叫道:“且住!晚辈多谢师叔手下留情!你我二人并无怨仇,在下实不愿与师叔为敌。晚辈亦是要寻童姥,你我非敌是友,晚辈愿与师叔合作。”
李秋水面上一寒,“漂亮的女人向来爱说谎话,男人也是一样。你以为你能骗过我?”
慕容复连忙道:“晚辈与师叔合作乃是为自己打算,一来童姥掳走我爱妻,还在她身上种下生死符,晚辈不得已才为她得罪师叔。二来,先师生前本就命晚辈前来寻师叔。”
李秋水一怔,痴然道:“你说什么?师兄他……他临死还念着我?”
慕容复取出那幅画卷细细展开来,李秋水只见画卷之中的美人巧笑倩兮,眉目动人,那妙笔丹青自然是师兄的手笔,不消细看也知定然不会是天山童姥,心中又是怅惘又是欢喜,接着长袖一拂便从慕容复手中将画卷收入袖中,眸中更添了几丝得意,问道:“这幅画,师姊可曾知道?”
见慕容复摇头否认,李秋水朗声大笑,咬牙切齿道:“好!咱们这就去找到她,叫她亲眼看看师兄临死前念着的人到底是谁!”她双眸微挑,含情脉脉的看了眼慕容复,点点头,“小后生倒也是个痴情人儿,师叔自是信你了!”她向来偏爱俊秀少年,见慕容复相貌隽朗都丽,也数次手下留情,此刻看他自是越发的喜爱,便道:“那少女是你的妻子?”
慕容复面上微微一红,低声称是,又接着道:“为了抓紧时间,不如我与师叔二人分兵两路各自去寻。”
李秋水点点头,“好!不过师姊武功虽未曾完全恢复,却也不差,你若遇上她,只怕投鼠忌器,奈何她不得。我将这手‘寒袖拂穴’传给你,待你制住了他,却万万不可取她性命,我还要好好折磨于她!”
这寒袖拂穴亦是出自逍遥派,他如今有北冥真气打底,学起来更是事半功倍。随后,两人各自散开,慕容复知童姥定会去寻新鲜的活物来练功,想来不是要去御花园就是御膳房,二者之间显然更可能是御花园,但若要他守株待兔又实在难以安下心来,便又想,以童姥的谨慎定是藏匿在最隐蔽的地方,他于这西夏王宫颇为熟知,思量片刻后便径直往冰库而去。
西夏皇帝向来仰慕宋朝的文明,听闻宋朝皇宫有冰库,夏日可饮冰露祛暑,便也跟着效仿在皇宫内建了一座三层的地下冰窖,此时已是冬日,冰窖决计无人看管,确是藏身的最好去处。慕容复思量半晌,仍是决定去闯一闯。
待他进了冰库只觉寒气极盛,目下一片漆黑,他摇开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