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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燕脂对她颇为尊敬,便也不敢过于轻狂,亦是唤她老前辈。
童姥冷哼一声,却不理他,对燕脂道:“你这女娃,带我过去!”
燕脂顺着她的指头看过去,正是那倒在地上的安洞主。燕脂只当她是要去看看安洞主死了没,便抱着她走了过去。慕容复却是怕童姥要对燕脂不利,立刻紧紧跟上。待走到安洞主的尸体前,只见他背上的鬼头刀入体五寸有余,身下一滩鲜血汩汩不止,显然已经死了。童姥欢喜的从燕脂怀中跳下来,一把提起安洞主的肩膀,张口就咬了下去,接着便颇是津津有味的吸起血来。
此刻,耳边还不时能听到钦岛主凄厉的惨叫,而惨白的月光和鬼头刀绿莹莹的幽光下,却映衬着童姥天真无邪的面容,嘴角还溢出殷红的鲜血,看起来好不诡异。饶是燕脂有心理准备也不由觉得慎得慌,慕容复更是心生警惕,悄悄握住燕脂的手,只待若有异变也来得及护着她。
童姥吸够了鲜血,很是满意的擦了擦嘴角的鲜血。这才发现那钦岛主还在惨叫,不由皱紧了眉头,掏出两枚丹药给慕容复道:“真是好不聒噪!去给那两个家伙服下。”
慕容复却是一动未动,反而拱手一礼道:“既然老前辈已经无恙,我们二人也放心了,目下还有要紧事,便先行一步了!”说罢牵起燕脂的手就要赶紧离去,却听童姥一声厉喝:“给我站住!你……你手指上套着的是什么?”
她刚刚一直被燕脂抱在怀里,并未注意到慕容复,此刻才发现他手指上的指环,不由目露凶光,“这七宝指环怎么会落在你手里?不,不对,他只有两个徒弟,你……”
天山童姥死死盯着那七宝指环,一会儿怒气冲冲一会儿又十分悲伤的样子。慕容复本不愿回答,却听她突然道:“不对!是你偷的!这指环只有掌门人才能戴……不,他武功那么好,又怎么会让你这不成器的小毛贼偷走?!”
听童姥如此说,慕容复亦是一怔,随即才意识到这身形诡异的女童,似乎是与无崖子大有关系。这时,燕脂已经深深一礼道:“弟子薛燕脂见过太师伯!”
童姥这才看向燕脂,冷冷道:“你是谁的弟子?敢管我叫太师伯?”
燕脂可不敢说自己的母亲是李秋水的弟子,于是便道:“弟子的爹爹师从师祖苏星河。”
童姥了然的点了点头,叹道:“原来是苏星河的弟子……”话音未落却已经飞快的掐住了燕脂手腕的脉门,恨道:“好狡猾的丫头,竟然还敢骗我!你若是承袭苏星河一脉,又怎会那贱婢的凌波微步?!”
慕容复见燕脂被制,立刻挥动长袖向童姥的面门拂去,她却又是身姿一闪躲避过去,冷冷道:“你的北冥真气倒是练得不错……咦……岂止是不错!”说罢,眼神惊疑不定的盯着慕容复。
燕脂深知天山童姥极恨李秋水,连忙辩解道:“太师伯冤枉了。我这凌波微步是从太师祖哪里学来的。”于是,把擂鼓山上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童姥,又对她道:“当时,太师祖见我资质平平,学不得上好的武功,便传了我这一门轻功。此事千真万确,当时太师祖说……说这门武功本身确是太师叔的绝技……”
燕脂越说声音越小,只因童姥已是双目赤红,似悲似狂,哑然道:“你说……无崖子已经死了?”
见燕脂点头,天山童姥又恨道:“原来,他还从那贱婢手里学了凌波微步!好!好!无崖子这小贼果然和那臭不要脸的贱婢纠缠不轻,连她的武功也学了!!”童姥连骂了李秋水了几句臭不要脸,便也渐渐松开了燕脂的手腕,又对慕容复道:“哼,竟便宜了你这小子!怨不得你的北冥真气如此精纯……”说着,又见慕容复生的俊美清隽,俨然与记忆中年轻时的无崖子如出一辙,不由眼圈一红,又想起了当年痴恋于他的伤心事。
慕容复见天山童姥已经放过了燕脂,又得知她不仅是逍遥派弟子,且辈分极高,自己虽已是掌门却也不能对她不敬,便道:“既然前辈有命,在下这就去将那两枚药丸给那两人服下。”
童姥冷哼一声,将一枚药丸交给慕容复道:“那个姓钦的是不用了,他已经活不得了,这枚给乌老大服下!”
慕容复走过去,果然见钦岛主已经被生死符折磨的咬舌自尽,而乌老大被自己打伤也几乎是出气多进气少了。慕容复给乌老大服下丹药,那乌老大这才缓缓转醒,突然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冷哼道:“你醒过来了?”
乌老大不由惊悚道:“你……你的声音……”
天山童姥冷言道:“你听出来了?”
乌老大已经吓得牙齿打颤,连忙强撑着身子连连磕头道:“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我真是天下第一号大蠢材。我……我只道你是灵鹫宫中一个个丫头、小女孩,哪知道……你……你竟便是天山童姥!”乌老大以前每次入灵鹫宫进贡都是被蒙着眼睛,自然不知道天山童姥身形犹如女童,但那声音他却是这辈子都忘不了。
天山童姥瞥了眼已经吓得如一滩软泥似的乌老大,冷言道:“那日有强仇来寻我,姥姥我身子不适,难以抗御,恰好你用布袋将我负下峰,让姥姥躲过了一劫。否则你以为姥姥会容你活到当下?”话锋一转,却又目露凶光道:“可是你擒住我之后,却说我假扮哑巴,又对我施了种种无礼手段,实是罪大恶极,若非如此,我原可饶了你的性命。你看看你的胸口!”
乌老大颤颤巍巍的伸手扒开衣裳,一见之下简直要晕过去,只见胸口一个红点,正位于他中了生死符的中庭穴,又见到刚刚还在哀嚎的钦岛主已经禁受不住折磨自尽的惨状,这才知道刚刚自己服下的可不是什么好药,不由哭求道:“姥姥,常言道不知者不罪,我……我要是早知道你老人家便是我一心敬畏的童姥,我就是再胆大包天,也决不敢对您有半分的不敬!还求姥姥饶我一命!”说着不住的磕头,不一会儿便已经是满脸鲜血淋漓。
燕脂虽知这乌老大凶狠,但见他此刻已经满脸是血心下也有点不忍,便想出言求情,慕容复却已经一把乌老大的背心提起,冷笑道:“童姥若想取你性命,你早就和那两位一样了。此次童姥给你一个教训,你若再起半分不臣之心,立时就能取了你的狗命!”
天山童姥瞥了眼慕容复,冷哼道:“怪道无崖子肯收你,你倒是机灵!”
乌老大这也才反应过来,若童姥想要杀他又何必叫人救他,这胸口的红点不过是个震慑,他不由惊喜过望,连连磕头后,便又是惊恐又是谄媚的看着童姥道:“姥姥……那我现在……”
天山童姥颇是不屑的瞥了眼他,“不成器的东西,还不快滚!”乌老大立刻连滚带爬的往外跑,只是走到安洞主已经干枯的尸体边,却是停下了脚步。只因他这辈子好不容易造出这么一把趁手的绿波香露刀,哪里甘心就这么丢在这里,只是见燕脂站在一旁,便又不敢上前。燕脂见他可怜,便退开一步。乌老大感激的看了眼燕脂,这才拔起长刀连忙飞奔着离开了。
见乌老大走了,童姥这才对燕脂和慕容复道:“你们两个小辈为姥姥好好守着,我要练功了!”说着便盘膝而坐,手中结印,不一会儿头上便冒出袅袅白烟来。
慕容复早就对童姥这番奇怪的模样诧异不已,燕脂就趁这个时候将童姥所练的这门“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告诉了他,又道:“我太师伯的武功极高,你跟着我太师祖没有学到太多招式,倒是可以对她恭敬些,说不定她就肯指点你啦。”
慕容复却紧了紧眉头,拉着燕脂的手道:“我倒是觉得这位老前辈脾气古怪,看那乌老大对她如此惊惧,而那钦岛主又被她折磨的如此凄惨,我只怕她喜怒不定,又和刚刚一样要对你我不利。”
燕脂闻言想到刚刚被天山童姥制住了脉门,也颇是后怕,点点头道:“是啊,我看还是不要提太师祖了。对了,你知道的,太师祖还有个师妹,那更是万万不能说的。还有那副画卷,也千万别让她看到。”
慕容复知燕脂比自己更知晓逍遥派中的旧故,便也颔首称是。
燕脂顿了顿又道:“刚刚……你怎么使出了斗转星移?”
慕容复亦是一怔,茫然的摇了摇头,“我也不知,似乎就是鬼使神差的用了出来,我也觉得有些奇怪。阿脂,我从前就会这门武功是不是?”
燕脂点点头,想了想道,“其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