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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泫然欲泣的望着一个容貌俊雅潇洒,清华绝俗的贵公子。段誉一见之下,身上顿时冷了半截,心道:“人道慕容公子是人中龙凤,果然名不虚传。唉,也怪不得王姑娘对他这样倾慕。有这样一位慕容公子在,王姑娘便连看我一眼也不愿意了。”
他心中哀叹不已,对面的苏星河下了一枚黑子后道:“段公子,该你了。”
段誉此时心神不宁,再看这珍珑棋局便觉好不懊恼,到底还是耐着性子下了一枚白子。接着便又抬起头去看王语嫣。却又见那慕容公子面对王语嫣竟是颇为疏离,反倒与身旁的另一位女子低声说话,见那女子不理自己,竟是伸手握住她的手。
段誉一见之下,一颗心先是跌落谷底,又仿佛被一根线提了起来,又是惊又是喜。这才发现那女子竟是与自己有过一面之缘的薛姑娘。
这时,苏星河又道:“段公子,又该你了!”段誉此刻早无下棋的兴致,且这棋局实在难测,自己已是无力招架,便摇了摇头,认输道:“聪辩先生所摆的珍珑实在深奥,可谓巧妙之极,晚生惭愧,无法破解了。”
苏星河闻言,长叹道:“段公子棋思精密,棋艺高超,这十几子棋已是颇为不俗,只是未能再想深一步,可惜,可惜啊!”他面上满是惋惜之情,段誉闻言亦是惭愧,这棋局他在无量山的石洞中见过,只是他实在参研不透,又被王语嫣扰乱了心神,是以只能让苏星河失望了。
段誉既是弃子认输便立刻向王语嫣与慕容复走去。王语嫣此刻怔怔的望着慕容复牵着燕脂的手,只觉万念俱灰,眸中满是幽怨之色。
燕脂亦是觉得十分尴尬,她自一见到王语嫣心里也又有些不大高兴,便不愿与慕容复显得太过亲近,只是慕容复见燕脂不理自己,便也不管不顾的握住了她的手。
段誉上前,先是唤了一声王姑娘,又与慕容复和燕脂见礼。“薛姑娘,那次你无事吧?我……我当时好生着急,只是又因为要照顾王姑娘,所以……”
段誉这话倒是提醒了王语嫣,王语嫣的眸中怨色愈浓,慕容复哀戚道:“表哥……上次那个西夏武士是不是就是你扮的?”
作者有话要说:阿辞不会说话卖萌,只能再次鞠躬,感谢大家的支持,明天日更!!
34静运天机一局棋
王语嫣见慕容复沉默无语;不禁垂泪涟涟,只叫段誉万分心疼,却又不敢出言相劝。燕脂只得上前道:“王姑娘,慕容公子之前深受重伤,许多事情不记得了。”
王语嫣一怔,眸色之中尽是心疼,走上前抓着慕容复的衣袖道:“表哥;你……你受伤了?你……你不记得我了?”在王语嫣心中慕容复武功之高;恐怕除了萧峰再是无人能敌,得知慕容复受了重伤,自是大感意外。
慕容复见王语嫣这般含情脉脉的望着自己;大是尴尬;忽闻一声咳嗽,却是马车里的薛慕华颇是不悦的瞪了他们二人一眼。
燕脂若说心里不堵得慌那也是假的,心中免不了几分酸涩,便要将手从慕容复的掌中挣脱,慕容复却是紧紧握着燕脂的手,对王语嫣道:“这位姑娘,实在抱歉,我对你确是不大记得了……”
王语嫣闻言默然不语,幽幽的看着他牵着燕脂的手,道:“那……那你怎么记得薛姑娘?你……你果然心中一直只有她,连我都忘记了,也还记得她……”说着便掩面哭泣起来。
她人生的美,哭起来也是梨花带雨,教旁人看了也心生怜意。段誉此刻只觉心如刀绞,忍不住道:“慕容公子,王姑娘为了你从家中跑出来,一路颠沛流离就是为了能够寻到你……”他本是想告诉慕容复,王语嫣为他所做的事情,只是说着说着心中也泛起酸来。又见慕容复目光殷切的看着燕脂,燕脂亦是俏面含酸,心道:原来慕容复公子喜欢薛姑娘,可王姑娘却一直念着慕容公子,我却对王姑娘情有独钟,唉,这真是一段孽缘。佛家常说人生八苦中的‘求不得’就是如此罢。
这边四人各自纠结,那边丁春秋见苏星河将棋局又恢复了原来的布局,不由冷笑道:“那老贼故弄玄虚摆下的破棋局,原本就是个死局!你就是等破了天也不会有人解得开!苏星河啊苏星河,你果然蠢得透顶!”
苏星河收拾好棋子,冷言道:“丁春秋,你不必得意。刚刚这位段公子离破解这珍珑棋局不过几步之遥,我在这擂鼓山守了二十多年,如今也不想再等了。聋哑老人今日不聋不哑了,你想必也知道其中缘由了吧?”
丁春秋冷笑:“好!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你如今自破誓言,是你自寻死路,哈哈,可别又说我丁春秋无情无义!!”
这时,远处一个声音悠悠忽忽的飘来道:“哪里的段公子?是大理段氏吗?”
段誉闻言悚然一惊,“哎哟,不好!是四大恶人来啦!”
果见段延庆支着双杖飞身而来,身后跟着的自是叶二娘与岳老三,只听岳老三喊道:“天下三大恶人拜访聪辩先生,前来相赴棋会之约。”
苏星河知又有高人来到,连忙拱手一礼道:“欢迎之至。”
倒是旁人都奇怪,原本威震武林的四大恶人,如今为何只剩下三大恶人了。只有燕脂知道云中鹤早就被慕容复除去,想起那夜的事情,她心中不由一甜,原本的酸意也消了大半,只是嫣然含笑望着慕容复。慕容复虽不知是何故,但那见燕脂眼波盈盈,亦是情动不已,眸中柔色愈现。
段延庆颇是自负,见到段誉也不忙对他动手,便目不转睛的盯着珍珑棋局,凝神思索,过了许久才举起铁杖吸住一枚白子落在了边角处。这一手足见其内功深厚,只是苏星河见他相貌诡异,令人望之生畏,心中觉得此人恐怕难得师父的欢心,是以也不抱太大的希望。但接连下了几子,便看出他棋艺深厚,想着如今大敌当前,相貌这些实在是无足轻重了。
段延庆与苏星河对弈,两人越下越慢,待苏星河落下一枚黑子后,段延庆死死盯着棋盘竟是再难下一步了,这时被缚在马车里的范百龄叹道:“你起初十棋走的是正路,但从第十一步起,就走入了旁门,越走越偏,再也难以挽救了。”
丁春秋闻言暗道机会来了,他之前见段延庆武功高强立刻心生提防,听了范百龄的话便扇着羽扇悠悠道:“不错,你这一生经无可挽回了!唉,一失足成千古恨啊!”语气之中满是怜惜,又见段延庆已是心生死意,一旁的叶二娘等人亦是冷眼旁观,无动于衷。他本就恼恨叶二娘救走了少林众僧,便话锋一转,又道:“唉,可怜你一生孤苦,死了也无人在乎,倒是便宜了叶二娘。从此以后,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啊!”段延庆此时已经被丁春秋蛊惑,闻言突然举起铁杖向叶二娘击去,叶二娘慌忙避身躲过,急忙喊道:“老大,清醒些!”
燕脂知丁春秋是想要一石二鸟,通过段延庆之手除去叶二娘,然后再哄他自尽。她虽对这二人并无过多好感,却知若是救下他们的性命,两人必会对丁春秋恨之入骨,于己自是有利。然而,此刻想要破局便只能通过棋局入手,她径直往那棋盘走过去,对慕容复耳语道:“你看这棋该如何破解?”
慕容复看了片刻,笑道:“若是从前,想必我也与这段延庆相类似,必会选择这一步,只因下棋虽可弃子却不可失势,只是如今我尝过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滋味,便也知道有时候有舍才有得。”说着,他随手拈起一枚棋子,下在了被黑棋围得密不透风的白棋之中。燕脂万万没有想到,慕容复竟是能够自己想通这一步,心中惊喜非常:棋路的变化,是不是就意味着他的心境也变了,绝不会走上从前的老路?
棋局一破,段延庆立时猛然醒悟过来,此刻他手中的铁杖距离叶二娘的喉咙也不过两寸有余。段延庆明白自己是被丁春秋摆了一道,叶二娘亦是长舒了口气,二人心中皆是大怒,暗恨决不能轻易饶过这丁老贼!
而一直关注棋局的苏星河见慕容复下了一步死棋,不由勃然大怒,“竖子胡闹!你这是自取灭亡!”
慕容复面上笑意不减,任苏星河将自己的白子吃了个干净,只剩下几枚苟延残喘。然待苏星河将白子收拾干净,却蓦然发现棋盘上的形势却有了极大的逆转。黑棋虽然大占优势,白棋却已有回旋的余地,在死局中反而有了生机,不由大为慨叹,语气也尊敬了许多,道:“慕容公子,果然高明,请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