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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爷,您总算是平安无事了……”
“公子爷,您若是出了事,我风波恶如何对得起过世的老爷与夫人……”
然而慕容复只是拧着眉,并不言语。包不同见自己与四弟说了许多,慕容复仍是沉默不语,便道:“公子爷可是哪里觉得不舒服?薛姑娘,你再来看看公子爷!”
燕脂在一旁早觉有异,便要上前诊脉,手却蓦然被他握紧。此刻,包不同与风波恶就在边上,燕脂面上一红,想要将手挣出来,然慕容复却将她的手攥得更紧。她顿时又气又羞,正要说话,却听到慕容复突然开口问道:“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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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波恶与包不同怒气冲冲的寻到了小二,那小二本就心虚,挨了风波恶的拳头,又被包不同拎住了领口,自然不敢隐瞒,连连哀求道:“两位大侠饶命!我……我不过是想出口气罢了,又听说那个五灵脂没有毒……我老娘去世多年了,听到那位客官这样说,心里一时气不过……”
包不同闻言,这才知道竟又是自己种下的恶果,忍不住狠狠抽了自己一个嘴巴,道:“又是我这张嘴惹的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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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复虽然已无性命之忧,体内却仍有之前练功所遗下的旧伤。包不同与风波恶不敢再住客栈,干脆在附近寻了一处院落,将慕容复安顿下来。
面对变成了一张白纸的慕容复,燕脂先是感到茫然无措,但她随即想到这样也好,也许没了记忆,没了武功,他不会再想着去复国,这何尝不是解脱。只是叫她觉得尴尬的是,慕容复一直牵着她的手。
“你……你松手!”
慕容复不说话,只是看着她嘴角微扬,却从掌心相握变为了五指相扣,仿佛是怕她突然会跑掉。若说燕脂之前还有些许的羞意,此刻也只剩下无奈,“你到底为什么不肯松手?”
慕容复的目色中闪过一丝茫然,“我不知道……只是我一见到你,就很想牢牢抓住你……”
燕脂闻言一怔,慕容复看着她,双眸中的茫然渐渐变为了坚定,“我虽不认得你,可我却知道,我不想放开你。你……到底是谁?我又是谁?”
燕脂柔声道:“我是燕脂,你……你可以叫我阿脂。你是慕容复,不知忧复乐的复。”说着,食指在他另一只手的掌心写下一个复字,最后一捺才写完,指尖下的手掌突然一收,又将她的食指紧紧握于掌心。燕脂抬起头,只见慕容复嘴角微扬,仿佛十分得意,连眼角眉梢都带着满足的喜色。燕脂不由失笑,又觉得有些心酸,道 :“还不松手,不要玩了。”
慕容复却道:“不,这样抓的更牢……”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短小,但我明天应该可以日更了……
25语不分明识尔心
到了晚间吃饭的时候,慕容复仍是握着她的双手,燕脂觉得更尴尬了。风波恶看了眼两人交握的双手,突然道:“包三哥!咱俩好久没有比划一下了!”
包不同本就心中郁闷,自然一口答应,“走,咱们去院子里,你尽管使出功夫,不必对我留情!”
见两人都走了,燕脂这才松了一口气。可是慕容复不肯松手,她也没法吃饭,便劝道:“你松手好不好?我们先吃饭。”见慕容复仍是不为所动,燕脂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难道你要饿死我?”
却没想到慕容复立刻松开了她的右手,燕脂有些意外,又见自己的左手仍是被他的右手紧紧握着,不由失笑道:“你自己呢?怎么吃?”
慕容复似是犹豫了片刻,慢慢松开手,却又立刻换成了左手与她的左手相握,这才拿起筷子,姿态优雅的夹了一口菜,放入口中。搞得燕脂哭笑不得,想要将左手抽出来,却又被他紧紧攥住,她知他如今身体虚弱,便也不敢用劲,只得随他罢了。
到了晚间休息时分,燕脂对慕容复好言好语相劝了许久,慕容复却仍是不肯松手,甚至干脆偏过头不去看她。风波恶与包不同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燕脂扶额叹道:“我就在隔壁,一定不会跑,你放心就是,难道你要我一夜不睡?”
燕脂本也存着试探的心态,看自己若是再次示弱,会不会仍如上次一般如愿。果然,慕容复转过头,抿了抿唇,似是不大高兴却仍是松开了手。燕脂既是松了口气,知他心底总是偏向她的,又觉得微微的甜意,忍不住踮起脚尖,揪了一下他的耳垂,笑道:“这样才乖!”
许是不再担心慕容复的身体,又可喜找到了治他黏人的办法,这一夜燕脂睡得极是惬意。到了第二日早上燕脂穿戴整齐,这才推开房门,便见到慕容复斜靠在门边,睡得十分沉静。只是因为完全没了内力的缘故,竟是也没被吵醒,只是夜间的露水打湿了他的肩头的衣衫,一缕发丝落在挺直的鼻梁边,让他显得格外孱弱。此刻,他面色犹然苍白,眉心却没了平日里的褶皱,安宁得就像个温柔的贵公子。
燕脂蹲□抹了抹他的额头,所幸没有着凉,又见他唇色黯淡,也知他内伤未愈,便也觉心疼,正在犹豫要不要叫醒他,却突觉五指一紧,竟又是被他扣住了手。慕容复此时已经睁开眼睛,两人一个坐着、一个蹲着,四目相触,不过四五寸的距离。燕脂愣怔之间,竟也忘了挣脱,只是看着慕容复渐渐牵起嘴角,露出一个纯净满足的笑容。不经意间,交握的手上一紧,燕脂竟觉得自己才是那个没有内力的人,就这样轻松的被他拉入怀中紧紧拥着,耳边只有他的气息,温柔却又不失强势的喟叹:“这样才觉得安心。”
燕脂不知该如何回应,正在有些发愣,便听到一声咳嗽,惊得急忙挣脱出来。燕脂一用力气,慕容复自然只能松手,不由颇是不满的瞪了眼突然冒出来的包不同。
包不同面上微讪,见燕脂亦是羞红了脸,也有些尴尬,却还是对燕脂道:“薛姑娘,我家公子爷昨天一夜守在你屋外,我们只是担心公子爷的身子……”
燕脂平复了下心情,这才瞪了眼慕容复,道:“你为什么不回房间睡?”
谁知慕容复一脸无辜道:“我本是在房间里,只是临睡前看不见你,心里就觉得不安。”
燕脂被包不同撞见,本就觉得尴尬,闻言更没好气道:“不安就可以跑出来吗?哼,下回点你睡穴!”说罢,匆匆起身离开了。
吃过了早饭,燕脂拉着慕容复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为他诊脉,慕容复见她摆弄着手中的银针忽然道:“这是什么?”
燕脂想起那时被他抢走银针的事情,不由觉得好笑道:“这是我的银针,我可是个郎中!”
慕容复看着她将银针一一插入针囊中,突然问道:“那我本是做什么的?”
燕脂一愣,竟不知如何回答。他曾经是姑苏慕容家的公子爷,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南慕容”,还是西夏一品堂的李延宗,可是她现在希望他什么也不是,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慕容复。
“你觉得你是做什么的?”
慕容复摇摇头,似乎也感觉很困惑,燕脂试着引导着问他:“那……你喜欢做什么?”
这问题似乎又问住了他,“我喜欢做什么……”他眉心微蹙,双眸却仍是一片茫然,失落道:“我……我也不知道……”
燕脂再次忍不住叹了口气,他从前会那么多东西,琴棋书画、文武双全,可是他却不知道自己喜欢做什么。燕脂有些心疼的看着他,柔声道:“没关系,时间还长,你总会知道自己喜欢做什么的,我们慢慢来。从此以后,没人会强迫你,你只做你喜欢的事情。”
慕容复双眉一展,脸上带了几分温柔的笑意,“好。”
燕脂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培养慕容复的兴趣,便道:“不如我先教你医术,你看看喜不喜欢?”说着,便到房间里寻了笔墨纸砚,随意勾勒了一个人体图,点了几处穴位的位置。
“这是百会穴,就在人的头顶……”
“这是劳宫穴,在肩与锁骨之间……”
“这是膻中穴,正好是胸口中间……”
慕容复学的极快,不到一个时辰便将人体大穴认得清清楚楚,燕脂倒是很有成就感。到了下午,燕脂又从慕容复服用的药材里面挑出几样,教他辨认,其中一味正是石斛,慕容复突然道:“石斛可以做瘦肉粥,滋阴益气。”
燕脂颇是讶异,这个方子她记得,正是自己在燕子坞看到那本《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