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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慕华的话音才落,屋外众人哭声又起。慕容夫人闭着眼睛点点头。半晌,又睁开眼看了看跪在地上垂泪不已的慕容复,忽然冷冷喝斥道:“哭什么!你父亲已是死了,以后慕容家的家业就全在你一人肩上。男子汉大丈夫,只会如妇孺般哭啼,又有何用处!”说罢,见慕容复尽管强忍却依旧难以止住泪水,怒色更盛,忽然就抽出腰间的长鞭向慕容复甩去。“你这不成器的蠢儿,真是丢尽了慕容家的脸面!”
这一下突变都令众人一时反应不过来。跪在慕容复身后的邓百川和公冶乾身子都是一动似是想拦却最后还是生生止住了。后面还有两个青年人也俱是张口想要阻止,可也只是嗫嚅半天没有出口。其余的下人也无人敢劝,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慕容夫人这一鞭狠狠的抽在了慕容复的背上。
慕容夫人武功不甚高,却因为怒极攻心,这一鞭极是霸道。而慕容复本就心中悲伤,无心抵抗,更不敢对母亲运功,鞭子落得十分狠辣。只是一鞭就立刻将白衣打烂,鲜红的血就顺着裂缝流了出来,染红了一大片。
燕脂就在慕容夫人身旁,自然看得最为清楚,那鞭风从耳边刮过,竟都割得她脸颊发疼,不由容色发白。她虽然还记得书中的慕容复从小就是在父母的高压之下成长的,却完全没有想到慕容夫人竟然对自己的儿子这样狠心。父亲死了,儿子悲伤流泪在别人看来都是孝道的表现,可是却被慕容夫人斥为没有出息,这……也太过分了吧。
“呀!公子……”慕容夫人刚刚一鞭子下去,就听到一个女孩子的哭叫,然而很快,她的嘴巴就被身旁的另一个小女孩捂住了,两个小姑娘跪在地上,远远看着慕容复颤抖的弓着背,俱是哭得泪流满面,眼里全是心疼和无奈,却都怯生生的不敢上前。
慕容夫人显然还没有消气,抽完一鞭,便又高高抬手要下第二鞭,此时离慕容夫人最近的燕脂终是忍不住拉住了慕容夫人的手臂,“慕容夫人,别……别抽了。”唉,自己竟然替慕容复这个反派人物说话了,但若让她眼睁睁的看着,她也确实在做不到。
燕脂此时不是不怕,这位慕容夫人现在全身上下都散发着冷然的怒火,若是那鞭子不小心抽到了自己的身上……
“阿脂,莫管他人闲事,我们走吧。”就在此时,父亲却上前一步,拉了燕脂的手。燕脂一愣,只是回头看了眼那个跪在地上,依旧默默流泪的少年,心里的不忍又添了几分。然而父亲又拉了拉她的手,燕脂便只得跟着父亲走了,两人独自沿着参合庄的石径,眼看庄门已是不远。
父女二人正打算离开参合庄,却有一个二十八/九岁的青年急匆匆的赶上来拦住道:“且慢,且慢!”
那男子长的不甚好看,但是却有一股子英武的气质,只见他伸手拦住了燕脂父女,道:“薛神医且慢。你既然来了我参合庄岂有不看病就走人之理?!”
燕脂皱眉,心道,这个人好生无礼。薛慕华是闻名江湖的神医,纵然有人为了求医问药鲁莽闯庄,真见了薛慕华却也必是卑躬屈膝,毕恭毕敬。只是心里又奇怪,难道爹爹也真的被慕容博瞒住了?一时也有些不甘心,不愿意立刻离开参合庄。
薛慕华却是冷笑一声,道:“慕容博已然断气身亡,薛某技艺不精,实在没有起死回生之术。”
“非也,非也!”那男子瞪着眼睛道,“我家老爷虽然亡故了,但是我家少爷却受了重伤,你身为神医不该看一看吗?!”
“包不同,你且退下。”话音刚落就听到慕容夫人的吩咐,包不同一下子就愣住了,随即嘴里嘟囔着几句退了下去。慕容夫人扶着侍女的手臂走了到薛氏父女面前,道,“今日让薛神医白跑一趟,我慕容王氏实在愧疚。一会儿,就吩咐下人为您备好车马。只是……阿脂……”说着又将温柔的目光转向燕脂,叹息道:“这孩子我见了实在心喜,就留下来陪我一阵吧。”
燕脂十分惊讶,刚刚慕容夫人还狠狠的抽打了自己的儿子,怎么现在却对自己一副十分慈爱的样子。又见慕容夫人看向自己眼中的柔色不似作伪,燕脂不由更加奇怪。
薛慕华思忖片刻,便也点点头,握着燕脂的手,道:“既然如此,阿脂就留下吧,若是什么时候想回去了,只管给爹爹去信,爹爹叫程璧来接你。”
燕脂本来舍不得父亲,只是又想起那假死的慕容博,便也答应留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第一次写同人,打滚求包养,求评论~
话说原著里,慕容复的年龄有BUG。原文说慕容博在少林寺呆了将近30年,但慕容博假死的时候慕容复还曾亲手入殓,这样慕容复至少得40岁了。但是文中又明确称他出场的时候已是28、9岁。
而文中段誉出场的时候是19岁,王语嫣与段誉同岁或略小,这样的话,慕容复就比王语嫣大10岁左右,差距有点大哈,这里为了文章需要,将慕容复弄得年轻一些。
这里刚出场的时候,慕容复大概十五六岁、燕脂十二岁,王语嫣略小十一岁。段誉还没出来,安排他和燕脂同岁。
3 骨碎筋伤非不苦
薛神医走后,慕容夫人便上前拉住燕脂的手,脸上露出鲜有的笑容,又吩咐侍女为她整理了客房,将她的行李先送了过去。
“今日一见到你,就想起了当年的宛如。其实你五官更偏向你父亲一些,只是这双眼睛,真是和宛如神似。不,还是比宛如多了几分鲜活的灵动。万幸你的身体比宛如好上许多。”
燕脂知道自己的母亲闺名唤宛如,原来慕容夫人当真和母亲交情非比寻常。仿佛是猜到了燕脂的疑惑,慕容夫人浅笑着把她垂落在腮边的发丝挽到耳后。
“说来我还未出嫁前就已经认识了你母亲,其实你母亲却是与我弟妹渊源深厚,我倒算是个外人。只是你母亲性情柔和,又见识非凡,我同你母亲一见如故,情同姐妹。还记得当年我出嫁了。只恨不得你母亲也能陪着……”慕容夫人追忆起了往事,原本紧绷的下颌也渐渐放松,神态也越发的和蔼起来。
燕脂也终是放下了心中的小心翼翼,“只可惜娘亲死的早,我都不曾知道夫人与母亲这般好。”
慕容夫人听了,脸色却忽的一黯,眼中神色极是复杂,叹息着摸了摸燕脂的头顶,怜爱道:“好孩子,唤我涓姨吧。你娘没了,你爹爹一个大男人哪里照顾的好你呢。”
燕脂却笑着摇头,“哪里,爹爹是极疼阿脂的。平日里有下人照顾我,若是有了旁人送的好东西,也都让我挑着用。还教我医术,阿脂也不觉得苦呢。”许是刚刚慕容夫人追忆母亲的神色让燕脂心里多了几分暖意,即使刚刚见过慕容夫人鞭笞亲子,燕脂也并不觉得眼前这个严肃的女人十分可怕了。
慕容夫人听了燕脂的话,脸上露出了笑容来,忽然又道:“你父亲可曾传了你逍遥派的功夫?”
燕脂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道,“并不曾学,阿脂不成器,资质平平。”想了想又道,“小时候爹爹带我去见师祖和太师祖,师祖也替阿脂摸过骨了,想来是阿脂没有福分。”
慕容夫人这回儿倒没有不悦,点点头道:“逍遥一派的武功博大精深,确非凡品,只是对于天资太过艰苛,若是强求只怕反受其害,不练也罢。更何况武学之道,没有捷径可走,若是靠你父亲的医学针药之术勉强修习,就误入歧途了。”说毕又自傲道:“我参合庄的还施水阁内,天下武功也有十之七八,过几日涓姨就替你寻一个合适的功夫,女儿家总要有些自保的本事。”
这样说着话,就到了摆饭的时间,燕脂又同慕容夫人一起用罢了午饭,慕容夫人特意让她在自己的房中休息
此时,燕脂午觉正酣,却忽然听到有人推门的声音,将她吵醒。燕脂这才看见是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小女孩,十一二岁,生的灵秀可人。见惊扰了燕脂,小女孩红了脸有些不好意思,却又带着焦急的神情,扭扭捏捏的站在门边轻声道:“唔好意思啦,我敲门了,侬米有听呷。”燕脂觉得这个女孩子有点眼熟,此时听了她一口吴侬软语的半官话,便猜到这许是阿碧了。
又见阿碧既着急又羞涩的模样也不由觉得好笑,燕脂不由笑道,“无妨,可是有事情?”
阿碧却忽然愣了愣,脱口道:“姑娘,侬藏的漂亮的来。”接着又不好意思的笑道,“只比表小姐差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