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鸠摩智将船划到岸边,再将燕脂拖上岸,见她面如金纸,发丝凌乱,竟是一丝气息也没有。他心中奇怪,自己刚刚确是要杀了她,只是还没有来得及动手,这丫头竟是自己跳到了水里。难道她刚刚在水下一时过了气,竟真的淹死了?鸠摩智仍不死心,弯下腰去摸了摸她的鼻息,确实一丝呼吸也没有了。他正要将她的“尸体”抛入水中,燕脂却猛地一跃,将头发一甩。
“你……”两人距离太近,鸠摩智只觉得一片水滴向自己扑面而来,根本躲避不及,紧接着便觉得浑身又没了力气。
燕脂见他已是手足发软,连忙运起轻功一路发足狂奔。待到了一片热闹的集市,她才长舒一口气。适才她想起自己身上也有一些未改良的迷魂散,便在划船的时候不经意的洒在了头发上。这未改良的迷魂散必须要泡在水中才能发挥效用,她便故意跌入水中,又运用内功心法假死,诳得鸠摩智离她极近。是以她刚刚一甩头发,那些水滴便成了厉害的迷药。虽然效用不会多持久,但总归让她从鸠摩智手中逃脱了。
此时,她浑身湿透,发鬓还在滴水,模样实在狼狈不堪,只是怀中的银票已经湿透,她不得不用一对耳坠去成衣铺换了一身干净舒爽的衣裳。才出了成衣铺,便见到一群乞丐骂骂咧咧的走过去。
“马副帮主死在他成名的锁喉擒拿掌下,我们还未来得及为他报仇,这西夏一品堂又跑来捣乱。实在可恨!”
“先别说那么多了,这次徐长老都出动了,必是有大事。咱们赶紧往杏子林去,到了就知道该怎么办了!”说着几个乞丐便都用起了轻功飞快的失去了踪影。
燕脂的脚步却不由一滞,马副帮主死了?死在他的绝技锁喉擒拿下,这难道是慕容博杀的?不,他……不是已经死了吗?难道是……慕容复?
燕脂心中焦灼,便偷偷跟在了那几个乞丐身后,只是暗自追踪是武林中人的大忌,她只怕惹了误会又横生枝节,是以不敢追的太紧。
连追了好几日,此时距那杏子林也不过半日的功夫。突然,身后的大道上传来阵阵马蹄声,燕脂急忙躲避到路旁的一个茶寮下,便见为首八骑马分为两列疾驰,马上的骑士手执长矛,矛上缚有三角小旗,依稀可见左边四面旌旗上都绣着“西夏”二字,右边则绣着“赫连”二字,紧接着后面亦是一群衣着打扮相似的骑士,挥鞭策马,迅疾而过。
燕脂愣怔地望着眼前骑士飞驰而过留下的满路烟尘,猛得反应过来,连忙足下发力追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补完啦,我才不会告诉你们慕容公子已经出场了呢╮(╯_╰)╭,大概还有一两章,慕容公子就正式出场啦~
13不因讪谤起冤亲
燕脂轻功虽不错,却一直不敢追的太紧。毕竟武功再高敌不过千军万马。她却不知道这些西夏一品堂里的武士都是西夏王爷赫连铁树搜来的武林中人,有些性子古怪不愿骑马的,便也会运用轻功,是以她紧紧缀在后面,那些人还只以为也是一品堂新召集的江湖人士,谁也没有在意。
那群西夏骑士们行至了一处溪边,燕脂见那些人纵马踏水而过,然而沿着溪边却是一片杏子林。燕脂先是有些奇怪,但到底挂念着马大元的死因,仍是往杏子林奔去。
待她赶到杏子林的时候,只见一群丐帮打扮的人聚在一处,边上还有几个人,正是程璧、阿朱、阿碧和段誉他们。燕脂觉得与阿朱她们相见十分尴尬,便躲在了暗处,便正好听见一个轻柔的女子声音响了起来:“先夫的为人各位叔伯也是清楚的,他在江湖上也并无仇家,妾身实在想不出,为何有人要取他性命。不过,常言道得好:‘慢藏诲盗’,是不是因为先夫手中握有什么重要物事,要杀他灭口?”
那女子自然就是马大元的遗孀康敏,燕脂一见到她便心生恶感,都是因为这个蛇蝎心肠的变态女人才害得阿朱身亡,如今又见她装腔作势,似是想要陷害乔峰,对她更是反感丛生,想着将来一定要告诫阿朱和乔峰千万不要相信这个女人。
正在此时,杏子林左首忽然又传来一个少女的声音,“马夫人,我心中有一个疑团,能不能请问你一句话?”说话的正是身着一袭红裙的阿朱。
马夫人目光微移,面上依然一派柔弱的问道:“这位姑娘有什么话要问我?”
阿朱道:“刚刚我听夫人言道,马前辈这封遗书是用火漆密封的,而徐长老开拆之时,漆印仍然完好。那么在徐长老开拆之前,谁也没看过信中的内文了?”
马夫人微一迟疑,随即点头答道:“不错。”
阿朱道:“既然那位带头大侠的书信和汪帮主的遗令除了马前辈之外,本来谁都不知。那便说不上是“慢藏诲盗、杀人灭口”了。”
众人听了,均觉此言甚是有理。燕脂闻言亦是微笑,看来此时阿朱对乔峰也颇有好感呢,竟肯为他仗义执言。
马夫人却不由皱紧了眉头,“姑娘是谁?却来干预我帮中的大事?”
阿朱道:“贵帮大事,我一个小小女子,岂敢干预?只是你们要诬陷我们公子爷,我非据理分辨不可。”
马夫人又问:“姑娘的公子爷是谁?是乔帮主吗?”
阿朱摇头微笑,道:“不是。是慕容公子。”
然此言一出,众人的脸色又不一样了,此时便有人小声嘀咕道:“嘿,看来,这慕容复与乔帮主果然勾结在一起了。”
阿朱闻言不禁想要辩解,却见马夫人已是越众而出走到徐长老面前,高声道:“那位姑娘疑心得甚是,初时我也是如此的想法。但在我接到先夫噩耗之前的一日晚间,忽然有人摸到我家中偷盗。翻箱倒箧的大搜一轮,偷去了十来两银子。次日,我便接到先夫不幸遭难的噩耗。说来,幸好这封遗书藏在极隐秘之处,才没给贼子搜去毁灭。只是,事后我曾在那小贼进屋出屋的窗口墙脚之下,拾到了一件物事,想来是那小毛贼无意落下的。”
阿朱此时一心要为慕容复洗脱,更不愿乔峰牵连在内,连忙说道:“小毛贼来偷盗十几两银子,那也事属寻常,只不过时机巧合而已。”
马夫人长叹了一口气道:“姑娘不是我丐帮中人,你若认得这把扇子,想必就不会这么说了。”说罢,从身后的包袱里取出一个八/九寸长的物事,递向徐长老,说道:“请众位伯伯叔叔作主。”
徐长老面色凝重的接过,原来是一把折扇。徐长老将扇面打开,沉着声音,念着扇面上的一首诗道:“朔雪飘飘开雁门,平沙历乱卷蓬根;功名耻计擒生数,直斩楼兰报国恩。”
乔峰一听到这首诗立时面色大变,这把扇子是自己之物,扇面上的题诗是恩师汪剑通所书,而扇面所绘的壮士出塞杀敌图,便是出于徐长老的手笔。
有的丐帮弟子并不认得这把折扇,但几位长老却是清楚的,陈长老叹息道:“果然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啊。”此言一出,旁人哪里还不知这折扇正是乔峰的。
见乔峰此时已是百口莫辩,而阿朱亦是无言以对,燕脂心中有些着急,她不忍心见乔峰从此以后面对所有人厌恶的目光,即使他是契丹人又怎样?他大仁大义,无愧天地,他后面所遭遇的命运,都不是他的错!
此时,就连曾经支持乔峰的一些弟子也露出了迷惑和怀疑的目光,燕脂终是忍不住出言道:“不对!仅凭一把扇子说明不了什么!”
马夫人刚刚被阿朱质疑,见此时又冒出一位女子,饶是她惯会装弱,此时面上也带了几分怒气,“哦,莫非这位姑娘也是南慕容家的丫鬟?”
燕脂还未说话,丐帮中便响起一个声:“不对,这是薛姑娘!是薛神医的女儿!”说话的丐帮弟子不过十三四岁,一头乌蓬乱发,脸上也是一块黑一块灰的,面上的笑容却很真挚。“俺侯七上次被一条毒蛇咬了,多亏了薛姑娘救了俺!他才不是什么慕容复家的丫鬟呢!”
燕脂见到他亦是微微一笑,当初她便是因为救了这个侯七才认得了乔峰。那侯七心里一直不相信他心目中最伟大、最厉害的乔帮主竟会是契丹人,甚至还杀了马副帮主,见燕脂显然是要替乔帮主说话,也十分高兴道:“薛姑娘你刚刚要说啥?你是不是知道是谁杀了马副帮主?”
燕脂知道乔峰一定是无辜的,却没有证据,但不论如何她也希望能够洗清乔峰的冤屈,便指着徐长老手中的扇子道:“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