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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错觉。末世联盟一直都一边谈笑着一边吃着饭，压根没往这边看。
实际上末世联盟也是猛然自觉这样集体对卢天华行注目礼似乎太失礼了，这才立马收回了目光，纷纷假装自己刚刚没在看的。然而他们刚刚的动作实在是太突兀了，现在除了他们一桌特别故意地大声咀嚼着饭菜实际上也很欲盖弥彰，其他桌的人都在风中石化了。
刚刚，是发生了什么？末世联盟为什么齐齐看向了卢天阳那一桌？他们真的看了吧？不是错觉吧？是错觉吗？集体错觉了？呃……
“喂，喂，小齐，你没看错吧？”坐在小齐旁边的吴锋已经顾不得那许多了，稍微压低了声音问道。
距离小齐稍远的人这个时候则立马打起了掩护。
“婷婷姐，你空间里还有酒吗？”
“啊！有啊！来，大家喝。”
谢婷婷瞬间将空间里的啤酒都掏出来了，“哐！哐！哐！”整箱整箱大力地落向了地面，也不怕摔碎了。谢婷婷听到那声响也是缩了一下脖子，不过她更庆幸的是他们回来的路上她又搜刮了两家超市，不然这会儿她空间里可真没什么酒能拿出来摔了。
“来来来，大家都来喝酒了。”王丰这个时候倒是又表现出了他闹场功力的深厚，拉了身旁的杨毅和杨刚一下，杨刚又拉上了虎子，四个人抱起四箱酒就去隔壁桌挨个发。
盛辉的众人看到酒，顿时就把刚刚的尴尬忘了，气氛总算又热络了起来。
就连卢天阳他们都眼睛一亮。这几个月连续的严寒，虽然盛辉的内部供电和空调系统都很给力了，但其实室内的温度也只是僵巴巴维持在0度左右，盛辉内的存酒早就被消耗得差不多了。这会儿大家看到那么多啤酒，还各式各样应有尽有，自然眼馋。
而卢天阳眼睛一亮还有个原因。谢婷婷这次因为情急，毫不遮掩地在卢天阳他们面前显露了她的空间异能。这还是卢天阳第一次亲眼见到空间异能者。他的队伍里包括他自己一共十位异能者，却没有一个人有空间异能。据他所知盛会内也没有其他的空间异能者了。无疑谢婷婷的空间异能十分稀有。
同时，卢浩然的眼睛更是闪闪发亮。末世联盟的异能者果然都很厉害！
此刻，恐怕只有卢天华依然纠结刚刚自己被行了注目礼了。没错的，他们盯着的是他没错的。回想到那个瞬间他们诧异的表情，一定是他们发现到他有什么异常。他怎么了？卢天华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全身，很是有些毛骨悚然。他自己出了什么问题？他怎么不知道？
卢天华立即又看向了末世联盟的方向。不一会儿他就发现，末世联盟虽然大部分人现在都在招呼着大家喝酒，但吴锋和保剑锋却围绕着一个男人，三人在窃窃私语。卢天华毫不怀疑他们讨论的对象一定是自己。
可惜，距离太远，卢天华即使略通唇语，却都看不清他们仨嘴唇的动作。卢天华眯起了眼睛，拳头渐渐握紧。这种被当着面私下议论的感觉实在不美妙。
与此同时，吴锋和保剑锋确实一左一右把小齐夹在了中间，正讨论着卢天华。
“你究竟看到什么了？”保剑锋问的比吴锋稍稍有技术含量一些。他们从来都很相信小齐的眼睛的，相信小齐这次也没有看错。吴锋问的有点多余了。
吴锋也是意识到自己刚刚的问题有些怀疑小齐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小齐倒是不怪吴锋，他知道吴锋也是一时着急，只是顺着保剑锋的问题回答道：“我看到……很难描述。这么说吧，我以前不是说过，我们大家，异能者的身上，还有丧尸的身上都在向外挥发一种以绿色为基本色调的雾气吗。根据丧尸进化品种的不同，还有异能者异能进化方向的不同，雾气的颜色稍有不同。但归根结底，我们知道，那些都是变异过的R病毒。这些R病毒挥发到空气中，也是现在空气中R病毒含量日渐提升的原因……”
“恩，这些我们都讨论过。你不用再……”吴锋着急听卢天华的情况，打断了小齐，想要催促他赶快进入正题。
小齐点了点头，没等吴锋说完，立马继续道：“好，我就不再复述我们已经知道了的。我只是举个例子。这样才能更好地描述卢天华周身围绕雾气的不同。”
这时，保剑锋突然抬了抬手，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不过最后还是忍了下来，示意小齐继续。
“是的，我刚刚更仔细地看过。先不说卢天华周身的雾气颜色跟我以前看到过的R病毒雾气有很大的颜色出入。他身上那些雾气似乎不是自他体内挥发出来的。更像是外来受到了卢天华体质的某种吸引，聚集到了他的身上的。”
小齐这么一说，吴锋看了保剑锋一眼，虽然晚了一步找见重点，但似乎也有些明白了。
小齐想了想，总觉得自己的解释还是很模糊。
这时，正好谢婷婷过来也给他们仨递了三瓶酒。
小齐猛然灵光一闪，打开一瓶酒就往桌子上一洒。
他这一举动太突然，谢婷婷都看愣了。老实讲，这样好像很浪费喂！经历过严寒洗礼知道酒的重要性的，此时都会有些肉疼。虽然现在啤酒很多，严寒也过去了，但说到底酒都是拿来喝的。当然，谢婷婷虽然瞬间有些肉疼，但知道小齐一定是有他的用意。谢婷婷最后也就没说什么，继续去给别人发酒了。
小齐在桌面上倒了些酒后，抓过自己的饭碗放到了酒液的中心，道：“你们看。我们假设这个碗是一个异能者，而这些酒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异能雾气。”说着，小齐又用筷子将那些酒液向外滑动了一些，“这些雾气会是不规则的，也没有特别留恋异能者，是会一丝一缕地向外扩散出去的。”
“相对的，”小齐这次抓过一个盘子，将盘子里还剩下的一些菜倒进了另外的盘子里空了出来，然后又取过旁边的饭碗放到了盘子中间，“我们假设这个碗是卢天华，”小齐看了吴锋和保剑锋一眼，缓缓将酒瓶里的酒倒进了那个盘子，“卢天华周身围绕的雾气是很聚拢的，并不会向外扩散。”
吴锋此时已经彻底抓住了重点，甚至还补充道：“你是不是还想说，这些雾气，”吴锋指了指盘子和小齐手中的酒瓶，“本身就是外来的。并且，这些雾气一旦聚拢到了卢天华的身上，就好像被设了一道无形的枷锁，就像这个盘子困住了这些酒，那些雾气无法再向外扩散。”
保剑锋想了想，也补充道：“可是，这个盘子的范围是有限的，如果你再多倒些酒进去……”
小齐明白保剑锋想问什么，摇了摇头，道：“不会。其实我也没看到卢天阳有从周围吸收雾气的现象。他周身围绕的雾气始终那么多，只是不向外扩散而已。我只是很肯定卢天华不是异能者，所以才假设那些雾气本身是他从外界吸引的。”
“那些雾气究竟是什么颜色的？”吴锋和保剑锋这次异口同声地问道。
小齐纠结了，他之前讲了那么多次，自己其实都看不真切，但还是尽量又描述了一次，“有些绿，有些灰，还有些蓝，紫？发红？发黄？我真的不确定，就好像他周身那些雾气不停地在变幻颜色。而且那些雾时不时很暗淡，时不时却又会发出耀眼的光。我……”
吴锋和保剑锋听着，终于摆了摆手制止了小齐继续说下去。真是难为小齐了，这么听着，这雾还真不是那么容易描述的。怎么跟彩虹似的，颜色都要占尽了！还一会让发暗一会儿发光的，这……
不管是什么，可以确定卢天华一定不是异能者就行了。至于他究竟是什么鬼……是个电脑才华很高，性格有些残缺的“普通人类”宅男而已吧？
三人下意识又往卢天华的方向看了一眼，不为别的，讨论进行到此已经没法再进行下去了，他们只是……虽然吴锋和保剑锋压根看不见，但他们都想再看一眼。可是……人呢？！
“内个，可以给我也来一瓶吗？还有他，嘿嘿。”
原来卢浩然终于坐不住了。一是他馋酒喝了，二是他猛然灵机一动，这是他跟末世联盟套近乎的绝佳机会啊！于是，卢浩然完全没管卢天华乐不乐意，抓着他就一起跑到末世联盟这一桌了。
听到就近想起的爽朗讨酒声，三个男人一回头就正好撞上了也一直盯着他们仨的卢天华的眼睛。仨下意识就赶紧把头侧开了。
唉呀妈呀！看看那卢天华的眼神，斜斜地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