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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不知道的是,在他们逮捕苏瓦林之前,一封由福尔摩斯授意、苏瓦林亲自书写的信件从马谢纳镇寄了出去,直达巴黎。
第六天上午,军队到了。
不同于从省城临时调来的警察,军队的抵达让蒙苏煤矿的矛盾冲突抵达至最高点。军队人数不多,他们在马谢纳镇做了短暂的修整,而后浩浩荡荡地前往矿井。
这一天的天气很好,气温依然不高,但天空放晴。可马谢纳镇压抑的气氛却令人难以呼吸,整条街道比罢工时更为萧瑟,军队走后所有的住户的门窗紧闭,街道上空无一人。
玛丽走出了公寓。
她踩在马谢纳镇的石板路上,主干道几乎可以从镇子的一头遥望到另外一头,警察离开了,军队正在前往伏安矿井,她独自一人走在街头,仿佛误入了什么海市蜃楼的幻象,整个镇子寂寥地令人畏惧。
最终玛丽还是看到了人类的背影。
她格外熟悉的身影伫立在蒙苏煤矿办公室的前方,那是福尔摩斯。玛丽走向前,随即看到了第二个人。
距离福尔摩斯十几米开外的位置,詹姆斯·莫里亚蒂教授停下了步伐。
他与巴黎见面时没有任何区别,莫里亚蒂教授还是一袭英式风格的米色外套,搭配着深色围巾。见到福尔摩斯与玛丽时他礼貌地摘下了帽子,露出花白头发和帽檐之下的厚厚镜框。
教授张了张嘴,或许是结巴的习惯突然阻碍了他,老学者的话语未曾落地就先顿了顿,而后他才不急不缓地开口:“福尔摩斯,还有玛丽小姐。”
“我等了你六天,教授。”福尔摩斯说道。
“我知道。”
他点了点头。
“总要把巴黎的事情处理完才能赶过来,”教授说,“课程太多,还有几个讲座,想找到称职的替代者可不容易。”
“学生们会想念你的。”
“我本就不是巴黎大学的教授,”他笑了笑,“迟早会有分别的时候。倒是你,福尔摩斯,你我相识两年……不,在更早之时你就在试图寻找我的线索,时隔这么久,终于等到了你主动发出邀请的一天。”
福尔摩斯没说话。
莫里亚蒂教授弹了弹帽子:“难道不是邀请?苏瓦林的书信是你的口吻,这是我的荣幸。”
福尔摩斯:“不怕我请人在街道涉下埋伏吗,教授?”
“事到如今我还有什么可怕的。”
教授重新戴上了帽子。
“工人的归工人,你我的归你我,”他说,“就让一切结束在这里,我认为刚好。”
作者有话要说: 对、对不起,姑娘们,这个情节还是没写完otl卡文卡到爆炸,先发两千吧我明天继续。因为删了很多情节,所以可能剧情特别简单,是我的锅qaq。构思的东西表达不好有点丧,嘤。
谢谢大家的霸王票和营养液,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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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8、侦探不易做34
174
《福尔摩斯探案集》原著里; 莫里亚蒂教授的出场次数非常之少,最终结局则是福尔摩斯与教授于莱辛巴赫瀑布决斗,一同坠落悬崖。侦探生还; 教授失败了。
但是玛丽觉得,按照这个世界的詹姆斯·莫里亚蒂形象和为人来看; 他不像是会亲自上阵与福尔摩斯肉搏的人——就算教授本人和福尔摩斯一样,既是个能让老士兵钦佩的拳击高手; 又会巴顿术,光是年龄就足以拉开二人的体力差距。
况且他们也没有任何要用物理解决问题的意图。
马谢纳镇的街头一片寂静,相隔十几米的对峙无形更是给压抑的气氛增添了几分凝重。或许是太安静了,以至于街道上的任何风吹草动都是那么清晰; 玛丽恍惚之间“听到”远处的砖瓦住户楼中窗子被打开的细微声响。
她下意识地抬起头,没有看到任何人探出头来,然而今日的天气很好; 日光清朗; 迎着旭日玛丽分明看过一道刺目的反光。
——是狙击镜。
玛丽:“……”
她神情一凛; 换来了莫里亚蒂教授的笑容。
“艾琳·艾德勒女士,是吗?”
教授头也不回,却已经道出了答案。
“很可惜当她向我发出请求时我已然不方便回到伦敦; ”他说; “一位高尚且才惊艳艳的艺术家; 若是有能力,我会尽可能的伸以援手。不过幸而这世界上有人比我更乐于助人,这也是有汇报的; 玛丽小姐。艾德勒女士的忠诚弥足珍贵,她的保护是你们应得的。”
所以,这就是迈克罗夫特先生在玛丽临走之前,请求她将莫兰上校的狙击枪转交给艾琳。
在《最后一案》中,莫兰上校的狙击镜遥遥对准了孤身一人的福尔摩斯。而现实情况完全反了过来:是莫里亚蒂教授独自离开巴黎来到了马谢纳小镇,明知道背后有一把枪正死死锁定着自己,随时准备扣下扳机,但是他岿然不动。
“你不怕吗,教授?”玛丽问。
教授勾了勾嘴角。
“直面布莱克伍德爵士的你怕过吗,玛丽小姐?”他问。
与其说是怕,不如说是紧张吧,甚至是恨与愤怒也远超于恐惧。玛丽没有回答莫里亚蒂教授的问题,但她的沉默足以成为答案。
“我想是不怕的,即便你身处鲜血淋漓的囚牢里。”
莫里亚蒂教授用他一贯不急不缓的语速说道:“你以自己为诱饵钓出了布莱克伍德的真面目,因为你相信福尔摩斯会找到你,坚信你们能够成功。我也拥有同样的信念,玛丽小姐,因为我已经成功了。”
玛丽蹙眉。
她下意识地看向福尔摩斯,本以为后者会吐出什么嘲讽的话语,但他没有。
歇洛克·福尔摩斯与玛丽并肩而立,面对教授近乎宣布结局般的话语,侦探阖了阖眼睛,而后平静说道:“苏瓦林与你的书信足以成为逮捕你的证据,莫里亚蒂教授。”
“那又如何?”
教授的手杖落在地面上。
他无动于衷地侧了侧头:“逮捕我也不能阻止军队踏平伏安矿井的反抗,福尔摩斯。“
“……”
“你究竟想要什么,莫里亚蒂教授,”玛丽问,“我不明白,你试图垄断棉花市场,左右法国煤矿工业,尚且能称之为经济案件的背后操纵者,可是你同时也资助俄国的反抗势力和工人国际。”
“在你眼中,我的立场不够鲜明,是吗,小姐?”
“也可以这么说。但我觉得你的立场一直很鲜明,教授,你一直在做自己心中正确的事情。”
莫里亚蒂教授赞许地点了点头。
他还是那般平和自然,与二人遥遥相望,却像是站在公开课堂上传道受业似的态度。
“资本家剥削工人是一顶一的大罪,而工人要揭竿反抗势必也要见血,难道不是罪过吗?我知道有人喊我犯罪界的拿破仑,说我意在挑起争端,将一切罪恶掌控在手,恐怕一开始玛丽小姐和福尔摩斯也是这么想的,”教授坦言道,“但恕我直言,玛丽小姐,人类文明自从诞生的一刻就充斥着罪恶,我们的历史就是由一个又一个的罪果积累而成的。奴隶主奴役奴役,地主压榨农奴,资本家吸工人的血,而奴隶、农民和工人举刀反抗又是血腥且残酷的过程,若是我真的在犯罪,玛丽小姐,那么和我一样投资棉花种植园与矿井的资本家,和我一样为工人捐款的协助者,统统都是在犯罪。”
“所以,”玛丽还是不太理解,“这与你设计两次‘实验’,有什么关系。”
“啊。”
莫里亚蒂:“你看出来了,我是在做实验。”
福尔摩斯:“为了验证吧,教授。”
玛丽一怔。
“一个人的寿命不足百年,倘若勤奋好学、记忆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