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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旁人的好意,玛丽直接回绝也不太好。
她想了想,笑着开口:“如果一定要支付酬劳的话,就让小奥利弗来吧。”
奥利弗闻言惊讶地瞪大眼睛:“可是,可是玛丽小姐,我什么都不会呀?”
玛丽:“那我点名你支付酬劳,你要推脱吗?”
“啊……”
小男孩儿听到玛丽故意为难的话,流露出了困惑的神情。
但出于对玛丽的信任,他还是颇为为难地说:“既然玛丽、玛丽小姐要我支付酬劳,那我就支付酬劳。就算让我当男仆我也不会推脱的!”
她一个单身姑娘要什么男仆,况且你才十岁,当男仆也轮不到你啊。
玛丽只是笑眯眯地弯腰拉近与奥利弗的距离,点了点自己的脸颊:“喏,还不快支付酬劳?”
奥利弗的双眼蓦然亮了起来。
聪明又真诚的男孩儿岂能不明白玛丽的要求,他又惊喜又意外,看到玛丽笑吟吟期待的模样,二话不说走出布朗洛先生的伞,直接扑到了玛丽怀里。
“祝福你,玛丽小姐。”
奥利弗由衷开道:“我会每天晚上向上帝祈祷,祈祷他将最美好的祝福降临在你的身上!”
说完,天使般的男孩踮起脚尖,在玛丽的脸颊落下了一个吻。
这个吻犹如春风一般,抚平了玛丽沉重的心情。
死亡也好,恐惧也好,因为未知和血腥纠缠在玛丽心底一直没有根除干净的阴影,在小奥利弗天真又诚挚的吻下,彻底消散殆尽。
看着奥利弗灿烂的笑脸,玛丽长长地舒了口气,真正意义上的放松下来。
相比之下连迈克罗夫特先生赠与的十年房租都算不了什么了。
“现在我拿到了自己的报酬,”玛丽笑道,“谢谢你,奥利弗。”
这才是成为侦探的真正意义吧。
回头想想,一开始只因为冒险和新奇就对所谓的“侦探”憧憬不已的自己是多么幼稚啊。在踏入贫民窟的一刻,目睹了穷人们的生活时,这个充满了危险和机会的时代就已经不仅仅是“曾在书中读过”那么简单了。
米尔顿工人们的感激,还有小奥利弗的吻,让玛丽深深意识到,她不是旁观者,不是进入了书中,她在这个世界活着,而他们的“酬劳”,则是将玛丽的生命赋予色彩的最高意义。
如此看来,反倒是她应该感谢小奥利弗呢。
同小奥利弗依依惜别,玛丽一直目送布朗洛先生带着他消失在了视线当中。而后已然离开的爱尔兰工人又突然急匆匆地回来了。
那是平日里经常和摩斯坦小姐在一起的年轻姑娘,她有些慌乱地叫住玛丽:“小姐!你看到摩斯坦了吗?葬礼没结束她就不见了,我当时没注意,但是葬礼结束后我们应该返回工厂的,可是谁也没在工厂里看到她!我、我怕她做出什么傻事来!”
摩斯坦小姐不见了?
她在葬礼开始时还好好的啊。
“你别多想,”玛丽出言抚慰道,“要做傻事早就做了,还会等到葬礼结束吗?”
虽然是刚刚举行葬礼,但是道森和亨利……其实已经去世有一段日子了。玛丽相信摩斯坦小姐不会在这么久之后突然想不开。没去工厂工作,或许她只是想静静。在爱尔兰工人们中,就属他们三个关系最好,想找个特殊的地方单独悼念也是正常的。
那么,她会去哪儿单独悼念呢?
玛丽转念一想,想到了答案。
“我知道她在哪儿,”她说,“你先回去工作,我去找摩斯坦。”
劝走了工人后,玛丽离开墓园,直接前去贫民窟。
光照会一案过后,白教堂教区死了不少人。就算玛丽没有换上女仆装,她这一身黑色的衣裙和黑色的伞也足以证明自己的身份。看着她参加葬礼的服饰,旁人规避还来不及呢。
特别是在她直接走入爱尔兰工人们的聚集区后。
玛丽走进了那个长长的室内巷子,昔日昏暗的小巷在上工时间更显寂静寥落。玛丽熟门熟路地推开了一扇门——那是她第一次见到摩斯坦小姐的地方。
那时的玛丽懵懵懂懂,跟着歇洛克·福尔摩斯,穿着小姐的衣服就直接走入的贫民窟。她和侦探的闯入打断了工人们的歌唱和酒会,但是在知晓福尔摩斯的身份后,赤诚的工人们立刻报以最为热烈的善意。
而现在,没有歌声,没有酒会,没有拥挤的工人,只有玛丽·摩斯坦一个人。
红发的爱尔兰姑娘坐在空空如也的桌椅边,听到开门声她抬起头来,美丽的摩斯坦小姐泪流满面。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最后的场景请大家自动寻找bgm《empty chairsempty tables》,除了二十五周年大悲的小神马以外任何版本都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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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作家真辛苦50
120
空荡荡的房间里装着空空的桌子和空空的椅子。
一位玛丽站在门边; 一位玛丽坐在桌前,两位女士相顾无言许久。
一时间玛丽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打破沉默,看着摩斯坦小姐满脸泪痕她失去了任何言语——玛丽没有经历过痛失好友; 她也无法想象这是怎样的悲痛。
最终玛丽选择了沉默。
她蹑手蹑脚地走向前,无声地拿出了自己的手帕; 递给了摩斯坦小姐,坐在了她的对面。
桌椅之上终于有人了。
摩斯坦小姐用玛丽的手帕擦去眼泪; 不等玛丽开口先笑了笑:“没事,其实我已经不再难过了,玛丽。不过就是看到空荡荡的房间……有些触景生情。”
玛丽才不信呢。
朝夕相处的朋友接连因为同一个案件离开,她怎么可能不难过?只是摩斯坦小姐生性坚韧冷静; 她不会因为悲痛和哀悼拖延前进的脚步罢了。
“需要我陪你喝酒吗,”玛丽问道,“就咱们两个。”
摩斯坦小姐一怔; 表情缓和了几分:“没酒; 喝水吧。”
说着她站了起来; 走到一旁的柜子中拿出了两个干净的杯子,倒上了今早准备的清水,端到了玛丽的面前。
再坐下时; 摩斯坦小姐已经止住了泪水。
玛丽默不作声地端详着摩斯坦小姐的神情; 见红发的爱尔兰姑娘已经收敛了悲伤的痕迹; 便煞有介事地举起水杯:“以水代酒,干杯?”
摩斯坦小姐忍俊不禁地摇了摇头。
她的眼眶还是红红的,但脸上的笑意却真切了几分。玛丽神情认真; 摩斯坦小姐也干脆举起水杯,同玛丽碰了碰杯壁:“好吧,以水代酒,干杯。”
抿了口清水,摩斯坦小姐的目光从玛丽挪到水杯上,她盯着清澈的水面渐渐入神。
良久之后,摩斯坦小姐才轻声开口。
“你知道我没有父亲,而爱尔兰的经济一直很不好,”她说,“小时候母亲拉扯着我,觉得在家乡实在是过不下去了,就拉着我来到了伦敦。亨利和道森他们,我们这些爱尔兰人一直住在一起。”
“你们从小就认识。”玛丽有些惊讶。
“是的,”摩斯坦小姐点了点头,“亨利大我们几岁,但道森和我年龄相仿。我十四岁的时候母亲去世了,那段时间还是我的朋友们接济照顾我,直到我在汉普的工厂里找了份活。”
说着摩斯坦小姐抬起头来,回忆起过往她不仅没有悲伤,反而显得很是轻松。
“虽然辛苦,”她总结道,“却过得很幸福。我孑然一身,一个人吃饱了就没有其他烦恼,也因此有更多的时间走上街头。”
也正因如此,摩斯坦小姐生活在社会底层,穿着打补丁的衣物,却拥有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