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名同样穿着黑袍的男人走了过来,站在玛丽的角度刚好能看清他帽檐下的脸,是诺兰法官。
他在布莱克伍德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什么,后者当即流露出了愤怒的神情。
“什么?!”
布莱克伍德大发雷霆,他一把拽住了诺兰法官的衣襟:“人已经在长廊里了,你说她不见了?!”
玛丽:“……”
诺兰法官很是尴尬:“她不可能,不可能自己离开的!”
布莱克伍德神情严峻,他思索片刻,立刻反应过来了关键所在:“是福尔摩斯,他和他的人肯定进来了。快点,快去找——我亲自去。”
布莱克伍德朝着阴影中的看守伸出手:“拿我的枪来!”
福尔摩斯迈开了步子。
玛丽:??
她眼睁睁地看着穿着黑袍的歇洛克·福尔摩斯径直走向大厅中央石台附近的布莱克伍德。侦探微微含着肩膀,走路悄无声息,神形举止同看守们几乎一模一样。他走到布莱克伍德面前,低下头,从怀中拿出了一把手枪。
布莱克伍德抬手,在看清福尔摩斯手中的手枪时蓦然一顿。
——那根本不是他的枪!
而福尔摩斯的反应远比布莱克伍德更快,他先于后者一步,拿着枪托狠狠给了布莱克伍德一下:“华生!”
下一刻,枪声自大厅顶层蓦然炸开。
布莱克伍德反应迅速,在福尔摩斯呼喊同伴时便做出反应。他一个闪身躲开了华生的枪击,与侦探缠斗在了一起。
与此同时,阴影中无数和福尔摩斯戴着同样面具的看守一拥而上。
站在楼上的华生:“……”
这他哪儿敢再次开枪啊!看到十几名穿戴相同的人厮打于一处,医生很是崩溃:“福尔摩斯!你在哪儿?!”
“盯紧布莱克伍德!”
是雷斯垂德探长!
听到探长的声音,玛丽双眼一亮。探长在,就证明警察也跟着到来了。玛丽当机立断,她同样迈开步子,趁乱狠狠地撞了布莱克伍德一下。
身形交错,布莱克伍德几乎是立刻认出了矮小的“看守”是由玛丽装扮的,但为时晚。她在把布莱克伍德撞回人群当中的同时,自己也混进了厮打成一团的人群里。
这个时候,福尔摩斯才终于被看守们掀开了面具。
看到福尔摩斯的脸后,雷斯垂德开口:“直接射击!”
福尔摩斯:“等等,玛丽小姐还在其中!”
雷斯垂德:“什——算了,抓住光照会成员!”
总有几个光照会成员是不戴面具的,而这几个人则成了众矢之的。警察们一拥而上,当场就把诺兰法官按在了地上。
玛丽带着面具混水摸鱼,还绊倒了不少人。但时间一长,很快立场不同于其他看守的玛丽就被分辨出来。
一名看守直接抓住了玛丽的衣襟,掏出了刀子。
她心一紧,手忙脚乱地想要从黑袍中拿出配枪。但在这么近的距离,这么紧张的时间之下根本来不及。
玛丽眼睁睁地看着闪烁着冷光的刀子朝着自己袭来。她紧张地闭上眼睛——
痛感却迟迟没有到来。
“用枪的第一个要点,玛丽。”
一道温柔且熟悉的声线从她的头顶传来。
“就是要在敌人离你三十步之前拿出武器。”
脸上的面具被直接掀开,艾琳·艾德勒女士姣好的面孔落入视线范围之内。她放下手中的……台灯,瞥了一眼被砸晕的看守,迅速拉着玛丽退离了战场。
“你,你怎么来了,”玛丽瞪大眼睛,“这里太危险了?”
“至少比你一个连枪都不会用的女士直面敌人安全。”
艾琳一笑,见玛丽露出了心虚的神情,才继续解释道:“我看到摩斯坦小姐火急火燎地离开了,觉得一定有事,就跟了过来,你的枪呢?“
玛丽这才意识到她们可不是在闲暇的下午茶时光。
她从裙摆之下拿出了配枪,看到她不甚熟练的举枪姿势,艾琳又笑一声。
“我来教你。”
艾琳·艾德勒绕到了玛丽的身后,她拍了拍玛丽的脊背,让玛丽挺起脊梁,然后自背后握住了她的手。
“手肘自然一点,左手托在右手一侧,对,就是这样,”艾琳说着掰了掰玛丽的肩膀,“放松,舒展开肩膀,你做的很好。现在,该瞄准了。”
“瞄准?”
好不容易放松下来的玛丽又忍不住紧张起来:“瞄准什么?”
艾琳:“你是来干什么的?”
玛丽当即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把枪口对准了大厅之中的布莱克伍德。邪教头子依然同福尔摩斯先生缠斗在一起,一时间难分上下。这叫玛丽顿时犯了难——就她的水平,万一误伤了福尔摩斯怎么办?
“我,”玛丽有些犹豫,“我不行!”
“你没得选,玛丽。”
艾琳果断地斩断了玛丽退缩的想法:“要么成功,要么失败,开枪就像是人生一样你只有这两个选择。”
“我……”
“别担心,”知道她畏惧,艾琳柔声安慰道,“我来帮你。”
她轻轻抬了抬玛丽的手背,帮她调整好方向:“子弹上膛,对,你做的很好,接下来只要扣下扳机就可以了。”
不远处福尔摩斯一拳打在布莱克伍德侧颈,后者一个踉跄,两个人终于拉开了距离。
艾琳眼疾手快,一把扳住玛丽的手背,迫使她对准了布莱克伍德:“就是现在,玛丽!”
玛丽闭上眼睛,直接扣下了扳机。
一声枪响划过无比混乱的场面。玛丽被手枪的后坐力震得一退,子弹偏离了预计路径,击中了布莱克伍德的前臂。
子弹的力道带着他失去了重心,摔倒的同时也脱离了人群。直至此时,布莱克伍德才意识到不能再同警察和福尔摩斯纠缠下去了。几名看守把他扶起来,布莱克伍德阴沉沉地看了福尔摩斯一眼:“走。”
玛丽的右手震得发麻,她丢掉手枪,要不是艾琳扶着她,她一定会再次跌倒在地面上。
“你做的很好,”艾琳鼓励道,“玛丽,你不能倒下!”
可是玛丽真的撑不住了。
不曾进食、走出幻觉,再加上长时间的高度紧张,等到苏格兰场的警探把没来得及逃走的余党统统抓起来后,玛丽终于松懈下来紧绷的神经。
她眼前一黑,瘫痪在艾琳的身上。
“玛丽?玛丽!”
饶是艾琳也禁不住慌了:“福——华生医生!请来看看玛丽!”
这个时候喊福尔摩斯也没什么用。当然在听到呼喊之后,福尔摩斯和华生两个人都急忙走了过来,不止是他们,连雷斯垂德探长和之前协助玛丽追查赛克斯的几名青年警员也走向前,无比紧张地问:“玛丽小姐怎么了?”
华生蹲下身,指挥着艾琳将玛丽放平,托起了她的后脑,检查了她的眼睛和呼吸后,转身挥了挥手:“你们退开一点,给她一些呼吸的空间。”
说完他伸手在玛丽的眼前晃了晃:“玛丽小姐,你能听到我说话,对吧?”
玛丽勉强点了点头。
还好,没晕厥就好。华生长舒口气:“谢天谢地,幸好我早有准备。”
早在玛丽和道森都没从布莱克伍德府上及其附近归来时,华生就猜测这次的行动会有伤员——而且鉴于他们之前一直在追查魔鬼脚跟相关的线索,他们离开贝克街前福尔摩斯还特地叮嘱了携带精神药物。
现在果然派上了用场。
华生拿出了嗅盐,打开瓶子后往玛丽鼻翼附近一放。氨气强烈的味道呛得她猛然回神。趁着这个机会,华生又拿出了巴掌大小的酒瓶:“杜松子酒,喝下去。”
在艾琳的帮助下,华生喂了玛丽两口烈酒,等到她脸色看上去好一点后,医生转头看向雷斯垂德:“如果不介意,探长,我们得先把玛丽小姐转移到干净明亮的环境中。”
“你们尽管去,”雷斯垂德探长认真地说,“打扫现场的事情交给我们。”
“威克姆。”
玛丽一听这句话,挣扎着坐起来:“威克姆还在祭坛里!你们快去,我怕他……”
雷斯垂德一凛,立刻招呼人转身直奔地下祭坛。
剩下的事情交给苏格兰场后,玛丽被艾琳和华生扶到了地面。走出庄严的室内之后她才发现他们竟然在布莱克伍德府附近的教堂地下。
也就是说,以布莱克伍德伦敦住宅为中心,整个街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