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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医生,既然你没有事儿的话,麻烦你把口袋里的钥匙给我。”林寒手里的剪刀始终没放下,“你说的理论知识,我们没时间多听。”
窗户外面的枪响声不断,朱医生呵呵笑着往窗外看了一眼。不管林寒说了什么,朱医生依旧自顾自的往下讲:“病毒,都是有潜伏期的。所以说,护士长的老公死了之后又重新活了过来……不要想着跑出去了,军队的人也不会让你们跑出去的。就算是现在活着的人,身上也携带了病毒。像是水痘一样,大部分人都要出一次。只不过有的人早点,有的人晚点。”
“你是谁啊?”我拒绝相信朱医生说的,“你是病毒专家?不是吧?医生你看看你现在呆的地方!你只是一个医疗所里的普通医生!你红嘴白牙一说,我们身上就要有病毒了吗?”
“随你们。”朱医生将身体靠在检查床上,他的语气淡淡,“号牌丢了也就丢了,不去教堂也没什么要紧。人多的地方有时候不一定能保命……我的忠告而已。”
朱医生和冯小梅是同事,他肯定要帮着冯小梅说话。朱医生给的忠告,我嗤之以鼻:“你这话有告诉你的护士长吗?看样子,她不是特别相信呢!”
“有,我有告诉她。”我的讽刺,朱医生似乎并没太往心里去,“她,还有跟着部队去教堂的人,他们全都不信我说的。在他们看来,我只是个没见识的糟老头。部队的武装力量,可比我靠谱多了。”
“那你为什么觉得我们会信你?”林寒反问。
“信不信,是你们的事儿。”朱医生干咳,“说不说,是我的事儿。”
我眼中的朱医生,跟疯了没有区别:“我觉得不信你的那些人,他们是对的。”
“姑娘,”朱医生大喘气的厉害,他无比艰难的看着我说了一句话,“你知道七三一吗?”
☆、048 接应
生活在城区里的人,估计没有人不知道七三一的。而知道七三一的人中,没有不恨日本人的……可我并不觉得这两者有什么联系:“七三一是拿人做活体的研究和解剖,他们不会救人的。教堂那里的部队有水有食物还有幸存者,朱医生,我不太明白,你想说什么。”
“咳咳……”朱医生血流的太多,他嘴唇发白发抖,“这次的病毒爆发,整个城区的人都死了。现在幸存的人数也就只有不到……”
“100个。”我还记得号牌上的数字,“我们是幸存的70几号。算上你们,还有其他零零星星的活人,我估计100个活人算多的了。”
朱医生笑的无力,他抬头看我和林寒:“是的,是没有多少活人了……如果部队真的想救援你们的话,为什么不把你们送出城去,送到安全的地方呢?把活人都聚集在教堂里,还找部队专门把手……你们难道就没想过为什么?”
林寒拿过桌子上的水杯,他小心的给朱医生喂了几口水。朱医生道声谢,他润润嗓子继续往下说:“用小白鼠做实验,总是会有误差。七三一为什么研究细菌生化武器那么厉害?就是因为他们用活人解剖。医药研究出一定成果后,不还是要健康人去试吃……咳咳咳!老实说,现在城里发生什么事情,外面的人肯定完全不知道……即便是你们在部队手里没了性命,也没人知情。”
“你的意思是,我们会被拿去做实验?”我很慎重的想了想,“朱医生,你是不是失血过多,出幻觉了?无凭无据的事情,不可不能信口雌黄。”
对于我的质疑,朱医生表现的很激动。强提着一口气,朱医生看着我说:“对!我就是这个意思!你可以不信我说的,但你没必要质疑我的精神状态!我现在很清醒,我明白自己在说什么!”
“我只是提出我自己的想法,”我被朱医生呛的脸红,“您接着说,接着说还不行吗?我……朱医生?”
感觉出情况不对,林寒把水杯丢在一边,他先拿过剪刀作准备。豆豆将脑袋埋在我的怀里,她小身子不安的一拱一拱。我诚惶诚恐,倍感不安:“林寒,朱医生不会是……被我气死了吧?”
“死了。”林寒伸手摸了摸朱医生的脉搏,他安慰我,“不是你气死的,是失血过多。你放心,跟你没关系。”
“那他……”我咬咬唇,“会变异吗?”
“不会。”林寒站起身,“变异的话,他的尸体温度应该是越来越热的,并且不会僵硬。你摸摸朱医生的,他的尸体已经开始凉了。”
既然林寒说朱医生不会变异,那我就信他。对于这种事情,我不是太有求知的欲望。
林寒从朱医生的大褂口袋里掏出钥匙,他又到水池处洗了洗脸。在屋子里搜检了一遍能用的手术刀带在身上,林寒捡起地上的衣服说:“我们把衣服换上,然后走吧!”
“换、换衣服?”我看了看检查床上和床下的死尸,又看了看林寒,“在这里换吗?”
林寒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他反问我:“不然呢?你要去外面换吗?抓紧时间吧!你去办公桌后面,我又不看你。”
“但是……”办公桌后面那儿不远有死人的啊!
非常时期,事情只能如此处理。我将身上湿透的鞋袜脱掉,冯小梅拿来的裤子和雪地鞋是异常暖和。我穿好毛衣和羽绒服外套,温热的感觉让我忍不住拥抱自己……温暖的感觉实在是太美好,哪怕现在朱医生变丧尸来咬我,我都不怕了。
“好了没?”张先生比较胖,林寒用绳子在裤腰的位置缠了好几圈才不让裤子掉下去,“我们能走了吗?”
已经这么久了,冯小梅她们母女肯定是跑远了。好不容易有了目标,被朱医生说的我心里又开始打鼓。现在号牌又没了,教堂我们是想去也去不得。我重重的叹了口气,问林寒:“现在几点了?”
“不到三点。”林寒低头看眼手表,“还差10分钟。”
“我们要去哪儿?”
林寒走到门口去开门,他的俊脸上满是一本正经的严肃。认真的想了想后,林寒给了我一个很认真的答案:“我们还是按照原计划,去江边。”
“那教堂呢?”我有点不舍得,避难所简直是如同人间天堂一般的存在,诱惑实在是太大了,“我们不去了吗?”
咔嚓一声,门锁被扭开。林寒今天好不容易对人建立起来的信心,已经被冯小梅母女打散:“朱医生说的话并不是毫无道理,我们现在,谁都不能信任。”
我不禁唏嘘,我不禁庆幸,林寒说的是“我们”,而不是“我。”
从医疗所下来,我整颗心都悬着。这里到江边比刚才的位置近了些,但路也不太好走。城里正在清理丧尸,我们很难说不会被流弹打中。要是一个不小心,像冯小梅老公似的……出了医疗所的大门,我才发现是我自己想多了。如今这种世道,想决定自己去哪儿简直是异想天开。
医疗所的大门口站着两个端枪拿手电的男人,他们的衣着打扮和绿皮车里的人一样。一人手里牵着一条大狼狗,见我们出来大狼狗对着我和林寒是猛烈的狂吠。林寒不动声色的伸手将我护在身后,我看到林寒的手放在了腰间刀具的位置。
“嘿,还真有活人在这里啊!”其中一个男人笑呵呵的同我们打招呼,“我们是接应幸存者的……你们叫什么名字?领号牌没有?”
“领了。”林寒镇定自若的回答说,“刚才去楼上找衣服,不巧碰到丧尸……号牌丢了。”
“没事儿,你们和我们走吧!”男人的帽檐压得低,他倒是很好说话,“其实领号牌也没什么用,到广场都是要做检查的……刚才发你们号牌的是卡车吧?说话带河南口音的?我猜肯定是他们,一部的人做事儿常年没谱。今天早上开会的时候明明说的很清楚,要把幸存者全部安全的接应到教堂去的。”
林寒没有动,他拒绝道:“谢谢,不用了。我们三个不想去教堂,我们还有别的事情做。”
“别的事情?”男人端起枪,无形中给我和林寒带来了很大的压迫感,“现在整个城区都被封死了,你们是出不了城的。这满街都是子弹和丧尸,你们能有什么事情去做?”
林寒还没等回话,男人劝诫的口气稍显强硬:“老百姓总觉得自己在乱世中有存活下去的本事,到头来却是死的一个比一个惨……和我们走吧!好吃好喝的伺候你,还不用你花钱。一部的人跟你们说了吧?你们配合一点,大家都是为了创建美好家园嘛!”
男人说话的时候,另一个端枪的男人已经绕道了我和林寒身后。虽然没有强压硬拽,但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