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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豆高烧的难受,她一直不断的翻身动弹。我用毛巾给她擦着身上,她出了不少的虚汗。大概去了能有40分钟,林寒才洗完澡回来。进来先摸了摸豆豆的脑袋,林寒说:“谢谢你了,你去休息吧!”
“还是你去休息吧!”我估计是前两天睡多了,现在一点都不困,“你这两天在照顾豆豆,都没合过眼。你要是对豆豆好,就抓紧时间睡一会儿。以后豆豆还指望你呢!你可不能倒下。”
林寒脑袋上搭着毛巾,他头发湿漉漉的。我说完之后他没有走,却也没有赶我去睡觉。齐齐的站在豆豆的床边看着她,好长时间,我们两个都没有开口说话。
“那天豆豆她爸妈把她交到我这里,我说,孩子放在我这儿,他们完全可以放心。我哪里都不去,就等着他们来接豆豆。”林寒扯下脑袋上的毛巾,他的语调和屋外的飘雪一样轻柔,“豆豆妈妈想带着豆豆一起去洗车,但是豆豆一坐到车上就哭。我还跟他们打包票,说我会把豆豆照顾的很好……是我说了大话,豆豆被我照顾的,命都快保不住了。”
我安慰着林寒,事实也确实如此:“这不怪你的,现在的情况别说豆豆了,大人都有点受不了。豆豆的年纪小,又是惊吓又是折腾,发烧也是在所难免。”
不知道是不是我安慰的话不对,我和林寒又都不说话了。我搜肠刮肚的想找些合适的措辞,可留下的也是长久的静默。
“秦哥说的不完全准确,”想了半天也没找到安慰林寒的语句,我只好挑拣点自己的事情说,“我跟那个男人……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不知道他结婚了。”
话题一打开,再往下进行便容易多了。我轻咳了下嗓子,缓缓的解释说:“他是传媒公司的老板,我的工作上出了点问题,他帮了我不少的忙。咳,之后一起吃了几次饭,关系还算融洽吧!我爸妈不太喜欢他,我和爸妈吵了几次架,我自己住到了这面来。要不是他老婆打电话给我,我不知道他结婚了……知道他结婚了,我们就再也没联系过。”
“你爸妈呢?”林寒问了我最不愿意面对的问题,“没听你提起过,你爸妈现在怎么样了?”
这么多天来,我以为我的神经早就麻木了。可林寒的问题说完,我眼泪瞬间就掉下来了:“被咬了,病毒爆发第一天就被咬了。还有我的小妹妹,跟豆豆差不多大的妹妹。被咬的邻居搭了顺风车,在车上变异咬了我全家。”
病毒爆发的当天,我还在为男朋友的事情和我爸妈吵架。虽然知道自己错的离谱,但我始终不好意思拉下脸回去。街上丧尸失控的情况下午就开始变的恶化,担心我的爸妈带着妹妹来找我时出了意外。我爸一边跟我通话,一边开车。他们被咬的所有细节,我都听的一清二楚。
对我来讲,这简直是悲痛欲绝的回忆。即使没有全部讲述出来,我却还是哭的泣不成声。
“要坐一坐吗?”林寒递纸巾给我,“还是说,你要喝喝水?”
我擦擦鼻子,稍微冷静了些问他:“你呢?你爸妈,他们在这面吗?”
“没有。”林寒低头玩弄着自己的手指,“我爸妈他们在老家,不在城里。城里的亲戚,只有我表哥一家。”
“李司思。”
我还沉浸在爸妈被咬的伤感之中,林寒突然问我说:“你和秦哥是一起从楼上下来的……我表哥表嫂,他们到底是怎么死的?”
☆、030 圣母
见到林寒之后,我就想着找机会把路哥路嫂的事儿告诉他。而现在机会突然来了,我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虽然路哥路嫂死的蹊跷,可要真是追究起责任来,我这里实在是没什么证据。
我左思右想,眉头甚是纠结。林寒扫了一眼我的表情,他似乎全明白了:“我知道了。”
“你知道了?”我感到奇怪,“事情怎么样,我都不知道。你能知道?”
身后的秦哥睡的是鼾声如雷,我能稍微放心点跟林寒说:“不是我不想告诉你,是我真不知道。在秦哥家里,我们几个都是分开住的。我刚到秦哥家的时候还想,秦哥真是有礼貌又得体。在危难的时候,也尊重个人空间和私密……”
“那现在呢?”林寒问我。
“现在?”现在我是真正了解秦哥的为人了,“现在想明白了,秦哥不让我们凑在一起,是怕我们结伙。我猜,秦哥是觉得单个对付,会比较容易吧!”
我将楼上发生的事情简单和林寒说了,林寒听的过程始终是面无表情。等我最后讲到路哥摔在车上时,林寒的拳头攥紧又松开了。
“林寒,你想怎么办?”秦哥睡的熟,可我还是努力的压低声音,“秦哥的情绪太不稳定了,而且他心太狠。我很担心,他在路上会把我们害死。”
林寒的眼睛漆黑,我完全猜不到他在想些什么。我的话说完,气氛第三次陷入到沉默。
外面的雪有转大的趋势,仿佛连丧尸的叫声都变的清冷了。教室里没有暖气,室内的温度比屋外高不了多少。林寒吸着气,他说话似乎都带着白烟:“李司思,你去睡觉吧!”
林寒不是第一次说让我去睡觉了,我再赖在这里不走好像也不太合适。我点点头,跟他说有需要叫我。回到事先准备好的床铺那儿,我穿着衣服躺在上面。
幼儿园里的物品都是小孩子用的,不仅床小,被子也短。拼凑在一起盖在身上,中间的缝隙处嗖嗖的往里冒着凉风。外面的路灯还亮着,雪花纷纷扬扬的往下落。我在被子里不断的搓着手掌,却丝毫感觉不出热度。
林寒坐在椅子上背对着我,我不知道他是否睡着。看看屋子里除秦哥之外的其他三个人,我是少有的安心。
在这种时候,还有人会去珍视誓言、去拼尽全力的去履行自己的承诺、去不避讳的表达自己的喜乐……这多少,是让人高兴的吧?
我蜷在床上,浑身冷的肢体发僵。一晚上的时间,我几乎都在被子里来回搓动。北方的冬天没有暖气,冷的简直像是杀人一样。而冬天来的如此之快,实在是令人太猝不及防。
天快要大亮的时候,王攀轻手轻脚的起来给大家准备食物。我闭着眼睛听了好一会儿,这才下定决心起来帮她的忙。经过了一夜的思考,王攀的态度和蔼了些。我帮她拿箱子上的速食,她也只是看看我没说话。
等到了食堂只有我们两个在,王攀不理解的问我:“你说你到底是为什么呀?”
王攀的话没头没脑的,我愣了一下,几秒钟后才想明白她是在说我当小三的事情。王攀表情愁苦的把我抱着的速食面放进微波炉里,她调整好时间转身看我:“李司思,我觉得你……我想不明白你为什么。”
“我跟那个男人好的时候,我不知道他结婚了。”我低头看着速食面上的包装纸,总有一种做坏事儿被老师抓包的感觉,“他说什么我信什么……被骗了呗!”
我不是想给自己之前的行为解释,更不是想为自己掩饰。其实我过去一直不肯承认自己被骗,最起码对着外人,我是不屑承认自己被骗的……可是现在跟王攀承认,我竟然是少有的轻松。
“呵呵,我就说嘛!”听我说完,王攀就如释重负的笑了,“你跟我一样,都是个傻瓜蛋……真是对不起,我昨天可能情绪有点过激,所以没注意自己的态度。要是哪句话说的不对,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没关系,”我真心实意的说,“是我要谢谢你。”
“男人可真是混账,”王攀的怨念太深,她愤慨的骂道,“为什么他们就不能从一而终的喜欢一个呢?劈腿偷情……让丧尸咬掉他的弟弟好了,咬掉他的弟弟,我看他还拿什么去偷腥。”
王攀骂的狠,我都感觉自己有些蛋疼。我和王攀两个相视一笑,这件事儿算是掀过去了。
用托盘端着热好的饭菜,我和王攀打算回去。等我们两个走到食堂门口时,右后门的位置突然传来一阵清晰的金属的碰响声。我拉住王攀回头去看,却什么都没看见。
“王攀,你听到没有?”我的手摸到腰后面的水果刀,“有声音。”
“嗨,没事儿。”王攀指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说,“那面有扇门关不上,所以风一吹,那面挂着的铁勺就会响……走吧,我们上楼,饭要凉了。”
王攀说是没事儿,但我总觉得放心不下。我想着吃完饭去查看一下,可吃完饭后又有别的事情准备忙了。
豆豆的温度一直降不下来,即使没有再出现抽搐,情况也不容乐观。一夜的大雪过后,外面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