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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他的救命恩人。
我看到解铃正在和李婶说话,没有注意我们,听小辉讲得这么玄,我心痒难耐,便问他解铃到底是什么来历,从哪学的一身本领。
小辉冲我挤眉弄眼,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嘻嘻哈哈说:“佛曰,不可说,不可说。”他拍拍我:“放心吧,有三太子保佑,有解铃帮忙,你的事肯定会解决。”
我心里大安,“滋”喝了口酒。
晚上闹到很晚,第二天起来,发现自己就睡在这里。房间里香火都灭了,灯也关了,横七竖八摆着几个行军床,上面躺满了呼呼大睡的信徒们。白天虽然阳光明媚,可是清清冷冷,完全没有昨晚热闹的香火气,给人一种无尽悲凉的感觉。
我坐在床上发了会呆,看到解铃从外面跑步进来,他擦擦汗,冲我招手:“我运动完了,你就别赖着了,我们走吧。”
我赶忙起身,来到院子里:“你心里有数了?”
解铃点头:“有数了,昨夜三太子密授神法,咱们这就回去救你妹妹。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哈哈。”
我冲里面屋子努努嘴:“不用和李婶小辉他们打个招呼?”
“不用了,他知道我们要走,用不着那么矫情。”
我和解铃走山路从公园出来,打了车回到佟雅的出租房。佟雅在照顾我妹妹,看到我们来了可高兴坏了。大刘刷着牙从卫生间探头出来,含着一嘴泡沫,含糊不清地说:“师父来了。”
解铃十分严肃地坐在沙发上,他们小情侣洗漱好了,围拢过来。解铃看着我们三个,郑重地说:“罗小米恶灵附体,一会儿我要帮她驱魔,你们都要过来帮忙,一切听我指挥,不能有半点差池。”
大刘又紧张又兴奋,举手说:“师父,我那个东北同学特别仰慕你,跟我提过好几次,如果给罗小米驱邪一定要叫上他。你看方不方便?”
解铃想了想,点点头:“好吧,多一个人多一份助力,你说的就是那个小平头吧?”
“对,他叫二龙,平头是他们东北爷们的特征。”
得到解铃首肯,大刘兴匆匆给二龙打电话。这边解铃开始准备东西,他从包里拿出一个黑黝黝的钵来,又沉又重,像是用生铁铸的,嘱咐佟雅打一钵清水过来。
然后他又取出一个又粗又短黑黝黝的笤帚,这种笤帚现在已经非常罕见了,因为这是一把扫炕的笤帚。
我小时候还见过,那时候家里穷,烧的都是土炕,就用这东西来清扫上面的灰尘和泥土。一般是用黍子苗扎成的。这时,佟雅从卫生间接了水出来,那黑钵还挺沉,她一个小姑娘拿的挺费劲,两只手端着,手都在颤抖,非常小心,生怕拿不稳摔了。
好不容易走了过来,慢慢放在茶几上。解铃把笤帚放在一边,从贴身内兜掏出一个黄色小包,我看得眼熟,正是昨夜起乩时,三太子塞给他的。
解铃缓缓揭开纸包,一层一层的,最后露出了包在里面的东西。
第十一章恶灵
这是一张黄色的符咒,很短,也就成人的中指长度,我瞥了一眼,上面用蓝色的颜料画满了鬼画符一样的图案。解铃展开此符,微微闭上眼,嘴里念念有词,突然睁眼,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并列伸出,在符上凌空虚画了几下。做完这一切,他取出打火机,慢慢把符咒点燃,扔进黑色的水钵里。
他拿起黑黝黝的笤帚,伸进水钵,缓缓搅动,表情宁静,双眼有些飘忽,不知在想什么。
他抬起头看看挂钟,站起身:“不等了,开始工作。”话音刚落,门敲响,大刘打开门,进来的正是小平头二龙。二龙看到解铃特别拘束,傻笑一下,突然鞠躬:“师父好。”
解铃哑然失笑:“来的正好,你们三个大男人都给我帮忙。”他转头对佟雅说:“一会儿你站在我身边,给我打下手,不要乱说乱动,我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佟雅看起来特别紧张,小丫头嘴唇都紫了,抚着肩膀说好。
解铃端起黑色水钵递给佟雅:“帮我端着。端稳。”
佟雅接过来,这水钵很沉,她拿着很费力,可还在咬牙支撑。
解铃推开里屋的门,卧室没有开灯,拉着窗帘,大白天的也特别阴森。我妹妹罗小米佝偻着躺在床上昏睡,小脸惨白,一点血色都没有。我在旁边看得这个心疼,对那死瞎子咬牙切齿。
解铃让我们直接踩到床上,我、大刘和二龙三个大小伙子压住罗小米,解铃走到罗小米身边,慢慢摘下挂在她手腕上那串能保平安的手链。他叮嘱我们一会儿千万千万要压住罗小米,不能让她乱动。
说来也怪,罗小米一摘下链子,居然慢慢醒了,睁开懵懂的双眼,迷迷蒙蒙看着我们。
解铃走到窗前,握住窗帘,猛地一拉,外面已是白天,阳光灿烂。明亮的光线顺着窗射进来,罗小米“啊”一声尖叫,力气极大,居然把我们三个都给甩开。
她这次暴起,来得太突然,我注意力全在解铃身上,看他做什么,根本没注意罗小米居然会有这么大力气。一甩之下,她挣脱了我们,一把揪过被子,把自己蒙住,藏在被子下面不停地尖叫。
解铃大怒:“把她弄出来,平躺压在床上。”
我看得心疼,下不去手,二龙和大刘不管那些,上去把被子扯掉,一个压手,一个压脚,把罗小米整个压在床上。罗小米拼力挣扎扭动,身体不停蜷缩伸开,就像一只快要煮熟的虾。她的头不停左右转来转去,头发全都披散下来,痛苦得五官都扭曲了。
大刘和二龙两个小伙子都压不住,累得气喘吁吁。
解铃一纵身跳到床上,半跪在罗小米身边,拿出黑色笤帚,喊了一声:“水来!”
佟雅哆哆嗦嗦把水钵捧到面前,解铃用笤帚头蘸着水,开始往罗小米身上洒,他忽然眉头一皱:“罗稻!”
“唉。”我在旁边都看傻了,赶紧答道。
“把你妹妹衣服脱下来。”
“啊?”我愣了。
“赶紧的。”解铃厉声。
我连滚带爬上了床,颤着手给罗小米解衣服。罗小米的脸变形扭曲,呲牙咧嘴地咆哮,本来很娇柔很温和的女孩,现在居然变得像一只野兽。她的眼角向两侧吊着,露出很大面积的眼白,导致瞳孔很小。眉头凝成一个大疙瘩,最恐怖的是那张嘴,始终张着,张到最大,里面黑洞洞,露出了牙床,她看我的眼神简直是恨极!我有种强烈的错觉,如果没人压着,罗小米能生生咬死我。
我颤着手,汗流浃背,解铃大喝:“快点!过了时辰,神仙难救!”
我抹了把汗,操,豁出去了。我加紧手速,把罗小米外衣解开,现在还是晚夏,天也挺热,罗小米还穿着没中邪前的薄衣,解开衣扣,里面就露出了文胸。
我,大刘和二龙,三个人来回压着,费了牛劲,才配合着把外衣脱掉。
解铃看了一眼:“胸罩就不用脱了,再把她外面短裙脱掉,留着里面的内裤。”
一番折腾,罗小米就穿着文胸和小裤衩了。我一看妹妹的身体,眼泪又差点下来,身上左一个印子右一个红斑,其他人不了解怎么回事,我一眼就看出来,这些都是手印,都是他妈的那死瞎子掐出来的。
解铃让我们压牢罗小米,他用笤帚蘸着水钵里的水,从罗小米额头开始点起。笤帚头碰到皮肤,然后轻轻一扫,把水抹在她身上。
他一路扫下去,一直扫到罗小米的脚踝。
罗小米的反应更为强烈,疯了一样,不停嚎叫,那声音尖锐刺耳,在高音区不歇气地长嚎,简直就是非人类。大刘和二龙手颤抖得几乎压不住,两人头上全是汗,后背都湿透了。
解铃从床上跳下来,接过佟雅手里的水钵,佟雅立时瘫软。她甩着手,蹲在地上大口喘气。拿着这么沉的东西一直坚持到现在,也算非常不容易了。
解铃用左手端着水钵,真是举重若轻,就像没有重量一样。他用黑色笤帚蘸着里面的水,慢慢把笤帚头压在罗小米的额头。罗小米现在就躺在床边,脑袋悬空耷拉在外面,她已经挣扎不动了,声音嘶哑,像哮喘病发作一样,不停倒着气,眼睛茫然地看着天花板。
解铃蹲在她的头前,笤帚头紧紧压在她的眉心处。他向下俯视,和她四目相对。
解铃慢慢把头靠近,在罗小米耳边低吟着什么话,语速很快,听起来有点像念经。罗小米终于不挣扎,也不喊了,她的呼吸平稳下来,喉咙里发出阵阵低低的呻吟声。
这声音特别像岛国动作片,二龙和大刘十分尴尬,二龙轻轻咳嗽一声。
解铃让我们再把罗小米翻过来,背面朝上,他又用笤帚扫了一遍罗小米的后背。罗小米彻底安静下来,我轻轻摸了摸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