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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3…03…13 20:49
驴驹三人终于被树鬼吓住了,不由得缩在一起,还一同慢慢向后退。
驴驹最先回过神,对着两个手下骂骂咧咧起来,还把他俩推了出去。
这俩手下嗷嗷喊着,举着砍刀分别冲向了树鬼。
给我感觉,要拿义荣县方言来评价他俩的话,那就该叫二逼,很明显驴驹把他俩当做炮灰,可他俩竟还能这么不顾生死的卖命,尤其其中一个汉子,冲的那叫一个忘我与陶醉。
这汉子奔到树鬼面前就要落刀,可树鬼一伸手就把他握刀的手给抓住了。
我发现树鬼的胳膊真长,而且力道也大,它这一抓之下,无论汉子怎么扭都挣脱不出去。
树鬼呃了一声,又用另只手扣住了汉子的脖子,用脑袋硬碰硬的对着他脸砸去。
看到这我都忍不住眯起了眼睛,毕竟头骨是人身上最硬的骨头,先不说树鬼的头有多硬,但就这么不管不顾硬碰,两败俱伤在所难免。
日期:2013…03…13 20:49
可出乎意料的是,在树鬼与汉子两头相撞的瞬间,伴随着砰的一声闷响,那汉子整个脸都凹进去一大块,人也跟烂泥似的瘫到地上,可树鬼却一点事都没有。
估计晚到的那个手下也被这一幕给震慑了,他急忙收脚,一扭头又想往回跑。
可另外那个树鬼不给他机会,突然间像个大鹏似的对他扑了过去。
树鬼的弹跳力也惊人,一下就落在这汉子身后,还隔着汉子的身子抓住砍刀,硬生生带他来一出握刀自尽。
我发现树鬼真实惠,生怕这汉子抹脖子的力道太小,在它逼迫下,汉子几乎自行把头全切了下来。
噗通一声,这汉子也挺尸般的躺在了地上,抖着身子双眼无神看着我。
日期:2013…03…13 20:49
我听瞎眼师傅说过,横死的人死前看到谁,他冤魂就会来找谁,我一瞧这抹脖汉子肯定活不成了,却在死前盯着我看,吓得我叫唤一声急忙把身旁的筐拽过来挡在眼前,心说你也不是我杀的,要愿意看就盯着这个筐吧,死后冤魂强大的话就来找树鬼的麻烦。
驴驹彻底傻了眼,估计他都没想到自己手下竟一个回合不到就被树鬼杀了,他哇的怪叫一声扭头就跑。
可树鬼没打算这么容易放过他,两个树鬼一同低下身,捡起砍刀后又一同对着驴驹撇了出去。
我不知道这俩树鬼的默契是怎么练出来的,两把砍刀一个砍在驴驹的后脑勺上,一个镶在他后心窝处。
驴驹连缓冲的机会都没有就噗通一声重重砸在地上。
日期:2013…03…13 20:49
我以前只给人算命,哪碰到过这么血腥的场面,看着瞬间多出来的三个死人,一时间愣在当场。
拉巴次仁倒面不改色,又换个姿势吹起里令来。
也说这神奇劲,里令的音调再次改变,变得极其低沉,而那两个树鬼也拿出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一转身摇摇摆摆往回走。
日期:2013…03…13 20:49
10 登龙坎
我发现树鬼灵智不低,从哪来的就回到哪去,而且有只树鬼走到我面前还一伸手跟我抢起筐来。
我被吓住了,死拽筐不撒手,跟它拔河。
看样树鬼知道我是拉巴次仁的客人不能动粗,只好逐渐加重力道并没用强。
就在我俩相持不下时,拉巴次仁停止吹奏,大步走过来还伸手在我脑门上推了一下,“宁天佑,树鬼要回家,你小子是不是中邪了?跟人家抢‘房子’干什么,你也想当树鬼?那简单,明天我弄个筐把你也吊上去。”
我反应过来急忙撒手,之后拉巴次仁嘀咕几句,又开始吹里令。
日期:2013…03…13 20:50
两个树鬼老老实实站到筐里,又蹲下身做出了新生儿般的样子,而且那长线头虫子再次从嘴里钻出,爬回它们鼻中。
拉巴次仁带着我,合力将筐拉回树上,只是这次筐没被白布缚着,晃来晃去,让我觉得异常诡异。
趁这时我也问了几个问题,我先问拉巴次仁,“这是什么仙法?能让尸体回魂?”
拉巴次仁故意呸我一口,解释道,“这不是仙法,是门巴苯教的一种巫术,用一种叫封印草的虫子以及特殊药品喂食给那些自愿当树鬼的门巴勇士,在喂食三个月后他们体质会产生很大变化,人也进入一种伪休眠期,我们用树葬的方式将他们吊起来,再定期喂水喂食,让他们守住大峡谷入口防止强敌入侵。”
我愣愣点头回应着,打心里也明白了所谓的树鬼其实还算是人,但也只是处在人鬼边缘了,而且再往深了想,我也深深佩服这些勇士的牺牲精神。
日期:2013…03…13 20:50
我又望着驴驹三人尸体问,“爷们,这怎么处理?趁着夜深人静咱俩给埋了还是保留现场等**来处理?”
其实我倒不怕**来,毕竟自己没杀人,而且到时就说是树鬼杀人,相信**也不会难为我俩。
可拉巴次仁摇头把我想的全给否了,他看着尸体很随意的一摆手,“这事不用咱们管,等回去我跟司仪说一声,他会去墨脱处理的,尤其驴驹三人手拿凶器夜闯门巴族禁区,死也应该。”
给我感觉,拉巴次仁的说法说白了就是管杀不管埋,但既然他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再瞎操心,稍微休整片刻后就随着他一同往大峡谷里走。
这样直到天亮,我才看到一个村落。
日期:2013…03…13 20:50
这村落的房屋很有特色,干栏式结构,房屋与地面相距一米左右,之间还竖着一排排木桩,屋子分上下层,屋顶人字形,拿蕉叶及木板覆盖搭建,而且这些房子还有一个规律,门朝东。
我琢磨半天,猜出房屋朝东的用意,应该是门巴人想太阳出来就照进家门,图个彩头之类的。
等走近些后我又发现一个怪事,每个屋的门前都挂着一个大木杵。
我心说这又怎么解释,难不成门巴族喜欢捣药?还是做饭时喜欢捣蒜,但不管他们爱捣什么,这木杵的个头也太大了些。
拉巴次仁瞧到我的疑惑,解释道,“宁天佑,谅你也猜不出,木杵象征着男人特有的东西,这也是我们门巴族对生殖的崇拜。”
日期:2013…03…13 20:50
我惊讶的啊了一声,心说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自己长这么大还头次听说有人往自家门口挂这个的,而且也亏得拉巴次仁解释,不然就算自己想破脑袋也不会把木杵往那地方想。
拉巴次仁又摆摆手说,“其实我们村子被汉化了,不然挂的不仅是木杵,还有其他一些仿造物件,三十年前有个姓黎的汉子来到这里,在教给我们知识的同时,也把这习俗给调整了,按他说的,有些东西挂起来不雅,而且我们村也有了汉语名,黎村。”
第12节
我赞同的点点头,打心里还认为这姓黎汉子算是开放的,要我说木杵都该换换,直接挂个擀面杖意思下就行。
拉巴次似乎看出我心中所想,又一转话题说,“宁天佑,其实生殖崇拜的理念在很多地方都有,一看你就孤陋寡闻了,像印度佛塔、印第安人的图腾柱,还有国内的华表等等,无不带有象征意义。”
日期:2013…03…13 20:50
我听得再次一愣,尤其联系着佛塔的形状,心里没来由的出现一阵恶寒。
等我俩快要进村时,我发现村口地面上横着放了一条红布。我指着红布扭头问拉巴次仁这又是何解。
他看着这块红布,脸色变得异常严肃,还拉我停下身说,“村里正进行登龙坎,登龙坎翻译成汉语就是驱鬼的意思,你记住,一会不要说话,不然驱出来的鬼会钻到你的身子里,到时你会有大麻烦。”
我吓得急忙闭嘴,一来真怕被鬼上了身,二来就算没发生鬼上身,万一自己说话被村民听见,误以为我被鬼上身的话,那麻烦也不小。
拉巴次仁看我没反应又追问道,“你听没听我的话?”
我对他摆摆手,又指着紧闭的嘴,那意思现在开始自己就不再说话了。
日期:2013…03…13 20:50
拉巴次仁满意的一点头,带我进了村,而没走多远我又发现,有个房屋门前也横了块红布。
他一摆手,带我进了这户人家。
别看现在是清晨,但这户人家很热闹,大厅里站了不少人,他们都低头沉默的站在两边,厅正中间的地上铺了个毛毯,上面躺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