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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星辰见他的精神状态不佳,主动请缨当司机。
“你的相机呢?”专心驾驶的陈星辰无意中侧转头,发现罗伊身上的照相机不见了。
“相机?”罗伊木然地重复着陈星辰的话。过了很久,像是才弄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对了,我的照相机呢?”
陈星辰将空调的冷气调得低些,以使他能够舒服些。关切地问:“这一路上你都不太对劲,额前还有血,是不是撞得很厉害,要不要去医院?”
一阵强劲的空调冷风吹来,罗伊全身震了震,神智似乎清醒了许多,他习惯性地微晃着脑袋,“不用了,现在好多了。对了,我的照相机呢?”一边机械地在车子的前前后后寻找起来。
“上车的时候,好像没看见你背相机。”陈星辰仔细地回想着。
“掉哪了呢?”罗伊费神地回想,忽然记起什么,拍打着自己的脑袋,“我知道了,一定是掉在刚才摔下去的地方了。怎么办?要不要回去找?”罗伊很心痛自己的照相机,这个相机是前几个月才买的,花了3万多元呢。
“不用急,这么晚找不到的,明天让李警官安排人去找。我们先回家,出来一天也够累的,嫂子在家肯定等急了。”陈星辰又问,“对了,你是怎么摔下去的?”
罗伊使劲地摇晃着脑袋,很认真地回忆。接着思路渐渐清晰起来:“我也不知道。当时又累又饿,就想上去找你,突然闻到一种甜甜的味道,接着觉得似乎有什么开心的事情。我好像还开心地笑了。突然眼前一黑,脚下一绊就滚下山去了,真是活见鬼了!”
“你闻到甜味,还开心地笑了?”陈星辰重复了一句,神情有些严肃。
罗伊没有理会,想起自己刚才说到鬼,他这个从不信邪、从不怕鬼的大男人浑身直冒冷汗,连脊梁也感受到冷飕飕的寒意。颤声问道:“那个奇怪的男孩为什么一直说鬼杀人呢?难道这世上真有鬼吗?”
陈星辰冷冷的,并不理他,他又故作镇定地说:“这世上没有鬼的。”
陈星辰侧过脸,瞟了他一眼。这时罗伊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在无法抑制地颤抖,似乎越抖越厉害。好冷,他伸手将冷气的温度往上调了两度。
陈星辰沉思了很久才说:“我也觉得这个男孩的表现有些不正常,如果真是K粉吸多了,那只会睡得很沉。看他的表情确实像遇着鬼了,难道这次又是假冒鬼魂杀人?”
“假冒鬼魂杀人?”罗伊若有所思。
“也有可能是吸白粉后出现的幻觉。”陈星辰冷然的声音,透着睿智,令罗伊觉得宁静。
他感到自己的思维确实回来了,便沉声问:“李警官不是说,晚上要做笔录吗?为什么现在又让我们回家了?”
“天太晚,你又不舒服,明天再做笔录也一样。”陈星辰的语气仍然淡淡的,罗伊却感到很温暖。他轻轻地拍打自己的脑袋,发现思考问题的能力真的回来了。
罗伊还想起李警官怪异的表现,问道:“对了,你究竟是什么身份?为什么李警官会听你的?难道你不只是网络小说作家?”
陈星辰双眼注视前方,似乎在全神贯注地操控着驾驶盘,神色间却充满了疑惑,过了一会,才听清楚罗伊在问什么,想了想说:“其实我是……”
“吱!”一阵急促的刹车声,车子猛然一顿,险险地停住。只听马路上传来唱歌的声音,“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啊!往前走,莫回啊头……”一个醉汉摇摇晃晃地从车前走过。
“倒霉!”陈星辰轻轻骂了一句,真被吓得够呛。罗伊的头也差点撞上挡风玻璃,还好他系着安全带。
“他妈的,今天真倒霉!”很少爆粗口的罗伊愤怒地骂娘了。
一路上闷闷的,俩人谁也没有再开口,汉兰达飞速地往罗伊家驰去……
9点钟的时候,车子稳稳地停在罗伊的家门口。刘诗琪出来开门,笑容甜美,“回来啦,今天玩得好吗?”
罗伊看了一眼陈星辰,没有回答,陈星辰只好接过话儿,“嫂子,你怀孕了,本来这些事情是不该告诉你的,但是你迟早会知道的。今天我们去西山,碰上了一个女子坠崖。”
陈星辰说完低下头,觉得有些抱歉,由她告诉孕妇一个这么不好的消息。
“死了没有?怎么掉下去的?”刘诗琪一点不觉得害怕,反而八卦兮兮地问。
罗伊是知道爱妻的这种性格,走过去伸手揽住她的腰,温柔地说:“老婆,我肚子好饿,能不能先让我们吃点东西再说?”
“嗯,厨房煲了牛肉汤,你放点面条煮一下,就可以吃了!”刘诗琪拉着陈星辰的手,在客厅的真皮沙发上坐下来,继续八卦。完了还不忘记叮嘱道:“罗伊,快点煮面条,别把我们的大美人饿坏了。”
罗伊拖着疲惫的身子,去煮面条。
五 欲化何孽
几天后的一个中午,烈日当空,热浪袭得人透不过气来。树上的知了仍在不遗余力地叫嚣着,似乎还在嫌这沙市的热浪不够劲爆。
古色古香的工作室内,冷气的温度足以让人产生某种寒意。奇楠佛香的清雅之气尚能起到一丝宁神的作用。
男子缩了缩身子,让自己在沙发中陷得更深些。先前见到的温文儒雅的气质全不见了,脸上是深深的哀痛,还带着无法去除的恐惧,“丽莎,我最宝贝的小丽莎,从悬崖边跳下去了!”
一个保养得很好,看起来很有几分韵味的女子闻声抬起头,似乎甚是吃惊,但并没有出声,只是关切地看着老者,等他继续说。
“警察说她是吸食冰毒过多,产生幻觉,从崖上跳下去的,是意外。我不相信,我不相信!”老者长叹一口气,有些歇斯底里,“她怎么会吸毒呢?怎么会这么没脑子呢?唉,真是家门不幸,家门不幸,是报应,一定是报应,绝对不是意外,开始了,一切开始了。”
“开始了,诅咒开始了。这个血色恐怖的诅咒。大师,有没有办法解?”老者的神情越来越恐慌,说到后来几乎是语无伦次了。
“诅咒?是不是你以前告诉过我的,66岁的时候便会应劫的预言?”紫竹大师的神情也开始紧张,似乎不再那么自信。她快速地转动手中那串深褐色的紫檀木佛珠,脸色显得有些阴暗。
“你今年本来已是伤官见官。66岁,运程走到下巴这个位子,不好。你看这里还有一条这么深的伤痕。所以一定会应劫的,你的分析是对的,这也许只是一个开始。”紫竹上人仔细地观察老者的下巴,指着他下巴底部那一条很明显的疤痕。
老者的神情明显地一震,显得更加慌乱。他抬了抬手,似乎想要遮掩什么。但又想到了什么,只得无奈地放下,像一只被斗败的公鸡……
“从面相学来说,眼睛、眉毛、鼻子各个部位都代表着一定的年龄。如果代表这个年份的部位皮肤光洁明亮,而且形状也长得很突出,外观色泽看起来很漂亮,就说明这一年的运程会比较好。反之如果被破相或是有疤痕,就说明这一年的运程会有损伤。”
“51岁,这个疤是51岁那年才有的。”紫竹大师掐着兰花指,口中念念有词。忽然,她失声大叫:“鬼门大开,冤魂凝聚,所有的因,都种在那年,所有的果,均报在今年!”
“51岁?是的,血咒也是由那年开始的。孽,我罪孽深重,恕无可恕!要何解?作何才能解?我有罪,可家人何辜?妻儿何辜?大师救救我,告诉我化孽之法?”老者神情痛苦之极,气息渐弱。这个孽,像一条看不见的绳索,死死地掐着这个老人。十几年来,一刻都得不到喘息……
紫竹大师的心中更是阵阵酸楚,一个医术如此之高明,救了那么多人性命的神医,谁又会想得到,在他的心中却承受着如此剧烈的痛苦。这真是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无可救。
罗伊家中,刘诗琪半躺在在沙发上,频繁地调换频道,一边埋怨:“怎么回事,这个时间段怎么没有好看的节目?真没意思。”
“老婆,吃苹果。”罗伊将削好皮,又切成一块一块的苹果递给刘诗琪。她慵懒地接过,撅着小嘴,一脸不高兴,“又要吃苹果,每天一个,比药还难吃。”
刘诗琪以前既听话,又乖巧,可是自从怀孕以后,可能是生理反应的缘故,变得很难缠,脾气也越来越大。
罗伊装作很委屈地说:“老婆,这不是为了我们的孩子?我一个大男人,每天切好苹果喂你,我容易吗?”
“好老公,真是一个好老公。”看见罗伊委屈的模样,刘诗琪于心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