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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进行？”杜克施皱了皱眉头，“是你疯了，还说我脑子不够快。难不成你真要攻击市公安局？”
杜克施等人对柯哲涵知之甚少，直到现在，杜克施等人也无法判定柯哲涵是否就是真的疯子。如果柯哲涵是个绝对疯狂且不顾一切的家伙，那他真的会攻击市公安局！如果柯哲涵的目标真的是在市局的曹倩和虞雅婕，则市局等人必须要早做准备。因为谁都不清楚柯哲涵在市局周边安插了什么棋子，所以谁都不知道接下来会有什么大危机。
“文队，刚刚得到消息，博艺工艺品园A区发现*，且现场出现一张字条。”
“上面写着什么？”
文肖薇凑上前去，看见曹倩的电脑上清晰呈现三个字“杜克施”。
“这一定是柯哲涵的另一个计划。倩倩，今天博艺工艺品园有活动安排吗？”
“按照计划今天会有古玩工艺品鉴赏会，对了，我查过与会者名单，里面有曾谦尧和李永刚的名字！”
“曾谦尧、李永刚！”文肖薇预感到此事不对劲，“颜色盗窃案中，李永刚和曾谦尧都被盗窃。现在两人同时出现在*附近，难不成柯哲涵的计划从简单盗窃变成了杀人？”
曹倩惊讶道：“你的意思是说，他想杀掉之前的六个失窃者？这也太疯狂了！”
“柯哲涵一直很疯狂。王建生、李永刚等六人在全市乃至全国都有很高的知名度，一旦他们有事，我们市局将会承担巨大舆论压力。这个局我们得接下来。我立刻安排专人对六人加强保护，在柯哲涵等人没落网前，不能放松警惕。”
“咦，文队，在电视塔附近发现不明包裹，里面出现疑似*。咦，不会吧，双子大厦附近也出现不明包裹，还有水巢体育场和乐峰高塔，这些都是S市的地标建筑物，这地方都出现不明包裹和疑似*！”曹倩不断的接受信息，也在不断的查询最新的咨询，她意识到这些包裹和疑似*已经在网络上曝光。目前已经造成全市恐慌。网络上各种流言四起，甚至已经有人利用流言制造混乱。
“文队，候局让你去一趟！”虞雅婕也急忙忙的赶回来，看她的神色就知道情势不同乐观。
文肖薇从警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但是这次这事，她预感到已经超出预期。
转身出了办公室，她直奔候长生的办公室。等到了那里后，不仅于候长生，包括陈寒生在内的市局其他领导都已经坐在那边。
“肖薇来了啊！我就直接说重点吧。刚刚市里来了电话，对于市面上出现的恐慌，市里希望我们市局立刻做出回应。”
这事已经惊动了S市的主要领导，且如果在不得到控制，势必会引来国际舆论关注。
这是恐怖袭击？还是极端势力的破坏？
文肖薇笔挺的走上前去，她知道此时说再多话也无用。
“候局，各位领导。对于S市现在遇到的情况，我首先赶到非常抱歉。因为我清楚此事有我们紧急案件处理小组而起。但是我也向各位领导保证，我们绝对不会让犯罪分子得逞。”
“我们当然信任你们小组。可是现在不是仅凭一句承诺就能让大家放心的时候，肖薇，我们必须知道你们的打算！”
陈寒生一直都很信任文肖薇，可现在他也需要更准确的说辞。更别说其他人一直都在看着紧急案件处理小组。这阵子，候长生给了紧急案件处理小组太多特权，谁都想知道关键时候这群人能不能顶得住。
而文肖薇给大家的回复是，顶得住，且她早已经胸有成竹：“各位领导，虽然我还没拿到疑似*的检验结果。但是我猜测的结果是，这些都不是真正的*。而是对方故意制造的恐慌。对方虽然在暗，可我们已经知道对手是谁。柯哲涵，一个高功能自闭症患者，隶属于一个叫做负义联盟特殊人群组织。这群人因为特殊的生理心理疾病导致他们存在极端行为，可这些人并非不可控。我们已经知道柯哲涵团队的几个重点人物，且已经将他们的头号危险分子吴忠超抓获。我相信柯哲涵已经断了一条臂膀，他还想闹事会很困难。”
候长生问道：“所以你是在赌柯哲涵已经没了关键执行者，所以现在只能虚张声势？肖薇，我提醒你，这事不能赌！”
“我当然没有全部在赌。吴忠超已经被抓获，现在谢钟阳正在攻克吴忠超。而夏樱子和宋嘉倪已经被我们提前释放，我们也一直在留意夏樱子和宋嘉倪周边情况。根据我最新得到的消息，紧急案件处理小组已经锁定了另外三名私下接触宋嘉倪和夏樱子的人，且基本确认，这三人也是负义联盟的人。”
此话一出，刚才紧张的气氛终究缓和一下。那些起先没有开口的领导也跟着点点头，当然知道文肖薇此话的含义。
吴忠超被抓，且还有三人被警方锁定。这意味着柯哲涵能用的人已经少之甚少。
“正因为少之甚少，所以我才确信柯哲涵现在只能虚张声势。我们当然不能完全放弃防备，以免他制造一起爆炸引导舆论。但是我们应该把重点放在他的真正意图上。他的真正意图绝对不是仅仅在S市制造恐慌。此次他前来S市的最重要目的是挑衅杜克施乃至我们紧急案件处理小组。”
“所以你们早就计划好了？”
文肖薇点点头：“虽然没有十成把握，但是我相信自己的判断。以我对杜克施的了解，他一定也在和柯哲涵周旋。他会争取他需要的一切，而我们现在，只需要守株待兔。”
“守株待兔？”
所有人都不明白文肖薇此话的含义，然候长生却已经给了一个肯定的手势。他既然信任文肖薇和紧急案件处理小组，就决定放手让他们去做。
“还是那句话，你们是我的手下，真要出了事，我担着。”
文肖薇当然不想候长生出事，所以，这事他们必须成功。
其实谢钟阳审问吴忠超很难获得有用的口供，这一点大家早已经知晓！科塔尔综合征患者有濒死体验，简单来说他们常常会作死。对一个喜欢作死的人而言，他喜欢此刻的紧张气氛，他根本不会选择和警方合作。
所以，在谢钟阳稍作努力没有结果后，他便放弃对吴忠超的审问。接下来，他和文肖薇共同做出了一个决定。
鉴于全市恐慌，警方资源紧张，从现在开始，紧急案件处理小组全员要去一线进行工作。
马小龙和札璇一组、文肖薇和谢钟阳一组、曹倩和虞雅婕一组，他们分头前往疑似*地点查看。同时三组人马加强联络，随时交换信息。
在全市有条不紊排查威胁的同时，之前文肖薇声称锁定的三名负义联盟成员也被警方立刻控制。连同夏樱子、宋嘉倪等人，警方已经将柯哲涵逼到了死胡同。
一处建筑内，思特利端坐在电脑旁，他的四周摆放着各种仪器，方便他监控各处事态，也好随时做出反应。
思特利的身后站着柯哲涵，他刚刚通过电话知晓，又有三名成员被警方控制。这让柯哲涵的脸色异常难堪。
“杜克施还有他的团队确实难缠，所以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不死人，他就不知道这游戏的根本目标是要流血。”柯哲涵捏着拳头，用手点了点屏幕上的两个人，“动手吧。”
第744章 自我牺牲
能把柯哲涵憋得要直接动嘴说话，可想而知杜克施等人已经给他制造了多大的压力。现在柯哲涵可选择的方式不多，因为他的左膀右臂已经被杜克施等人砍得差不多了。
从一开始，紧急案件处理小组对柯哲涵的策略就是斩其臂膀，逼迫柯哲涵自己出战，或者狗急跳墙。现在，柯哲涵已经决定不在“仁慈”。
一个高智商的幕后玩家往往会把自己当成上帝，而带着上帝心态，他会觉得可以主宰别人的生死。最高级的玩家不是杀人，而是诛心。柯哲涵一开始的策略就是诛心，然现在，他已经没办法诛心，于是，从高级降级，他需要迈向血腥。
当一个玩家无法做到诛心，便失去了上帝的权利，那此时在游戏体验中，他便感觉到不快。他的心绪会乱，也会产生更多暴力倾向。世界知名的游戏公司在设计游戏环节时基本上都会参考心理专家的意见。心理专家会给游戏的难度设定心理标杆，继而让玩家在各种难度间切换。即形成不舍的心态，又不至于因为彻底狂躁而和游戏切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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