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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老板问了一个很要紧的问题:“那你们村支书怎么样了?”
“县里医院说他得了失心疯,叫什么情绪失控了,植物神经紊乱。”张全贵说。
我和齐雨箬对视一眼,都觉得有些不大对,就算是发疯了也不至于头发胡子全白了。不过以前就有传说伍子胥过韶关一夜急白了头,情绪的大起大落是有可能让头发变白了。也许这村支书真的是看宝贝看得太多给美得发疯了。
齐雨箬说:“您这肚兜的来历真是曲折,刚才我仔细瞧了瞧,确实是件不错的好东西。算是宝贝。”
钱老板听出齐雨箬的话中意,就是但收无妨,不由得喜上眉梢,说:“可惜就只有这一小块肚兜,如果有全套的就好了。”
那张全贵初见面时外表看起来老实,其实身上有着天生的小农主义的狡猾。他说:“我吉强兄弟那儿还有,钱老板要不要一并收去?”
原来他是个过来打前站的,这下真不知道谁钓谁了。
钱老板犹豫起来,毕竟自己年纪大了,没法亲自去收,“要是价格合适,我自然是愿意收的,只是过去我腿脚不大方便,人上了年纪比不得年轻的时候咯……我手底下就这么三个伙计,跟前没有一个伶俐的人。真是伤脑筋啊。你说外面找的人也不放心……”
“要是能连我吉强兄弟的一块收了,我便宜卖给你。”
钱老板听了他的话,拿眼睛望望齐雨箬。我心里不满,怎么说到最后又变成我们的事了。
“你看,要是齐老板愿意帮我跑着一躺,我愿意让出三分利给齐老板。”
我在心里默念,齐雨箬别答应啊,齐雨箬别答应啊。别答应啊。别答应啊。
一抬头齐雨箬居然已经点头答应了。
“见鬼!”我在老周开车回去的路上咒骂着,“那个死老头子真不是东西,明显他就是怕有女尸报复,所以才让我们去这一次。”
老周在前面开车,头也不回的说:“没谁让你去,你可以不去。”
齐雨箬安慰我:“我们这次去没有危险,你瞧,那三个拿了的人不是现在还活得好好的嘛?再说,愿意给我们三分利干嘛不去,就是跑跑腿把东西带回来而已。我们危险的粽子都见过,这次总比下斗要安全吧。”
我闭嘴不吭气。
齐雨箬把头上戴了一天的帽子掀开,侧过脸来对我说:“房租要钱,吃饭要钱,我这么闲着可是一分钱都赚不到。那个三和村距离此地不远,顺利的话,两天就打来回了。”
顺利的话?听到这句话,我就像听到武侠里面,一群镖师准备过小树林,其中一个镖师说,大家打起精神,顺利的话,过了这片树林,我们就到了。每当这个时候都会有一群蒙面人跑出来截货杀人。
我们彼此的心里都很清楚,每一次的活儿都没有这么容易的。那张全贵说是他们村支书只是发疯,只是这疯也不是寻常的疯。
还有那钱老板明知道是有风险的,还让我们去。
齐雨箬本来就是吃这行饭的,他自然是不在乎,可我觉得有些受人坑害。好在,我们这回是不用下斗,而且附近省里农村的环境好于上一次下望村。如果女尸不是那么厉害,这一次要比上次轻松很多吧。
不过,齐雨箬说过有一分利是给我的,就当是看在这一分利的面子上我才去的。反正我以后我都是要和他一起找我爸爸,现在就当适应环境好了。
正文 第126章 大巴上的意外
晚上回去以后,大家都在准备明天出远门的事宜。住到这里来以后,我第一次没有做恶梦,似乎一切又回到了我们下靖王墓之前的氛围。
新的任务带来新的刺激,我不再活的这么麻木。
由于这一次没有下斗的计划,所以我们没有带工具。带着工具一是,行动不便,工具毕竟笨重。二是,万一被发现要惹出大麻烦。
我们这一次就是去买东西,所以尽量打扮的像一个商人。
除了齐雨箬、老周、我,同行还有张全贵,由他领着我们去村子。
中午他们在外面吃的饭,顺带喝了一顿酒,我在一边作陪。那个张全贵和老周两个人喝的非常尽兴,齐雨箬酒量不好,怕一会儿误事,所以没有多喝。
张全贵喝的脸红上头了以后,一双贼溜溜的眼睛一直往我这儿瞟,让人起一身鸡皮疙瘩。
他和老周吆五喝六的行酒令,吵得人头疼。
在酒席间,我才知道张全贵真正的年纪。农村人长得老相,所以他的真实年龄不是我刚见到他的时候,以为他大概四十上下,其实他这个月刚过的三十三岁。
齐雨箬打趣地问他,把古董卖了以后有钱了准备干吗去。
张全贵说,准备娶个大(和谐)屁股的娘们儿。老周在一边是哈哈大笑。
我是一点也笑不出来。在农村,张全贵这个年纪还没有讨到老婆,要么他就是没有像样房子的赤贫,要么就是个二流子懒汉,没人愿意嫁给他。
吃饭的时候,我看见张权贵吃起东西来毫不客气。菜才刚上完就嫌不够,要着吃,喝起酒来也是梗着脖子有多少喝多少,喝多了就乱说话,粗声大气的到处乱嚷嚷,还吆喝着我这个娘们儿给他倒酒。我内心生出一种反感。齐雨箬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全然没有帮我说话的意思。
所以,到了下午坐长途大巴的时候,我刻意远离张全贵的座位,和一个隔了他们三排的陌生的年轻男子坐在一起。
长途大巴都是全程封闭的空间。现在这个天气既不用开冷气也不需要暖气,本来封闭的空间空气就很污浊,现在加上老周和张全贵喝了酒才上车,全车弥漫这一股浓烈的酒气。
老周倒是还好一直不声不响,张全贵一上车就打起了很响的呼噜。大巴刚起步没有几分钟,一个女人的尖叫就划过了车内。
一看,是和张全贵同座并排的微微发胖的女人在叫。
那女的对着旁边的中年妇女叫道:“他靠在我身上!”
隔着走廊的另外的中年妇女大概是和她同行的,开始指责张全贵。
就听见张全贵粗野的嗓子说:“哪个要靠在你身上,你也不看看你长得那个b样子。”
他此言一出,车里就像炸了锅。我们还没出城就引起这么大的混乱。
因为有高高的背椅遮挡,具体怎么回事我也没看见。那两个女的扬言要司机停车报警。眼看事情越闹越大,最后,齐雨箬赔礼道歉好长时间,外加飞媚眼无数。加上全车人怕停车等警察来处理,时间花费的太长所以极力劝阻不要报警,这才把两个女人的愤怒平息下去。
若不是因为怕警察盘问起张全贵,最后会找到我们头上,我是真的非常希望看到张全贵倒霉的样子。
纷乱过去以后,汽车平稳的驶进高速公路的收费站,这时候我的手机铃响了。
是林健明打来的,这个家伙一修手机好多天,要不是这手机对他来说实在不值钱,这么多天不联系我会以为他卷着我的手机逃跑了。
“喂。”在巴士驶出收费站的时候,我接通了他的电话。
“钟淳。”接通以后,他说话有些含糊,“你现在有空吗?方便能过来一次嘛?”
“怎么了?手机修不好?”我心往下一沉。
他支支吾吾,“手机是修好了,只是里面有些内容不太寻常,你最好还是快点过来一趟。”
“不好意思,我在出差,最近这几天过不过来了。”
“是嘛?你现在在哪里?”
我不想告诉他我的具体位置,就支吾答道:“已经上了高速公路,最近几天确实回不来了。手机里的东西,你最好还是不要看,即便看了也不要告诉别人,等我回来,会带着钱把手机拿回来的。”
听到我说会带着钱来,他说:“好,先放我这里几天。”
“好,那先这样。注意安全。”神使鬼差的我对他说了注意安全,可能我意识到当初轻易地把手机交给他修理,是一件非常不安全的事情。
我匆匆挂了手机,却看到齐雨箬的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越过椅子靠背在望着我。但是只是一瞬,当我再想看清楚他的眼神的时候,只能看见他的一个后脑勺冲着我。
想必是我眼花吧,也许刚才他并没有在看我,毕竟椅子很高,他要看坐在后面两排的我是必须把身体支起来,头要昂着才能看到我。
我扫了一眼坐在齐雨箬前面的老周和张全贵,他们连后脑勺都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