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半躺着望着四周,哑巴的边上有一堆灌木样的小草,单生的根茎,褐色的,有少数短的分支,叶子厚实呈纸质,叶面上有灰白色的短短绒毛,现在无花也无果。
哑巴把采集来的灰黄色的艾草放进火里烧。
艾草,我们那里叫艾蓬,分部广泛。这里的树林一定生长着许多。艾草产生的烟尘除了能有效驱蚊,同时它燃烧时发出的气味有镇静安神的功效。全草入药,有温经、祛湿、散寒、止血、消炎、平喘、止咳。
这些绿色的小草生命力顽强,随处可见,没想到哑巴方才去捡柴火还顺便采草药。
虽然我浑身湿冷,在黑夜无边的树林里,内心却觉得安稳,好像没有哑巴解决不了的事情。
我裹紧了哑巴拿来的衣服,深深吸了一口散发着浓郁香气的艾叶,迷迷糊糊的睡去。就此一夜无话。
第二天未亮,鸟儿却已啁啾并把我吵醒,抬眼一看天还黑着呢。都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可这些鸟儿起的也太早了。睡了一觉起来,头没有像昨晚上疼得要炸裂开来,身体也轻松不少,说不上是神清气爽但对于昨天的颓靡也是缓和不少。
空气中除了森林早上的特有的泥土芬芳还有艾草叶的香气。
哑巴仍旧在篝火边坐着,不知道是一夜没睡还是已起来。他勾着身躯的背影沉静而寂寥,搭配着渐渐燃尽的篝火,虽然说不上美好但至少让人安心。
不知道为什么有哑巴在我就觉得很放心,齐雨箬和老周也是很厉害又很聪明,但是他们没有哑巴带给我的安全感。哑巴就像是我的兄长,非常靠谱。
我默默无声的起来,走到哑巴的后面只有三、四步的距离,他都没有动弹,想必是真的在睡觉。他的右手边还有一小把的艾草没有熏过,艾叶的做药熏烤要好几个小时才能起到治疗作用。也许,这一晚上他都在篝火边烧艾草。
我慢慢的走上前怕惊动他,静静地坐在他的身边,心想让他睡会吧,换我来替他守着。
东方已经渐渐泛起了鱼肚白。
极目朝东方远望,只见那赤红的旭日挣脱了地平线,在黑暗中挣扎出几分光亮,将满天流云映成金紫色,朝霞艳丽映照出霞波万顷。
怪不得人们总是喜欢看日出,因为它代表了新生的希望,从无边的幽暗中,蹦出这样一轮鲜艳的红日,看了这东方朝阳冉冉上升,流霞涂满天空,霞光满天。我和哑巴两人并肩而坐。我观看这壮丽的风景,浑然忘记了时间的流逝,百鸟在耳边悦声鸣叫,太阳的颜色从彤红变成了金黄,不能再逼视。
“醒了。”哑巴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似乎对我说的,也似乎是对他自己说。
“一会吃点东西我们就上路吧。”哑巴说。
“好,还有三个小时的路要走吗?”我问。
哑巴敏捷起身,低头俯视还坐着的我,说:“累了对吗?”
“是的,我累了。”出乎意料的,我没想到我会用这么生硬的语气回答他。
“那你是想丢下齐雨箬、老周独自回家去?”他没有理睬我糟糕的语气,而是这么问。
“没有,并不是这样的,我只是累了,我原以为我会做的更好。”我低着头说。
他看着远方已经升起的红日,“还能活着看见今早的太阳,已经没有什么比这更好事情了。”
2015·扫黄打非·净网行动正在紧密进行中,阅文集团将积极配合相关部门,提交资料。
请作者们写作时务必警醒:不要出现违规违法内容,不要怀有侥幸心理。后果严重,请勿自误。(已有外站作者,判刑三年半)
正文 第97章 营地里的陌生人
寂寂然吃了寒酸的早饭,我们又要上路,今天的路比昨天走的还要累。我已经到达自己的极限,而哑巴还是那样不知道疲倦的走着。
在后面跟的气喘吁吁。我完全不认识路,一步不敢拉下,我不知道齐雨箬他们是怎么能在树林里面认出路来的,因为林子里的树木看起来都差不多。
我们在灌木丛里艰难跋涉,哑巴在前面开路时不时要用砍刀砍去一些阻挡在面前的树木,他挥舞着柴刀一刻也不停下,我也丝毫不敢放松。
林子里安静的有些阴森森,仿佛靖王墓里的粽子们身上的毒气都被放出来,植被都变得涨势疯狂,还把飞禽走兽都毒死了,就剩这些植物在发疯的长啊长。
偶然从远处传来一只杜鹃空灵而高亢的叫声,那更衬出周围的宁静,而不是打破寂静。
哑巴领着我,我们在走上坡路,我被树枝绊倒,狠狠摔了一跤。实在走不动了,我耍赖的趴在地上说:“我们歇会吧。”
哑巴看看四周越来越密的林子说:“好。”
我马上坐起身,问:“你确定这条路是通向你和齐雨箬约定的地点?你没走错?”
“怎么?”
“这里荒无人烟,不像有人走过的样子,而且老周伤势比较重,齐雨箬的体力也没有完全恢复,你叫他们走这么难走的路,他们会不会过不来?”
“不会。这条路有几种走法,我们从山下而来要最快到达只有劈开荆棘,从灌木丛走,但是齐雨箬、老周本就在山上,所以没必要这么走,他们会从西南方没有遮挡物的断虫带上经过。走下坡会比我们省力多。”
我们只休息了几分钟,哑巴就催着我继续往前走:“我闻到潮湿的气味,这天气说不准一会又要下雨,不能指望这些矮树给我挡雨,快点回营地,到时候在帐篷,你想怎么休息都行。”
是的,树林里吹出来的风和太阳刚升起的时候不一样,风吹到脸上,感觉湿漉漉、冷飕飕的。天气多变还是和他们先汇合好。
“再有半个小时,坚持一下。”哑巴鼓励我说。
这条路没有来时的平坦似乎是这连绵群山中颇为陡峭的一面。一抬头四周都是树木,全是大片的原始森林,苍苍茫茫,有许多的树木花草都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往脚底下看其中布满无数深谷沟壑。
周围全是群山而我们要走的地方则是越来越低,我又一次怀疑哑巴是不是带错了路。
突然哑巴回头对我说:“到了。”
“哪里到了?”我问。
他没有回答我,而是挥刀劈开最后一片荆棘。我看见前面豁然开朗,不远处有一块完整的空地。在向下凹陷的空地之上有一大一小两个帐篷,正是我们的帐篷。
“终于到了,可以休息了。”我有点开心的大叫。在寂静的的山中,我的大叫声音带着回音。这些被反弹的回音传出去很遥远,回音又带着回音,重叠在一起,远远地听上去十分的诡异,好像来自人间另一面的鬼声。
哑巴觉得营地非常的不对劲,想要阻止我,但是已经来不及,从我们的帐篷里钻出三个成年男子。
我和哑巴都大惊失色,一时进退维谷。看哑巴那么吃惊,这群人应该不是哑巴的老板派来的,那么我们这次活动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知道,为什么都很关心我找爸爸的事情?
我只好故作镇定,心里随慌但脸上要稳起。哑巴沉住气也不打算先开口。
一时间气氛紧张,对方是三个成年男子,我们这里能动手的只有哑巴。在这种敌人多,我们人少的情况下当然是能用说的尽量不动手。
我们站在草丛里,而他们站在营地里,场面僵持。
这三个人中,立在中间穿西装的人看样子是为首的,另外两个一个穿着夹克和牛仔装,另一个穿着防水的登山装。在这种场合居然有人会穿西装显得非常的奇怪,很难想象他这一身的西装是怎么从一路的泥泞和荆棘中过来,还能完好无损,衣服挺括的。
这个为首的穿西装的男子的外表也很突兀,两个穿牛仔和登山装的男子都像老周似得彪形大汉,只不过老周长得比他们好看点。而那个穿西装是个看上去不满二十岁的小子,如果把他撂在大街上你会以为他是个强行向路人兜售保险或者拉着你看学区房的。西装套在他身上并没有显得贵气倒像是借来的,他人看起来也不壮实,西装也显得有些干巴巴,活像我们这里人嘴里说的“西装瘪三”。
那个穿牛仔裤的男子见我们从树林里出来明显是一愣,他们见我们僵立不动,居然小声的讨论起来,好像这个营地本来是他们的,我们才是突然的闯入者。
我听不见他们私语些什么,忐忑不安的我,偷偷忘了一眼哑巴,只见他还是一脸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