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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勉强起来又捡了一些柴火,弄了食物和他们分着吃了。便迫不及待地坐下。骨头疼,每一个关节都酸的不行,不知道是水里受了寒气还是被蜜蜂蜇的中毒,一问张仪、伽陵他们也是一样。
我换了干衣服,身上的疼痛似乎在减轻,脸上的肿胀也下去不少。
月上中天,篝火的威力逐渐显现,潮湿的衣服渐渐被烘干。
身上又疼又酸,可眼皮却不断的打瞌睡。刚才又是跳水又是和蜜蜂搏斗已经耗尽了我们的力气,现在已经是半夜里。我们三个人从昨天早上出来,走了一天,晚上船桨断了遇到女尸惊魂,再到池边遇险。两天一夜没有合眼,饮食也就只有一些凉水和几口压缩饼干,此刻都是又饿又困。
我终于支持不住,昏昏沉沉的睡着了。也不知道多久,冷风将我吹醒,我身上越发疼得厉害,额头发烫,脸颊烧得像炭火一样。
林子里不知传来何种动物的叫声,下弦月星满天,借着月色一看,张仪和伽陵还在睡着。我翻了一个身,想继续躺一会。
这时,山里传来阵阵鼓乐声,张仪靠着树睡着惊得差点没摔倒,我也立即警觉起来。伽陵原本蜷缩在树根处,听见了很是疑惑,说:“这鼓乐,竟是苗寨四年一度杀鼓社猪大典。”
我惊奇地问:“苗寨?我们已经到了苗寨?不会吧,我记得这一带不是没有人烟的吗?哪儿来的苗寨?”我发烧发得有些昏昏沉沉,还是挣扎着起身。张仪被冷水激了身上也不舒服,伽陵更别提了。如果这时候附近能有一户人家让我们喝口热茶,歇息一晚,那该多好。
张仪揉揉酸痛的腿脚,问:“什么是杀鼓社猪大典?”
伽陵答:“一种苗寨节日,架鼓杀猪,遇上人客拦住献酒。”
“我听说少数民族的人,热情好客,遇上了他们的节日,他们应该不会赶我们走吧?既然这附近有人家,我们去投宿一晚吧。”张仪提议。
我烧得浑身难受,就答应了张仪的说法,伽陵也没有反对。伽陵下了水,好像失了神通,居然也说不清那阵鼓乐声是凶还是吉。
我们冲着远处发出鼓乐声的地方喊了几声,没有回音。我爬上树喊了两声,还是没有动静。站得高望的远,发现前面居然有一片灯火闪烁的地方,没想到这里真的有人家居住。
黑夜中辩不清东南西北,池水的流水又大,他们听不见我们的喊声。我从树上溜下来,累的差点没断气,指指前面的那一片灯火,带着他们往前走。
我开始幻想那片灯光下是一个热热闹闹的苗寨,头领是一个热情好客的老人家,他白头发白胡子,人很慈祥。看到我们这群迷路的年轻人会主动邀请我们去他家坐坐,先给我们一人来一杯热茶,再来些热腾腾的食物,山里穷困没有关系,哪怕只给我一只热的窝窝头也好啊。我吞了一口口水,和张仪搀扶着往前走去。
往前走着,眼前赫然出现了一道石壁的缝隙。我心里疑惑,刚才在树上明明看见前面有一片火光,怎么走到近处却是一条极狭窄的石壁缝隙,抬头向上仰望,遥遥不可及之处隐隐约约露出一线天。而在一线天的正中恰是一轮明月高悬。在一线天下,微微看到少许月光。
伽陵走进一线天后说:“竟是秦人古道?”
往前蜿蜒走了近一里多路,走得我们几乎都要放弃时,前面出现一道石门,已经是残垣断壁,看样子已被毁坏了许久。
我们往前走着,山道上的广场上聚集了大批苗族打扮的男男女女,吹吹打打的好热闹。那高大的黄桷树下燃着好几堆火堆,木料燃烧着发出阵阵的馥郁的木质香气。人们在围着篝火边跳舞和饮酒。场面热闹而欢腾,整个谷都在沸腾。
望着耀眼的火光和人群,我麻木的身上渐渐有了几丝暖意。
在广场后面,有几处屋舍,那屋舍的样式极为古朴,古老的窗户紧闭,房梁上雕刻着花纹,屋檐的房角勾起如遥遥相斗,房屋意境分外苍凉。
而远处的屋后,芳草鲜美,落英缤纷,桑竹幽幽,良田美池不一而足。
(本章完)
盗墓:父亲的笔记最新章节列表 第653章 秦人谷
一个苗家的男子向我们走来,手中端着一个盘子,盘子中摆了几只酒杯。开口便对我们唱起来:“啊,阿普此类 。。。。。。 ”如此这般唱了有半分钟。
我没有去听,因为头疼欲裂,他这样高声嚷嚷,让我的头更加疼。张仪问伽陵,他在唱什么,伽陵说他在向我们劝酒,大概意思就是:朋友远方来也,满堂生辉。自古无酒不成席,先敬酒一杯。相逢便是有缘。
男子唱完还对我们说:“远道而来的客人,请喝下我们的拦门酒。今天是我们的好日子。”
我们三个一人一杯酒,伽陵倒是毫不犹豫的就喝下去了。我抿了一口发现这酒很奇怪,寡淡的就像水一般,而且还丝丝的腥气,便借着擦嘴吐在袖子里。我看前面的伽陵喝下去以后也没什么异常,要是有毒有蛊,他应该当场就能辨别出。
我们已经进了广场,周围都是苗人,看起来很和气,贸然驳了人家的面子也不好。
我就问朝我们敬酒的男子,“你们这里可以借宿吗?我们很累了想借宿一晚。”
男子朝我们摆摆手,道:“当然可以。哎,远方尊贵的客人,来一起参加我们的庆典。很多年了,我们的秦人谷都没有进来过生人。”
张仪说:“秦人谷?这地方叫秦人谷?怎么感觉那么像秦朝人待的山谷啊。”
对面的男子爽朗一笑,说:“小姑娘说的对,秦人谷就是秦朝人的山谷。”
“既然是秦朝人的山谷,为什么你们是苗人打扮,而且还说苗语,秦朝的时候有没有苗族人?现在的这些少数民族都是宋代以后才逐渐分化出来的。在唐代的时候,新疆维吾尔族的祖先还有部分叫吐谷浑呢。”
苗人打扮的男子说:“哈哈哈,不知者不怪罪。我们是古苗人。我们苗族在上古时代黄帝大战蚩尤之时就有了。只不过你们信的是黄帝而我们信的是蚩尤。后来古苗人分为三个部族,有叫苗族,也有叫有苗族的。”
什么和什么啊,怎么又是苗族又是有苗族,还上古时代。我不想和他争执这个,毕竟是在别人的地头上,即便我争论赢了,他若是翻脸,对我们有什么好处。他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吧。
不料那个汉子依旧喋喋不休,“西南部的积石山是古苗的原出。西北海外有黑水之北,有人名为苗民。”
原本我抱着得过且过的心态,但听到他说西北海外有黑水之北我突然想起,所著《葬经》的郭璞似乎对这句话的出处:《山海经》有过批注。“西北海外有黑水之北,有人 。。。。。。。 名为苗民。”郭璞注释:三苗之民。
我好奇心起了,说:“你们既然生于积石山这样风景秀美的地方,为什么现在会在恶劣的丛山峻岭中过活。”
汉子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苗氏在夏人的驱赶下被迫离开了祖先的故土,离开了广袤的平原,渡过汹涌的洮水,最后进入三危山。”
“三危山!”伽陵忽然叫道。
我被伽陵的反应下了一跳,头一回听到伽陵这样大惊小怪,我说:“三危山是一个古代地名,现在还不知道有没有这个地方。”
伽陵紧闭双目摇摇头,似乎想起了什么,过了一会儿,在我们的注视下才说:“舜流苗于三危山。三危山在鸟鼠之西南,与汶山相接,黑水出其南。大阳山在三危山一脉。”
“什么?我们要找的抚仙湖,大阳山在三危山一脉?”我惊道。
“正是。”
一旁的张仪听的云里雾里,直问我是什么意思,不明白我们这几句话的功夫,怎么会有这么大的突破,一下子就确定了伽陵模糊记忆中的大阳山。
我连忙解释给她听:“刚才这位苗族的大哥说的夏人就是夏朝人,也就是我们华夏的先民。华夏先民的首领舜和大禹用残酷的方式发动战争,屠杀了很多苗族人,将他们充为自己的奴隶。苗族人的领土被占领,又不愿意成为奴隶,他们不得不背井离乡离开自己的家乡,往三危山转移。”
眼前的苗族汉子,悲壮地唱起古老的歌谣:“别人有家,我们苗氏没有家。我们像铁鹞子和燕子去游荡天涯。你要去见祖宗,从老家往前走,不走日出的地方,也不走日落的地方,只能往前走,前面有一座积雪的大雪山,不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