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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你理解的意思。难道一直以来你都将主动权抓在手里吗?你只是被动的接受现实,然后一步一步的被逼迫走到这里来。你真的有主动争取过吗?”
听到队医的话,我犹豫了。其实我早就知道自己失去一段记忆,可是这么多年来我都是被动接受自己失忆。如果不是因为爸爸的失踪,我可能到现在都不会去找回我的记忆。
如果当年我一发现自己失忆,就想办法去找,而不只是单单只问我爸爸,问不到就只能算了的这种消极态度,现在很多事情就能被改变。
齐雨箬、老周失踪以后,我没有第一时间去找他们,而是白白的待在张全贵家里等。足足三天三夜,幻想着他们会自己回来。如果那三天,我不是苦苦的等,而是直接就去找,也许他们没有跑远。如果齐雨箬逃跑的时候,我不是因为怕他伤害我,而是追上去,一切又会怎么样?
我总是等,总是抱着幻想,幻想许多事情会自动解决。其实,我很懦弱,一直以来都在逃避困难。
队医见我不说话,又继续往下讲,“如果你真的想找到真相,不妨主动一点。不过,我劝你,如果能回去,干脆好好找份工作,踏踏实实过日子。我看你各方面能力也不具备当一个冒险者。寻求真相这条路并不适合你。世界上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可以求问,大部分都是得过且过,谁比谁能差到多少,谁的日子又不是在混。”
我有点惊讶的看着队医,想起柳昭以前也一直让我离开别找了。他们都是一个意思,觉得我并不具备这种素质,担心我有危险。
看队医的年纪也不会很老,可能四十岁都不到,初看带着中年男人营养过剩的富态。但一和他对视,他还是一个目光敏锐的家伙。
我突然想起,问:“你和哑巴熟悉吗?”
“你是说小柳?不太熟悉,但是他的事迹,我可听说过不少,挺神奇的人。”他简单几句,有到此为止的意思,我也不好强问。
雨停以后,傍晚我们就出发。在曾戚的推推搡搡中,大约走了一个小时不到,在天色完全黑透之前,我们就到了前哨营地。
一进营地我就明白为什么要选择这里。从进来到现在一直都是荒无人烟,似乎人类文明从来没有眷顾过这块原始而神奇的土地,到处都是遮天蔽日的树木。但刚走到这里,眼前密集的树林渐渐稀疏,在不到百米的前方赫然出现一片洞窟。
仔细看,并非山体演变形成的洞穴,而是人为建筑。巨大的黑色石头制的拱门,拱门的表面覆盖着荒草和藤蔓。要不是先来的人将拱门前清理一部分出来,拱门上的浮雕就完全看不见了。
从露出的部分浮雕,我看见王宫地下大门开启时候的“扎西得杰”,还看到部分未被腐蚀的华盖、橦、无尽结。
不知道如何去形容这种感觉,说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也不对。总之非常复杂,以为这里除了树就是树,突然出现的庞大拱门让我一下子无法思考。
从拱门进去以后,走了没两步就是台阶。我站在台阶上望去,不止有拱门那么简单,还有一大片建筑群,这些建筑群从残留的外貌来看,应该是寺庙,不过庙宇也已只剩下残垣断壁。
现在的天色已经接近黑透,人们点燃篝火。在这样的光线下看不清全貌,有更多的建筑隐没在黑暗中。
脚下台阶的裂缝中长出杂草和不知名的野花,台阶的右边是古老的走廊,破败凄凉的样子看了让人胆战心寒,有一股阴森森的气氛。
不知道有多少个世纪没有人居住,屋檐上的石块已松动,而且长满苔藓和地衣。台阶的尽头是屋子,正面的墙上有一道道裂缝,犹如衰老的皱纹铭刻在被人遗忘的建筑物上。
那些建筑的窗户是一个个的破洞,从外面都可以感受到别样的阴沉,而那些像洞的窗户就是死人的眼睛,瞪得老大,却空空如也。
面对着这片凄凉的景象,在风吹过空洞的门窗以后,在它的呻吟中,我木然的站了很久。
“钟淳!”阿珞从人群里走出来。秦承志的人现在剩下三分之二,全部都在这里汇集。
再次看到她,我由衷的感叹她身体的复原能力,看她走路的速度和姿势,居然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我看她走来,模样就像微光下的女神,都看呆了。
“没想到这里还有这种地方,要是没人给我指路,单靠我自己找,怕是要错过。有点像柬埔寨的吴哥窟呢。”
没等我欣赏完,阿珞给我指了一个方向,说:“你快看那里!”
正文 第340章 绿色军帐
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就在我们扎营处的右后方,有一片连绵的营地,帐篷有好几个,大小一致,非常整齐。刚来这里的时候,我光顾着看建筑群,没发现这些隐藏在后面,保护色是军绿色的帐篷。
居然除了我们以外,还有人来过这里!
我的吃惊还没有过去,就发现整个营地黑咕隆咚的,没人走动,没有人影,没有任何声音,这块营地早已被荒废了。
阿珞带着我往那片营地走去。穿过荒草丛生的平台,下了台阶就是废弃的营地。
那片帐篷的布头是帆布和牛津布,很大很旧,全部都已经褪色,不少都有损坏。露出毛毡和白布。更有的只剩下了钢管支架。这么多帐篷,那支队伍的人数一定多过我们。
“这些帐篷都褪色了。从陈旧的程度来看,应该十几年前的。从制式来看,都是军用帐篷,不过军用帐篷也有民间在使用。”阿珞喃喃道。
不远处,队伍里的人在围着我们的营地转圈走,一边走一边在往地上插香烟。
我问阿珞:“他们在往地上插香烟。难道是用香烟祭拜本地的神明,叫他们少捣蛋,顺利放我们过去吗?我不知道现在神明是不是不用烧香,改抽香烟了。但是像这里,很少有人来过的地方,当地的土地、神明也懂得抽香烟?”
阿珞开始有点蒙,后来才反应过来,她哈哈一笑,说:“附近有一种吸血的草蜱子,非常厉害,一口就是一个大血泡,咬人以后死不松嘴,即便是打死,虫子的口器还是挂在伤口上,让伤口的血液无法凝固。”
“这草蜱还真是厉害。”
”被草蜱子叮住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用烟头烧烤。这些虫子很怕香烟,闻到烟味就散了。我偷偷告诉你,有人连老二都被咬了。“阿珞一吐舌头俏丽的脸上都是坏笑。
我也笑起来了,所以香烟是用来熏虫子。
正说着,营地里有人叫嚷,”耗子身上都是草蜱子!“
”快把衣服、裤子脱了!“还没说完,躺在担架上耗子就七手八脚的被人扒光了,他一身伤口,身上都是血腥味,自然很招这种虫子。
我和阿珞连忙知趣地往远处走,我远远看了一眼,耗子背上十几个鼓鼓的血球,有几个流出了鲜血。
我和阿珞走远了,就听到耗子不断的“哎呦。”想来是挺惨的。不过有队医,这点小伤口还是不在话下的。
走到远处,有一片巨石砌成的广场,当中有一个巨大的蓄水池,水是流动的活水,看规模是敬神用的。池水清澈见底,水池的底下还有不少的建筑,简直像一个水底王宫。这些建筑本来都是在水面以上的,现在早已被淹没。
往水下看,下面的规模很大,看来这个地方以前人还不少。
走到这里阿珞才开口,“怎么样。秦承志没为难你吧?”
“你不在,怎么知道秦承志要为难我?”
“我亲眼见他把队医抓起来,就琢磨这事情应该和你有关。本想和你提个醒,可是,我突然被转移了。”
我把前因后果简单和阿珞说了。阿珞皱着眉头在思考,阿珞在思考问题的时候,总是喜欢拍她腋下的手枪。她伤刚好,枪又别在身上。
“有一点我可以肯定,你切中了秦承志的命门,这件事情一定非同小可,所以他才这么容易就让你过关。”阿珞一句刚说完。曾戚端着枪,边走边朝我们喊:“那边干什么呢?别走太远,出营地太远,危险!”
我走回去,对阿珞小声说:“你别和我走太近,小心秦承志怀疑你。”
“好。”她看看鞋尖说。
等我走回去两分钟以后,阿珞才不紧不慢地从水池边踱步过来。
人死不少以后,只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大家都有帐篷睡了。我的是单人帐篷,离阿珞的帐篷很远,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