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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
炸裂的玻璃碎片如同雨点,砸在我后背上不知割出了多少道口子,我疼得背都麻了,用余光瞥了一眼走廊,发现整个小区外面的路灯,在不停地一盏盏炸裂。
“滋滋!”电流声不断,我们头顶上的电线纷纷裸。露出来,闪着电弧的蓝火,火星子到处都是。
“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顾雪绷不住了,像只受惊的小兔子,缩在我怀里大喊。
“快跑,跑出去应该就没事了!”我顾不上答应,强行拽着顾雪往外跑。
我们距离小区铁栅栏不到十米,只要跑到街上去,这里的爆炸声应该波及不到我们。
“哐!”
可没等我跑出多远,大铁门却忽然震了一下,好像有人用钝器敲在栅栏上面,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
“啊!”顾雪一声惊叫,停下脚步说道,“前面有人!”
路灯全没了,我视线不好,看不见大铁门外面究竟藏着谁,可“哐当”的闷响声却接连响个不停。
一道道撞击声下,我分明看见大铁门上的金属栅栏被撞弯了。
不对,外面的不是人!
大铁门上的金属栅栏,足有我手指头那么宽的直径,凭一个人的力量都不可能把栅栏撞弯的!
我心中一紧,这时黑漆漆的街道上忽然冒出一双血糊糊的眼珠子,趴在栅栏外面望着我。
漆黑夜幕下,那双眼珠子亮得好像灯泡,还伴随着大声喘气的“嗬嗬”声。
这时顾雪又惊呼了一声,声音抖得特别厉害,“林寒你快看,值班室……那个保安好像站起来了!”
什么!
我毛骨悚然,回头却没有看见任何东西。
铁栅栏又是“哐当”一声,粗长的钢筋铁条被拗弯了,发出极限的嘶哑呻。吟,与此同时,“嗬嗬”的喘气声变得更加明显。
有东西堵着门,我们出不去了!
“林寒,怎么办啊!”顾雪吓哭了,这个傲娇女警抱着我,胸脯子紧紧贴上来,哭得比小女孩更凶。
我哪知道怎么办,狠狠一咬牙,抓着她折返回了走廊,撒腿就朝楼梯上跑。
“不行,那个胖保安……”顾雪边跑边哭。
“闭嘴,别说话!”我硬着头皮往前冲,路过值班室,壮着胆子看了一眼,值班室空空的,胖保安根本不在里面。
难道刚才是幻觉!
我已经顾不上多想了,埋头就跑向了楼梯。
进了楼梯间,那种金属的碰撞声稍稍距离我们远一点,可一直接连不断地响起,照这个趋势,那扇大铁门根本撑不了多久。
“我们去哪儿?”顾雪脸色白成了浆糊,死死抓着我的手不肯松开。
“去我家躲一晚,天亮再说!”
人在担惊受怕的情况下,下意识就想回到自己熟悉的地方,因为家代表温暖,是最容易让一个把心情放轻松的地方。
“可是……”顾雪还想说什么,但我根本来不及听,因为大铁门上传来的撞击声已经停下了。
与此同时,那种沉重得好像野兽一样、“嗬嗬”的喘气声却距离我越来越近,我甚至幻想着有个鼻孔里喷白气的人,已经抓着斧头走到我身后!
“走!”我没有勇气往后看,四脚冰凉,抓着顾雪拼了命地朝楼上狂奔。
我家在四楼,恐惧激发一个人的潜力,我俩连滚带爬,用很快的速度冲上了楼梯。
我七手八脚地翻找钥匙,手指头一哆嗦,将钥匙掉在了地上。
“你快点,那个人就在后面!”顾雪哭着推了我一把,同时楼梯也传来“嗬嗬”的沉重喘息声,“踏踏”的脚步声如跗骨之蛆,已经距离我们很近了!
“你别说话!”我扑在地上捡起钥匙,却根本对不准钥匙孔,抓着冰冷的钥匙,手指抖得很高。
“我来!”顾雪挤开我,抢过钥匙捅进锁芯,推开门将我塞进去。
“砰!”
大门被关上,我俩背靠着防盗门,喘得比牛还厉害。
踏、踏!
沉重的脚步声沿着走廊靠近,每一脚都好像跺在我心坎上。
顾雪死死捂住了我不停喘息的嘴巴,我也用手盖住了她的嘴唇。
两个人的眼珠子都瞪得大大的,惊恐万状,连呼吸声都停止了。
绝境中,两个人瑟瑟发抖相互依偎,剩下的一只手都死死抓紧对方,害怕一松手,就会失去彼此踪迹。
隔着大门,我能感觉到门外的“人”,正沿着走廊走来走去,似乎在寻找我和顾雪,那种“嗬嗬”的喘气声,仿佛笼罩在我头顶的梦魇。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不晓得过久,脚步声才渐渐走远,“嗬嗬”的声音也消失了。
我浑身瘫软,又等了一会儿,直到确信脚步声消失,这才满头大汗地松开了手,顾雪也浑身软弱地靠在了我肩上。
她颤抖着嘴唇看着我,“林寒……刚才那是什么?”
“不知道!”我用手捂着脸,陷入深深地迷茫。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所以一切都是围绕着阿芸失踪而来的,一桩失踪案,为什么会牵扯出这么多灵异事件?
顾雪摸索着把灯打开,灯光一亮,我才发现彼此的脸都吓得惨白,挂满黄豆大小的汗珠,眼神都很不安。
我们都不敢开口说话,坐在地上大口喘气。
门口一直没有动静,我安心了不少,大约凌晨左右,我恢复了一点镇定,爬起来给顾雪倒了杯水,说你今晚别走了,就在我家将就一下,等天亮吧。
顾雪惊魂未定,抓着水杯死死点头。
梆、梆、梆!
可三道有节奏的敲门声忽然响起,让我们刚刚放松一点的神经,又再次绷紧了起来。
第6章 第二个盒子
大门突然响起的敲门声特别突兀,我们谁都没有心理准备。顾雪正在喝水,听到敲门声后就呛到了,脸憋的通红,却连一点咳嗽声都不敢发出。
她死死抓着水杯,靠在沙发上将身子缩成一团,我也轻轻发抖,连呼吸都忘记了。
难道那个“人”又回来了?
敲门声不紧不慢,大热的天,我看见一股很薄的白雾沿着门缝钻进来,地板冷嗖嗖的,令人鸡皮疙瘩骤起。
“林寒,我们怎么办?”顾雪靠近我,瑟瑟发抖地压着嗓子问,我听出了哭腔,自己心里也没底。
我心里也没底,艰难地咽了咽口水,见敲门声已经停下了,我这才定了定神,用只有我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小声讲道,
“没事,也许是隔壁的醉鬼,喝醉酒敲错门了,以前经常这样的。”
听到我的分析,顾雪勉强笑了笑,可笑容却很僵硬,显然她根本认同我这种说法。
我们坐着都没动,不自觉又把手紧紧抓在一起了。两个年轻男女靠得这么近,换了另一种环境,肯定会有不少旖旎的事情发生,可现在,我们谁都顾不上往别的地方想。
我只希望平稳渡过这个晚上,再也不要起任何波澜。
沉默好久,顾雪把嘴唇凑到我耳边,轻轻说道,“林寒……你听,敲门声停了就一直没再响过,‘他’是不是走了?”
我看看顾雪,娇俏的嫩脸早已吓得惨白,眼皮一直在跳,估计只是为了从我这里寻求心理安慰。
我还能说什么?紧张地咽了咽唾沫,“应该……应该是的。”
可这话刚刚落下,大门又是“梆、梆、梆”三声响,吓得我和顾雪都抱成了一堆。
“他没走……他一直站在外面敲门!”顾雪把脑袋死死埋进我臂弯,我抱紧她的地方,衬衫早已湿透,她吓哭了。
“没事,别怕……这是我家,只要我们不开门,他应该就没办法!”我努力抑制住发抖的情绪,用颤抖的语气安慰顾雪。
其实这种话连我自己都不信,鬼进屋,并不一定需要走门。
梆、梆、梆!
敲门声越来越响,门口好像对着一太大功率的空调,正开足了马力对我家吹冷气,沙发距离大门两米,但阴冷感却扑面而来。
我强行控制着紧张到了极点的心情,然而还没有等我说出安慰的话,房间里的灯毫无预兆,一下子就灭了。
所有的灯,在一瞬间灭掉!
黑暗瞬间来临。
我抱着顾雪,能明显感觉到她都得越来越厉害的身子,她只能死死咬着我的胳膊,才能保证不哭出声来。
我脑子里乱糟糟的,鬼魂不适应灯光,现在所有灯都灭了,难到“他”想进来?
这念头让我头皮发麻,坐立不安,只过了几秒,房里突然响起熟悉的手机铃声。
“那一夜,你没有拒绝我,那一夜,我伤害了……”
熟悉的旋律很嘹亮,响彻整个房间,我吓得头皮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