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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出此言?”范阁主也正郁闷,龙兴阁百年积累,被这诺大的火势烧得精光,好多名贵的古玩玉器,包括符篆法器什么的都没顾不上捞起来,这一场火让他损失不小,听到这话立刻就把目光转向了自家侄子。
随后,我们便将在那废旧产房中发生的种种事情讲述了出来。而在听完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范阁主也是陷入了长久的沉默,良久后才点头道,“居然是这样,没想到库勒格的人也会对真龙遗葬如此记挂于心。既然莫大先生的事情已经了结清楚,也算还了我一个心结,各位还是不要待在这么危险的地方了。”
火势已经控制不住了,我们站在五十米开外都觉得热浪逼人,范阁主调整了一下心情,让管家福伯先带我们去别的地方休息,至于庄园这边已经报了火警,而且龙兴阁手下人也纷纷被抽调出来,拎着锅瓢水桶在救火。
上车后,范进陪着我们,把车开进了范阁主的另一栋别墅,路上他苦笑着讲道,“这把火将我们龙兴阁的家业都烧掉了一半,大伯嘴上不说,心里怕是难受得很。”
我劝道,“好在没有造成太大的人员伤亡,钱财毕竟是身外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没了还可以再赚,用不着这么沮丧。”
范进说道,“我可惜的不是钱,而是范家祖辈积攒下来的底子,库勒格这帮杂碎,为了达成目的,还真是什么事情都可能干得出来!”
半小时后,范进带着我和张小饼走进了一栋别墅当中,经过一场厮杀,我们也都累了,张小饼直接进了范进给他安排的房间去休息,我却睡不着,瞧见那窗外的晨光渐渐亮起来,便找了一个清净地儿,坐下来,双手捧着那把“魔剑”,轻轻摩挲着,打量那黝黑色的剑身。
剑长三尺,通体黝黑却泛着一层淡淡的血光,凑到明亮的地方一打量,能够看见上面镀了一层胶质,应该是吸收过血钢里的血精之后所化的,之地坚硬,给人一种无坚不摧的牢固质感。
讲真,那块雷击木被改造成了这副鬼样子,倒是让我有些郁闷,都有点认不出他来了。
这把剑入手极沉,需要灌足了劲力才能挥舞,舞动时呼呼带风,有着淡淡的血煞气息在翻涌,沸腾着,寒铁般的杀气逼人,然而一旦我将隐藏在里面的雷意激发出来,却有凛凛神威,释放出一股极端霸道的至阳气场,阴煞、阳刚,两种截然不同的气息,却给十分完美地糅合到了一起。
我并不懂得铸剑之道,然而却能通过对它种种构造的解析,判断出这把剑,绝对属于当世的雄兵。
如此好剑交付到我手中,倒让我心中惴惴,既是莫名激动,又害怕辱没了这神兵的名头,心绪一直能不宁静。
我坐在花坛里待了一整个清晨,快到晌午时分,张小饼才醒了,满世界地找我,见我独自一个人捧着宝剑在把玩,走上前来问我,“感觉这剑怎么样?”
我皱了皱眉头,说这剑威力惊人,不愧为一把神兵利器,可就是煞气太浓了,给人感觉我好像是个屠夫,刽子手一般,以后我拿着它到处行走,怕不是得被人当作背负累累血案的邪道。
张小饼哈哈一笑,说长剑自然要懂得包装的,谁让你拎着它满大街乱窜了,我倒是有个主意,之前我在龙兴阁中发现了一块品相极好的沉阴木,大小刚好能够将这宝剑覆盖住,不如一会我替你去向范阁主讨要过来,替你弄一个剑匣?
我点点头,说这样也好,不过龙兴阁总部刚被人一把烧了个精光,就这样贸贸然去讨要,主人心里难免会不爽,这事还是先搁置下来。
张小饼坐下来问我,说你有没有想好给这剑取个什么名字?
他不问还好,这一问,反倒让我懵了一下,手指轻轻摩挲着剑脊,说你有什么好注意没有?张小饼低头,看了看长剑凹槽中淡淡的血色纹路,说不如就交“止兵”吧。
止兵?
我目光闪烁,沉思了良久,才总算明白了张小饼的用意。
兵者,凶器也。止兵既为止杀,当真是个好名字啊。看来小饼是想通过这个名字告诫我,让我能够随时随地保持着一颗宽容的心,不要守着魔剑之中的血煞气息所影响,徒增杀戮。
我轻弹剑身,那黝黑狭长的宝剑之上,顿时嗡嗡一阵长鸣,爆发出一道清越的啸响,我说,“好名字,我会永远记着的。”
不久,花坛中再次传来一阵脚步声,我和张小饼双双把头抬起来,看见范阁主正带着一些手下匆匆朝着别墅里边赶,救了一夜火,他精神十分疲惫,看见了坐在花坛中的我和张小饼,顿了顿脚步,又很快将目光转移到我手中的“止兵剑”上,悚然动容,夸奖了一句,
“好剑!”
我颔笑接受,站起来对他拱手,向他大厅那边的火灾扑灭的怎么样了。范阁主微微叹了一声,摇头说道,“我必须向两位道歉,这场火是有人故意放的,不仅烧毁了龙兴阁的大部分家业,就连你们之前交给我的宝图残卷,恐怕也……”
第492章 探路
其实这个结果,我和张小饼早已经想到了,对方有备而来,针对那几张宝图展开了如此缜密的计划,以有心算无心,吃亏的自然会是我们。
库勒格的手段防不胜防,我和张小饼都是明事理的人,又怎会将责任人归咎到范阁主身上呢?
之后我问道,“不知范阁主有什么打算?既然这残图已经被人盗走了,怕是真龙遗骸注定与我们无缘,如果没有别的吩咐,我们不如……”
“先等等!”范阁主挥手打断了我的话,谨慎观测四周,确认没有外人之后,才示意我和张小饼跟随他进屋。
他将我带进了别墅最深的书房,关上门、掩上窗户,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显得异常小心,确定周遭并未有人偷听之后方才对我们说道,“其实那宝图残卷虽然已经被人盗走,但真龙遗骸的大致方位,我却已经掌握到了。”
范阁主这话让我张小饼为之动容,都说难道那宝图上的秘密已经被破解了出来?
范阁主把手轻轻伸进了袖子,从里面慢慢取出了一卷黄色的绸子,摆放在了书桌之上,徐徐展开,很快便有一副庞大的地形图呈现在了我俩面前。他指着上面一条条的路线说道,“其实在你们将那两卷残图给我之前,龙兴阁就已经得到了另外一卷,当初我也曾请教过莫大先生,他告诉我,残图想必共有四份,只有将所有残图凑齐之后,方能够得到完整的信息,而三份叠加在一起,却仅能得出一个大致的方位,就是这里。”
范阁主将手指点在了图案中标注着红点的地方,我和张小饼都凑近了去瞧,在那红点四周,有着弯曲的路线图案延伸出来,只可惜好像缺失了某一部分,所以看的不甚详细,也没有办法确定这位置究竟是在那里。
我看着范阁主,说残图上的秘密究竟要怎么破解?他笑了笑,说其实破解办法十分简单,那图案表面上的花纹根本就没有,拿到图纸之后,必须先放在油盆里浸泡两个时辰,等表面的纹路全都被化掉之后,再将几张宝图以固定的方式重叠起来打入强光,自然便能投影出完整的路线图了。
这话听起来简单,可实际操作却格外复杂,莫大先生能够破解出这残图的解密之法,想必也是费了相当大的功夫,只可惜斯人已逝,带给我们的却是懊恼,严格意义上来说,莫大先生也是为了帮助我们,才会惹上这种无妄之灾的。
范阁主轻轻舒了一口气,接着才又讲道,“现在我们大致可以判断出宝藏的地点,不过潘阳湖地广人稀,找不到完整的宝图,自然也就没有办法敲定确切的位置,还需要先派人去实地勘测才行。”
我听出了范阁主话中的用意,潘阳湖位于江西省北部,与龙虎山距离并不远,而张小饼又是从小长在龙虎山的,对于那边的风土面貌自然远比我们这些外乡人了解得更加深入。
张小饼迟疑了一下,方才拱手说道,“范阁主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我们都不喜欢跟人拐弯抹角的说话,范阁主也爽快,便直接说道,“真龙一身是宝,即便只能一具残骸骨架,价值也无法想象。这宝藏的价值实在太大了,大到谁也不能一口吞得下,何况那落雷之处,怕是风险不小,若无高手随行,此去必然是凶多吉少。龙兴阁虽然看上了这块香饽饽,却苦于缺乏人手,不敢贸然有所动作,如果两位能够加入我们,大家一块商讨一下合作事宜,倒是最好不过。”
我和张小饼对视了一眼,都对所谓